第二十章:訓狗的教育
雖然妹妹身上還是有很多讓看疑惑的地方,比如說她為什么會使用先輩留下來的那些資料?那個被她扔在空中的鏡子,落入手中以后,消失在了哪里?為什么他會擁有治愈傷口的藥物和古地球的練習方法?
可這些問題與妹妹還活著相比,都不是很重要了。
這個妹妹并不是那個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妹妹,所以對自己有些隱藏和秘密也是理所當然的,既然她沒有要說的意思,顧思眠也不想要去追問,他只希望在那個妹妹消失以后,這個妹妹能過的好一些就足夠了。
收拾完碗筷以后,顧思眠敲門進了顧長羽的房間。
“今晚,我會打通你的任督二脈,打通以后你便可以學習內功心法?!?p> 顧長羽說著,拍了拍床,示意顧思眠坐在床上。
之前在貧民窟的時候,顧思眠有看到顧長羽給人打通任督二脈的步驟,自然是懂得的。
只是他沒想到,回到家后,妹妹會想著也讓自己學習武功。
其實今日,聽到妹妹說習完了內力,可以力大無窮、身輕如燕的時候,他便心動了。
只是那時候,剛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可能不是自己的妹妹,所以無法張口提出這個要求。
“第一次疏通經脈,可能會有些疼,稍微忍一下。”
顧長羽盤腿坐在顧思眠的身后,將手放在他的后背,在打通了任督二脈以后,又將內力繞著他的筋脈游走了一圈,將筋脈中所有郁結堵塞的地方都疏通開。
在疏通的過程中,會產生劇烈的疼痛感,而那些體內的雜質,也會順著皮膚滲透出來。
顧思眠的額頭因為疼痛冒出了許多汗水,可他咬緊牙關,愣是一句痛呼都未曾喊出來。
“這兩本書,一本是內功心法,一本是修煉外體的。按照書本的方法修煉,修煉結束后,便可以刀槍不入,飛檐走壁。”
將兩本藍色封皮的武功秘籍遞給顧思眠,在顧思眠離開房間之前,顧長眠還是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占據了他妹妹的身體,還要日夜的生活在他身邊,讓他看到自己,便想到自己已經死去的妹妹,這對于顧思眠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可是她是屬于外來者,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偽裝成另一個人的話,很快就會被天道所發(fā)現,她只能按照原本顧長羽的交際圈來生活才可以。
“沒關系,”顧思眠似乎清楚顧長羽是因為什么道歉的,他輕笑一聲,聲音有著悲痛,也有著釋然:“你也是我妹妹啊?!?p> 顧長羽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顧思眠身上有傷口,直到周日中午吃飯的時候,顧思眠穿了一件短袖,顧長羽才發(fā)現他的胳膊上竟然青紫交加,全都是傷。
“怎么弄的?”看那傷口的痕跡,有新有舊,并不像是最近弄的。
“沒事?!眲倓傄驗橛X得熱,顧思眠隨手就將外套脫下了,卻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
聽到妹妹這么問,才反應過來,急忙從沙發(fā)上拿過外套穿好。
顧長羽放下筷子,就這么看著顧思眠,顧思眠吃了兩口以后,見妹妹的目光始終都在自己身上,有些無奈的回答道:“我擔心和你的性格轉變太大,會在學校里被人發(fā)現,所以他們欺負我的時候,我沒有還手?!?p> 顧思眠的回答,在顧長羽的意料之外,她的腦海里還保留著原主的記憶,自然是清楚原主在原來的學校,是如何被同學們欺負的。
原主本來以為,自己的哥哥在男子學院都能生活的很好,到了女子學院以后,自然是不被人欺負的。
卻沒有想到,顧思眠卻為了她,并沒有絲毫反抗。
顧長羽的心情非常復雜,她想到原主在臨死之前,還想著不讓顧思眠因為自己的離去傷心,感謝自己霸占了她的身體。
而顧思眠為了不讓別人發(fā)現,自己和妹妹調換了身份,哪怕有能力去反抗那些暴力者,卻依然選擇了隱忍,就算被打的遍體鱗傷,也不曾反抗。
他們如此為對方著想,最終的結果卻是一死一傷,顧長羽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悲涼感。
她夾起一些菜,放到顧思眠的碗里,想要安慰,卻因為太久沒有做過這種事,顯得很是笨拙。
許久后,才道:“想做就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擔心我,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被學校開除,那時我們就可以為這個時代,制定新的秩序了?!?p> 他們昨天所做的事情,完全就是在挑戰(zhàn)西方的特權,若是被知曉了,學院肯定第一時間和他們撇清關系。
而他們不可能一直都躲在暗處出謀劃策,總有一天,在他們強大到西方人可以看得見的時候,甚至忌憚的時候,他們需要面對面的和西方人站在牌桌上,爭取自己的利益。
他們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學院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們的活動,所以他們遲早有一天,要找機會從學院出來的。
之所以沒有選擇現在就退學,是因為她在學院還有未完成的事。
在律法中規(guī)定,所有未成年的東方人,若是入學的話,可以免除一切的學雜費。
所有的西方人都稱這是恩惠,可只有顧長羽,在知道這條律法以后,便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少年人,便是一個國家未來的希望,他們以免除學雜費的理由,讓那些未成年的東方學生入學,教導他們西方為尊、東方為卑的道理,告訴他們,他們生來就是為西方人服務的。
學院以訓狗的方式,將一個個未成年的學生訓練成為聽話的狗,這樣等到他們入了社會以后,才不會有逆反的心理。
這一點,從西方學生和東方學生完全不同的課程中便看出來了,東方學生學的始終都是服務類的課程,而西方學生學的則是管理類的課程,仿佛西方學生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領導者,而東方學生活該被他們踩在腳下。
學校便是一個小型的社會,若在學校里,便已經習慣了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出了社會以后,自然習以為常了。
貧民窟里的那些人,都是即使免除了學雜費,也沒有能力入學者,因為他們需要為一日三餐奔波,不然就會被活活餓死。
也因此,他們的三觀還未被西方教育所洗腦,甚至因為經歷過更多的苦難,一旦被調動起了情緒,有了領導者,便會一呼百應的想要推翻這一切。
可是那些學院里的東方學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