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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門續(xù)

長沙鬼車 第三十八章 缸里之鬼

九門續(xù) 鶴引立 2689 2021-12-12 22:11:21

  “我知道!這是鹽酸吧!”張副官一旁搶話道。

  “去去去,知道你懂得多,行了吧?”齊鐵嘴覺得自己被搶了風(fēng)頭。

  張啟山放聲笑道:“老八,你平時在外面就靠這玩意兒唬人?”

  “佛爺別看不起它,咱們現(xiàn)在就靠這東西開門呢!”齊鐵嘴得意地走到柵欄前,鎖定了鉚釘?shù)奈恢茫瑢⑿∑孔永锏囊后w倒在了生銹的鉚釘上。半晌,鉚釘逐漸融化,鐵柵欄上釘在一起的金屬“吱吱”作響,連接處很快便被鹽酸燒斷了。

  緩緩打開的鐵門后一片漆黑,張副官湊近了些,又拿手電筒朝神像照了過去,一團(tuán)毛糙的黑色頭發(fā)顯露出來。

  “什么?一團(tuán)頭發(fā)?搞了半天就這玩意兒把我們嚇了個半死?”齊鐵嘴頓時消除了戒心,上前就要去抓那頭發(fā)。

  張啟山突然眉頭緊鎖,緊張地喊道:“住手!”

  齊鐵嘴嚇了一跳,馬上縮回了手。

  “仔細(xì)照一下里面?!睆垎⑸蕉⒅^發(fā),囑咐張副官。

  張副官連忙將手電筒轉(zhuǎn)向那團(tuán)頭發(fā),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塞滿了手榴彈。

  齊鐵嘴好不容易平復(fù)的精神又緊張起來,驚道:“這原來是個陷阱啊!”那些鐵絲連著手榴彈從頭發(fā)里穿出來,而鐵絲的另一頭則連接在礦洞的墻壁上。

  “這要是一不小心碰上去,咱們可都沒命了,佛爺,還是您眼神好使,這一團(tuán)黑的也多虧了您才能發(fā)現(xiàn)得了。”齊鐵嘴驚魂未定。

  張啟山對齊鐵嘴的恭維充耳不聞,倒是張副官在一旁露出得意的表情。齊鐵嘴掐掐手指,從包里掏出一套八卦羅盤自顧自算著,嘟嚷道:“我就說,這大兇的卦象的確沒算錯,佛爺,連日本人都忌諱這里,說真的,咱還是算了吧?!?p>  “走。”說著,張啟山小心翼翼地繞開了鐵絲,走進(jìn)礦洞,齊鐵嘴咂了咂嘴,知道又自討沒趣了。

  四人繼續(xù)往前探索,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廢棄的礦洞,地上四散扔著挖礦的工具和籃筐。

  “嘖嘖,這兒就是礦道中心吧!看看這周圍的架勢,多熱鬧!可惜啊,可惜!你們看,這兒還有沒收拾出去的東西呢!”齊鐵嘴說著,跑到一處礦石前,用腳鏟了鏟,“挖出點(diǎn)寶貝來也是好的?!彼忠惶ь^,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面前的一條岔路,只不過岔路被鐵網(wǎng)封了起來。

  “佛爺!這兒有路,不過已經(jīng)被封了。”

  “這里也是?!睆埜惫僭诘V洞的另一處也有發(fā)現(xiàn)。

  張啟山立在礦洞中央環(huán)顧四周,“不用看了,這兒基本都是死路,除了······”還未說完,他便只身朝一條未封死的岔路大步流星地走去。

  “佛爺英明!這兒果然走得通!完全沒有和張一起眼上去的意思。那條岔路的人口里外放著兩只碗,一只在入口里,一只在外,一只有沉淀的污垢,另一只碗?yún)s十分干凈,兩只碗上都用紅筆畫著神秘的符號。

  “老八,你說說這碗的擺放有什么講究?”

  “我看看·····有意思,我研究一下?!饼R鐵嘴小心翼翼地上前,觀察著那兩只“這好像是個陣法,怎么那么眼熟,又和我印象中有些不一樣····.突然,齊針罵了一聲,“這不是我們的玩意兒,他媽的日本人找陰陽師來擺過陣!”

  “陰陽師?你連日本人的玩意兒都懂?”

  齊鐵嘴指著兩只碗道:“陰陽師的祖宗學(xué)的還是咱五行學(xué)說呢,日本人懂個佛爺,您看這兩只碗,如果我沒猜錯,一碗裝的應(yīng)該是井水,另一碗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p>  “對!就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么個擺法,下面的礦道里肯定有不干凈的東西!

  老人聽他們這么一說,更加慌張,喊道:“有鬼!這里就是有鬼!”

  “吵吵吵,再吵把你斃了!有沒有鬼是你說了算的嗎?”齊鐵嘴伸頭打量著深處,回頭對著張啟山說,“我看,這礦道是活人跟死人一塊用的,所以才會放河水、一碗井水,寓意互不招惹。此地果然不干凈。”

  齊鐵嘴說完,轉(zhuǎn)身就想腳底抹油,自然又被張啟山一把拉住?!拔业挂娮R見這鐵柵欄到底想封住什么東西?!睆垎⑸秸f完拉著齊鐵嘴,跨過兩只碗往礦洞里走。

  “我知道佛爺您百無禁忌,可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一個勁往前吧·····”齊鐵嘴是驚恐,半是無奈。

  某地,偏廳的簾幕后,一位姓孔的先生與另一位不露真容的人影正緊張地對弈那人正襟危坐,儼然勝券在握,孔先生此時則已額頭冒汗,方寸大亂-雖然是在棋,但因?yàn)樽雷觾?nèi)側(cè)被簾子圍住,所以孔先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棋盤旁邊,還有七副勝負(fù)已分的棋盤。

  “炮二平五!”孔先生道。

  “馬七退八。”一只大手從簾內(nèi)伸出,伴隨著一個男人厚重的聲音,此人人稱九爺。

  “進(jìn)炮,將軍?!笨紫壬f完,如同用盡全身力氣般傾倒在椅子上,簾子后隨民傳來鼓掌的聲音。

  “漂亮!孔先生“棋圣'之名果然絲毫不假,晚輩甘拜下風(fēng)!”言畢,解九爺擬女眷從簾內(nèi)緩緩走出。

  “不敢當(dāng),雖說在下最終只贏了一盤,但已心服口服。”孔先生站起,兩人恭敬地互相作揖。

  “哪里,哪里,孔先生以一敵八,當(dāng)真是國手風(fēng)范。改日晚輩去廣州,再與孔先生擺上一盤?!?p>  解九爺送走了孔先生,回到屋內(nèi)時,有棋友上前奉承:“解九爺,我多久沒見過這么驚心動魄的棋局了,二人最后的這盤棋,解九爺幾次眼看就要輸了,卻又都扳了回來,如此膠著-雖然最后還是輸了,但仍是精彩呀?!?p>  解九爺笑著走回沙發(fā)旁,坐到自己的女眷身邊?!澳懵犝f過臣子棋嗎?古人和皇帝下棋,必須輸,但又得顯得輸?shù)檬制D難,讓皇帝以為是靠自己實(shí)力贏的。我今天和孔先生這一戰(zhàn),用的便是臣子棋?!?p>  棋友不解,問道:“可是·····解九爺為什么要奔著輸去下棋呢?”

  “孔先生從廣東殺到了這兒,斗棋無數(shù),自有自己的門道。這八盤棋我若是每盤都拼盡全力,必然會陷入苦戰(zhàn),最后無一勝局。所以我先用臣子棋露出破綻,引他入局,無法專心攻其他棋盤,最后贏一輸七,既下了他的面子,又不至于被他記恨?!?p>  “解九爺當(dāng)真是厲害!”

  “我累了,先生也讓我歇息會吧?!苯饩艩斻紤械乜吭谏嘲l(fā)上,女眷默契地幫他揉起了太陽穴,一眾棋友則識趣地紛紛離開。

  那女眷待眾人退去,低聲耳語道:“九爺,你真壞,他們都不知道你在簾子后面藏著那么多人呢?!?p>  女眷說著起身拉開簾子,里面竟然坐著七個人。七人紛紛向解九爺作揖,解九爺?shù)某杲饎t一一奉上。

  “辛苦各位棋手了?!敝x九爺邊看著手邊的英文報紙邊說道。

  “哪兒的話,說來慚愧,我們七個人都下不過孔先生一人?!?p>  “是啊,九爺卻一人獨(dú)挑他七盤,我們實(shí)在佩服得很。”

  “都走了?”見棋友離開,解九爺問女眷道。

  “走了,九爺,我不太明白。”

  “你那么聰明都不明白?”

  “孔先生自以為以一對八,但實(shí)際上,唯獨(dú)最后這盤輸?shù)舻钠寰植皇蔷艩斚碌?,是這七人合力而下,這輸棋的名聲應(yīng)該攤他們頭上,九爺何必攬在自己身上呢?”

  “你懂什么,我棋力本來就在那孔先生之下,一對一必輸無疑,現(xiàn)在用那七人合力下一盤臣子棋,消耗了孔先生大部分精力,我只要應(yīng)付那七盤不就行了?!?p>  此時,一位隨從走近跟前,在解九爺耳邊報告著什么,令他從容的臉色陡然一變,隨即又苦笑一聲,嘆道:“佛爺果然還是去了,我就知道他耐不住這個性子,一旦進(jìn)了這個礦山,必然是要鬧得雞犬不寧。好了,我也沒幾天清閑日子可以過咯?!?p>  “九爺是能者多勞嘛?!迸鞙惤饩艩敚妓?。

  不知是何時,張啟山四人來到了礦洞的深處,支撐著礦洞頂端的木梁在手電能照射下錯落有致地排開,竟然給眾人帶來一種吊詭的安全感。

  “這礦道看著尋常,里面竟然那么大,這樣走下去能找到日本人進(jìn)的那嗎?”齊鐵嘴邊走邊嘟囔。

  “這礦井,就算我爹來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別說我了·····.”老人附和著。

  “你不是說能帶路嗎?”

  “還不是怕佛爺要了我的命?!?p>  “你玩我?那你之前說的那故事是不是也是假的?”齊鐵嘴顯得氣急敗壞。

  “不不不·····那是千真萬確的,不敢騙三位爺····.”

  齊鐵嘴正要對老人一頓臭罵,視線突然穿過了老人背后,瞥見頭上的一道木果那木梁上有很多刀砍的痕跡,頓時吸引了齊鐵嘴全部的注意力。

  張啟山見狀,忙問:“你又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沒想到齊鐵嘴直搖頭,臉色發(fā)青,冷汗直冒,哆嗦著:“佛爺······我從沒見過種景象,這太可怕了······您別問我,我不想說?!?p>  張副官急了,道:“八爺,我們都到這里了,您不能這樣吊人胃口啊!這木梁底有什么問題?”

  “不能說,不能說,說出來會嚇?biāo)滥愕?!”齊鐵嘴如撥浪鼓般一個勁地?fù)u頭。

  “別管他,按老八的性子,我們不問,他也會忍不住說出來的?!睆垎⑸秸f完漠不關(guān)心地向前走去。

  “哎?我說佛爺你真的不想知道嗎?這關(guān)系到咱們的性命,這么大的事您就不找我打聽下?”

  “我知道這是什么,這些木梁被刀砍過,按照礦里的規(guī)矩,這些都是······這些是·····”老人看著頭上的木梁,突然陷入了癲狂,“啊······不要過來!你們都不要來!”老人害怕地大叫起來,猛力掙脫了張副官,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張副官還想去抓他,卻被張啟山制止,嘆道:“別追了,留著他在這里也沒用。

  “那我們還需要他帶路嗎?”

  “我看他也未必知道下面的路該往哪里走,留著只能添亂?!?p>  “佛爺,您真是還要往下走啊?”

  張啟山漫不經(jīng)心地白了一眼齊鐵嘴,反問:“為什么不?”

  “唉!我就說吧!按照本地的風(fēng)俗,木梁上每砍一道坎,就說明這上面吊死人。佛爺您抬頭看看,這個礦洞里每根木梁上都有坎,這得吊死過多少人啊······”張啟山看向木梁,頓時感到陰風(fēng)陣陣,齊鐵嘴的牢騷還在繼續(xù),“一個礦洞里怎么會吊死那么多人?這不對勁,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你們不要命!我還要命呢!”齊鐵嘴還在盤著手叨念著,一抬頭看到張啟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暗自大罵一聲,氣得坐在了原地,可沒一會兒,木梁上的刀痕又逼得他站起了身、跑向張啟山的方向,“佛爺,您等等我·····”

  很快,三人終于走到礦道盡頭,本來以為會有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卻只發(fā)現(xiàn)了這是一條死路。

  齊鐵嘴上前對著礦道盡頭坑坑洼洼的礦壁敲敲打打,想要找出什么可以突破的縫隙,疑惑道:“這·····這就沒路啦?”

  “不可能,我們一路過來沒有岔道,這個礦洞不可能就這么到頭了?!睆垎⑸轿⑽⑺妓鳎俺俏覀円婚_始的入口就錯了,那個老人在騙我們?!?p>  “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抓回來!”張副官請命道。

  “不用,我還不需要指望一個老人給我指路。”張啟山忽然看見齊鐵嘴繞著一個水缸走來走去,“老八,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咱們沒走錯,佛爺您來看這缸。”張啟山見齊鐵嘴敲著那口盛滿了水的水缸,里面?zhèn)鱽韾灪竦穆曇?,“不在上面,您得往下看?!饼R鐵嘴又用卦盤敲了敲水缸,回聲傳遍了整個礦洞,水缸里的水紋從外向內(nèi)消散。

  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齊聲道:“這水缸的位置有問題。”

  張副官將手電筒放在地上,摩拳擦掌一番后試圖推開水缸,齊鐵嘴也想上前幫忙,說著:“你不行,跟著我來,學(xué)著點(diǎn),對·····再往上一點(diǎn)?!眱扇速M(fèi)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水缸仍然紋絲不動。

  “都讓開?!睆垎⑸秸驹谒浊埃覝?zhǔn)了受力點(diǎn),腳下一踢一踹,終于讓水缸挪動了位置。

  張副官朝下望去,水缸下面果然有個拳頭大小的洞口,而且洞口內(nèi)竟然隱約傳來了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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