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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七里

梧桐細(xì)雨

方圓七里 上帝的兒 3237 2022-01-29 09:13:50

  “各位,在下奉命來接秦公子回宮。”

  秦臻剛剛睡著就被鐵鏈扣住,一下驚醒了。

  “你你誰啊,你要做些什么?!”

  “接你你回宮啊嘿嘿。”

  夏云天劍指艾青,李淵示意夏云天把劍放下。

  艾青對李淵冷淡的說:“朝廷前幾日便下令將新女城重開,并將澤川城一半的染布廠紡織廠遷入新女城,閣下莫要礙了大事。”

  秦臻:“狗皇帝就是故意的,你速速將我放了,告訴他這事情我接了。他若是不答應(yīng)就......”

  “他怎么會不答應(yīng),答應(yīng)答應(yīng),此事便交與你管了,我在一旁輔助你!”

  秦臻:“.......”

  中午,李淵一行人來到陸府的染布廠。

  梧桐:“各位,請進(jìn)吧。”

  這個(gè)染布廠頗有些規(guī)模,四周都擺著染布的架子和大水缸,架上還有許多新染的布,染得很均勻很新鮮。染布廠的中間有一個(gè)主人家的小休息房,主人家來視察,看累了就在這里休息。

  秦臻邊走邊感嘆:“這染得可真好啊!”

  艾青:“喜歡就讓宮里多進(jìn)些。”

  夏云天:“誒,宮里的算盤有幾顆珠子?夠用嗎?”

  艾青:“......夠秦公子一人揮霍?!?p>  夏云天:“若是這樣,當(dāng)年新女城發(fā)生的天災(zāi)人禍,朝廷銀庫充盈,到頭來還是一兩銀子也不肯撥下來啊?!?p>  艾青:“當(dāng)年真是改朝換代的節(jié)骨點(diǎn),君有所為有所不為?!?p>  李淵:“當(dāng)年?當(dāng)年距現(xiàn)今多少年頭了?”

  艾青:“算來也有三十年了,那個(gè)時(shí)候的皇帝還是趙姓的?!?p>  大家路過了大染池,染池并不是五顏六色的大缸,而是一條河,水很清,還有幾尾紅魚,梧桐說這幾尾魚是因?yàn)槿静既镜枚嗔瞬抛兗t的,就帶李淵他們?nèi)チ酥虚g的房子。

  房間很暗,有股香味,黑紅色的大柱子上掛有許多紅緞子。

  梧桐走到椅子旁,坐下,手敲著椅子,說:“對不住了,不是我不給小鬼帝面子,我也有我的苦衷,我也希望你們能死得瞑目?!?p>  頓時(shí),大家的意識都模糊了,硬撐著讓自己清醒。

  “稠絲城原本有棵梧桐樹,那個(gè)時(shí)候啊村里人可信那棵老梧桐了,奉為神木,每逢佳節(jié)喜事都來祭拜。

  有一年啊,老梧桐樹下的一戶人家的女兒要出嫁了,怎奈家中貧寒,買不起嫁衣做給女兒,老梧桐見那戶人家著實(shí)可憐,在樹下留下一張制布染布的好方子,還特地留了一套嫁衣。

  女子后來嫁得很是風(fēng)光,村里有不少小姑娘羨慕呢。

  幾年后,女子的丈夫拋棄了她,她的爹娘也歸西了,她就在梧桐樹下哭得稀里嘩啦。

  后來啊女子在村中開了一家染布廠子,帶著村里人一起做生意,她也真是厲害,沒過幾年就來和梧桐樹報(bào)喜了,她們的村子發(fā)展得很好,她賺了很多錢,關(guān)鍵是她和她的丈夫和好了,她很久沒有笑得那么開心了。

  家業(yè)都交給了丈夫,可惜又可笑,她又被拋棄了,在樹上吊死,死的時(shí)候都在想著她的丈夫,真是......可笑又可悲。

  老梧桐覺得這女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她就這樣死了,著實(shí)是可惜了啊,就讓村里人染上瘟疫,村里人為了擴(kuò)大染布的規(guī)模,講梧桐樹看了,梧桐樹是被砍得真隨便啊,連那條上吊的緞子都不愿意留在那樹上。

  一棵梧桐小樹苗落到了陸家女兒的手里,她的祖母可就是在這樹上吊死的啊,天真的小姑娘,細(xì)心照顧了很久?!?p>  “你就讓她給你背鍋是嗎?”李淵起身拍拍自己衣服。

  “還能站起來的嗎,鬼相。說說吧,你怎么想?”梧桐眼里并沒有多驚訝。

  李淵:“初入陸府時(shí)我便覺得有些奇怪,三十年過去了,那女子依舊是十五六七歲的模樣,若不是梧桐你出手,也沒有誰會動那姑娘了吧?!?p>  這個(gè)時(shí)候,李淵周圍升起幾朵藍(lán)花,花瓣一片一片的落下,很鋒利啊,之前軒轅惑給過李淵一些法力加上李淵已經(jīng)飛升,這些對他來說還是小菜一碟的。

  梧桐:“蠱花設(shè)鎮(zhèn),哪里會要命?——是誅心?!?p>  李淵開始頭疼欲裂,他眼前的事物漸漸的模糊了,而那個(gè)場景卻越來越清晰——故淵池嗎?還有歐陽子方!捆仙繩,不不不!不要告訴我,不能告訴我!滾開!......

  “哎呦,真有膽量啊你?!避庌@惑的光芒照耀大地。

  他扶起李淵,拍了拍李淵腦袋,說:“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小兔崽子?!?p>  “鬼帝?!蔽嗤┢鹕硇卸Y。

  軒轅惑:“你真是......要造反了?本王剛平了西南的亂局,你可真會找時(shí)機(jī)啊?!?p>  “臣可沒說臣要造反哦,別瞎講好嗎。”梧桐起身行禮。

  軒轅惑:“所以你想做什么?”

  梧桐:“遇見命中不祥之人,不可留他于世罷了?!?p>  軒轅惑指著夏云天:“這小子???你還怕他搶妻不成?”

  梧桐頓時(shí)無語。

  “不過,你要?dú)⒈銡?,本王也早就看他不爽了?!避庌@惑補(bǔ)充道。

  剛說完,城中就有了大動靜了,城的四周全是當(dāng)年死了的人的尸體,全涌了過來。

  軒轅惑背著李淵問梧桐:“你叫過來打氣加油的?調(diào)人經(jīng)過本王同意沒有?!”

  梧桐:“臣還想問鬼帝呢,看我這么不爽嗎?”

  軒轅惑:“問題不大,不過就是燒了座城?!?p>  梧桐一聽起火了就慌了,想到了什么,馬上沖了出去。

  軒轅惑:“真是,一把年紀(jì)了還跑這么快,故淵,你感覺如何了?可是要喝點(diǎn)水了嗎?”

  李淵的手緊了緊,微微喘著氣,軒轅惑心臟突然來了一陣劇痛,伸手扶了一下柱子,又看見地上的眾人,深深深深的嘆了口氣:“奸臣,可真有你的,心狠手辣,把自家丞相弄成這樣。”

  梧桐趕到房間時(shí),房間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

  “小姐!你在哪??!”

  屋頂上傳來女子掙扎的聲音,她被綁起來了。綁她的人是第五界的靈貓?jiān)S安。

  許安:“私留怨魂,你這可是壞了第五界的規(guī)矩,梧桐少爺,別怪我不給大將軍面子,你若是乖乖將這姑娘的怨魂交出來,或許我可以放過你?!?p>  突然有一陣強(qiáng)大的法力壓著許安,軒轅惑又來了:“阿貓阿狗的,喂,你還以為這位老大爺是你們少爺啊,他現(xiàn)在是鬼界的人哦,你講話客氣先,我可以讓你死快點(diǎn),到時(shí)候?qū)⒛惴旁谖嗤┦窒伦隹嗔Γ阌X得好不好啊,嗯?”

  許安的頭發(fā)被微風(fēng)吹起,笑了起來:“我本就是亡命之徒,奉命行事,少爺,多有得罪了?!?p>  許安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幾滴血到那件紅嫁衣里。

  軒轅惑一驚,對梧桐說:“老東西,你不會把法力全放那破衣服里面了吧?!”

  梧桐不答。

  軒轅惑扶額,伸手要將那那衣服搶回來,又怕將那衣服扯壞了,無奈之下只能大喊一聲:“歐陽子方?!你怎么在這兒!?”

  果然,搶到了。

  “我去,真燙手啊這玩意!”軒轅惑連忙把衣服扔了,原來許安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

  那衣服越燒越旺,梧桐無力的跪在地上,捂著臉痛哭,看得軒轅惑怪難受的,難道,沒救了嗎?

  這個(gè)時(shí)候,他進(jìn)入了一個(gè)幻像里,明知道是幻像,軒轅惑也沒打算打破。

  “哇,這棵樹好大??!”稚嫩的聲音。

  “梧桐,告訴你一個(gè)好消息呀,今天有個(gè)哥哥救了我的命,他姓陸。”這也才十幾歲的光景吧。

  “梧桐,我要嫁人啦!”

  “是你在幫我嗎?梧桐?!?p>  “梧桐,他......不要我了。”在樹下抽泣嗎?真是,不敢看啊......

  “梧桐,我要振作起來!”

  “梧桐,他又回來了,我,我該怎么辦?!?p>  “梧桐,我走了,再見了。”

  “不——!”軒轅惑清醒過來,那撕心裂肺的喊叫,是梧桐的嗎,是他的。

  此時(shí),整座城都燒了起來,那嫁衣也燒得七七八八了,軒轅惑低頭看著梧桐,說:“罷了,燃了便燃了罷,你與我回鬼界吧,這城,不守也罷?!?p>  梧桐哭得說不出話:“鬼帝......臣......臣知錯,臣后悔了......”說完,梧桐化為一片片的梧桐葉,升到空中,變成一陣陣的細(xì)雨飄落,多干凈的雨水啊,連將火澆滅都那么溫柔。

  軒轅惑抬起頭,任由雨水落在他的臉龐,慢慢滑落。

  李淵在噩夢中聽見了梧桐的哭聲,猛地驚醒,看看四周,這......一個(gè)房間?

  “終于愿意醒了嗎?”軒轅惑在一旁坐著。

  李淵有很多問題要問軒轅惑,剛想問就被軒轅惑截胡了:“你是不是想問梧桐那老家伙的事情,還有你那幫小伙伴是否還健在,是嗎?”

  李淵小雞啄米。

  “獨(dú)獨(dú)不問本王受傷沒有,獨(dú)獨(dú)不問本王廢了多大力氣保了一個(gè)住處給你睡,是嗎?”

  李淵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嗯,對,關(guān)心,當(dāng)然關(guān)心?!?p>  “梧桐那老東西,原本是第五界的人,他老爹是第五界的大將軍,老娘是當(dāng)時(shí)鬼界在這兒的守護(hù),老娘歸祭后,他沒了人約束,法力高深,是我外祖父的得力助手。

  但他太過高傲,有一年,他帶兵出征,因?yàn)閼賾?zhàn)而使得軍隊(duì)傷亡慘重,雖然勝了,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外祖父最是關(guān)愛百姓,便叫梧桐那認(rèn)錯,當(dāng)時(shí)的梧桐年少氣盛,那里會乖乖認(rèn)錯,外祖父無奈之下只能讓他去接了他娘的位置——這兒的守護(hù)。

  外祖父后來去問他后悔嗎,若是后悔了低個(gè)頭不丟人,回來繼續(xù)帶兵打仗。

  每次外祖父去問,梧桐都是不肯認(rèn)錯,一直到外祖父戰(zhàn)死,我登上了鬼帝的位子,他也沒說過什么。”

  李淵低頭,默默地思考著:“是嗎,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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