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練聽到柳航空的話,搖了搖頭:“柳航空,你和我一起。”
依依不舍的離開柳大勇身邊,柳航空坐上陳教練的自行車。
坐在陳聰自行車后座上的柳航空,看到身邊摩托車轟鳴過后,快速離去的柳安寧,心里一陣憤恨。
想起以前,柳安寧沒出生時,柳大勇對他格外的好。
不管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總會給柳航空買一些。
有時候出去玩,身后也會跟著一個小尾巴,就是柳航空。
后來即使柳安寧出生,柳大勇有時也會給他一些東西。
直到柳安寧越長越大,柳大勇對他差了不少,心里認定肯定是柳安寧嫉妒,不讓柳大勇對他好后,柳航空心里便添了怨恨。
尤其是經(jīng)常會聽到他奶奶說,女孩子賠錢貨之類的,更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柳安寧。
柳大勇要是知道柳航空是這樣想的,肯定心里覺得冤枉。
沒結(jié)婚的時候,沒壓力,給鄰居家小孩一點小零食也沒什么。
又不是只給一個。
至于帶出去玩,那完全是因為柳航空奶奶的拜托,要不然誰愿意帶個拖油瓶出去,還不夠煩的?
柳航空的爸爸柳洪波與柳大勇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柳洪波信奉抱孫不抱子,對兒子格外嚴厲。
從不夸獎,從不安慰,不聽話了,考試考不好了,都是直接一頓打。
所以柳航空格外喜歡溫和的柳大勇。
很快,比賽的體育館近在眼前,看著那些有父母陪伴的孩子,柳航空的心里格外不好受。
柳安寧已經(jīng)和柳大勇走進比賽場館,換好衣服后,等在候場區(qū)。
到達體育館后,柳航空在外邊看了幾遍,發(fā)現(xiàn)柳大勇父女沒有在外邊等他時,心里格外難受。
他以為大勇叔會在外邊等著他。
“航空,在看什么呢?趕緊進去。”
陳聰停好自行車,看到還在場館外東張西望的柳航空,心里有些犯嘀咕。
“這孩子也太沒見識了?!?p> “哦,馬上來?!?p> 看到教練在叫,柳航空急急忙忙跟在教練身后,看著身邊都有父母陪伴的孩子,就連那個他最討厭的柳安寧都有人陪,柳航空心里就覺得好似被刀扎一般,格外難受。
“爸,我這次要是得第一,你把我姥姥接來唄,姥姥一個人挺孤單的?!?p> 看著場館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柳安寧和柳大勇商量。
聽到女兒的話,柳大勇嘿嘿笑著揉了揉女兒的頭發(fā),那你先得第一再去和你奶奶說。
“那奶奶肯定不能答應(yīng),她每次看到姥姥都和姥姥吵架。”柳安寧撇撇嘴。
“不過,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聽到女兒還有問題,柳大勇不在意:“問唄”
“奶奶有三個兒子,為什么就偏你,不是說偏大的,愛小的,中間夾個受氣的么,怎么我們家完全不一樣?”
聽到女兒一溜串的一句話,柳大勇就知道這問題女兒估計疑惑了很久。
沉吟一番,看著距離比賽時間還早,柳大勇說道:“其實也沒啥,你大伯出生的時候,被你祖奶奶抱去養(yǎng)了,你奶奶怎么要也沒要回來,慢慢的對你大伯的心思就淡了,后來有了你爸我,以為還會被你太奶奶抱走,誰知道你太奶奶說,她只養(yǎng)大的,后邊的要自己養(yǎng),所以你奶奶把對你大伯那一份感情也投到我身上了,自然而然對我的感情也就不一般?!?p> “那三叔呢?”
“你這小家伙,問題還不少?!绷笥聼o奈的搖搖頭。
“你三叔也一樣,生下來被你另一個祖姨奶奶領(lǐng)養(yǎng)了,雖然后來她去世把你三叔送了回來,但感情這東西么,沒處過,總是差一點。”
柳安寧沉思著點點頭,原來是這么回事。
這時,比賽場傳來聲音:“本市第一屆少兒武術(shù)比賽開始...”
聽著那冗長的開場白,柳安寧恍似回到了學(xué)校開會的時候,直想打瞌睡。
看著女兒打著哈欠的樣子,柳大勇?lián)u搖頭,女兒什么都好,就是耐心差了一些。
“本屆比賽,分男子組與女子組,共計八十八名。男子,五十四人,女子三十四人...”
聽到已經(jīng)開始抽簽,柳安寧和柳大勇說道:“爸,比賽快開始了,我去候場?!?p> 早早站在候場區(qū)的柳航空,看到和柳大勇聊天,聊的開心的柳安寧,心里格外不痛快。
看著站在幾十個女孩中,仍然自家亭亭玉立的女兒,柳大勇突然有了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
“好了,抽簽結(jié)束,請各就各位,比賽開始...”
看著賽場里,身影矯捷的女兒,心里的自豪都要溢出胸膛。
“好了,初賽已經(jīng)結(jié)束,少兒男組,二十七名。
少兒女組勝利者也已經(jīng)產(chǎn)生,還有十七名名選手,我們繼續(xù)用抽簽來決定?!?p> 看著手中的十六號簽,柳安寧順著規(guī)則看去。
十六號對六號,看著六號選手,柳安寧搖搖頭,太弱了。
六號選手是一個跟柳安寧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但柳安寧只是看了幾眼就發(fā)現(xiàn)。
這姑娘,底盤不穩(wěn),真要到了賽場上,隨便幾下,這個姑娘就得倒地。
果不其然,輪到兩人時,十六號是哭著下場的。
邊哭還邊嘀咕:“那哪是女孩子嘛”
不少看過柳安寧打法的人都在心里暗暗祈禱,再次抽簽,不要遇到柳安寧這個煞星。
新一輪比賽很快結(jié)束,看著在場上云淡風(fēng)輕的柳安寧,柳大勇心里與榮俱焉。
徐玉潔看著柳安寧,聽著周圍的掌聲,心里格外不高興。
從來,她都是最耀眼的存在,可現(xiàn)在被一個農(nóng)村丫頭搶了風(fēng)頭,心里格外不痛快。
心里發(fā)狠:“土丫頭,別和我對上?!?p> 徐玉潔的心理活動柳安寧不知道,她看著還留下的八個人,心里思量。
“不知道下一個對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