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的冷空氣來的特別的晚,停了幾天的雪又瀟灑的降臨。裴柒染已是好多年沒有在除夕這天看到滿天飄灑的雪花,門外家家戶戶都在貼對年,往年都是裴爺爺寫這些,今年卻換成了裴柒染來寫,她將筆停在最后一張福上。裴柒柒紅著一張小臉從門外跑進來,拿過那張福貼在門上,笑嘻嘻的說到:“我跟爸爸去了趟集市,買了一些煙花,嗯小可這次可是要乖乖的喊我小姑了。”
“你就那點出息呀,堂哥家的小可怎么次次見我都那么乖,到你這就變了樣?”裴柒染望了望門外玩鬧的三個小孩,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
裴柒柒有點喪氣,撇了撇嘴小聲小氣的說到:“別說他了,我見到你也會變得乖乖的?!?p> 每年除夕這天,裴家都會聚在一起守歲過年,年夜飯吃的也格外長久些,飯桌上裴柒染多喝了幾杯。俏麗的臉龐上泛著絲絲酒氣,跟著裴柒柒帶著三個小孩去巷口玩,尤其到了晚上這條小巷里熱鬧非凡,大人帶著小孩在外面放煙花,五顏六色的映襯在雪地上,煞是好看。裴柒染退到墻邊,依靠在墻上,拿出手機望了那串號碼沒有猶豫的就撥了出去。
裴柒染望著眼前嬉鬧玩耍的一群人,耳邊參插著煙花炮竹以及嬉鬧聲,唯有那嘟嘟聲格外的清晰,等了稍許對方遲遲沒有接,裴柒染苦笑的自言自語到:“顧澤鈺,首都下雪了,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在除夕這天看到雪花了,你那里下雪了嗎?我今天居然喝了好多酒,紅的白的都喝了。最難過的是堂哥又給我介紹對象,不過被我拒絕了,因為你顧澤鈺……我想你了?!?p> 正在與家里人吃年夜飯的顧澤鈺聽到身邊的電話一直在響,走到門外接通后就聽到裴柒染因為喝了酒,帶著沙啞的聲音說著這些話。最后一句我想你了雖然說的聲音很低很低,但還是被顧澤鈺聽到了,嘴角不知不覺的勾了起來,心里也跟著暖暖的。
正當裴柒染要收起手機的時候,顧澤鈺的聲音響了起來:“怎么了這是,想我了?還是想給我拜年呢?”
原本低著頭的裴柒染在聽到手機里傳來的那道熟悉的聲音,微微抬頭,絢麗的煙火打在她那張泛紅的小臉上格外的動人,眸光里的尷尬多于驚訝,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只能搪塞的說到:“哈,給你提前拜年,是的,給你拜年呢?!?p> “噗、、、、、、”顧澤鈺當然知道裴柒染在害羞,隔著手機屏幕也能感覺到她那張羞澀的臉蛋,笑意也隨之達到眼眸中,“我們這沒有下雪,喝多了就不要出去了,就你那身子板,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p> 裴柒染真的尷尬了,她試探性的問道:“你聽到我說的話啦?”
“都聽到了。”顧澤鈺就知道裴柒染會問道似的,不經(jīng)起了玩心。
“額。。。。。。我以為你不會接電話了呢”裴柒染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心里思索到,也不知道他會怎么想自己,這么直白的說出我想他,會不會以后都不愿意看見自己了。越想裴柒染越是糾結(jié),將話題挑開,“初六小姝跟貢遲結(jié)婚,我初五上午就會回B市,段譽他們也會去。”
顧澤鈺也不糾結(jié)她說的話,想到貢遲就要結(jié)婚了,他還是很高興的,回到:“嗯,貢遲他們相戀十年,終于結(jié)婚了?!?p> “我是真心為他們感到開心,十年的不離不棄。”裴柒染說到這就酸意滿上心頭,她也是花了十年的不離不棄,卻依舊沒有收獲愛情。
電話那頭有人在叫他,他只好跟她道別。顧澤鈺掛了電話后,是他家的小外甥拿著一把子的仙女棒站在他面前。
“我已經(jīng)好久沒看到小舅舅這樣的笑了,是不是因為過年了才這么開心呢?”小皓禹抬頭望著臉上還有存留笑意的顧澤鈺,也開心的伸出手將仙女棒分給他一點,“那,小皓禹可是很開心呢,小舅舅我們?nèi)シ艧熁ò伞!?p> 顧澤鈺摸了摸小皓禹的腦袋,牽著他去庭院里放煙花,仙女棒真的很漂亮,微弱泛白的火光沒一會就燃盡了。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恰到好處的響起,漆黑的天空瞬間被煙火點綴的絢麗無比,又是一年的起點。同一時間同一夜景,裴柒染卻是希望著在新的一年里能夠收獲驚喜。
這個年過的著實不容易,跟著裴父裴母給他們的兄弟姐妹拜年,姊妹倆可謂是輪流上陣,一邊聽著叔叔阿姨們的攀比客套,一邊還不忘戳下裴柒染的短處。
初五臨走之前裴母拉著裴柒染說到:“小染,媽媽也不說你結(jié)婚了,到現(xiàn)在連對象都沒有,你都是要奔30的人了。眼看著小柒就要準備結(jié)婚了,而你這個做姐姐的呢,今年能給我?guī)€女婿回來嗎?”
裴柒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安慰著自己的老媽到:“你家女兒這姿色你還怕我嫁不出去啊,我向你保障30歲之前一定給你帶個女婿回來?!?p> 裴母到是沒有什么變化,她記得去年裴柒染也是這么跟她說的,鄒著眉頭再三叮囑她:“唉!媽媽也不逼你,遇到合適的記得給媽媽看看?!?p> “謝謝媽,這次我向你保證。”裴柒染抱了抱裴母,微紅的眼眸渲染上一層氤氳,心里也是肯定到,如果顧澤鈺不喜歡她,她就要真的放棄了。
裴柒柒站在門外輕咳了一聲,說到:“別膩歪了,爺爺找你去他的書房呢?!?p> 裴柒染來到爺爺?shù)臅?,裴爺爺正擦拭著一個吊墜,頭也沒抬的說到:“這個吊墜你奶奶可寶貴了,她總是說是這塊吊墜幫她追到我的,所以這么多年來她總是把她當成幸運物留在身邊。你知道你奶奶為什么那么疼你嗎?因為她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她,臨終前她將這塊吊墜點名留給你。爺爺是真的不能再把它留在身邊了,希望它也能帶給你好運?!?p> “還是爺爺自己留著吧,這是奶奶最喜歡的。”裴柒染沒有接過爺爺伸過來的吊墜,望著通透的吊墜有些出神。
爺爺起身走到裴柒染的身后將吊墜直接戴在裴柒染的脖子上,說到:“小染啊,該放下的就放下吧,該堅持的就再堅持堅持,爺爺相信你不會擠進牛角尖的?!?p> “謝謝爺爺,小染會做好接下來的事情?!迸崞馊咀旖俏⑽⒐雌鹦θ?,握住的吊墜在手心留下絲絲涼意,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堅信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