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暮知迅速拉著許歲宴的胳膊跑了起來,她的速度之快,讓許歲宴都踉蹌了幾步才跟著她跑起來。
他跑著下意識回頭看去,刀刃反射的寒光刺眼無比,他幾乎是瞬間反握住今暮知的胳膊,帶著她跑了起來。
那是一個不辨男女的人,因為他穿著長長的外套,還帶著帽子,身形完全模糊。
但是,手中的匕首卻格外明顯。
原來今暮知的感覺沒有錯,真的有人一直跟著她。
就在剛剛她和許歲宴面對面站在一起時,刀刃反射的光就這樣照在今暮知臉上,她發(fā)現(xiàn)那個人后,下意識拉著許歲宴就跑。
但是,兩個人奔跑速度很快,對方也不慢,只不過,那個人是在逃跑。
許歲宴握緊她的胳膊站在原地,另一手迅速打電話報警。
追著今暮知一路卻一直沒下手,明顯是想跟著她回到家,今家從來不惹人,所以排除是今爹生意上的對手找人控制她好威脅今爹。
那么她最近得罪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黎星川,一個就是出車禍的那個女人。
黎星川已經(jīng)雇水軍罵過她了,后果這么嚴重,他沒必要繼續(xù)做那么絕,因為這件事怎么發(fā)展,都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情況愈演愈烈,變得嚴重無比。
所以,黎星川沒必要繼續(xù)做什么。
那么只剩下那個熊家長,這個人可太有可能了,因為今爹不同意和解,堅決給那一對母子一個教訓。
所以,那女人開始想辦法了。
許歲宴一向注重隱私保護,他租房子的消息誰也沒說,葉戚他們都是今天送他回家才知道的。
而且許歲宴畢竟是個一米八的男人,對付他把握不大,所以對今暮知下手就是最好的選擇。
今暮知只覺得一股涼意從頭到腳遍布全身,她的指尖都在泛涼。
耳邊是許歲宴不急不慢條理清晰的報警陳述,他交代了一切,并告知哪里有監(jiān)控可以調(diào)取。
交代清楚后說明會在保安室等待警察到來,才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那一瞬間,今暮知感覺到他握著她胳膊的手也松開了。
“教授,”她心下一驚,“我害怕?!?p> 社會就這么復雜嗎?
只是一個車禍,一個不同意民事調(diào)解,就直接走極端想這樣的陰招?
今暮知看得出來那熊家長家庭條件不差,那么一定想好好培養(yǎng)自己的孩子。
這事兒如果按照法律來判定,那么不論是熊孩子還是熊家長,檔案里都會有無法抹去的一筆。
這確實是相當嚴重的事情,嚴重到足以讓他們鋌而走險。
今暮知從來沒有想過,一件事的走向,可以到這種地步。
她顫抖著手拉住許歲宴的衣袖,“教授,我真的很害怕。”
他松手那一刻,她感覺有什么東西失去了支撐一樣,瞬間所有安全感碎成渣。
今暮知很難想象,如果不是許歲宴也在大學城租了房子,不是他看到她跑那么快就叫住了她,結(jié)果會怎么樣,她真的不知道。
許歲宴微低頭,入目里,是她慘白的臉。
她真的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