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水暈的很徹底。看她呼吸均勻有力的樣子,想必傷勢應該是穩(wěn)定了。
為了讓她的傷口徹底愈合,他的內府可是空了三遍!
找了一些較輕的樹杈,給她蓋上一些樹葉,又找到一個空心樹干,用她的刀把樹干弄成兩半,蓋到了她身上。
藏好了王知水,然后把自己也藏在了旁邊一個空心的樹洞里。
蠱雕的尸體,應該可以很好的保護他們不被其他異獸發(fā)現(xiàn)。
以他白天的觀察來看,這些異獸有很強的領地觀念和等級觀念,那些路過這里的異獸,都躲躲藏藏的,看見蠱雕的尸體還跑的飛快,尸體都是這樣,要是蠱雕活著,估計除了比他高階的異獸,大部分異獸都不愿意進來!
而高階的異獸,似乎也不愿意來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他白天看到的,都是一些小獸,最大的,也不過比狗大些,就是它們叼走了蠱雕的頭顱,看起來,也是餓急了,才會冒險跑到這里來尋找食物,奇怪的是,它們對尸體不感興趣,卻好幾只一起,費力的拖走了沒什么用的頭顱。
從樹洞鉆出來,再一次確認了周邊的安全以后,回到樹洞,用樹葉藏好洞口,他閉上了雙眼。
這里危機四伏!所以他現(xiàn)在急需擴展自己的自保能力!而最快的途徑,無疑就是進行第二次合魄!
上一次合魄,不過花了大概4個時辰多點?,F(xiàn)在天色剛剛暗了下去,時間上應該很寬裕。合魄的難點在于前期對魄的蘊養(yǎng),合魄反而是個自然而然的過程。
況且以王知水的傷勢,明日想要離開這里,估計很困難。時間并不是現(xiàn)在需要考慮的首要因素。
觀想混元入真圖,陳仁迅速進入入定的狀態(tài)!
這是他在第二次觀想混元入真圖,與第一次的感覺完全不同!這一次,即便進入深層的入定,也不再是腦子一片空白。只是思維隨著觀想而陷入了混元入真圖之中。
圖上的圖畫仿佛活了過來,隨著他的呼吸而起伏。
不知過了多久,一大五小,六個顏色不同的光點從身體中緩緩飄出。
這他第一次看到魄的存在,可惜他無法透過朦朧的光看透光點之中到底是什么。
沒有什么前奏,兩個最為明亮小的光點自己便開始了融合。隨著融合的深入,身體也在悄然的發(fā)生著某種變化……
當王知水再次睜開眼時,眼前仿佛有諸多光芒在閃耀。但眨眼之間,光芒消失了,透過樹葉的縫隙,他能看到一個人影正在從樹洞鉆出來!
“嗚~”
陳仁美美的伸了個懶腰,抻了抻手,蹬了蹬腿。渾身上下都感覺舒坦至極!
雀陰、吞賊二魄已合,修為自然也邁進了一個新的天地!
他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合魄,居然是直接跳過了五個小境界,一躍而進入了七品下!
煉精化氣,氣足而生靈,靈足而養(yǎng)神!是為練氣化神!
自身真靈不再死臥于內府,而是流轉周身,自成小天地!
他大概估計,周身可蘊的真靈,起碼也是之前的十倍!
還有這腦中的思維,不知是不是剛剛晉升境界而造成的錯覺,他似乎覺的思維比之前靈敏了許多……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無法用語言解釋清楚。
“你醒了?”他耳朵動了動,便聽見了王知水呼吸的變化。可見五感也再一次增強了!
扒開王知水身上的樹皮樹枝,看王知水掙扎的想要做起,陳仁連忙擺了擺手。
“最好別動,骨頭斷了不說,你還失血過多。沒有藥物進補,你自身的造血功能,跟不上你的失血量,你現(xiàn)在還處于貧血狀態(tài)!”
“何為造血?何為貧血?”王知水雖然疑惑,不過還是躺了回去,她也感覺到渾身上下都虛弱的厲害,思維更是一片混沌,腦子總是暈暈沉沉的,胸口還悶的厲害!
“失血過多的后遺癥?!标惾收酒鹕恚奶幙戳丝?。“這密林不遠似乎是個村莊,我去看看。”
誰知王知水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入了七品,身體可七日不飲不食,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p> “你現(xiàn)在沒法行動?!标惾拾櫫税櫭肌!暗故悄馨涯强招臉涓勺龀膳览纾团逻^于顛簸,你身體受不住?!?p> “我好歹也是七品兵修,怎會如此虛弱?”王知水苦笑。“就按你說的,把它做成爬犁吧。辛苦了。”
“隨你?!标惾蕮u了搖頭。
看著他用手把空心木桿掰的木屑紛飛,王知水皺了皺眉……這人,似乎一夜之間發(fā)生了某種變化……這種變化,她見過……這人難不成是晉了二品?
應該不會,從未聽過有人能一夜之間從一品下晉升為八品的。更不用說,道家功法最忌諱的,便是萬丈高樓平地起!
兵家殺伐之術被天下靈修看做是速成之法。但就是這速成之法,也不會發(fā)生一夜之間便晉升的情況!更不要說此人入道才過去了幾日?
只有不修皮囊,只求度脫彼岸的佛家,才有可能發(fā)生一夜之間頓悟,從而晉升一個大境界的。傳說佛祖便是在菩提樹下頓悟成佛!
此人難不成是道皮佛骨?
“我得把你固定在爬犁上。”陳仁看著王知水,有些為難的道:“沒繩子,只有柳條,估計不會太舒適?!?p> “大衍的傾城公主,昨晚已經(jīng)死了?!蓖踔蝗恍α诵??!艾F(xiàn)在,我是王知水,一個重傷之人,隨你擺弄?!?p> 隨我擺弄,這話說的,好像我會對你干啥似的,也不瞅瞅自己的形象,那張確實很好看的臉蛋,現(xiàn)在也和個土猴子差不多了……
毫不費力的托起王知水,把她固定到爬犁上,試了試柳條的堅韌程度,陳仁又給了他一塊面巾。
“最好帶上,這地方,土地虛浮,爬犁走起來,楊起的灰塵就夠人受的!”
“我手動不了?!钡搅诉@時候,王知水反而比陳仁表現(xiàn)的還大方了。
倒不是陳仁矯情,大衍畢竟不同前世,不過既然人家不在乎,他當然不會弱智的糾結這個!
帶好面巾的王知水只露出一雙如清泉映月般的雙眸。陳仁讓這雙眸子盯的有些不自在,趕緊給她帶上了面巾。
辨認了一下方向,他拖著犁耙向北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