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樂(le)梨,M國剛剛嶄露頭角的外科手術(shù)華人大夫,平常愛去唐人街的一家繡品店找那里的老板暖陽說話,她與暖陽好得可以說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繡品店里的四位老繡娘也待她如女,經(jīng)常招呼她來店里吃飯過夜。
只是這次,不一樣了。
岑樂梨醒來的時候是懵的,她記得只是去找暖陽玩而已,為什么莫名其妙被一伙人抓了,被帶到一個非常尖端的特殊實驗室,還給自己耳朵后面注射了什么東西,后來逃跑的時候還穿越了。
怎么穿越的來著?好像是抓住什么什么東西?
她現(xiàn)在頭疼得狠,腦袋里有著兩種記憶交織在一起,除了現(xiàn)代社會的記憶,還有另外一種。
她,也是叫岑樂梨,是國相府的二小姐,只不過是個庶出的女兒,不受主母待見,找了個理由說是為國祈福從小丟進了皇家佛寺的尼姑庵慧云痷。嫡出的妹妹總是有事沒事的帶著人來欺負她,若不是偶爾爹爹來看看自己,帶點細軟,她只怕是活不下去了。
可她也不敢將實事告訴爹爹,主母娘家強大,她怎么敢多說什么。
今天是她及笄的前一天,及笄便可許配人家,便再也不好留在佛寺,所以今日國相府會派人來接她回府,她應(yīng)早點做準(zhǔn)備的。
岑樂梨扶著額頭,艱難起身,現(xiàn)下是冬月,冷得很,只是屋里的炭火并不暖和。
她這是,穿越了?
“姑娘,可起來了?”聽到響動,守在屏風(fēng)外的丫頭橙兒說道。
雖說主母不喜歡她,但是看著國相偶爾會去,岑樂梨居住的硬件都還不錯的。只是屋里這些東西都入了登記,她也是輕易動不得的。
橙兒是岑樂梨的貼身婢女,原本只有一個老嬤嬤隨侍左右的,這還是她十二歲那年偶然偷跑出去,見有人賣女去花樓便花盡積蓄買下來的丫頭,后來被國相府發(fā)現(xiàn),她也是求了主母好久,發(fā)誓替三妹抄寫50遍祈福佛經(jīng)才換來主母點頭留下了這個丫頭。去年,老嬤嬤去世了,只留下橙兒和她相依為命。
岑樂梨整理著思緒,無意的摸了摸后頸,突然觸發(fā)了什么一樣,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光影,嚇得她大叫一聲,差點摔了一跤。
橙兒立刻扶上來:“姑娘這是怎么了?”
岑樂梨定了定神,看橙兒不是能和自己一樣能看到這片光影的樣子,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呼吸和情緒,對橙兒說:“橙兒,去拿點銀子,讓伙房好好燒些熱水,買一點沐浴用的熏香,我今日回府,切不可怠慢了?!?p> 橙兒聽了吩咐,點了點頭,確認自家姑娘無事,邊領(lǐng)命去辦差事。
見橙兒走了,岑樂梨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類似于電腦屏幕一樣的半透明界面,伸手觸碰一下,居然是可以操作的。
想想耳后是被注射了芯片的地方,岑樂梨再按了一下耳后,界面又不見了。
岑樂梨反應(yīng)過來,立刻又重新打開,她認真的翻閱里面的東西,這是一個醫(yī)療庫??!
各式各樣的醫(yī)療用品器械應(yīng)有盡有,還有額外的儲存空間,這是什么?哆啦A夢的口袋嗎?!
很快,她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些東西是要用天心石兌換的,天心石的獲得在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使用說明》里解釋是要救死扶傷才會有天心石。
這個系統(tǒng)里的所有東西都要用天心石換,而且需要的天心石還賊多,看來,一時半會也用不了。
岑樂梨覺得自己算是白高興了。
她又看了一眼還有儲存空間,emmmmm,50g,50g能放什么?
岑樂梨現(xiàn)在只想翻白眼。
很快,廚房燒火的兩個婆子一人提了一桶水進來,倒進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浴桶里,橙兒拿來沐浴物件,便退出屏風(fēng)外等候。
好在原來的岑樂梨也不是個嬌氣的,大多時候自己的事也是親力親為。
岑樂梨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看到要換的衣服時,有些犯愁——真是好“鮮艷”的顏色。
“橙兒,我就沒有別的顏色的衣服了嗎?”岑樂梨說。
“姑娘,這是前日夫人派人給你送來的衣裳啊,你不穿這套嗎?”橙兒回應(yīng)著。
岑樂梨抿唇——這是花樓里的姑娘才愛穿的顏色搭配和款式吧。
記憶里,岑樂梨的生母就是一個舞姬,這是想羞辱她呢。
她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換了以前那個岑樂梨只怕是不敢違背主母的意思的吧。
“橙兒,把爹爹送我的那套杏色的襖子拿來?!?p> 主母又如何,爹爹總比主母大的。
“是?!?p> 杏色的繡花襖子,極襯她的膚色,看著鏡中的自己,岑樂梨覺得,原來自己年輕的時候這么好看啊。那個時候只顧著讀書了,哪里關(guān)注打扮呢,再往大些就是讀大學(xué)考研讀博,一門心思都撲在學(xué)醫(yī)這條路上,她一直都沒有怎么正經(jīng)上過妝。
現(xiàn)在輕施粉黛,竟不想如此好看。
橙兒又取出一些首飾,自然都是登記過的,岑樂梨看著都不喜歡,盡可能的挑了幾個小件素凈的,然后出門去折了一支臘梅枝子插在自己的發(fā)髻上,簡簡單單,正合她的心意。
她又戴上稍微不那么招搖的禁步,佩玉,耳墜,才起身出門,去了慧云痷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