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哥,醒了?!焙谝氯说?。
“你是誰,阿輝呢?”雷樂感覺黑衣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是誰。
“這船上只有你我兩人,你說阿輝在哪?”黑衣人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喜怒哀樂。
“兄弟,我不知道你是要錢還是要命,要錢的話開個價,我雷樂縱橫香江十幾年,雖然比不上頂級富豪,但也算小有身價?!?p> 雷樂不愧是雷樂,是老江湖,雷衛(wèi)東只是開個頭,就知道自己栽了,栽的很徹底。
茫茫大海的漁船上,只有兩人,自己還受了重傷,動一動都疼的要命,真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把姿勢放低,以求保全性命,說道,
“只要你開口,我絕對滿足你,不光這船上的錢,我還可以讓老婆匯錢過來,花錢消災(zāi),這規(guī)矩我懂?!?p> “這話說的很有誠意,可惜我要的不是錢?!崩仔l(wèi)東搖搖頭,說出的話讓雷樂心里陰沉很多。
“兄弟不要錢要什么,肯定不是要我的命,要不然就不會在這里和我談話。”雷樂強忍著疼痛說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讓很多人不安,所以把東西交出來,至于能不能活命,就看你運氣了?!崩仔l(wèi)東緩緩的說道,
“如果不交,我只能請你吃餛飩了?!?p> 說著話,雷衛(wèi)東用腳踢了踢雷樂的傷口。
“我交,兄弟,輕點輕點?!比绻乔靶┠?,別說這傷就是重一倍雷樂也能忍著,十幾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讓雷樂越發(fā)狂妄自大的同時,意志消沉了很多,一點點疼痛都受不了。
“兄弟,我不瞞你,你說的那些我這里只有一部分,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都在親信的手上,如果我安全到達(dá)彎彎。
這些東西就會銷聲匿跡,如果我沒有,就會出現(xiàn)在廉政公署以及各大報社的門前。”
雷樂好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出來。
“船上的放到哪里了?”雷衛(wèi)東問道。
“在黑色旅行箱的夾層里,有兩個筆記本,上面紀(jì)錄了我給鬼佬警司還有議員送錢的紀(jì)錄,只不過不全,詳細(xì)的在我手下哪里?!崩讟芳鼻械恼f道。
“你沒說謊?!崩仔l(wèi)東沒有動,只是探測術(shù)掃描了一下船艙,重點是行李箱的夾層,果然發(fā)現(xiàn)了幾個本子。
同時也發(fā)現(xiàn)雷樂沒有說實話,不光黑色旅行箱,其他幾個箱子的夾層里,雷衛(wèi)東發(fā)現(xiàn)了照片、錄音帶等物品。
只不過這些箱子做的很是巧妙,如果不知情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夾層。
“樂洛哥。”雷衛(wèi)東拿下面具,英俊的面孔在昏暗搖曳的燈光下忽隱忽現(xiàn)。
“你,你,是你,雷衛(wèi)東?!崩讟吩趺匆矝]想到,眼前的黑衣人竟然是雷衛(wèi)東,沒想到這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zhèn)髑虻那蛲?,竟然敢殺自己?p> “是不是很吃驚?”雷衛(wèi)東笑了笑。
“為什么,為什么要殺我,我有那點對不起你?!毕萑虢^望的雷樂瘋狂的叫到,因為他知道,雷衛(wèi)東既然把真面目露出來,就表明不會放過自己。
“你沒有對不起我,但你對不起的人太多?!崩仔l(wèi)東搖搖頭,“捫心自問,這些年你做的事,就是死十次也不冤?!?p> “那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是知法犯法,我死了你也逃不掉?!?p> 雷樂罵道,他最怕的就是雷衛(wèi)東這種假清高,明明是來殺自己,還裝的一副高大尚,進(jìn)行自我催眠。
這樣的人最難對付了,因為你用錢根本無法收買。
“樂哥,你要不要聽一個故事,一個小男孩的故事?!笨粗萑氙偘d,有些發(fā)狂的雷樂,雷衛(wèi)東腦海里浮現(xiàn)一些圖片,那是原主人的記憶,一直埋藏在腦海深處。
“男孩媽媽死的早,在其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爸爸是警察,每天早出晚歸,家里常常只有男孩一人。
閑得無聊的他,就坐在窗邊看星星,看月亮或者看對面的住戶。
唐樓的窗戶雖然很小,但因為樓間距小,所以對面的住戶男孩看的很清楚,為此認(rèn)識了很多人。
有叔叔,有阿姨也有老奶奶,不過他最在意的還是一小姐姐,比男孩大四五歲,和男孩一樣,是一個單親家庭和母親住在一起。
時間長了,男孩和小姐姐也熟悉了,經(jīng)常對著窗戶打招呼。
女孩是一個苦命人,父親早死,母親沒有文化,為了照顧家每天要打三份工,以至于把身體累垮了,需要天天吃藥維持。
女孩很懂事,十二歲就出去打工補貼家用,只是賺的太少,滿足不了母親日益嚴(yán)重的病情。
看著母親因為病而日益消瘦的身體,女孩很心痛,為了母親,大一點的她就去夜總會打工,希望多賺一點錢好帶母親去醫(yī)院看病,沒想到一腳踏入了地獄的大門。
哪天的事,男孩記得很清楚,平時七八點鐘就出現(xiàn)在窗前的小姐姐沒有出現(xiàn)。
以為小姐姐是病了,或者是有事,男孩也沒有在意,就早早的睡了。
直到晚上12點多,男孩被對面的聲音吵醒,拉開窗簾,發(fā)現(xiàn)對面亂成一團(tuán),阿姨,也就是小女孩的媽媽站在窗邊痛苦流涕。
小姐姐則躺在床上一動一動,好像死了一樣,有兩個大一點的姐姐照顧她。
男孩想過去問一下情況,但一個還不到十歲的男孩,深更半夜的怎么可能過去。
第二天,男孩得到消息,小姐姐家出事了。
她母親,也就是阿姨昨天晚上上吊了,據(jù)說是不想因為病拖累女兒。
至于小姐姐,好像是昨天在夜總會打工的時候,被一個大人物欺負(fù)了,小姐姐拼命反抗,可惜不管用。
不僅沒有逃脫悲慘的命運,還因為掙扎中抓傷對方受到懲罰。
被打折一條腿不說,還被大人物手下進(jìn)行……如果不是夜總會老板擔(dān)心出人命,進(jìn)行勸說,小姐姐出不了夜總會大門。
被兩個大一點的姐姐送回家的時候,小姐姐的媽媽看著女兒的樣子差點昏過去。
想為女兒報仇,阿姨沒有能力,報警,當(dāng)知道欺負(fù)小姐姐的人就是警察不說,還是警察中的大人物,阿姨崩潰了。
看著夜總會老板送來的五千元安家費,阿姨知道,這五千元買了女兒一切。
于是回到屋里,趁著沒人的時候,把自己吊在了窗戶上。
小姐姐!
用那五千元錢把母親安葬之后,就坐在窗戶前,一坐就是一天,不吃也不喝,男孩喊她也不理,三天后的下午,穿著紅衣服的她,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男孩當(dāng)時在上課,回來的時候只看到警察處理尸體。
因為父親在現(xiàn)場負(fù)責(zé),男孩大膽走了過去,看得到了躺在地上的小姐姐,表情很安詳,但眼神,他永遠(yuǎn)都忘不了小姐姐的眼神,那是充滿絕望的……
男孩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如果有能力,一定為小姐姐報仇,把那個大人物送入地獄。
“你是什么意思,我又不認(rèn)識穿紅衣服的女孩?!睆娙讨鴺寕麕淼耐纯啵讟泛澜械馈?p> “砰!”
雷樂從船板上飛起,撞倒船艙的木板上又重重摔了下來。
“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
對著躺在甲板上哀嚎的雷樂,雷衛(wèi)東一連踹了七八腳……
“也對,樂哥你做的壞事太多,禍害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shù),更不說在夜總會遇到的,你早忘到腦后了?!?p> 雷衛(wèi)東的聲音越來越冷,
“我給你提示一下,五年前,銅鑼灣一家新開的夜總會,老板請豬油仔和你去捧場,因為喝多了去衛(wèi)生間。
你遇到一個負(fù)責(zé)打掃衛(wèi)生的小姑娘,穿紅衣服的小姑娘?!?p> “五年前,銅鑼灣,新開夜總會,紅衣服小姑娘……我想起來了……”雷樂話還沒有說話,就被雷衛(wèi)東一腳踹到了角落。
“她當(dāng)時只有十幾歲,你們這些混蛋怎么下得去手?!?p> “我……我當(dāng)時喝醉了,是豬……對是豬油仔請我去的,應(yīng)該找豬油仔算賬,不要找我。”
“豬油仔雖然混蛋,但做人還有底線,當(dāng)時要不是他和老板勸你,小姐姐當(dāng)時就……”雷衛(wèi)東也不知道這是自己的意思,還是原主想說的,也許兩方面都有。
“小男孩問父親那個大人物是誰,父親只是搖頭,后來無意中告訴男孩,那個大人物是樂哥。
幾年過去了,男孩父親去世了,在臨死前把男孩安排進(jìn)了警局,因為會踢球,男孩見到了那個大人物,還得到了大人物的關(guān)注。
因為害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緒,暴露自己,在大人物問男孩想要什么時候,男孩說想練槍,以此減少和大人物見面的機會。
先躲在槍房隱藏自己壯大自己,等到時間成熟再出來報仇。
終于機會來了,大人物成了喪家之犬,需要乘船逃離香江,于是男孩偷偷跟了上來。
“不,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也跑不掉,廉署會查到你的,因為……”
“誰知道!”雷衛(wèi)東笑笑,手里的槍舉了起來。
是呀,誰知道,雷衛(wèi)東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怎么可能跑到海上殺自己,更關(guān)鍵的是,自己對他根本沒仇,還有恩。
這樣就更沒人懷疑他了。
至于雷衛(wèi)東說的小姐姐事情,五年前他還不到十歲,有誰能想到十歲不到的小男孩,會為和其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只是鄰居的小姐姐報仇。
看著舉起的槍口,雷樂哆嗦得嘴皮都白了。
他認(rèn)出那是自己的槍,混蛋雷衛(wèi)東,做事真的滴水不漏。
“樂哥,聽我父親說,小姐姐的腿之所以折是被搶打的,好像就是這把槍打的,今天……”
砰!
槍聲響起。
雷衛(wèi)東眼里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同時感到一身輕松,刻在身體里的執(zhí)念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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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早晨,嚴(yán)國梁走出家門,發(fā)現(xiàn)門口被人丟了一個小袋子。
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兩個小本子,上百張照片以及錄音帶,上面記載的全都是警隊鬼佬上層以及一些鬼佬議員貪污受賄的證據(jù)。
雖然不是多全,但緊靠這些就能把這些人繩之以法。
拿到證據(jù)的嚴(yán)國梁不敢怠慢,連忙驅(qū)車趕往廉政公署。
“嚴(yán)長官,出大事了,剛剛水警通知,說雷樂的尸體在海上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死了好幾天了。”看著長官到來,韓志邦上前匯報最新情況。
“是誰干的,有線索嗎?”聽到雷樂死了,嚴(yán)國梁很是大吃一驚,這可是華警的老大,跑了不稀奇,死了,事情可就大條了。
“沒有線索,漁船上除了雷樂還有他的跟班以及船員的尸體,兇手把事情做的干凈利落,別說指紋了,就是頭發(fā)這些東西都沒有留下。”韓志邦道。
“看來有人想渾水摸魚,小韓你和阿美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和我一起去見總督?!眹?yán)國梁把手提袋里的東西交給韓志邦。
“這是,長官,你從哪弄到的。”只是粗略翻了一下照片,韓志邦就知道這些東西的重要性,可以釘死那些鬼佬高層。
“不知道,昨晚有人送到我家門口的,不過誰送的無所謂,我只知道,考驗我們公署的時間到了,如果能把這些人入罪,舊時代也就過去了。”
“這些是誰送來的?!笨粗鴩?yán)國梁送來的東西,總督麥理浩很是頭痛,這等于把警隊上層的鬼佬一鍋端不說,連政府部門都有很多人涉案。
這些可都是自己的同胞,抓一個兩個無所謂,一鍋端就有些過了。
“不知道,早上在門口發(fā)現(xiàn)的?!眹?yán)國梁昂著頭回答道,“不過,對方留下一紙條,如果三天內(nèi)我們沒有行動的話,對方就把這些東西送到各大報社,讓我們……”
“混蛋,一定是雷樂那王八蛋搞的鬼,自己跑了還要給我們留個雷?!丙溊砗茪獾貌铧c把手里的鋼筆掰斷。
“既然這樣,這些人就不要放過了,先把警隊的人抓起來,也好讓香江的市民看到我們反腐的決心,至于其他人先放一下。
為了避免不好的影響,麥理浩決定搶先出手,不過先拿下警隊的人,其他人看看情況再說。
“爵士,有個情況我要給你匯報一下,昨天水警在海上發(fā)現(xiàn)雷樂的尸體,已經(jīng)死了好幾天,我想我們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嚴(yán)國梁說道,“我們不知道雷樂留了什么后手,萬一!”
“雷樂死了,這下麻煩可大了?!丙溊砗朴行┛鄲赖膿蠐项^。
放雷樂走,是各方面默認(rèn)下的決定,誰都不知道雷樂的后手會炸死多少人,不光警隊鬼佬高層,其他各司甚至祖家那邊的議員都會有不少人牽扯在里面。
他走了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
現(xiàn)在雷樂死了,等于默認(rèn)的規(guī)則被打破,產(chǎn)生的后果……只能壯士斷腕,對警隊高層開刀,才能把影響壓到最低。
沉默了一會,麥理浩說道,“既然這樣,這上面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全抓起來,至于影響,我親自和祖家那邊商量,實在不行再拋出幾個倒霉蛋?!?p> “明白,我這就安排?!眹?yán)國梁說道。
會飛的坦克車
殺雷樂罵的人太多了,所以修改了,但是想想,過不了自己這關(guān),還是改回來。我就不明白了,貪污犯,包庇販毒,無惡不作的人渣,為什么那么多人替其說話。 真是顏值就是正義。 還有我再次說明,故事情節(jié)走的是《金錢帝國》,不要和《雷洛傳》對號入坐。 當(dāng)時因為考慮雷洛名氣大,采用這個名字,沒想到,我服了,作者要養(yǎng)家糊口,不能做讀者作對,所以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