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些事情不可避免的修煉速度較慢的情況,但是這也不是他想要干的,只是這三年多的時間實在是沒事干啊,而且九邪極為迫切的想要飛升初天界修煉速度自然是要跟上來的,只是這也導致了一個問題,也就是九邪心境不平穩(wěn)而致于他卡在了后天境中期巔峰。
無法突破后天境后期屏障的九邪耐不住心思也就在山林里閑暇之余忽然想起來的壓縮內(nèi)氣以暫代修煉,反正修煉沒有進境,也就如此了。
然,這一弄就直接是三年半。這些日子九邪可真的是一刻都沒有浪費,該鞏固夯實境界的就夯實境界,該壓縮凝練內(nèi)氣的就壓縮內(nèi)氣,該開擴丹田的就開擴丹田,該強身健體的也強身健體了,簡直這凡界的修煉體系都走了一遍了,就偏偏沒有突破境界!
這也就是九邪最糟心的事,萬事莫過于明明可以過卻偏偏像是有一堵無形的墻壁擋在你的面前,如觸手可及卻又無能為力,最終還是糟心郁悶。
這些年的積累也讓九邪把這些事情當作了習慣或是家常便飯一般。
現(xiàn)在九邪都敢說同等修為境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夠在內(nèi)氣的質(zhì)量上媲美他,因為他的底蘊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擬的。
大約一刻鐘,打坐中的伊蕓兒睜開了美眸,面上平淡如水其實心里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就這半株藥草就能夠讓她達到準先天境所需要的時間硬生生的砍掉了一半之多!
所以說,現(xiàn)在的她只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夠沖擊準先天境!
就這樣的寶材,二三十枚銀幣怎么比得上?
起碼也得……呃,呃呃,好像忘了,自己也沒有這么多銀幣啊。
想到這兒,伊蕓兒就是一陣尷尬,也不好意思再繼續(xù)想下去了。
實在是沒有那個臉??!固然是心里戲也不好意思好不好。
這個時候,九邪的聲音傳來:“你吸收完了吧,還有傷勢如何?”
伊蕓兒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內(nèi)傷,結(jié)果這一看,自己的內(nèi)傷居然恢復了半數(shù)之多!反正她是可以自己行走了,待進了漫城再做治療。
伊蕓兒感慨了一聲:“這個半隱黃靈草也太厲害了吧,居然只有半株就讓我的修為提升了這么多。”
九邪雙眼微微一瞇,將魂氣運于眼仁處,環(huán)視四周一陣說道:“這方圓半丈以內(nèi)并無任何異常,再走一次看看,應該可以離開了。”
伊蕓兒嘟囔著:“要是可以離開了自然好,要是離不開這里那就糟糕了,剛剛才開心一會兒又陷入失望這可完了?!?p> 九邪抽了抽嘴角安慰說:“不要這么悲觀,興許真的可以離開了呢?”
伊蕓兒斜視著他,雙臂抱胸說道:“別抱太大的期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九邪也是無語了,這個女孩子還真跟他杠上了,自己說什么她反著說什么。
決定不在管她的九邪直接轉(zhuǎn)身,背著她揮揮手說道:“你想要在此老死我九邪可不奉陪,再,嗯……不見。”
聽到九邪這一番話的伊蕓兒直接就惱了,他說自己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說她老!這是底線也是雷池,不可逾越!
隨即伊蕓兒就向九邪追去,她的速度好不驚人,一步就比得他人三兩步,眨巴眨巴間伊蕓兒就從尺寸高的人影化為小黑點。
片刻后,九邪和伊蕓兒行走在稍顯明亮的密林里,縷縷日光透過重重樹葉關(guān)卡點落在比較潮濕的土壤上方。
一刻鐘,伊蕓兒面上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一雙美眸帶著埋怨的看著九邪。
“混蛋,這么久了居然還走不出去,早知道是這樣就不跟你過來了?!?p> 九邪也早就看不慣她了,淡漠的說道:“我九某人可有叫你過來?最后不是你賭氣跟上來的,我也沒有讓你一定要過來,不過是勸你們一勸罷了。”
“想不到你還真的跟上來了,這到是讓我有些兒意外,畢竟這個地方也就是風水差了點,環(huán)境還是不錯的,養(yǎng)老也未嘗不可?!?p> “九邪!”
伊蕓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可是要領(lǐng)教領(lǐng)教我這拳頭?”
九邪微微一笑:“呵呵,你我乃是同境界,而且還是負傷之身,雖說你在修為上領(lǐng)先我些許,但是你未必會是我的對手?!?p> 伊蕓兒聽后,眼底里有著一抹忌憚之色。
九邪又說道:“而且你我過手并無任何益處,不僅會加重傷勢,還會影響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畢竟我們現(xiàn)在可是懸滄山未曾察覺到的必殺之人,互相扶持才是我們應該要做的?!?p> 伊蕓兒不屑置辯,質(zhì)問道:“可是我怎么覺得你是想要泡我呢,還互相扶持?”
九邪一怔,隨即輕笑道:“你倒是直白,不過我并無此意,全心修煉才是王道,其余者具是左道,只是你想要分道揚鑣我也沒有意見,反正亡命天涯,生死各安天命?!?p> 伊蕓兒聽九邪這番話也是愣住了,她實在難以置信九邪這么快就要和她分道了。
她不禁地有些不甘心,卻又拉不下面子反駁他的話語,隨后賭氣的說道:“哼!分道揚鑣就分道揚鑣,以為你是誰呀!”
九邪默然的點頭,淡漠的說道:“大概半刻鐘就可以走出去了,保重吧?!?p> 伊蕓兒默然不語,心里有些莫明的情緒夾雜其中,說不清道不明讓她略顯浮躁。
眼神無意間落在了九邪身上,她微皺眉筆,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他的時候自己就更加的浮躁了,還有失落、惱火、不甘等多種情緒突生。
她想要知道這是為什么卻又無法觸碰到,這種感覺就似百爪撓心般無可奈何。
不知不覺間,九邪等人就走出了密林,遙遙之間九邪就看到了那熟悉的小木屋,只是現(xiàn)在有些陌生了,像是少了什么。
看了一眼身后神不在焉的伊蕓兒,九邪說了一聲:“出來了?!?p> 后者聽到他這話,不耐煩的說道:“都出來了你還叫什么,我們已經(jīng)分道揚鑣了!”
九邪一聽這話便知道她心里有些火氣,便不去觸動她的眉頭了,轉(zhuǎn)身就走向漫城而去。
還沉浸在迷茫帶來的情緒中的伊蕓兒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九邪已經(jīng)沒有在此了,待她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是夜幕降臨的時候了。
九邪神色淡然的向著馬赫給予他的那座院落走去,他現(xiàn)在很想要知道馬赫在聽到自己忽然失蹤的消息后會怎么樣,究竟是把他娘親趕出去還是一如既往的面對著現(xiàn)狀,等著他回來。
如果是前者的話,他九邪也不介意讓漫城的第三個地下勢力換一個首領(lǐng)。
不過只是失蹤一天罷了,要是不安分的話他也不放心讓娘親住在漫城里,人必須要是可以信任的才可以。
現(xiàn)在只希望馬赫不要自誤得好。
不時,九邪就看到宅院外有著許多人在圍觀,眾人哄鬧,九邪也聽不到什么信息。
九邪微皺眉頭,眼神一轉(zhuǎn),看著身邊足有六尺高的圍墻,九邪略退幾步,助跑的時候?qū)?nèi)氣灌注在雙腿處,輕易地翻過了院墻。
九邪看了一下周圍,這里是后院,引起圍觀的應該是前院也就是院門那里。
此刻,前院。
前院有七個人在此,己方是周梓茜、孟武關(guān)、聞學儒、尹橫四人,對方則是以一位滿臉倨傲的男子為首其身側(cè)各有一名腰挎大刀的壯漢,面無表情。
對方那名為首的男子一步跨出,目口一切的說道:“尹橫,本公子就問你一次,你,到底把不把這宅院給我交出來!”
尹橫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水,目光明亮,銳利如刀,冰冷的說道:“奉江武!你就休想吧,我派幫主親自送出去的宅院你休想從我這兒奪去!”
為首的奉江武咧嘴一笑:“喲!居然還是馬赫那個老匹夫送給這個賤女人的啊,那么就更有意思了,莫非他還想要包養(yǎng)這個賤人?”
奉江武端詳了一陣宅院和尹橫等人身后氣得發(fā)抖的周梓茜,說道:“那個老匹夫還真行,這么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想要風流瀟灑一陣,為了套住這個賤人還真舍得下血本,要是本公子還未必負得出這般大的代價!”
尹橫氣得頭皮發(fā)麻,沖著奉江武怒吼:“豎子!休得侮辱我派幫主!”
其手掌也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蓄勢待發(fā)。
被幾人護在身后的周梓茜默默地抽噎著,由于聲音太小,所以沒有被幾人聽到。
她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沒有任何依靠的,表現(xiàn)出軟弱的樣子沒有任何做用,甚至可能會被厭煩,為了等到她的兒子她現(xiàn)在必須要堅強。
而這個默默抽噎著的女人現(xiàn)在正就落在了一個人影眼里,藏在院房旁邊的九邪正在咬著牙關(guān),淡血色的眼瞳里忽然燃燒起了無形的烈火,吐出幾個字:“欺吾娘親者,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