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輪防機制是從昨天,也是第一次教官隊伍與七星花海盜團發(fā)生爭斗才開始的。
雷象嵐所在的三組還有一天的整訓時間。今天去的是一組,小樓防線的情況要等他們回來了,才能知道情況。
今天的訓練內容對于雷象嵐來說很簡單,單純的訓練怎么用槍和如何找機會開槍。
槍械是普通的動能槍械,沒有人性化的自鎖結構,只有機械自鎖。教官教導槍械使用的第一件事,就是強調槍械不能對人,防止走火。
所有人聽著這些槍械知識津津有味,不時的把玩手中的槍械,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當然,雷象嵐除外。
很快,一天的時間就這么過去。在火熱的地板上打滾,蹲伏,臥倒,架槍等等實訓動作把同學們整的苦不堪言。
晚上,教官在每個教室扔下兩箱子彈,甩下來的任務就是壓彈。
給彈夾壓子彈倒是簡單,但是給彈鏈裝子彈就很麻煩,150發(fā)的標準彈鏈需要一個一個的插上去。
“虎子哥,這個子彈都要裝在彈鏈上嗎?”杜小心手里拿著一個比他大拇指都還大的子彈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要是打起來了,誰還給你機會一個一個上子彈?!被⒆記]好氣的說道。
“可……可是,這太多了?!倍判⌒奶崃颂崾种械膹楁湥a充說道:“而且還有三條。”
“磨磨唧唧!”隨手扯過一條彈鏈,雙手并用,一手一個把拇指大小的子彈推上卡扣固定。
坐在一旁的大郎和二郎也過來幫杜小心上最后一個彈鏈。
很快,三條彈鏈裝彈完畢,漆黑的穿甲彈散發(fā)著迷人的光澤,奇異的紋路更是攝人心魄,引人入勝。
而這就又帶來一個問題,除了安裝在機槍上的彈鏈,剩下兩個彈鏈要杜小心背上。
拇指大的機槍彈一發(fā)就有近200g,一條彈鏈150發(fā)重30公斤,60公斤的負重對杜小心的小身板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
雷象嵐建議道:“要不,預備彈鏈我來背吧?!?p> 杜小心小聲說道:“可我是副射手呀?!?p> 話音剛落,杜小心連忙補充道:“雷老大,我覺得我可以堅持?!?p> 看著杜小心堅定的眼神,雷象嵐不忍心打擊他的自信,心底里默認杜小心能背動。
半夜
嗚~嗚~嗚嗚~
哨聲如同犀利的嚎叫,撕破寂靜的黑夜。
這是第二組集合,準備換防。
雷象嵐歪著腦袋趴在窗戶上,只看見樓外人影晃動。饒是雷象嵐視力優(yōu)秀,也只看的見模糊的黑影。
疑惑不經閃過心頭,為什么換防會在半夜?是為了七星花不知道我們會換防?還是為了用夜色掩蓋聚集地的位置?
不過,從今天六樓下來以后,安魯齊教官和莫爾西教官他們就再也沒看到人影。
可真是奇怪。
守在窗戶旁,雷象嵐以為換防后第一組會很快返回教學樓??梢粋€小時過去,依舊沒有看見任何人回來。
雷象嵐的思緒活絡,臆想到不會第一組就被團滅了吧?隨后搖頭否決,也就幾百米,有動靜至少可以聽個響吧?
凌晨四點,天空蒙蒙亮起,而如今的天空卻染上蒙蒙綠光。
急促的哨聲,打破黎明的寧靜。最先醒來的是雷象嵐,其次是睡眠較輕的杜小心。
杜小心醒來,第一個叫的是虎子,虎子體型敦實,杜小心只是小心翼翼喊叫。
雙胞胎在自己的催促下,睜開惺忪的睡眼起身。
虎子則是翻個身繼續(xù)睡覺,無奈,雷象嵐上去就是一腳,直接嚇得虎子騰的站起身來。驚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雷象嵐催促道:“集合了!快!”
“哦哦!”虎子抱起機槍,轉手抗在肩上跟著眾人到中庭集合。
集合陣型在教官的指揮下分成兩列,分別站在門口兩側,組成一個常規(guī)的迎接隊形。
隊列剛剛站好沒多久,門口就傳來密集的腳步。
似乎是第一組的人回來了!
他們邁著大步,身體因為疲憊略顯佝僂,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目帶電芒。
這時,二樓,三樓傳來細微響動。雷象嵐抬頭看去,窗戶上人影攢動,這些人不是那些本地人嗎?
難道他們不用訓練?疑惑像迷霧一樣環(huán)繞在雷象嵐心頭。
回過神來,第一組成員已經全部回到教室。雷象嵐估摸著大概有一兩百人,也就一個加強連的人數。
而自己第三組,似乎是最后一組,人數只有150人左右。
方隊重新合攏,一個教官走上臨時搭建的平臺,開始今天的授課。
講的也很簡單,主要集中在防御工事的選擇和構件,但雷象嵐知道,這些只是只是針對同樣是人類的范疇,但他們對上的不是人類,而是生物科技高度發(fā)達的七星花。
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是困難,就說一點,單憑一艘墜毀的旗艦就輕松屏蔽一個星球的訊息,先是阻斷通訊,再是阻斷電力。
雙管齊下,不可謂是高招。一下子就把他們打回遠古時代。
就像安魯齊所說:“我們,還能堅持多久?”
一邊聽著教官的講解,一邊回憶大伯教授自己的指揮知識,雖然是指揮艦隊,但把艦隊縮小為人,應該還是可行的。
為了趕時間,教官籠統(tǒng)的將知識向我們灌輸,能多說一點是一點,腦袋已經聽得迷糊的虎子,只能一直點頭。
什么構筑機槍工事;打三十秒必須撤;什么火力覆蓋定點;拽光彈引導目標,聽得虎子時一愣一愣的。
玩兒個機槍怎么事那么多!
杜小心則是一個一個用小本本記下,深怕漏下一點。
雷象嵐看著這兩個人,一個膽小一個愣頭青倒是般配。
下午,是小隊演練。模擬戰(zhàn)場環(huán)境,進行戰(zhàn)術反應的溝通和協(xié)調,其中少不了的是教官的又打又罵。
教官們心急,希望學生們多學點東西,等到上戰(zhàn)場少做冤死鬼。
沒有人說話,只聽著教官的嘶吼,一遍又一遍的模擬重復模擬重復,直到傍晚。
夜里,安魯齊教官終于出現,站在講臺上說道:“明天是第三組駐防。”
今天,注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