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邊境城市 薩魯?shù)?/h1>
「你才是啞巴呢!」我沒好氣的朝著那沒有禮貌的騎士說著。
似乎是在他們隊長的命令下,那一隊騎士留下兩個跟著我們。令人意外的是那個男人他竟然無所謂的接受了。
明明之前還是一副嫌麻煩的態(tài)度,搞得之前的氣氛僵硬的不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許他能和那些騎士正常交流就是極限了。
好在我有提醒他注意一下,沒讓事情的發(fā)展,往奇怪的方向偏。
只是被那個男人瞪了一眼騎士就倒在地上,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
話說這家伙真的有這么嚇人嗎?我怎么不覺得啊。
值得慶幸的是,在最后以和平的方式結(jié)束了問答環(huán)節(jié)。
到現(xiàn)在他同意把這兩個騎士留下來,這就意味著無所謂吧,所以我在看到騎士的大部隊離開后,聽著他的問題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拈_口了。
「這么驚訝也太沒禮貌了吧?!?p> 我不高興的看著眼前這稱呼我為啞巴的矮個子騎士。和他一起的,還有后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著的高個子騎士。
「唉呀......該怎么說呢?畢竟特使大人是這么說您的,而且您剛剛不也一直沒說話嗎?嘿嘿......」
他和之前那魔法師一樣,都是用著一副畢恭畢敬的語氣回答著。這讓不習(xí)慣這些語氣的我很不舒服。
這矮個子騎士長得兇神惡煞的,如果他不是穿著這身鎧甲的話,我大概會覺得他是罕見的土匪或是冒險者吧。
「說話就不用這么客客氣氣的了,聽著我怪不舒服的。」
「好......好的。」
聽著那矮個子騎士尷尬的笑了笑連忙點頭,站在他后面的高個子騎士見狀也飛快的點著頭。雖然他一直沒有說話就是了。
「唉,也行吧?!巩吘惯@倆騎士沒什么值得在意的,就連他們是不是騎士都不好說。
「嗯......騎士啊,話說薩魯?shù)碌挠?xùn)練也太不專業(yè)了吧,你們這種一看就知道的雜魚騎士都能被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嗎?」
那一隊騎士除了有些氣勢之外,大部分人都比較松散,大概有一半,都是像他們這樣的雜魚騎士吧。都是一副沒有怎么訓(xùn)練過的樣子。
不過他們的隊長倒是相當(dāng)專業(yè)呢。
簡單的留著兩個相當(dāng)不行的騎士在這兒,在知道我們不會做什么的情況下,只是監(jiān)視的話倒是綽綽有余了。
話說那個男人所謂的特使到底是什么身份?。?p> 「呃,那個,其實我們只是衛(wèi)兵。情況特殊我們現(xiàn)在屬于臨時加入騎士團,組成混編小隊方便指揮?!咕驮谖乙呀?jīng)在想著其他事的時候那矮個子騎士,終于猶猶豫豫的開口道。
「這樣啊,薩魯?shù)率浅鍪裁礌顩r了嗎?」
他所說的情況特殊,總覺得和我有關(guān)。
不管是作為車隊遇襲事件的幸存者,還是那道光柱產(chǎn)生的直接原因,都和我脫不開關(guān)系。
總覺得有些抱歉......
「是這樣的......」他在猶豫的看了一眼站在我一旁的那個男人之后,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這才下定決心的開口道。
他說的,大概意思就是薩魯?shù)伦罱隽撕芏嗲闆r。
魔獸騷動,兒童綁架,即將來這繼任的騎士團長一行失蹤,派出去的探索人員同樣失蹤,遠處詭異的光柱,還有就是眼前這位來歷不明的特使了。
真的可以說是麻煩接二連三,薩魯?shù)卢F(xiàn)在亂成了一鍋粥。
「這樣啊,看來確實來晚了些啊?!孤犃诉@些之后,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的那個男人淡淡的開口。
「那么,帶路吧,還在等什么呢?」
我想他把這兩個冒險者留下,大概也有打聽一下薩魯?shù)掳l(fā)生了什么的意思在。
聽后那矮個子騎士連忙跑到我們前面,那高個子騎士也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后面,時不時回頭看向我。
就這樣,他們走在離我們有些距離的前方,似乎終于想起來他們的本分是要為我們帶路了。
看著他們兩個倉促的腳步,讓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未免也太不專業(yè)了吧,雖說是門衛(wèi)。
我突然又覺得那騎士隊長相當(dāng)?shù)牟粚I(yè),畢竟把這兩個留下會顯的騎士團沒什么素質(zhì)啊。
跟著他們的腳步,一步兩步的往前走著。前面的兩人時不時會停下回頭等著我們跟上。
雖然說我們光是靠走的就已經(jīng)相當(dāng)快了,但是他倆幾乎都是跑著前進的。
就在這種不快不慢的步伐中,我們朝著薩魯?shù)侣斑M。
「所以那特使到底是啥?」
走了一會兒我才想起有個問題要問他。
那騎士團的隊長在看過紙條后驚訝的嚷嚷著他是特使云云,態(tài)度轉(zhuǎn)變尊敬的不行。
這讓我對他那所謂特殊的身份,在意的不行,聯(lián)想到他圣騎士的身份可以作出推斷,這所謂特使的身份大概率跟教會有關(guān)。
但就算猜了個大概,可具體的情況我實在不是很清楚,所以很好奇的想問一問。
「應(yīng)該算是在外的身份吧。感興趣的話你就拿去看看吧。」他很干脆的將那金色紙條遞給我。
沒有藏著掖著像有什么秘密的樣子,反而這讓覺得有什么秘密的我燃燒著的好奇心直接被澆滅了。
接過紙條,簡單的看了看就干脆的還給他了。
里面的內(nèi)容很簡單,大概概括下來就一句話『教會重要人物,超限制級特權(quán),一般人根本管不著』。
有著愛神教會大大印章的金色紙條上面的字滿滿的威嚴感,雖然不知道是誰寫的但總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附帶一提那個男人他在最后有寫上代號,或者說是匿名類的東西『黑』。
哈哈哈哈哈,搞什么啊這奇怪的代號,雖然很常見,但總覺得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這家伙一身打扮,烏漆抹黑的,確實很符合『黑』呀。就連頭發(fā)和眼睛也是黑不拉嘰的,果然代號不是隨便起的。覺得莫名適合他,畢竟這家伙也是個黑心腸。
接過紙條的他似乎是看出來我在偷偷憋笑,不高興的往我腦袋上敲了一拳。
「??!痛!喂你這么用力的啊?!」
「感覺不應(yīng)該給你看的。」他扶著腦袋一臉頭疼的表情。
「教會的超限制級特權(quán)耶,除了愛神大人也就只有教皇大人和國王殿下能管到你吧,那也太夸張了吧?!挂贿吶嘀X袋被敲的位置,我一邊驚訝的看著他。
在我的印象里,超限制級特權(quán)這種完全不受支配的存在也就只有英雄王大人了。
要說他有沒有英雄王大人那樣的知名度,我覺得多少是有的,只不過是在負面意義上罷了。
擁有強大力量的個體,往往會受到管制,像他這樣的很明顯就是會受到管制的對象。真是沒想到教會還會給予他這種超乎想象的特權(quán)。
「我并不覺得這是多么值得驕傲的事。這和那代號也無足輕重,只不過從你嘴里說出來倒是挺討厭的?!?p> 「怎么這樣啊,你不也很討厭嗎?我笑一笑也不怎樣吧?」二話不說就動手,真是個沒素質(zhì)的家伙。
「往你腦袋上敲上一拳,每一次都會有不一樣的反應(yīng),作為一種消遣還是很有趣的?!?p> 「嗚哇,惡趣味!禁止暴力懂不懂!」
我趕緊往旁邊挪了四五步與他拉開距離,離他遠遠的。真是受不了他。
按照那紙條上寫的,能夠管到他的人確實不多。待在他身邊也不會有什么麻煩,反而好處很多的樣子。只要能忍受這男人惡劣的性格,和他相處起來也還不錯。
跟在那兩個騎士后面,他們像是刻意拉開距離似的,都離著這男人遠遠的。
盡管說這男人有著那所謂特使的身份,不過就算身份再高能不能被人接受也是兩碼事。
和之前的冒險者一樣,這些人都下意識的和他保持距離。他身上散發(fā)的那種恐怖氛圍,我倒是完全感應(yīng)不到。
王國邊境亞托格領(lǐng)地最邊境的城市薩魯?shù)?,作為王國坐落于最東端的邊境城市,有著悠久的歷史。
在圣戰(zhàn)進行時的無數(shù)大小戰(zhàn)役中都是至關(guān)重要的戰(zhàn)略要點。被劃分在王國境內(nèi)作為抵御當(dāng)使如日中天的第三魔王軍侵略的橋頭堡,薩魯?shù)乱越^佳的防衛(wèi)能力而遠近聞名。
雪山邊上的這座城市也是知名的旅游勝地,傳聞建造城墻的地基是由匠神大人親手打造。只不過這種空穴來風(fēng)的說法很快就被證實為謠言,最后作為旅游業(yè)誆騙游客的炒作手段而出名。因為近幾年隨著與魔族矛盾的日益激化隨著大量魔族經(jīng)營者與旅客的離開,顯得當(dāng)?shù)芈糜螛I(yè)業(yè)績慘淡所以才會想出這種法子。
薩魯?shù)峦瑯幼鳛橥鯂B接自由都市的重要橋梁有著難以撼動的經(jīng)濟地位。不管是作為魔道具進出口的重要緩沖地帶,還是防止自由都市惡意商品流通的監(jiān)察站,薩魯?shù)略诤芏喾矫娑加兄厥獾囊饬x。
這大概就是我所了解的邊境城市薩魯?shù)铝?。在書本中了解了許多關(guān)于它的故事的我,現(xiàn)在它就在我眼前。
走了大約不到一刻鐘,不知道說是快還是慢我們已經(jīng)抵達了那宏偉白色高墻的邊上。
王國大多數(shù)城墻因為刷了許多抗魔灰都是統(tǒng)一美觀整潔的白色。
為了保持城墻的整潔這也孕育了一種專門粉刷清理城墻的職業(yè)。
當(dāng)時在父親的安排下,我也體驗了一兩天的時間,光是清理和粉刷自家院子的墻,就把我累的夠嗆,更別提這高聳的城墻了。當(dāng)時難得能出趟門,所以我印象很深。
城外搭建著些許帳篷,里面進進出出的都是些穿著鎧甲或是冒險者打扮的家伙,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在那個男人的招呼下,我早早戴上了帽子,壓低帽檐。
雖然仔細看還是會看得到,不過我還是把這醒目的紅色頭發(fā)扎了起來。
靠近城門后,那兩個騎士早早的跑向前去向著那些值班的門衛(wèi)說著什么。跟在他們后面的我看著那不知道干什么的帳篷,猜測著它的作用。
那個男人則是一如既往無所謂的態(tài)度,平靜的跟在我邊上。
進城前又被他強調(diào)了,不能說話和隱藏身份等等。我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身份很特殊,所以乖乖的沒有說話。
走近城門的邊上,那矮個子騎士朝我們揮著手。
進城的人與馬車排成一條長長的隊伍,雖然聽他們說現(xiàn)在情況特殊,不過來往的商隊依舊日益不絕。
跟在那個男人后面人群自然而然的分開,在周圍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我們堂而皇之的插隊前進。
在一雙雙目光的注視下我將帽檐拉的更低了些。
正在接受檢查的是一位冒險者少年,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
在那高個子騎士的招呼下,我們直接穿過那冒險者少年進入城內(nèi)。
沒有進入城市時的檢查與問話,那兩騎士似乎向門衛(wèi)說明了大概情況,在那冒險者少年詫異的目光下我們相當(dāng)簡單的就被放行了。
進入城內(nèi)依舊是大片潔白,大量石造建筑但都統(tǒng)一的刷上了抗魔灰。雖說有的房子已經(jīng)褪色,但還是有著明顯粉刷的痕跡。
真是下了血本了,連里面的房子也刷上了。
有些驚訝的看著這與書本中不同的樣貌,我好奇的四處張望。
那矮個子騎士似乎還在后面,前面帶路的高個子騎士一動不動像塊木頭一樣呆呆的站著。
不打算打擾發(fā)呆的他,我小聲的向一旁的那個男人問道。
「感覺這跟書里的不太一樣啊,連里面的房子都刷上了抗魔灰耶。明明有城墻和結(jié)界卻還這么做,不會太多余了嗎?」
「我上一次來這兒都是三四十年前了,很遺憾,我也不知道......」他注視著前方?jīng)]有看著我,他說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一下「還有,不要說話?!?p> 我垮著張臉,不高興的撇過頭,不說就不說嘍。
雖然這樣,但我還是好奇的朝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
是一家賣煎餅的小販,他正奢侈的用熱油不斷的煎炸著一塊碩大的面餅,兩三個排隊的顧客等待著美食出爐。小飯攤位旁邊的價格牌子上寫著150盧比一份,意外的很便宜。
我疑惑的看向那個男人,這才發(fā)現(xiàn)他看的不是這小販。再次隨著他的目光看去。
在那小販的后方是一家販賣糖果零食的店鋪,都是些高級點心可以看到我平常吃的那些糖果。用著強化后的視力看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我最愛吃的蘋果糖。
我再次疑惑的看向那個男人,他看的好像也不是這個,隨著他的目光我將視線投向更后方。
就算視力經(jīng)過強化后也很難看清楚,畢竟太遠了。無數(shù)比鄰排列的白色房屋后有個相當(dāng)明顯的建筑。沒有明顯的棱角,柔和彎折的金黃曲線,神圣的巨大的教堂。那象征著仁慈,希望與夢想的三角中包裹著一片漂亮而美麗的雪花(大概是這樣:△里面包著﹡),是愛神教獨一無二的紋耀。
是教堂啊,不管是大是小為了感謝愛神大人為世界做的貢獻,城市中多少都會出現(xiàn)這座建筑。在薩魯?shù)碌慕烫盟坪跏莾H次于王都的最大規(guī)格。
我都差點忘了,這家伙再怎么說好歹也是個圣騎士來著。沒想到他一進城就死盯著教堂看,想不到他意外的虔誠。
我好奇的盯著他帽檐下的臉,因為身高的原因我看的很清楚,他的嘴角難得掛上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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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兩人離開后不久,我和克里斯艱難的把昏迷的兩個伙伴帶出了那崩壞的遺跡。
中途我們還不忘記回收之前用傳送陣傳送走的物品。
值得慶幸的是,那道光柱并沒有徹底把遺跡毀掉,我們之前利用傳送陣傳送上來的物品都完好如初。
帶上這些簡單的藥水和地圖,最后看了一眼不遠處那通向遺跡最底層的巨大坑洞,之前的一切就像是做了場噩夢。
手掌不自覺的緊握,回想起當(dāng)時手腕被切斷后的疼痛。那天使...不......守護者,那時她欣喜的表情依舊歷歷在目。
要說這場噩夢唯一存在的亮光也就只有那少女了?;氖悄强膳碌摹舅郎瘛恳彩沁@少女帶來的。
娜塔麗˙馮˙喬瑞亞總覺得之前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這個世界上帶有中間名的名字要么是哪里的貴族王室,要么是哪個有著悠久傳承家族的子弟。
所以我在哪聽過的話應(yīng)該會有印象才對。
「烏漆抹黑的,完全看不清路啊,我們就不應(yīng)該爬上來的。這邊境森林的晚上也冷的沒話說??禳c快點,烤烤火。」
克里斯從森林中走來,不久前我叫他去撿一些柴火,而我則是去遺跡回收之前被傳送到遺跡路口那的物品。
「放地上吧?!?p> 將外套蓋在了達麗絲身上,只穿著件單薄襯衫的克里斯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將放在地上的柴火簡單的擺了擺,我仔細確認之后用火魔法小心翼翼的點起篝火。
克里斯連忙湊了過來,看來是被凍的不行了。不過他皮糙肉厚的稍微被動凍一凍,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事。
值得慶幸的是達爾他似乎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淖龊昧朔篮臏?zhǔn)備。所以穿著外套的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冷。
我們原本預(yù)計太陽下山前早早離開,我和克里斯是正常的冒險者打扮,達麗絲則是穿著一套樸素的神官服裝。很顯然,我們并沒有做什么所謂防寒的準(zhǔn)備。
該說真不愧是A級冒險者嗎,做什么都講究個有備無患啊。那些藥水大多數(shù)也都是他帶來的。
靠在粗壯的樹邊達爾他依舊昏迷著,看著他有規(guī)律且平穩(wěn)的呼吸值得慶幸的是他與達麗絲都沒什么事。
大大的哈了口氣,邊境森林的冷風(fēng)吹得我臉頰生疼。
克里斯在對面仔細打量著那【死神】給我們的黑色魔石?;蛟S是有些累了,他打著哈欠眼睛一張一合。
無言的沉默過了許久。
或許也是因為這冷風(fēng)的原因吧,昏迷的兩人緊皺眉頭?!浮赴?!」」在重合的兩聲驚恐的喊叫下,他們幾乎同一時間起身。
我和克里斯也被他倆嚇了一跳。特別是克里斯,嚇得手上的魔石都掉在了地上。
「喂,喂沒事吧。」似乎也顧不上那掉在地上的魔石了,我們第一時間就靠到了他倆的邊上。
似乎有些驚魂未定達麗絲眼睛眨得飛快,她恍惚茫然的四處張望,直到看到克里斯和我才冷靜下來。
達爾就好多了,該說不愧是A級冒險者嗎?他就顯得冷靜很多,只不過有些古怪的一動不動整個人呆呆的。
就算把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也沒什么用。
「德拉克是......是你嗎?這.....這是哪兒啊.....」恢復(fù)過來后達麗絲像是剛剛睡醒一樣。
「沒事了別擔(dān)心,是我。這里......這里是在那個遺跡的邊上。」
似乎是聽到我的聲音才反應(yīng)過來達爾激動的站了起來,緊緊的抱住一旁的克里斯「大家還沒事,真是太好了?!?p> ......和他們說明遺跡中發(fā)生的一切用了很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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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時代第78年,這是決定世界嶄新命運的一年,這是注定被所有人銘記的一年,這是希望的開始、舊時代真正意義上的結(jié)束,就在這一年愛神教會正式成立了。
綜合時代,在這時代的最末尾聯(lián)合教會中內(nèi)部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因【死神】而徹底激化,【戰(zhàn)神】與【愛神】兩大勢力完全分裂。
在這個體偉力近乎超越一切的世界上,限制那份力量與無法限制的矛盾完全無法調(diào)和。在綜合時代的特殊背景下這來之不易的平穩(wěn)高于一切,這脆弱的平穩(wěn)是所有人都希望的,使人們看見了和平的曙光。
維護那脆弱的平穩(wěn)似乎是每一個人的意志。
綜合時代77年末,在各方的壓力下個體偉力的絕對巔峰【戰(zhàn)神】烏爾佩“自愿”為自己帶上枷鎖,從此不曾離開戰(zhàn)斗高塔。這宣告這位結(jié)束圣戰(zhàn)的英雄,再妥協(xié)下正式走下舞臺。
綜合時代78年年中,在無數(shù)的歡呼與吶喊中,統(tǒng)合各種信仰與文化,包容各種種族與國家,為紀念以推崇的和平給予無數(shù)人民奇跡與希望的【愛神】之名,愛神教成立。
綜合時代80年未,拉開新世界的旗幟,宣告新的時代完全到來。
在無數(shù)人的期盼和希望之中“和平”被冠于新的時代之名,和平時代正式到來。
回顧著這些基本知識,我默默跟在那個男人后面。目的地已經(jīng)很明確了,我們正朝著教會的方向前進。
等了一陣子,那矮個子騎士終于從衛(wèi)兵室里出來了。他揮著手小跑著朝我們靠近。
走過門口的廣場,就是作為緩沖的外圍區(qū),道路兩邊有著些零星叫賣的商販以及擺攤的商人。刷上抗魔灰后整潔而漂亮的白色房屋有序的排列著。午后陽光明媚,這十分難得的好天氣都讓那些叫賣著的商販顯得更加熱情。
感受到那個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視線,迫不得已拒絕掉這位熱情過頭的阿姨遞來的水果,現(xiàn)在情況有些特殊等我之后有空一定會再回來買的。
走了一段時間穿過外圍,抵達了中心的鬧市區(qū)后更是夸張。
薩魯?shù)伦鳛橥鯂鴮ν獾臉蝾^堡與貿(mào)易中樞這座城市十分繁榮,盡管說這座城市最近麻煩不斷,似乎沒有影響到居民的生活。
城市是普遍的圓形結(jié)構(gòu),巨大的外圍城墻以圓形環(huán)繞城市一圈。雖說南門連接著主要的通行街道,可我們進來的東門口這邊可以說是最熱鬧的地方。那南門那里來來往往的馬車也是另一種熱鬧。
道路兩邊都是叫賣的商販與擺攤的商人,每個店鋪門口都擺放著許多商品,來來往往的人群宛如洪流。路上的大多數(shù)人都穿著相對單薄的衣服,即使是那些冒險者打扮的家伙也是看上去簡單的裝備。
意外的發(fā)現(xiàn)一間店鋪門口擺著個十分昂貴的禮盒,真的都不怕小偷嗎?
一高一矮的兩位騎士正走在前面為我們開路,所以我們走的勉強還算的上是通暢。
在鬧市區(qū)的中心,可以看見遠處有三座醒目的建筑,一座是高高的法師公會塔,一座是巨大的商人公會,還有一座就是之前看到的愛神教會了。
我并沒有找到那座心心念念的冒險者公會,哪怕是我拼命的踮起腳找了又找還是沒有找到。
或許不在這邊,這讓我有些意外的失落,想說哪怕看看也好。
似乎覺得我踮起腳走路的方式很有意思,他刻意走的慢了些。到處看了看但是很遺憾,最后還是沒找到。
離開擁擠的人群走過鬧市區(qū),來到連接著核心區(qū)的中樞地帶,這也是面積最大的生活區(qū)。
這座城市的建筑大多數(shù)都奢侈的涂滿了抗魔灰,所以都是一種整潔的白色。生活區(qū)中所有市民居住的房屋也都是被粉刷成統(tǒng)一的白色,即使建筑的形狀有些古怪,但也會被好好的涂上抗魔灰。那高塔形狀的法師公會塔是,那十分巨大的商人公會也是。一塵不染的白色難免讓人有些審美疲勞,那大概率也是白色的冒險者公會就更難找了。
真的莫名感嘆這么夸張的工程量,想必消耗的抗魔灰會有山那么高。
可這其中也有著特殊的存在,就像是眼前這座建筑。
在生活區(qū)中商鋪并沒有鬧市區(qū)中那么多,零星的商店與飯店似乎回到了穿過城市廣場緩沖區(qū)的樣子。這里的房屋大多數(shù)都是居民樓與旅店。
統(tǒng)一的白色讓這座唯一特殊的建筑顯得更加突出。它是這座城市中唯一沒被涂抹上抗魔灰的建筑。
耽美的金色與這座城市中統(tǒng)一的白色一起構(gòu)成了這座建筑。
優(yōu)美的線條整潔沒有絲毫雜亂,不是一般建筑的那種方方正正,而是用了一種特殊的建造方式,它的外觀像是一座座弧度夸張的拱形大橋連接在一起,彩色華麗的玻璃(花窗玻璃)將里面填滿累積到兩層樓的高度。淡金黃色的線條微微勾勒它棱角的輪廓顯得這更加神圣與威嚴。浮雕的生動而清晰刻著令人耳熟能詳?shù)墓适拢帕性谀侵虚g紋耀的左右。在紋耀下的大門敞開著歡迎著每一位拜訪的來客,那樸素而簡單的三角中包裹著雪花的標(biāo)志生活是在這大陸上的每一個人都見過的,愛神教會(圣堂)。
我和那個男人就站在這教會的門口。
教會的門口,那華麗的大門兩旁的石像雕刻著一個被鮮花包裹的戰(zhàn)士模樣。午后艷陽高照,閃耀的陽光更彰顯著教會熠熠生輝的模樣。
教會的建筑還是那么的好看,既美觀又大氣。
「終于到了......」回想著這一路經(jīng)歷的事情可以說比某些繪本故事中冒險還要夸張。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中場休息的時間吧?
敞開的教會大門來往的人和之前鬧市區(qū)相比倒也稱不上多。
為了向教會的相關(guān)人員說明情況,矮個子騎士讓我們在這等著,飛快的爬上階梯。
這一塊就剩下我們?nèi)齻€人在這呆呆的站著,看上去十分可疑。
那高個子騎士扭扭捏捏的,一副不敢開口的樣子。那個男人還是一副無所謂的平淡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沒什么好做的我只好四處張望著尋找那冒險者公會在哪兒。即使強化了視力,但這一片好像還是沒有冒險者公會的影子。
奇了怪了......
爬上階梯,我拼命的踮起腳東看看西看看,但沒一會兒的功夫矮個子騎士就從門口跑了出來。
「怎樣?」我有些好奇是怎樣的結(jié)果,所以匆匆的跑過去迎接他。
「額,還算順利。不過得請您從側(cè)門進去,而且需要您等一下,現(xiàn)在是下午的告別儀式,主教會盡快結(jié)束流程馬上來見您?!?p> 沒有看我那矮個子騎士畢恭畢敬的向那個男人打著招呼。
「唉,怎么這樣,明明是我在問你耶?!?p> 「抱歉小朋友這件事挺重要的,而且給出的回答也差強人意,總不能在他面前向你報告吧?!?p> 聽著他把我說成是小朋友,我撅著張嘴很不愉快的看著他。
和最一開始的反應(yīng)很不一樣,他似乎對我徹底拋棄了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他的表情只是單純和善的對著小孩笑笑而已。
我雖然很想對他說些什么,但我其實更好奇那個男人在聽到這個答復(fù)之后的態(tài)度。
畢竟這個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家伙,在我眼里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臭脾氣。
但令人意外的是。
「好,那就稍微等等吧?!?p> 那個男人他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似乎對這件事情并不在意。
唉?只是有些意外呢。之前看著教堂時以為只是偶然,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意外的虔誠。
「那么請往這邊走吧?!?p> 矮個子騎士說著在前面帶著路,他似乎對這塊很熟的樣子。那高個子騎士倒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在我們后面,如果我突然回頭的話,他還會被嚇一跳。真好玩,哈哈。
從有些偏僻的側(cè)門走進教會,我好奇的四處張望了一會兒,教會里面到和印象中的樣子沒什么區(qū)別。
「這里人似乎很少呢?」有這兩個騎士跟著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那個男人難得開口。
他也四處張望著,打量著教會中的事物。
我在來的路上也一直看著周圍,確實沒有看見除我們以外的其他人。
「哦,一般信徒是不會到這一塊的??床灰娙撕苷!!?p> 「我不是說這個。這里的神父和牧師呢?」
矮個子騎士聽了之后顯得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的回答到。
「是這樣的,梅根神父帶著兩位牧師跟騎士團一起去雪山那邊處理魔物騷動了。傷亡似乎挺嚴重的,待在那有好些日子了。剩下的一位牧師在東門口的大帳篷里,之前各位進門的時候應(yīng)該看到了就在那里面。這間教會除了主教大人,剩下的就是位執(zhí)事了,她通常待在辦公室里,我們待會也是要去哪兒。」
「這樣啊,我知道了?!?p> 矮個子騎士簡單的講述了一下教會現(xiàn)在的狀況,那個男人很干脆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些什么。
我們一行人彎彎繞繞的在教會里走了很久終于來到了一間樸素的房間門口。
「剩下的那位執(zhí)事應(yīng)該就在房間里面了。」矮個子騎士說著他輕輕敲了敲房門。
噠噠噠的敲門聲,在這安靜的走廊回響著,里面一直沒有傳來回應(yīng)。
矮個子騎士有些納悶的加重了敲門的力道,噠噠噠的敲門聲音更響了些。過了一會兒,房間內(nèi)終于傳來回應(yīng)。
「誰呀?行了,不用敲這么大聲了,我在忙自己進來!」有些暴躁的女性聲音從房間里傳來。
「什么???你在呀梅拉達。我敲了半天門,以為你不在里面呢?!?p> 聽見聲音矮個子騎士很自然的打開房門直接就走了進去。
看見他熟練的動作,我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跟在他身后走進房間。
房間中最醒目的是一張巨大的木桌,木桌在房間中有種詭異的不協(xié)調(diào)感,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文件書籍與紙張。從堆疊較矮的幾處地方可以隱約的看見有著焦黃色頭發(fā)的腦袋。
房間內(nèi)沒什么落腳的地方,只有一處沙發(fā),可以勉強坐下人。就連那看上去招待客人的長桌上也堆滿了文件。
「哇有夠亂的。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挂贿M房間矮個子騎士就沒好氣的抱怨著。
「那你就快滾,我都快忙死了,沒什么事別來煩我馬林德!」
沒什么好氣的聲音傳來,盡管那女性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但還是給人很強的魄力。
「這還有其他人跟著呢,稍微收斂點?!?p> 「你不是一大早就跟騎士團出任務(wù)去了嗎?突然回來了,到底是什么事?!?p> 「情況緊急,我剛剛通知了主教,他正在忙著告別儀式叫我來著在這等他。他很快就會過來?!?p> 「哦?難道是那光柱的原因找到了嗎?」
「不,更重要些?!?p> 說著矮個子騎士回頭看向面無表情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似乎很清楚矮個子騎士的打算,干脆的從口袋中取出那張金色紙條遞給他。
畢恭畢敬的接過紙張后,那矮個子騎士咽了咽口水。他努力的避開那些地上的文件和紙張朝著木桌的方向前進。
「究竟是什么事?」
木桌后的女性似乎好奇的朝這邊探出腦袋,但正巧被靠得很近的那矮個子騎士遮住了。
「看看這個就知道了?!?p> 走到她那矮個子騎士同樣很干脆地將那金色紙張遞給她。
結(jié)合著金色紙張的內(nèi)容,那矮個子騎士似乎向木桌后的女性講述著那個男人特使的身份,以及那個男人他來到這的目的。
但沒等矮個子騎士講完,那木桌后的女性猛地站起身來,難以置信的看向我們這邊。
她從堆疊著紙張與文件的木桌后起身,這也讓我看清了她的長相。
她焦黃色的頭發(fā)有些雜亂,像是一段時間沒有打理過一副疲憊的樣子。深深的黑眼圈以及止不住困意的眼神,都被面容中的驚訝所沖淡許多。
她小口微張,止不住的驚訝全都寫在臉上。她大概四五十歲的年紀,和她的聲音給人的感覺一樣,是一張略顯疲態(tài)的臉孔。她的五官立體有著屬于歲月的滄桑,如果她再年輕個十來歲,大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女。
她將那矮個子騎士推開緩緩的朝我們走來。她的視線一直沒有從我們身上移開,更準(zhǔn)確說一直沒有從那個男人的身上移開。
她一副樸素的牧師打扮或許是一直在忙吧,衣服都沒有時間換,顯得有些臟了。
她在接近我們還剩兩三步的距離時,用顫抖的聲音難以置信的開口道。
「真的是您嗎?‘黑’大人?或者......或者說叫您喬伊更好些?」
那個男人一直以來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的顯現(xiàn)出一種特殊的溫柔。是一種父親看著孩子長大的眼神。
「叫我黑吧,我現(xiàn)在的身份姑且是特使?!顾仁呛唵蔚幕貞?yīng)了那名女性的問題。畫風(fēng)一轉(zhuǎn),他接著開口道?!?0多年了吧,沒想到你還記得我?!?p> 那名女性眼角泛著淡淡的淚光,聲音有些哽咽。她整個身子都在因為激動而微微的發(fā)抖。
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掛著柔和的微笑開口道。
「我怎么可能忘記呢?您一直是我們孤兒院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