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時兩點半的陽光格外毒辣,一抬頭就能看見溫暖又刺目的陽光,但沒人會因為好奇心拿眼睛直視,因跨入新時代教育普及的原因,就是小學生都知道會有角膜灼傷的危險。
手里提著三四個大袋子的胡子適因為毒辣的陽光,額頭已經(jīng)漸漸出了一層薄汗,臉頰兩側(cè)原本偏白皙的皮膚也浮現(xiàn)了兩片酡紅。
“折耳姐,東西這么多你難道不想幫我分擔一下嗎?”
胡子適眨了眨眼睛,臉上是少年人富有的青春活力,原本陽光開朗的語氣突然轉(zhuǎn)變得有些無辜奶氣,眼中也變得有些水霧彌漫,從陽光少年到清純奶狗的轉(zhuǎn)變發(fā)生的過于突然,這直接讓安折耳打了一個寒噤。
“給我好好說話,還有裝可憐,在我這里是沒用的!幽姐都把你和你哥所有的性格特點,會用的小手段還有能力都和我說了,下午還要找你哥談分成,你再這樣子,我不介意把你哥的分成再縮水些,到時候你哥的怒火你自己承擔。
其次,你讓他承擔了狐斑的狗糧和玩具再鬧出這種事來,我可不敢保證你能夠活蹦亂跳的。就算你想去求鹿崽,也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有了一天半的時間,她可不想錯過和幽姐在一起的時間。這一天半里足夠發(fā)生很多事情了,你說是不是???”
安折耳轉(zhuǎn)頭伸手捏起了胡子適耳邊一縷未被汗水打濕的碎發(fā),眼中目光閃爍,在他耳邊輕喃。
最后一句話的轉(zhuǎn)音像極了戀人之間的低喃,甜美的女聲在這一刻似乎悄然落入胡子適的心房,聲音如同潔白的羽毛落在平靜的水面上,逐漸泛起了波瀾。
他感覺自己的思維越飄越遠,那道甜美輕柔的女聲把自己分成了兩個人,最終斬斷了兩個自己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
與此同時,一粒種子在他心底悄悄埋下,靜靜地等待著萌芽的時刻。
“發(fā)什么愣啊!”
安折耳看著在自己說完威脅后,就開始發(fā)起呆胡子適有些不解,心想:“該不會被自己嚇傻了吧?不可能吧!難不成是在盤算怎么報復回來,但感覺不可能,可是好像也沒什么不可能的,畢竟是碎片主導的,又沒有什么靈性。”
隨后她又狠狠地拍了一下胡子適的肩膀,等人回過神來,眼底是還未藏起的擔憂,胡子適看到后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地說:“啊,嗯,嗯,嗯,我沒事?!?p> “要不還是我?guī)湍闾嵋恍┌桑茨氵@么不靈光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我嚇傻了呢!”
安折耳臉上有些嫌棄,可實際上手已經(jīng)向袋子伸了過去,語氣里的別扭胡子適似乎心領(lǐng)神會,在即將接觸到的瞬間手腕轉(zhuǎn)動,躲了開來。
“不用了,我來就好?!?p> 說著,他還提著袋子,彎了彎手臂,試圖展現(xiàn)自己的力量。
“噗,行吧!”
安折耳一下子就笑了,下意識仗著身高的優(yōu)勢,揉了揉胡子適的頭發(fā),反應過來后,僵了一下說:“行了,快點走吧!我們等會還要到街頭那邊的專賣店去買護膚品,買完之后,我請你吃東西,估計這時候鹿崽她們也不在家,等晚上再給也不遲?!?p> “嗯,好!”
聽到安折耳請客的話,有些莫名期待待會吃的是什么,他體內(nèi)的動力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直接邁開步子往前跑,往前沖了一段距離后,發(fā)現(xiàn)沒跟上來,大口喘息道:“怎么了,快跟上啊?!?p> “不急,別跑那么快。”安折耳慢悠悠的往前走,幾分鐘后她走到彎腰喘息胡子適面前,感嘆:“提著東西,還跑那么快,這就和走著走著直接沖刺是一樣的道理。大口喘息、心律不齊、肺管子疼都是因為這個。先等等吧,等你調(diào)整好呼吸再說?!?p> 胡子適看著陽光照在安折耳的臉上,忽然感覺心跳的很快,但聽到這個解釋后,似乎心跳加快,在這個時候是很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他看著安折耳的頭發(fā),嘴唇輕抿,最終還是把自己想的問題埋進了心里。
等胡子適調(diào)整好呼吸后,兩人才接著往前走,走了沒多久,忽然安折耳轉(zhuǎn)頭問:
“真不需要幫忙嗎,說實話,就你這小身板,我能一打三?!?p> 不知道哪句話觸動了胡子適的神經(jīng),他氣得直接鼓起了鼓起了腮幫子,反駁。
“不需要,而且我現(xiàn)在還是亞成年,別看我現(xiàn)在比你矮一點,可我還有很大的潛力,遲早能長得比你高?!?p> “行吧,我相信!”
安折耳扭頭忍住笑意,可還是沒忍住,直接大笑了起來。
于是人來人往的街上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幕,白發(fā)少女在街上邊笑邊跑,黑發(fā)少年提著袋子在后面追。
因為劇烈的運動,胡子適再次亂了呼吸節(jié)奏,大口的喘息:“別跑,你有本事笑,有本事別跑呀!”
安折耳停住腳步,轉(zhuǎn)身喊:“你都朝我追過來了,我憑什么不跑,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想對我下黑手?!?p> 兩人一追一趕,很快就到了賣護膚品的實體店。
相比安折耳和林時鹿兩邊的青春活力和寧靜美好,胡子逢這邊就比較……
胡子逢帶著黑手套的手,在鶴喬的注視下依舊不慌不忙的轉(zhuǎn)著手中的筆,他鼻梁上帶著之前的金絲方框眼鏡,眼鏡框的幾個地方嚴重磨損,卻絲毫不影響他看上去就像斯文敗類的氣質(zhì)。
寫完最后一道附加題,他扭頭看向鶴喬,眼神微瞇,嘴角上揚,嘴里還不忘皮一下。
“老師您光盯著我作甚,全場那么多學生呢,只看我一人,這樣的特殊待遇,恐怕沒有點心里承受力是享受不起的?!?p> 鶴喬沒有理會胡子逢的話,他低頭看著桌上的試卷,頁面整潔,字跡有些張狂,正面每題都對答如流且分析正確,他心想:“是個好苗子,可惜了,是經(jīng)濟院系的,和隔壁總院系不一樣,總院系的題,每個院系都有涉獵,經(jīng)濟院系的題除了附加題外都是經(jīng)濟院系主任出的題,可惜了,今年的附加題還是經(jīng)濟院系的,不然就能夠看到其他的了。
如果可以把他挖來藥劑學也不是不可以,畢竟藥劑學的門面只有蘇恒一個,還時常搗亂。雖然并不禁止各個院系之間串門,還鼓勵之間相互學習,但也導致了各個院系之間挖墻角特別嚴重,在玄夢學到一半,突然轉(zhuǎn)院的基本上數(shù)不勝數(shù)。
可惜了,總系有個好苗子,能力和蘇恒一樣出眾,成績還很均衡,但那可是總系老師們的寵兒,雖然看上去對她和對別人是一樣的,但是光是人形錦鯉和人形歐皇這個屬性來講,他們就不可能放手,而且關(guān)注點也在于,待遇公平,成績均衡,就不必和其他門面一樣,私下里補課了。唉,這也只是想想咋樣都不可能了。
經(jīng)濟系門面是有,但也只是齊頭的,開學的時候,兩個好苗子接連被總院挖去,如今有了這個,想挖都難?!?p> “老師在想什么呢?發(fā)了這么久的呆,莫不是看到我寫的字太漂亮動了,想挖人的心思吧!”
一聽這話,原本坐在高臺上的人直接就把持不住了,那人心道:
這可是經(jīng)濟院系將來的門面,可不能被人挖了墻角。
他三步并兩步,直接走到了鶴喬面前,連拖帶拽把他帶離了這片區(qū)域。期間,寫完的人也看起了好戲,沒寫完的低頭繼續(xù)寫,心里想的卻是等考完再問當時的情景,說不準會更精彩。
在玄夢學院,每個院系的門面手里的特權(quán)就是休息時可以不經(jīng)過老師同意就能使用相關(guān)教室進行補習,其他人自然也可以,只不過需要申請,申請的速度很快,基本只要發(fā)出就能夠得到使用權(quán)限,總的來說,二者之間沒有任何區(qū)別,只不過唯一的區(qū)別就是申不申請。
玄夢里表面上的公平是肉眼可見的,這是對教導者來說,對于學生而言一律平等,自由度也很大,只是不合格就要補考,或者假期補習。
對于能力出眾的人和其院系來說,每天都要挖墻腳的,這也是玄夢潛藏的規(guī)則。
同樣也因為挖墻角的人比較多,每個學生只要畢業(yè),一共有三次可以轉(zhuǎn)院的機會。轉(zhuǎn)了之后,那人原來的院系也并不會放棄,會選擇在暗地里悄悄給他補習知識,爭取把人轉(zhuǎn)回來。
玄夢學院里大部分教導者的心理想法都是:
我憑本事挖的墻角隨便你怎么想,表面上的公平我是做到了,私下里他更看好我,所以轉(zhuǎn)來我院系,這沒毛病,也沒問題就看你咋想了。你氣不氣,關(guān)我啥事,你院系里的好苗子自愿轉(zhuǎn)的。
而學生的想法也很簡單:
附加題保底分,多學點,總沒事,還能開拓眼界。
也因為玄夢的教育方針不同,大部分學生對于自己未來都很有目標,入學時他們也做好了規(guī)劃,每個學期開頭到結(jié)束都在細調(diào)目標。而且也因為院系眾多,或多或少都對自己感興趣的院系報以好感,從而進行主修或者輔修,亦或者只有待在一個院系。
亦或者是:
院系這么多,我得找找有沒有我感興趣的,說不準就成了呢。而且對于好學的人,他們都來者不拒,能白嫖,鐵定要白嫖,大不了就是時間規(guī)劃的事。
藥劑學、空間與哲學富有的神秘璀璨,總院系的廣闊無涯,經(jīng)濟學的……
步入新時代后,教育普及,學生的家長也越發(fā)開明,學生對于未來規(guī)劃也有了目標,有的是朝著自己感興趣的方向?qū)W習,有的是朝著未知領(lǐng)域開拓……
而這些都會細小的夢想,都終能匯聚成一個明亮且廣闊的藍圖,等著新時代的學生在未來去探尋、去開發(fā)他們心中的夢想。
落淮安
不知道為什么,寫胡七葉和折耳互動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這樣,結(jié)果就感覺這人設變成了多情人,這么說也沒錯,但總感覺折耳有種看透之后的寂寞,沒人能夠打開她的心房一樣。 明明我是打算番外如果可以,就寫三花和折耳拌嘴的日常,雖然沒有確定關(guān)系,但是甜呀,是虛假的沒錯,但虛假的糖也是糖,莫名其妙就寫歪了,寫成了這對的糖了,頭禿。 總感覺寫完這幾本安安的頭發(fā),她就不剩多少了 重中之重來了,這時候的胡七葉,雖然有和林時鹿以前的記憶,但是作為主導的是他自己,并不是記憶碎片。關(guān)于他自己和記憶碎片之間的關(guān)系,呃,現(xiàn)在可以直接理解成雙重人格就行了 安折耳不是白化病,她只是單純的是白毛,不是染的,是先天的。 鶴喬有說過,遲到那章出現(xiàn)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