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楊定奇手里拿著紅刀,頭頂天庭處卻冒出一把劍來,那劍也是紅色,卻是透明的紅,奪目攝魂的妖艷之紅。
劍身完全由火系粒子組成,每個粒子都是這把劍的形狀,這是神兵的特征,和自己靈海中的神刀一個道理。
“這家伙已經(jīng)是真人?一直在扮豬吃老虎?通靈之人不可能在靈海中藏有神兵!而且那毒丹的效果也太神速了!”這些都讓他想不通。
他的注意力完全收了回來,只能先應付了眼前再考慮那靈花。立刻調動靈海中的神刀,不然恐怕無法抵擋對方的神劍,他能感受到它的威力。
他的神刀終于出手了,那是一把彎刀,盤旋而行,先在自己頭頂盤旋一圈,積蓄力量,調動天地元氣,攻擊出去。
卻猛然發(fā)現(xiàn),對方神劍自從他看過一眼,不知去了何處,完全擺脫了他神念的跟隨。
他急忙收回注意力,只見身邊有一條臂膀在地下扭動,那臂膀也太熟悉,好像方才還被自己指揮。
不及細想,頭頂壓力陡然而升,急忙控制飛刀抵擋,毫無效果,飛刀被那壓力擊成齏粉,不及震驚,他已經(jīng)毫無知覺。
周圍人海雷動,這種場面刺激了人們的激情。
絕天刀在自己完全控制下的賽臺中被一把紅色的透明劍體切掉了一只手臂,那劍又忽然出現(xiàn)在他頭頂,從他頭頂直直插入,沒入地下,不見蹤跡,他沒戲了。
楊定奇哈哈長笑幾聲,那金丹堂的中法座急急跑來,給他正在哈哈的嘴里塞了數(shù)顆丹藥。
楊定奇笑了一半,丹藥入口,有些清醒:“那個紅色的東西是什么?倒替我解決了對手!”吞下丹藥,緩步走下賽臺。
夢珠見師哥表情猙獰,似乎不再是自己那位和睦可親師哥,急急拉了他問長問短,旁邊中法座抓了楊定奇的手細細感知。
金丹堂已經(jīng)勝了三局,再比毫無意義,承辦方還在鼓動雙方比完最后一場,卻見無憂堂賈堂主雙眼翻白,弟子們正在圍著搶救,連臺上的尸體都顧不得收拾。
承辦方派人檢查一番,確認他不是裝模作樣也就作罷。他大概是被嚇壞了或者羊角風發(fā)作了,決戰(zhàn)只能就此結束,承辦方宣布金丹堂獲勝,無憂堂聽從金丹堂發(fā)落。
金丹堂羅堂主帶著幾人負責接管無憂堂事宜。
羅廣樓、中法座等人卻早已點了楊定奇渾身穴道,扛著他奔出賽場,直奔金丹村,夢珠哭哭啼啼緊隨在后。
一個時辰后,金丹堂總壇,亂成一團。
楊定奇服用毒丹后究竟提升了境界修為沒有,誰也不知道,但在提升過程,左魂卻無意中被楊定奇調動出來,小試牛刀,大喜過望,興奮過頭,忽地毒藥入口,暈暈乎乎的,有死翹翹的架勢。
此時楊定奇穴道已經(jīng)被他全部沖開,抱著頭直喊疼,神志錯亂,羅廣樓等幾人控制不住,被他打得東倒西歪。
夢珠死死地抱了他的腿,哭著喊著:“師哥不疼了,不疼啦……?!?p> 楊定奇控制不住身體,亂踢亂滾,夢珠被他踢來甩去。
她怕師哥撞在周圍石棱石柱上,緊要關頭總及時飛身擋在那里,結果被大力撞擊,只片刻渾身淤青,嘴角含血。
眾人叫喊讓她放手,夢珠根本不聽。
楊定奇果然瘋了,別看師妹年紀小,他一直敬重呵護,金丹堂有目共睹。
此時他卻變了,雙目赤紅,兇狠殘忍,抓了夢珠的頭發(fā)把她向墻上摔去。
夢珠噴一口鮮血,奮不顧身又撲了過來。
正好楊定奇用腦袋撞向一根石柱,夢珠撲過來,卻慢了一步。
聽轟隆一聲,石柱粉碎,金丹堂引以為傲的精致總堂已經(jīng)殘缺不全。
見師哥的腦袋上流出血來,夢珠哭道:“師哥難受就撞我,撞上石柱會撞壞自己的!”
楊定奇果然把她看成了石柱,又一腦袋撞來,夢珠飛出,摔在另一根石柱上。
羅廣樓等人急忙搶了夢珠回去,不料楊定奇追來,一腦袋撞飛了好幾人。
正好來到這根石柱前,二話不說又向上撞擊,卻見夢珠擋在了那里,又被這頭瘋狂的牛撞飛出去。
折騰兩個時辰,周圍碎石遍地,墻柱坑坑洼洼之時,他終于消停下來,一動不動,夢珠也奄奄一息。
當天夜里,夢珠衣衫襤褸,鼻青臉腫,緊緊抓著昏迷床上師哥的手,為他不停地輸送靈力,希望能喚醒他。
“師哥不能離開我,我想聽你講故事,想聽你逗笑話,想和你一起闖蕩世界……。
好想趴在你背上睡覺,那里是我覺得最安全最溫暖的地方……。
我從此要一直陪著你,和你一起去靈家提親,姐姐一定會答應的……。
我也會為師哥賺錢,給師哥買好吃的,帶師哥去看戲,只要師哥醒來,我做什么都可以……?!?p> 她昏昏沉沉,自言自語,只覺師哥的脈息越來越微弱,一時抽噎不止,暈睡過去。
等她醒來,世界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變,師哥走了,毫不留情地走了。
夢珠呆滯地看著他,緩慢而堅定地道:“師哥放心,我會陪你一輩子的,無論你去了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