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辦公室,五樓的走廊里王不易與雇主進行了聯(lián)系。他覺得萬一自己的英語與對方不能有效的交流,在這找人幫忙翻譯比較方便。
兩句尷尬的英語交談后,對方先是沉默了兩秒,然后字正腔圓的問王不易......能說漢語嗎?
雇主雖是暹羅人,但是華裔,名叫阮來雄。漢語在暹羅國的普及程度遠超王不易的想象。
阮來雄是拉農(nóng)府的一名政府官員,還兼著邊防巡邏警察署的領導。很客氣的詢問王不易一行幾人,什么時候能到達后,表示在各位到來時,會為幾人提供臨時住宿。
雞賊的小王很是得意,又省了一筆開銷!
出了民事局大廳,一眼就看到了總部道對過的中國銀行。
進了銀行,在與大堂經(jīng)理出示證件并說明來意后,王不易得到了貴賓般的待遇,直接去了VIP室。
民事局應該與中國銀行,或者說與這個支行是有合作的。因為所有民事局職工的工資卡都是這個支行開立的中行卡。
不得不承認,這家支行真挺有實力。
王不易在這家支行里一下子就換走20萬人民的暹羅幣,也就是104萬的暹羅幣。
別以為銀行里都是錢,大額人民幣現(xiàn)金如果不預約你都取不走,更別提外幣了。
現(xiàn)金帶多了下不了飛機的問題,王不易真的不在意。暹羅幣的最大面值為1000。104萬也就一捆多一點。如果不是因為他經(jīng)濟實力有限,他能帶上幾個億!
現(xiàn)在銀聯(lián)卡全世界都能刷,備點現(xiàn)金只是以防萬一。
上官言也是真不想看見王不易,如果不是耿子南報了名,打死她都不會與王不易一起參與任務。走的急,連聯(lián)系方式都沒留。
不留就不留吧,信息合同上都有。最近的航班是晚上八點,時間還很充裕。
把登機的信息發(fā)給耿子南后,怕出國吃不習慣,又到附近商場里購了會兒物。有戒指,很多事情都變的很簡單。
在首都,是個超市規(guī)模就不小,而且人還很多。從超市的人流量就可以對首都的人口密度有個簡單的判斷。
大城市伴隨著大機遇,年輕人擠破了頭似的往立鉆。
有人說北上廣深就是個圍城,外面的人想進去,里面的人想出來。
以前家里的親戚朋友,誰要說自己的孩子進了首都工作。那自豪的眼神,掩飾都掩飾不住的外溢。
時代發(fā)展的真快,已經(jīng)很少有人在為自己的孩子進了大城市而自豪,也沒有誰再因此而羨慕。只能說人各有志,都在為自己的理想奮斗。
超市閑逛的王不易略顯悠閑,與里面絕大多數(shù)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采購之物無非就是肉干或加熱即使的食品,水和功能飲料也帶一些吧。
出了超市就看見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藥店,王不易又進屋買了些消炎藥、止痛藥和一些應急物品。
看看時間還是富裕。突然想起,來首都沒看看師傅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然后又折返回超市,買了兩條煙、兩瓶酒和兩罐茶葉。
海風辦公室的位置王不易很熟,不過手里拎著三個禮品袋很是扎眼。
一路上碰到的同事不少,每個人都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現(xiàn)在送禮都這么明目張膽嗎?一點也不避諱?
當然也有認識王不易是海風徒弟的,這主要還歸功于上官言的那一巴掌。跟王不易大聲招呼后,熱情的給王不易指了指路。
知道人家是好心,也很客氣的說聲謝謝。
敲了敲海風辦公室的門,然后一推,沒推動。沒過兩秒,門自己開了。王不易拎東著西走進屋后,門又自己關上了。
他很是好奇的瞅了瞅門,真是高科技!
“一個門這么驚訝么?”
海風在老板椅上,手里拿個遙控器,隨著說話,門又打開了,然后又合上。故意讓王不易再看一遍。
王不易的臉皮還算可以,根本就不接這茬。
“師傅,這不才進京。剛忙完合同的事就看您來了。知道您老忙,平時想您,我都得忍著。這次有個機會,也知道您啥都不缺,這點東西就是份心意?!?p> 說完,王不易就把剛買的煙酒茶往桌子上一放,笑的一臉真誠。
“剛來?不是在H市坐昨晚7點05分的那趟飛機,8點10分就下機了嗎。
中午12點簽的合同,12點40分就弄利索了吧。然后又去了對面的中行換了點現(xiàn)金,13點05分從中行出來的。
現(xiàn)在是下午3點55分,你這點禮品買的真是用心,挑了兩個多點?!?p> 海天邊說邊看著手表,一臉玩味的看著王不易。
這回小王同學真是有點掛不住臉了,臉色微紅。
“我就知道一切盡在師傅的掌控,但沒想到師傅的時間觀念這么強。百忙中還專門關心著我。不孝逆徒甚是慚愧?!?p> 可能是因為海風給了王不易第二次生命,所以海風平時再怎么對他嚴厲,他心里只有感激,沒有恐懼。也就養(yǎng)成跟海風嬉皮笑臉的毛病。
開始時,海風還真對王不易這嬉皮笑臉的毛病挺反感。平時誰見到他不跟耗子見到貓似的?就連那幾位徒弟也是如此。
可能是海風歲數(shù)大了,改了脾氣。也可能人就這么怪,你要越對他有大恩,你就越能縱容他的壞毛病。
再說海風也知道王不易對自己那是真情流露,也就開始縱容他了。
“這逆徒兩字還挺貼切。”
然后又看了眼表,繼續(xù)道:“頂多再有半個小時就又該去機場了,你不比我是時間管理大師啊。”
“師傅,您這說的哪的話,剛才處里點私事。還有,第一次接任務,不懂動的地方多,研究的費了點時間?!?p> 王不易賤兮兮的表情拿捏的恰到好處。
“還算你有孝心,沒空手。下回也別這么費錢了,年紀輕,多攢點老婆本吧。
干的都是賣命的買賣,給家里老人攢點過河錢,給孩子也多攢點,說句不好聽的,萬一以后不能陪伴他們呢!是不是?
再說,你師父吃、喝、穿。抽,國家都管,煙酒茶這些東西,平時不算你那些師兄,就是往來同事和各個領導送的,我都用不完。”
說著,海風拎起了桌子上煙酒茶的袋子,往自己桌子底內(nèi)側(cè)一放。
然后給王不易拿了一瓶礦泉水,自己則倒了一杯綠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茶是不是好茶王不易不知道,但是滿屋子清香。
來晚看師傅確實不對,也沒好意思討要一杯。聞著空氣中的茗香,王不易咽了口唾液。
海風泯了一口后,吹了一下葉子又泯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
“師父的煙酒你真不用惦記,要是有心就給你師娘買點禮物。
她喜歡紀梵希的衣服,古馳與普拉達的包。首飾買點卡地亞或蒂芙尼的就行,梵克雅寶、寶詩龍的也中。不然她也得老讓我去給她買?!?p> “......”
五點十來分的時候,海風領著王不易去了民事局食堂。
給他點了一葷一素兩個菜后,海風有事就先走了。還告訴王不易,吃完就去機場吧。
王不易覺得命苦,兩條軟中華、兩瓶五糧液、兩罐大紅袍,整整花了五千大洋。
本來心思上師傅這,再混個類似于大發(fā)山上那種能保命的護身符。話到嘴邊還沒說出來,海風就打岔嘮別的事了。
海風是典型的貼上毛就能變成猴的選手,拔根汗毛都能吹出哨響,硬是沒給王不易機會。
民事局的食堂也是一般,這個點的人還真不少。看見海風領著王不易進的食堂,大家的眼光就都落到了王不易身上。
“哎,這小子誰呀?局長領著來吃飯?”
“局長家孩子?”
“局長不是沒孩子嗎?”
“侄子,外甥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