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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傻妻:腹黑皇叔好寵溺

第4章 不識(shí)好人心

  若是硬生生撞到石頭上,她這幅單薄的身子,還不舍去半條命。

  情急之下,夏芊芊衣袖中甩出一節(jié)繩子,不偏不巧纏繞上對(duì)方的腰身,猛地一拽。

  少年的身子被拖拽而來,他出手利索,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

  夏芊芊也毫不示弱,雙腳纏繞上他的身體,兩手扒拉著他的手臂,直接化為一枚人體鎖,將他死死鎖住。

  兩人團(tuán)成一團(tuán),順著小矮坡,骨碌碌滾下去。

  落到平地時(shí),她強(qiáng)力一翻,將他按在了地上,脖子上是他冰寒的手。

  夕陽之下,四目相對(duì),她怔愣住了。

  好帥??!

  前世,她喜歡追劇,也追過很多男主的顏,可那些人的顏值合一起,卻抵不過他的臉。

  夕陽的余光勾勒著他冷峻的臉,精致的五官宛若刀刻斧鑿,一眼望去,讓人移不開眼。

  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呼吸交融間,一股若有如無的幽香縈繞在鼻端,那雙穿透人心的眼,眸中隱隱有火苗往外竄。

  被壓制在地,他先是一愣,隨即惱羞成怒,雙手猛地一推,試圖將她掀開。

  “你給我松開!”對(duì)方疾聲呵斥,語氣冰冷。

  發(fā)怒的聲音,竟然也這么好聽。

  “我不松!”常芊芊的手死死抵住他的手臂,誓要救下這個(gè)迷茫少年,“你以為你從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所有煩惱的事情便解決了嗎?”

  像她,死了,穿越了,變成癡傻貧窮女,生活水準(zhǔn)一下回到解放前,還被人欺壓追債,她也沒氣餒呀。

  “你……”。姬子墨聽懂了她的意思。

  平生第一次被人冒犯,還以如此的方式。

  他想反抗,可惜身子一動(dòng),胸口處往日的舊傷隱隱作痛,導(dǎo)致他四肢脫力,根本使不上勁。

  “你什么你!”

  夏芊芊望著他惱羞的神色,賣力勸解,“你想過沒有,如果你跳下去,萬一沒死,變成一個(gè)缺胳膊少腿的殘疾毀容男,你該怎么辦?再死一次嗎?”

  眼神在他身上一番審視,她語重心長(zhǎng)道:“人一旦死了,便活不過來了。”

  所以,經(jīng)過一夜的沉思,她想通了。

  現(xiàn)代,她回不去了。

  這個(gè)異世,她唯有奮力的活下去,活出人生另外一番精彩。

  她居高臨下地逼視著他,一番語重心長(zhǎng)的勸解,本想安撫對(duì)方的情緒,誰知她的話,莫名觸怒他。

  明明,是畫中走出的翩翩少年郎,姿容高貴,令人迷醉眼,失了心,可那雙眼,冷硬眸光中醞釀翻滾的威壓情緒,宛若驚濤駭浪,一眼望去,神智便會(huì)被拉入萬丈深淵。

  待她回神,一下警覺到,掐在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

  這家伙,簡(jiǎn)直不識(shí)好人心。

  莫名的危機(jī)感,令她心里一動(dòng),無意間觸動(dòng)如意鐲的機(jī)關(guān),隨即掌心中多出一枚物件。

  來不及多想,手中的防狼電棍迅速出擊,幾聲“滋滋”聲響之下,一股電流抵在姬子墨的腰眼。

  強(qiáng)大的電流令他全身一麻,大腦瞬間短路。

  他努力睜眼,模糊的視線中,一張枯槁蠟黃的小臉上,一雙春露般的眸子灼灼盯著他,眼里跳動(dòng)著激動(dòng)與興奮。

  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他今日竟然栽到一個(gè)小丫頭手中。

  腦袋一歪,他一下失去了意識(shí)。

  掐在脖子上的手一松,夏芊芊一顆高懸的心,終于落到實(shí)處。

  幸虧……

  她撩起衣袖,手腕間的蝴蝶印記在夕陽的映襯下,顏色越發(fā)紅艷。

  當(dāng)她遇到生命危險(xiǎn)時(shí),很明顯,如意鐲感知到她的情緒變化,可以瞬間開啟,取出她想要的東西。

  這個(gè)發(fā)現(xiàn),令她一直郁悶的心情,得到一些舒緩。

  起身,收拾好電棍,她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山風(fēng)吹拂起他耳畔的墨發(fā),發(fā)絲撩撥著他俊朗的眉眼,他面容舒緩,熟睡的眉眼,莫名令人移不開眼。

  夏芊芊呼吸一滯,與此同時(shí),耳朵微動(dòng),她敏銳察覺到不遠(yuǎn)處有人快速往這邊移動(dòng)。

  顧不得多想,她轉(zhuǎn)身背起地上的竹簍,趕緊往山下跑,走到一半,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眼神一掃,趕緊鉆到一處灌木叢中,一雙眸子偷偷往外瞅。

  幾名青衣勁裝的男子閃電般奔跑而來,往山頂而去。

  不一會(huì),那名被她電暈的少年被人背著,一路瞬息移動(dòng),往山下而去。

  待他們離去,夏芊芊才敢從灌木叢爬出來,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她怎么,莫名有些心慌。

  抬頭,西邊的最后一縷殘陽馬上要落入山后,她也不敢多加逗留。

  一路摸索到半山腰,尋到之前的陷阱處。

  四個(gè)陷阱中,總共擒住了一只野兔,一只野山雞。

  夏芊芊心喜,將它們捆好,扔入竹簍,背上,歡快地下山。

  月色下,李云娘癱坐在大門口的椅子上,目光死寂般望著遠(yuǎn)處的田地。

  元寶站在她身側(cè),蠟黃的臉上,淚痕點(diǎn)點(diǎn)。

  他們不知何時(shí)開始,一直在門口等著她。

  心里一酸,夏芊芊快走幾步,蹲下身子,拉住她的手,故作埋怨道:“娘,您病著,怎坐到門口吹風(fēng)?”

  一聲娘,將李云娘從失魂中喚醒過來。

  她反手緊抓她的手,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背上,開始哭訴:“芊芊,你是要將娘急死嗎?”

  夏芊芊沒有躲,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受了這一掌,拉扯中,脖子上的掐傷隱隱作痛。

  她呲牙裂嘴,委屈巴巴:“娘,您看,我抓了野兔野雞,還挖了野菜,我們有菜有肉吃。我如此賣力,你怎舍得揍我?”

  “芊芊!”

  李云娘望著她的小花臉,終是憋不住,將她一把摟在懷中,失聲哭泣道:“芊芊,你可知,一年中被樊山虎寨擄去的女子,到底有多少,你怎么可以……”

  她是在擔(dān)心她。

  “娘,樊山在江對(duì)面,我去的是青山?!?p>  “那你可知,一年喪生在青山野獸下的人,又有多少……”

  李云娘全身顫抖,傷心哭泣:“都怪我,身體不好,要不然你也不會(huì)去……”

  一個(gè)寡婦帶著兩個(gè)兒女本就不易,原主腦子不好,還整日闖禍,讓她提心吊膽。

  對(duì)于李云娘來說,活著,比死了更加難。

  “娘,我會(huì)小心點(diǎn),我們快回屋,我快凍死了?!?p>  跑了一路,出了一身汗,站在門口,被寒風(fēng)一吹,她后背全被吹透了。

  李云娘還想再訓(xùn)斥幾句,見她灰頭土臉,一身疲倦的模樣,也不好再多言。

  幾人攙扶著回了屋。

  元寶動(dòng)作靈敏如猴子,迅速點(diǎn)燃油燈,湊到竹簍前,好奇詢問道:“阿姐,你都尋到什么好東西?”

  夏芊芊莞爾一笑,將竹簍放到地上,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挑出來,“元寶,你去拿幾個(gè)木盆來?!?p>  “好!”

  元寶迅速拿來幾個(gè)木盤,兩人將竹簍中的東西一一分類放好。

  李云娘坐在炕頭上,凝視了夏芊芊許久,她抬起袖口,暗地里抹眼淚。

  這個(gè)女兒,明明是她的女兒,為何一下子轉(zhuǎn)性了。

  “娘,你看,有你愛吃的紅果。”

  夏芊芊一仰頭,將一碟子小紅果獻(xiàn)寶般呈給她看,嘻嘻笑道:“待會(huì)我洗了,作為我們的餐后甜點(diǎn)?!?p>  “阿姐,餐后甜點(diǎn)是什么?”

  “是小紅果!”

  夏芊芊不多做解釋,一番忙活,招呼元寶,“你們定餓壞了,快燒水,拔雞毛,我們今晚先吃那只雞?!?p>  元寶好久沒有沾葷腥,一聽有雞肉吃,興奮地一蹦三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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