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賜迅速逃離此處,沒有片刻停留,幾息之后已經(jīng)不見那三人的身影。
阿賜此時也發(fā)覺有些奇怪,“那三人的修為比我高上許多,為何速度還在我之下...”在阿賜思考之時,若干黑色的法則已經(jīng)從側(cè)方襲來。
在早晨時,阿賜少龍二人之所以能夠輕松擊破一具傀儡,原因還是在于傀儡的弊端,那時傀儡的操作者也沒有收回傀儡的意識,所以二人才那么容易得手。
“此三人早就在我前方埋伏著我...如此說來,本體必在不遠處!”回到現(xiàn)在,阿賜瞬間反應過來,用斬暗抵擋下此次攻擊后,再次看到那三位黑衣人早已站在不遠處。
阿賜沒有遲疑,身形閃爍,他現(xiàn)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完成他的計劃,逐虎吞狼,借刀殺人!
在阿賜逃跑的時候,那三人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我明敵暗,形勢對阿賜極為不利,現(xiàn)在他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要極其小心。
打起十二分精神,阿賜朝著一個方向行去,那個方向正是離開獸墟的方向,并不是阿賜想要逃跑,而是離獸墟的中心越遠,秩序也就越加混亂,他的計策也更有可能成功。
再次堪堪防御住三人的偷襲,阿賜還是只顧閃躲。
“馬上就要到了...”阿賜靜氣凝神,腳下速度沒有絲毫減弱,“就是這里!”阿賜瞬間轉(zhuǎn)頭,在他的左側(cè)赫然出現(xiàn)一處完整的庭院,證明此處必有修士,現(xiàn)在離獸墟中心的萬拜城距離也不算太遠,其中的修士修為也一定不會太低。
“在這庭院中只有一人...不對,兩人...”阿賜散出法則感應,行此險招,不知是否有效。
沒有遲疑,阿賜立刻進入這座庭院。
庭院之中,阿賜一眼看到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他正在庭院后方的斷壁殘垣之下盤膝閉目修煉。
“此人修為必在我之上...”阿賜感應出此人法則極其深厚,隨即做出防御姿態(tài)。
這時,青年緩緩睜開雙眼,直接看到了眼前狼狽的阿賜。
在看到阿賜之后,青年瞳孔一震,身體忽然猛地一顫,難以置信的看著阿賜。
還沒等阿賜反應過來,青年雙手呈掌形,已經(jīng)向阿賜襲了過來,但目標并不是阿賜,而是阿賜的身后。
只見白光閃過,三道黑影隨即倒下,正是追趕阿賜的三位黑衣人,或者說那三具傀儡。
白衣青年也順勢來到阿賜的身后,阿賜立即轉(zhuǎn)身防御,一記手刀落下,阿賜靈敏后撤幾步,勉強躲過。
“此人在見到我之后為何會露出這種表情,莫非我們曾經(jīng)見過...”阿賜又后退數(shù)步,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白衣青年,暗中推測著。
白衣青年再次面無表情,見一擊未中,也不再追擊,直接走回到破爛的房屋之中,一種不含感情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離開此地?!背酥庠贌o它話。
阿賜此時才注意到身后三具倒地的傀儡,這三具傀儡的胸膛都被破開,其中的傀儡核心已經(jīng)被掏出,而這一切都是眼前的白衣青年剛才一瞬所為。
阿賜沒有廢話,行禮稱一聲“多謝前輩”,立刻轉(zhuǎn)身離去。
...
就在阿賜剛走不久,一位藍衣中年一步一搖的走進這座殘破的庭院。
“這位不是白傀宗的副掌門,白渡人閣下嘛,小生在此有禮了?!彼{衣中年笑瞇瞇道。
“藍吉?!卑滓虑嗄晖鲁鲆粋€人名,這個人名正是面前這位藍衣中年的名字。
“上次你我相見,還是在一年之前那座小島上吧,時過境遷,白副宗主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可惜可惜?!彼{吉笑著說道,其中或許包含著淡淡的諷刺意味。
白渡人沒有再說話,但一柄短刀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手中。
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此廢墟之上的兩人,正是北域八宗之二,幻鶴宗的代宗主藍吉,和白傀宗的副宗主白渡人。
“白兄,我可不是來找你打架的,你在獸墟地躲藏了半年,我雖占領(lǐng)獸墟半年,但卻毫不知曉,有罪,有罪,所以,我理應盡一盡地主之誼?!彼{吉用右手隨意擺手。
說完,藍吉躬身單手行禮,又做出一個請離開的手勢,接著道:“白兄,請隨我至萬拜城一敘,你我二人可做兄弟?!?p> 白渡人不含感情說出了一個字:“滾。”
藍吉依然滿臉笑容,僅剩的右手之上立刻凝聚出一面方鏡來。
“白兄是傀儡師,為何不喚出傀儡?”藍吉笑著問道。
白渡人沒有回答他,身形閃爍,立刻瞬身到藍吉頭頂,一刀斬下,連空氣都被斬開。
“看來白兄是真的不識時務(wù)啊...”藍吉表情變幻,隨意道,只見他右手舉起,法則靈珠出現(xiàn),本來不過巴掌大小的方鏡,瞬間增長為庭院大小,將藍吉覆蓋住,方鏡的鏡面朝著白渡人。
白渡人的全力一斬完全斬到了方境之上。
嘭!
只聽見一聲巨響,白渡人的身體居然向后飛了出去。雖然他沒有倒下,保持平穩(wěn)的姿勢落地,但他本俊朗的臉上瞬間多出了一道極深的傷疤,這道傷疤一直蔓延到腹部。
“白兄的傀儡在何處,莫非是被白中源宗主給全部摧毀了?真是可惜,沒有傀儡的傀儡師,不過是沒有牙的妖獸罷了...”藍吉語氣看似惋惜,實則嘲諷道。
白渡人一擊未果,第二斬已經(jīng)斬來,只見一枚法則靈珠出現(xiàn),無數(shù)絲線纏繞在他的刀上,但若細看之下,他的這把短刀就是由線組成。
線法則,這就是白渡人的法則。
這些絲線瞬間全部散開,同時向著藍吉的方向聚攏。
“白兄的修為,恐怕已經(jīng)突破封位境,踏足封王境了吧。”藍吉繼續(xù)隨意說道,“封王境強者,天地也少見,若是白兄歸順于我...”還沒等藍吉說完,他的四周已經(jīng)布滿無數(shù)細線。
這些細線宛如利刃,將藍吉團團包圍,白渡人依舊面無表情,兩手合十:
“絞殺術(shù)!”
武技一出,周圍瞬間寂靜,在一息之間,他的眼前的廢墟全部被斬成灰粉,只剩下無盡的空白,僅僅一個白階武技居然用出如此威力,封王強者,恐怖如斯。
看著眼前消失的廢墟,白渡人雙眼微瞇,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突然,不知何時,一只手已經(jīng)穿過了他的胸膛,而這只手的來源,正是藍吉。
“唉,既然你不肯歸順我,那我只好除掉你了,白兄?!贝藭r藍吉表情十分悲傷,但言語卻充滿譏諷。
藍吉的這一拳,正是白渡人的心臟位置,心臟破碎,封王境強者也得當場殞命。
“不對!”藍吉忽然發(fā)現(xiàn)了異常,他立刻收回手,但為時已晚,失去心臟的白渡人直接撲向藍吉,將藍吉給死死抱住,藍吉的手臂也被迫嵌在白渡人胸口。
藍吉的手中此時應該握著白渡人的心臟,但當他張開手掌,其中赫然是一枚顏色艷麗的傀儡核心。核心之上法則之力閃耀。
“不好!”藍吉此時第一次慌張,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白渡人”限制住,根本無法移動。
這時,一道流光從白渡人的后背發(fā)出,向著一個方向迅速閃爍離開。
藍吉馬上反應過來,方鏡再次凝聚,一道法則之力從鏡中發(fā)出,正中那道流光,但差了一點,流光還是逃離出去。
此時,“白渡人”的身體也開始向外散發(fā)出巨大的能量...
...
阿賜在得到那位白衣青年的幫助后,沒有多做停留,迅速的返回力宗舊址。
在他剛返回了大概一多半路程時,只見一道流光正好向他的方向砸來。
“那是什么?”阿賜稍有懷疑,但他還沒來得及想,這道流光已經(jīng)砸到他的面前。
“好像是個人...”阿賜看清,隨后法則靈珠閃爍,他用法則之力將這道流光緩慢托住,抱在懷里。
待流光散去,阿賜這才看清,流光之中居然包裹著一個比他還要小許多的孩童。
這個孩童面容秀美,此時卻是昏迷狀態(tài),雖然這個小童看起來非常普通,但阿賜立刻感覺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小童此時緩緩睜開眼睛,阿賜立刻警覺,單手抱著小童,另一只手喚出斬暗做出準備姿態(tài)。
這個小童自己輕輕跳下阿賜懷抱,在見到阿賜手中的長劍后,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恐懼,或者說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靜的看著阿賜。
阿賜被看的發(fā)毛,被逼的后退數(shù)步,厲聲問道:“你是什么人?”
阿賜隨即也探出神識:但這個小童并非阿賜推測的那般,他的身上沒有法則之氣,或者說,阿賜的修為現(xiàn)在還無法探測出來。
“為何此處會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