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了明確的前進方向后,阿賜運用法則快速急行而去。
在阿賜行進過程中,周圍存在的法則氣息越來越多,證明著在他的周圍,修行者也越來越多。
此時,前方不遠處突然有法則爆發(fā)的波動傳來,阿賜迅速放慢腳步,向前方靠近。
只見三名修士正在拼殺,而且處處都是殺招,以死相搏。
此三人的修為他比剛到此處時遇到的那兩個人高出許多,都在悟道五重左右,這也說明越靠近這獸墟的中心,其中修士的修為也就越高。
那三人已經(jīng)殺紅了眼,身上傷痕累累,在見到不遠處的阿賜后,不知為何都停下拼殺,一起殺向了阿賜。
阿賜十分驚愕,但此時已顧不得多想,斬暗已經(jīng)揮出,在法則的加持下,輕松將這三人斬于劍下。
“這三人似乎迷失了心智...”
之后阿賜忽然聽見周圍有細細碎碎的雜音,那些都是修行者離去的聲音。
“我果然又被人盯上了...”阿賜正在觀察已經(jīng)倒下的那三人,在聽到周圍的聲音后,他抬起頭看著周圍,似乎并無一人,但事實并非這樣簡單。
沒錯,在阿賜剛踏入獸墟的那一刻,他就早就被一些蹲點的亡命之徒盯上了,但那些亡命徒也不是愚蠢之輩,這些人一直尾隨在阿賜身后,他們想要知道阿賜真正的修為。
在見到阿賜出手之后,大多有自知之明的亡命徒就自行離開了。但如果還有膽量敢跟隨阿賜的人,就都不是平凡之輩了。
阿賜在斬殺這三人后,他的心中居然生出一種快感,不過阿賜馬上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不對,此地的天地靈氣之中似乎混入了一種不知何人的法則之力,這種法則似乎能讓人變得更加嗜殺,而且只要在此處使用過法則之力就一定會受到影響...”
阿賜猜測著,此時的他試圖想用自己的法則之力來壓制這股奇特的法則,但是徒勞無用,這種法則早已經(jīng)進入阿賜體內(nèi),破解此法則的方法只有兩種,只要離開這法則的籠罩范圍就不會受到影響,第二種則是比這法則的擁有者修為更高一籌,才能化解或者破除。
“看來,這片獸墟說是無序,但還是有人在暗中操縱著...”收回那些無用的法則,阿賜心念一動,法則靈珠再次閃爍,三道帶著火焰的斬擊向著他身后的三個方向揮去,只見那三個地方登時飛出三人,這三人也沒有攻擊阿賜,立刻轉(zhuǎn)身逃走。
“那三人的修為已經(jīng)與我相同...”
阿賜心頭微微一震,在剛才他已用法則感應(yīng)出三道法則流動,證明還有三人跟隨著他,所以才會用法則將那些人逼走。
但他也明白,這群人之所以逃走,并不是那三人有多弱,只是他們太惜命了,正因為他們亡命徒,才知道性命對他們來講到底有多重要。
阿賜不知道的是,雖然說他感應(yīng)出那三人的修為與他一樣都在悟道八重,但由于至尊體的緣故,他的法則之力早就能與尋常入道一重甚至二重的修士相提并論了。
看到麻煩似乎已經(jīng)消除,阿賜沒有絲毫放松,此時他不過剛進入獸墟,已經(jīng)如此危險,之后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像這樣的人。
打起十二分的警惕,阿賜也稍微降低速度,繼續(xù)向前行進。
所幸此時道路稍微平整些,目前也未曾遇到敵人,偶爾看到過幾個散落的修行者,阿賜也未曾理會,不知不覺,天色再次入夜。
在如此混亂之地,夜晚中貿(mào)然休息肯定是不明智的行為,但若不停下修正,法則之力勢必?zé)o法恢復(fù),況且他已經(jīng)使用不少,正當(dāng)他準備歇息之時,再次斬殺一位偷襲自己的修士。
經(jīng)過考慮后,阿賜決定夜行,等到白日再做休整恢復(fù)。
夜行了不知多久,阿賜第一次看到光亮,在不遠處似乎有著一處建筑,一座僅僅由廢墟碎石堆成的大堂矗立在眼前,光芒就是從其中傳出。
“有光亮的話,定有修士在此,還要小心?!卑①n隨心想著,沒有理會,速度稍微增加準備越過此地向前行去。
就在他經(jīng)過大門之時,在大堂之中瞬間鉆出十多人,將阿賜包圍住。
這十余人大多都在悟道境,領(lǐng)頭一人修為已到入道境。
阿賜停下腳步,只是看著領(lǐng)頭之人,沒有說話,斬暗已經(jīng)握在手中。
見此狀,領(lǐng)頭之人右手一揮,數(shù)人一起殺向阿賜。
片刻之后,除了領(lǐng)頭之人稍微麻煩一些,還未被斬殺,剩下的修士阿賜已經(jīng)全部解決。
但那個領(lǐng)頭人已經(jīng)身負重傷,反觀阿賜除了有法則消耗外并無消耗。
那個領(lǐng)頭人已經(jīng)跪倒,正要準備向阿賜求饒之際,阿賜一劍封喉,將那人斬殺、
“既然你要取我性命,我自然也能取你性命。”看著眼前的數(shù)具尸體,阿賜淡淡道。
“不對,”阿賜突然出神,“我剛才似乎又被其影響...越靠近獸墟的中心,那法則的影響就會越加強大...”阿賜雙目再次清澈,他搖了搖頭,走入這座亮著光的大堂中。
大堂內(nèi)什么都沒有,只有歪歪斜斜的“殘宗”二字,這十幾個人居然是一個小宗派。
阿賜無言,緩緩走出大堂,為首那人帶有納鐲,現(xiàn)在人已死,納鐲上的靈魂印記自然已經(jīng)消除,神識探入,其中有著一些晶幣以及恢復(fù)丹藥,阿賜將丹藥取走,納鐲留下,隨后,用火法則將這十余人全部焚燒后離開。
阿賜將所得的丹藥全部服下,法則之力確實在緩慢恢復(fù),如此便不用特意停下歇息恢復(fù)了。
從夜行至明,阿賜又遇到不知多少次被人攔道截殺,阿賜在出手之時殺過幾人,但大多數(shù)埋伏者都是打不過就跑,阿賜也不做理會,只顧全心趕路。
現(xiàn)在已到第二日,周圍的廢墟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這是新修繕的房屋,但這些房屋也都是用廢墟之中所剩之物修繕的而已。
而且此時已經(jīng)有修士敢直接出現(xiàn),并且大搖大擺的在道路上直接行走,這些人相互之間也都無出手之意,仿佛在遵守著什么秩序,這又讓阿賜十分詫異。
“看來我馬上就要進入獸墟的中心之地了?!币姷街車凶咧说乃俣榷紲p慢,阿賜也和這些人一樣降低了速度。
就在這時,阿賜忽然又感受到有法則之力爆發(fā)流動,在遠處又有人在拼殺。
這種情況在這兩日中阿賜已經(jīng)司空見慣,他也未作理會。正當(dāng)阿賜準備無視繼續(xù)前行之時,他無意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那是一位與阿賜年齡相仿的青年,此時正被四位身披斗篷的黑衣人圍住,地下倒著兩具與黑衣人衣著相同的尸體,那青年帶著一個樣貌奇異的面具,黑發(fā)在面具周圍舞動,身著緊身黑衣,手持一根銀色長棍迎敵。
他的修為要比阿賜高一些,阿賜無法分辨出具體修為,但也絕不會高太多。
此時阿賜突然注意到一個字,在那位少年身著的衣服上,印有一個“狂”字。
“那個字...我好像在何處見過?!卑①n回憶,“那是...北域八宗北道武院的標(biāo)志...”阿賜立刻回憶起來,在北道武院長老給他的邀請函上,就是印有與此相同的圖案。
阿賜略加思索,在他思考之時,斬暗已經(jīng)握在手中,方向一轉(zhuǎn),他已經(jīng)向著那位青年奔去。
幾息之間,阿賜已到附近,斬暗揮出,直直刺向其中一位黑衣人。這些黑衣人的修為雖在阿賜之上,但這一擊被那人沒有防備,所以直接被刺傷。
隨后沒有多言,黑衣人中分出兩人迅速殺向來此相助的阿賜。
“既是北道武院之人,我定要拔劍相助...”
馬萬千
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