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學生會和獅心會的都在備戰(zhàn)自由一日,就連新成立的新生會一樣在二號教學樓空教室開會。
路明非則是被請到校長辦公室喝茶,他坐在真皮軟沙發(fā)上,辦公桌是校長珍愛的19世紀威尼斯工匠手工雕刻的古董家具,白色陶瓷杯里泡著伯爵茶。
伯爵茶是以一般茶葉為基茶,加入佛手柑調(diào)制而成,香氣特殊,風行于歐洲的上流社會,校長這種地道的歐洲老紳士自然很喜歡。
路明非輕輕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頭。坐在對面的昂熱笑著問,“不合口?”
“我不太喜歡這種混合紅茶?!甭访鞣禽p聲說,露出了嚴肅的神情,“紅茶里,更喜歡我們那的金駿眉!茶全程都由師傅手工制作,用原生茶芽,經(jīng)過萎凋、搖青、發(fā)酵、揉捻等驟而得以完成。外形細小緊密,伴有金黃色的茶絨茶毫,湯色金黃,入口甘爽。校長以后有機會可以品嘗一下。”
“沒想到我們的S級,對茶也很有講究!”昂熱說。
路明非認真的神色一蹦,露出平日里的嬉笑,“沒有,我就是聽朋友講過,故意顯擺一下的。”
“S級總是那么有趣。”
“校長找我來不是為了喝茶吧?”
“和我喝下午茶,可是莫大殊榮,學院里很多學生為了和我喝下午茶,可以推掉約會的?!卑簾嵝Α?p> 這一點,路明非倒是沒有懷疑,因為校長在卡塞爾才是真正的明星人物,130歲的校長像一頭年老的雄獅,強大而優(yōu)雅,是大多數(shù)男人向往的目標。
“其實找你來除了喝下午茶,還有一件事,你被施耐德教授檢舉到我這了。”昂熱淡淡的說,“看你表情好像不是很意外?!?p> 路明非當然不意外,因為他在潤德大廈奪回SS級文檔的行動報告,他是一個字都還沒寫,這施耐德不跳腳才奇怪。
“這不是準備自由一日么?太忙了!”路明非眼神飄忽,“我回去肯定好好寫行動報告?!?p> “你任務完成的很漂亮,青銅計劃那次是,這一次也是?!卑簾岬攘艘粫?,“但計劃報告還是要寫的,校董會那邊要看的,他們是一群固執(zhí)的家伙,認為沒有計劃和報告,一切就會脫離他們的掌握。實在不行,你就找個模本抄一抄,芬格爾是新聞部的,應該有很多這種模本?!?p> “好!”路明非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從善如流。
“你需要表現(xiàn)的足夠完美才可以?!卑簾嵴f。
“校長對我期待那么高么?”路明非說,“這樣我壓力很大?!?p> “你足夠優(yōu)秀,所以必然承受更多期待?!卑簾岢聊艘粫?,“你知道“尼伯龍根計劃”么?你知道混血君王么?”
“我猜是利用科技或者其他手段強行提升血統(tǒng),用來達到靠近純血的狀態(tài),或者是超越純種的狀態(tài)?!甭访鞣悄樕届o。
“你真的很聰明,我預感你比之前的所有S級都要優(yōu)秀?!卑簾嵴J真的說,“我想把你納入尼伯龍根計劃候選人,和凱撒一起?!?p> 路明非咧嘴笑了,他肯定知道,因為他有劇本啊,這個就是學院準備的“尼伯龍根計劃”,原本的目標是給凱撒用的,來提升他的血統(tǒng),現(xiàn)在看來是覺得路明非最近表現(xiàn)確實優(yōu)異,所以加了他一個候選人。
“我不需要,謝謝校長?!甭访鞣钦f,他對于混血君王沒有興趣,如果所這個“路明非”有存在的意義,那一定是最后拉師兄一把,讓他從那個雨夜走出來,做完這些就該思考他的人生方向,混血君王?聽起來很酷,可惜不是路明非想要的。
卡塞爾唯一的籃球場,杉樹的葉子把陽光錯開,地上是搖晃的斑斑點點。
籃球砸在塑膠地板,然后彈起,回到楚子航手里,他帶球沖向籃筐,罰球線起跳,在空中舒展身姿,單手抓住整個籃球,扣籃!
“嘭!”的一聲,球架劇烈搖晃,籃球穿過籃筐落在地上,在他彈起來的一瞬間,楚子航再一次抓住籃球,反身沖向對邊球框,速度快的像一陣風。
白色影子在球場往復,雙方分數(shù)在不斷上漲,這是楚子航一個人的球賽!
比分刷到“50:50”,楚子航剛好落地,與他同時落下的還有籃球!
鼓掌聲響起,球場旁邊看座上有人站了起來,是一個穿著卡塞爾校服裙的女生,她梳著高高馬尾辮。
“師兄真帥!”女生揮舞著手,笑容像是一灣清水。
“你來這里干嘛?”楚子航走了過去,從書包里拿出白毛巾,擦拭臉上的汗水。
“偷看師兄打籃球啊,剛剛扣籃可帥了!”女生露出星星眼。
“你也喜歡籃球?”楚子航問,在卡塞爾除了他沒人打籃球,大家都覺得籃球太沒挑戰(zhàn)性,凱撒為此沒少嘲諷楚子航品味。凱撒喜歡的是卡塞爾最經(jīng)典的帆船項目,雙手拽動強有力的纜繩,架船飛渡大湖與海洋,張揚不羈!
可楚子航不在意,他打籃球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男人教會他,這個理由就足夠他打一輩子了。
“我高中當過拉拉隊長??!”女生雙手搖晃,身姿在陽光里旋轉,墨綠色裙擺散開,身姿輕盈搖曳。
楚子航一愣,因為他好像曾經(jīng)看過這樣的舞,在仕蘭的時候,他經(jīng)常和外校的人進行球賽,理所當然,也會有拉拉隊,只是他卻不記得自己見過夏彌,但那種感覺卻很熟悉。
“我們……”楚子航想問,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但是他想了想,這句話太二了,所以還是沒有問出口。
“師兄,是不是想問,我們以前見過么?”夏彌湊了過來,明媚的眼睛一晃一晃,仿佛能看穿楚子航的內(nèi)心。
“恩!”楚子航點點頭。
“師兄你真不愧是個巨蟹座,講話扭扭捏捏,心事多,敏感,心比嘴快一萬倍,等你說話,等睡著了你還在醞釀,而且死要面子,如果他覺得面子有一點損傷,就把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寧可自己憋著。俗稱‘死巨蟹座’?!毕膹浐吆叩?。
“雙子座,六月一日生的?!背雍郊m正。
“但是你的上升星座落在巨蟹,你的星盤里有四顆星落在巨蟹座,你是個偽雙子,真巨蟹?!毕膹浶ξ摹?p> “你怎么知道我的星盤?”楚子航愣住了。
“你不覺得我特別了解你么?”夏彌幽幽嘆了口氣,“你是真的健忘吧?我們以前是同學啊同學!仕蘭中學的同學!我們上的是一個初中!我后來轉走的!”
楚子航愣住了,他不記得夏彌,或者說他在仕蘭總是低著頭,不太看人,夏彌名字真陌生,可那股熟悉的氣息,像是記憶硬盤上被烙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