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千年等一回(一)
邊字營的一號人物張一楠的升職慶功宴剛剛開始的時候,他便收到了他手下的五鬼殉職的消息。
他心中那個美呀,該解決的已經(jīng)都解決了,現(xiàn)在剩下的好處全都是他的了。
作為邊字營一號,在這里他已經(jīng)升到了最高位,已經(jīng)升無可升??墒?,幸運的是,昨天的他還是收到了升職的信,讓他馬上就任幅幫的副幫主,成為整個不修邊幅組織里的第二號人物,就像那個神秘的劍手幅長安一樣權(quán)重。
幅長安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很多年,現(xiàn)在連搞死了他的徒弟他也不再現(xiàn)身,估計這個家伙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地位有了,金錢也有了,人生的圓滿馬上就要來了。
想著前幾天在廁所的茅坑里見到的數(shù)量那么巨大的金銀,他的心中早就樂開了花。原來這么多年以來,身邊竟然有這么多的錢財,這得怎么花才能花完呀!
看著手下們滿臉諂媚的笑容,聽著他們充滿恭維的話,他一杯一杯的喝著手中的酒,心里的快樂和幸福像海浪一樣不斷的沖刷著沙灘似的,一浪高過一浪。
什么派下來宣布他高升的那個青衣男子,笑著拍著手說道:“張副幫主,我?guī)Я说暮脰|西,這里面可是飽含著我的深情意,您可一定得好好看看!”
這時候,房間壁爐里紅色的爐火跳躍著歡快的火焰,一群快樂的西域樂師,彈著節(jié)奏明快的“冬不拉”,輕聲哼唱著曲調(diào)高亢的“花兒與少年”。其間,更有無數(shù)的波斯舞娘,穿著很少的紅色衣服,露著許多白嫩的身體,在不停的快速旋轉(zhuǎn)。一時間滿室皆紅,春光燦爛,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舞娘們所表演的快速旋轉(zhuǎn)的舞蹈,便是這個時代最流行的胡璇舞。其中還有幾個絕色佳人,一邊旋轉(zhuǎn),一邊還不停的抖動肚皮。只見她們眼神迷離,表情挑逗,表現(xiàn)著急切渴望得到某些東西的模樣!
隨著歌聲張一楠的身體也在不停的舞動,喝的酒感覺味道越來越甜,整個世界變得越來越美麗,天地也開始跳動了起來。最后,他感覺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張一楠感覺他正躺在某個溫柔的地方,而他的手正在被一只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握住。
那只手很溫暖,輕輕握住的手感那是相當?shù)暮谩?p> 手上的皮膚很細滑,似乎還有茉莉花的香氣隱隱約約的傳來。
“手下的那些家伙們真是不錯,知道老子喜歡什么!這絕對就是一個美女,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現(xiàn)在老子權(quán)利,金錢都有了,美女當然必須的有!”
他慢慢抑制住心中的興奮,輕輕抬眼看去,果然如他所愿,他看見了一個身著紅色嫁衣的絕色女子,正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眼睛里滿滿的深情厚誼,沒有一絲一毫虛假。
那個女子長得很是漂亮,一頭烏黑的頭發(fā),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眉毛,身高很是與他相配,頭與身體的比率也是相當?shù)耐昝?,就是稍微有一點點的肉,不過肉的剛剛好,只會讓人感覺很是豐腴而不覺得肥胖。
這似乎就是張一楠最喜歡的菜,白幼瘦他不喜歡,他只喜歡這樣稍微有些肉感的女子。
更令他感覺驚奇的是,周圍竟然布置的如同新房一樣,而他躺著的竟然還是一個只為新婚準備的嶄新紅床。
嶄新的紅床散發(fā)著淡淡的漆的味道,上面的雕刻還很是繁雜,似乎是什么五子登科的景象。床旁有塌,床上有靠。滿鋪滿蓋,都是紅色,很是喜慶。
張一楠看著那個紅衣女子,連忙用相當溫柔的語氣問道:“姑娘,這里可是新房?你為何是新娘的打扮?難道我是你的新郎不成!”
只見那個女子輕輕的將握著的張一楠的手放開,笑著說道:“相公,知道這里是新房,你跟一個新娘獨處一室,你要不是新郎的話,那我豈不是成為了那不守婦道的女人?”
張一楠繼續(xù)笑著問道:“既然是新娘,想必你與我這新郎也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能否告訴一下你的閨名,好讓我們可以先好好的認識一下!”
那個女子輕輕一笑,然后吹氣如蘭的說道:“奴家白素貞,是等候了相公你將近千年的冤家?!?p> 張一楠同樣滿臉笑容的說道:“俗話說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要是白素貞,與我還有千年之約的冤家,那我豈不是姓許名仙?”
“相公,你難道不是那個冤家許仙嗎?”
“我這個人看面相就知道一向誠實,絕對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當然就是那個許仙?!?p> “相公既然是許仙,那么我們的姻緣豈不是天作之合。既然如此,今天正好就是花好月圓,你我何不一起歡樂今宵?”
“如此甚好,白素貞小姐,我們現(xiàn)在馬上就……”
張一楠的話音未落,便見那個女子臉色一變,原來紅撲撲的小臉突然變得鐵青,只聽她憤怒的吼道:“好你個許仙,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假裝糊涂也應該有個限度,你在仔細看看我到底是誰,你我卿卿我我了這么多年,你怎么還能把我認錯?”
張一楠吃驚的說道:“我們卿卿我我……還很多年?我怎么沒有一點點的印象?”
那個女子雙眼瞪圓,盯著張一楠的眼睛,冷笑道:“許仙哥哥,你是不是昨夜花酒喝多了,所以直到現(xiàn)在還都沒有醒?你說這樣的話,可是大大的傷了奴家的心呀!你對奴家怎么會一點點的印象都沒有,我們雖然不是青梅竹馬,可是我們也郎情妾意舉案齊眉的交情呀!你我眉來眼去了這么多年,你怎么會對我一點點的印象都沒有!你的心怎么這么狠,傷了奴家的心好深好重,奴家現(xiàn)在死的心都有!更何況我們昨天還曾經(jīng)那么的濃情蜜意,卿卿我我???”
張一楠看著面前的女子,滿臉無奈的說道:“我,我,我其實昨天喝的斷片了,確實是不知道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麻煩這位小姐能否給個提示!”
那個女子認真的看著張一楠的臉,鐵青的臉上漸漸露出一個苦笑,嘴里不住的呢喃道:“昨夜還叫奴家小心肝,今天到成為了這位小姐。許仙你怎么能這樣,你的心怎么這么狠?”
“什么?昨夜~還小心肝,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難道我昨夜真的喝多了?”
那個女子白眼一翻,臉上突然顯出一絲羞紅,嗔道:“好你個死鬼,說得跟真的一樣,要不是昨天我們一直在一起,我還真的就信了你的話!你昨天喝的哪里是酒,那分明是水,大姐其實早就給你換了,哪里有一點點酒的味道,分明就是糖水,越喝越甜的糖水?”
張一楠奇道:“什么,我們昨天就一起了,我怎么什么不知道!”
那個女子看著張一楠,輕聲的說道:“問君能有幾多愁?”
張一楠不經(jīng)大腦的說道:“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那個女子說道:“白日依山盡,”
張一楠答道:“黃河入海流?!?p> “要吃涮羊肉?”
“還得上二樓!”
“夢里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那個女子聽張一楠說完,突然噗嗤一笑,然后輕打了一下張一楠的胸口,滿臉?gòu)趁牡男÷曕恋溃骸昂媚銈€壞哥哥,就知道逗奴家取笑。你怎么會忘了你是誰,我是誰呢!看你剛剛的暗號對的多么準確,那可是我們兩個私下里的貼心話,除了我們兩個沒有人會知道,這要是還不能確定是你的話,你騙誰呢?”
張一楠遲疑道:“什么暗號,我說什么暗號了?那些句子對白誰不知道?我同我認識的所有人,上到七八十,下到三四歲,那個人能不知道?你說的如果是暗號的話,那就是臭大街的暗號!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不能就這么污蔑于我……”
那個紅衣女子用手輕輕的捂住了張一楠的嘴,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她的眼睛斜睨著張一楠的眼睛,嘴角輕輕上揚,淺淺一笑道:“許仙哥哥,你可真逗!你這個人,一緊張,就開始胡說八道!你總是這樣,老喜歡開奴家小青的玩笑!現(xiàn)在可是時間緊迫,我姐姐白素貞馬上就要回來,我們只有半個時辰的洞房時間,相公你不趕緊招呼奴家,瞎費什么話。要不然,我姐姐回來,我們的好事可就白瞎了,你昨天的準備可就白費了!”
看著那個紅衣女子勾人的眼神,張一楠立刻閉緊嘴巴,不再說話!
眼前的場景是真是假,是夢是幻,管他呢!白素貞也罷,小青也罷,反正對他張一楠這樣的一個正常男人來說,看起來馬上發(fā)生的事情,無論是男主動還是女主動,他都不會吃虧!
來吧,現(xiàn)在萬事已經(jīng)具備,我們早就準備好了,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張一楠是一個聰明人,要不然他一個幾乎什么都不會的家伙,怎么能占據(jù)高位這么多年?他最為擅長的就是相當?shù)拿靼缀土私?,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該做什么事!當然不該說的時候,絕對是一句話都不能說,就像現(xiàn)在這樣的時刻!
于是張一楠看著那個女子輕輕舞動著,將她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脫下來,一件一件的,扔到了地上。
張一楠看著那個女子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也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開始奮力脫起衣服來!
很快的,他的衣服也只剩下隨身的褲頭,看來一場大戲馬上就要上演!
當然,正如大家所預料的一樣,一出好戲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怎么能不暫停一下,好讓那些心情緊張的觀眾稍微休息一下,放松一下心情,順便放個水,然后我們在繼續(xù)!
人生呀,不如意十有八九,今天的這個多也不多,少也不少,您就當出門遇到鬼,遛彎踩到狗屎,看書見到天坑罷了!
……
這時候,躲在暗處看著好戲的大師兄連忙將還在裝睡的紅佛一指點暈,嘴里低聲罵的:“老四過分了,這么下三濫的情節(jié)怎么不提前通知大家一下,就這么明目張膽的上演!阿拉這里還有小孩子呢,這要是把小孩子教壞,那可怎么得了!尤其是現(xiàn)在的這個小紅佛,已經(jīng)夠早熟的了,這要是讓她開始學習早戀的話,那可怎么得了。尤其是你,老二新佑衛(wèi)門,阿拉不是說你,別以為你躲在暗處,就可以假裝透明人!你們這些扶桑男人就是這么變態(tài),要看就明目張膽的看,為什么要躲在暗處偷看!我呸!”
新佑衛(wèi)門突然像一團鬼魅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大師兄身后,只見他抵著頭滿臉羞愧的說道:“大師兄教訓的是,我的錯了的干活,我的不應該偷看的干活,不過,你這么說我們扶桑人,還把我們說得如此不堪,我得不服的干活!”
“什么?你難道還有反對意見?阿拉在這里跟你講,阿拉雖然是個膽小鬼,可是阿拉最不怕的就是提意見,阿拉最擅長的就是將所有的不服,全部打成服!”
“大哥說我錯,我得不反對的干活,可是大師兄為什么不說三師弟的干活,他也在偷看,他難道有理的干活!我們都是本門的師兄弟,大師兄不能厚此薄彼,這樣的干活,我心中相當?shù)牟粷M的干活!”
“什么?阿拉已經(jīng)講了那么多,你竟然還是敢反對阿拉?阿拉跟你講,阿拉為什么不罵老三,那是因為第一老三現(xiàn)在離我們的距離足有五里地,我說他偷看,這個世界應該沒有人會相信。第二老三他其實根本就沒看,因為他用的是聽!你難道不知道,老三那個王八蛋的聽力有多好,他根本就不用看,他只需要聽聽便可以做到聲臨其境!”
“老三這么厲害?!我得不相信的干活!在我看來,他只是一個喜歡喝酒的笨蛋,哪里有任何一點高手的樣子?我得不服,他得能力得不行!”
“阿拉跟你講,阿拉以前也是不相信的,后來阿拉……”
“哎呀!”
大師兄看著二師兄屁股上突然出現(xiàn)的箭,看著二師兄捂著屁股不停的大呼小叫,連忙笑著說道:“后來阿拉身上中的箭多了,阿拉也就明白了,千萬不能背著老三說老三的壞話,一句都不能,要不然真的會出人命的呀!阿拉跟你們講,要不是阿拉的金鐘罩鐵布衫早已經(jīng)大成,阿拉現(xiàn)在不知道已經(jīng)死了多少次,阿拉在這里首先要感謝阿拉的師傅大人,是他教會了阿拉那樣的神功,才使得阿拉沒有這么早的夭折,說起來是感謝,留下來的都是熱淚呀!阿拉第二感謝是三師弟,是他能夠讓阿拉……哎呀……”
一只不停旋轉(zhuǎn)著的箭,突然直接射進大師兄的嘴里,讓他立刻停止了說話。
一段悠揚婉轉(zhuǎn)的歌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呦呦切克鬧,好好看戲就好好看戲,不要再哪里沒完沒了的說東道西,你要記住你只是看戲的觀眾,而不是什么入戲太深的群眾演員,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可是跟你沒完,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