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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她嬌養(yǎng)了敵國暴君

第215章臣妾累了

咸魚她嬌養(yǎng)了敵國暴君 止成蹊 4010 2021-12-12 23:31:09

  聞言,明威帝瞠目欲裂,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如此以下犯上的話,竟然有一天,會出自他的皇后的口中?!

  這可是皇后,一向端莊自重的皇后,這……她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明威帝整個人的手都在顫抖,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jīng)高高揚(yáng)起——

  可此時的聶慎漪已經(jīng)不再害怕,她看著那已然離她很近的巴掌,像是已經(jīng)料到自己的結(jié)局坦然走上刑場的犯人。

  然而最終,這巴掌,還是在距離聶慎漪的臉頰很近很近的時候,停了下來。

  明威帝收起了自己的手,大喊一聲,“放肆!”

  聶慎漪高傲地抬起自己的下巴。放肆又如何了?她這一次,偏偏就要放肆一回!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么么?!皇后,你可是皇后!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在和誰說話么?!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你……!”話說到最后,明威帝心中那口郁結(jié)的氣是越來越盛。

  然后相較于明威帝的氣憤之情,聶慎漪卻覺得,自己此刻冷靜得可怕……

  她發(fā)現(xiàn)她異常的平靜,甚至還能感受著自己心跳跳動的頻率。

  如果是在以前的話,她一定會因為此事,難過很久。

  當(dāng)然,就如溶月所說的那樣,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一個人品嘗著悲傷的滋味。

  但現(xiàn)在不會了,她不想要再有那樣的滋味……

  此刻面對著一臉怒意的明威帝,聶慎漪的語氣卻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那說出的話,卻好像已然沒有了溫度一樣——“皇上,這么多年了,臣妾累了……”

  明威帝皺眉,“你再說什么?!朕是在問你有沒有做……”

  “皇上?。。 甭櫳麂舻囊袅客蝗话胃?,這次,輪到她的指尖,輕顫——

  冷靜點(diǎn),聶慎漪,別忘了父親給你的名字里取了一個“慎”,是要你謹(jǐn)慎小心!

  冷靜點(diǎn),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冷靜點(diǎn)……

  但——“您先是一個女人,才是皇后??!”

  “皇上,臣妾跟了您這么多年,臣妾捫心自問,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您的事情?!?p>  “您與其她嬪妃的子嗣,臣妾雖然不能做到當(dāng)真如自己的孩子那般無私地疼愛,但至少,每一位,臣妾都是真心對待?!?p>  “哪個孩子發(fā)燒了,感冒了,吵架了,犯錯了……哪一次,臣妾不是親自去探望?!”

  她做得,已經(jīng)很足夠了!承澤和琴雪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兩塊肉,可如果真的要對比和孩子相處的時間的話,她花在這兩個孩子身上的時間,其實(shí)……

  是比其他人的孩子還要少的。

  她每天要處理那么多的事情,要成為一個稱職的皇后,但她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承澤和琴雪對她是疏遠(yuǎn)的,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一直都忽視,心里想著,等她們長大了,就好了。

  等她們長大了,就好了……

  可實(shí)際上,不是這樣的……

  現(xiàn)在他們也算是長大了啊,可是,這母子間的親疏,就仿佛是一睹墻橫在他們母子中間一樣,她觸碰不到他們,明明……近在眼前……

  “就連找意傾悠,找您和先皇后的孩子,皇上,臣妾也努力了啊,臣妾讓臣妾的父親,甚至從前還讓外祖父一起幫忙……”

  談及情動之時,聶慎漪的眼眶漸漸紅起——

  “那年,如果不是因為似乎發(fā)現(xiàn)了昭慶的線索,外祖父決定親自去查看一番,也不會因為感染了風(fēng)寒,折損在路上,臣妾是由外祖父和外祖母帶大的,外祖父離去的最后一面,臣妾沒有見到……”

  聶慎漪的嘴唇在顫抖,原來從前發(fā)生的這一切,這一樁樁一件件,不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只是她從來都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提……

  原來這些,都已經(jīng)深刻地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波濤洶涌的洪水被閘門關(guān)住,沒有任何一滴水流出。

  但當(dāng)閘門緩緩地升起,水流,傾瀉而下,“川流不息”……

  “那天,昭慶送出去的點(diǎn)心,都要的回來,包括太后那份……但只有臣妾這里的沒有,您知道為什么么?”

  聶慎漪輕呼出了一口氣,“因為所有人中,只有臣妾將她送來的東西,全部吃下。”

  “為什么臣妾能吃下?因為那是女兒自己親手做的,送給臣妾的吃食……”

  聶慎漪為了不讓自己掉下眼淚,突然用拳頭,一遍又一遍地捶著自己的胸口,“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和她跳動著的心跳一起……

  看著聶慎漪這“自傷”的舉動,明威帝連忙伸出手去抓住聶慎漪的手,而恰在此時,一顆晶瑩剔透的淚水落下,聶慎漪終究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眼淚,那顆淚水,掉在了明威帝的手上。

  熾熱而滾燙……

  “皇上,臣妾累了,臣妾真的累了……”

  她做了這么多,付出了這么多,到頭來,還要被自己最心愛的男人懷疑。

  “從昭慶回宮以后,您有多照顧她臣妾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想到,當(dāng)昭慶真的陷入了像今天這般的事件當(dāng)中,您第一個懷疑的人,居然是臣妾……”

  聶慎漪從來沒有一次,將自己傷心難過,脆弱的一面展現(xiàn)給明威帝看。

  可能是因為,她剛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正是最累的時候。

  新帝登基,等著他處理的事情那么多,她每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都那么疲憊。

  這個時候,她又怎么能像其它任性的小女子那般,在丈夫懷里撒嬌?!

  她是皇后!是要幫他分擔(dān)事情的!

  久而久之,她便學(xué)會了隱匿自己的情緒……

  積少成多,聚沙成塔,聶慎漪知道,這次將話說開以后,她就是一個‘失格’了的皇后了……

  “皇上,臣妾身子不適?!?p>  聶慎漪沒有給明威帝任何開口地機(jī)會。

  她將自己的手,強(qiáng)硬地,從皇上的手中抽出,“等證據(jù)齊了以后,您在帶人來將臣妾帶走吧……”

  聶慎漪說完,朝明威帝行了一禮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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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可當(dāng)真?!”

  晚上,萬明珠激動地從桌子上站起。

  “當(dāng)然是真的!娘娘,皇上當(dāng)時質(zhì)問皇后的聲音,那可是無比大聲,那些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一旁的奴才們都聽到了!”

  “聽說皇后娘娘回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回去的,然后眼眶還紅了……”

  “這明顯地,就是被皇上給責(zé)罰了啊!”

  聞言,萬明珠的眼中,是止不住的激動!

  原來被皇上責(zé)罰了啊,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帝后不和諧!

  沒想到,意傾悠這件事,竟然能讓皇上和皇后之間的感情,決裂到如此地步!

  萬明珠高興得要死,太好了,那她豈不是可以……

  “還有一事,奴才要稟報?!?p>  “快說!”

  “昭慶公主被帶到了皇上平日小歇的地方關(guān)著……”

  “關(guān)著?!那哪里是關(guān)著啊!分明是享受!”

  萬明珠不悅地坐下,不過這件事情的發(fā)展,到了這里,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預(yù)想了。

  罷了,本來也不覺得,這次意傾悠會被她拿下,畢竟,還有皇上護(hù)著……

  “算了,反正這件事情到最后,是怎樣也查不到本宮頭上的。倒是像現(xiàn)在這樣,本宮的眼中釘、肉中刺都落了相應(yīng)的下場,本宮開心極了!”

  “啊……本宮都忘記有多久,沒有這么開心了!”

  萬明珠享受著現(xiàn)在這種勝利者的喜悅。沒有過多地追究下去……

  只要知道她看不慣的人過得不好,那她就再開心不過了!

  ……

  徐志安請求進(jìn)宮覲見明威帝,被應(yīng)允。

  “皇上,臣有要事來報!”

  徐志安將自己查到的信息盡數(shù)奉上,明威帝一看,這竟然是和溶月有關(guān)?!

  “此事是真是假?!你可有確鑿的證據(jù)?!”

  徐志安臉上已沒有了平日里的鎮(zhèn)靜,當(dāng)他知道意傾悠竟然企圖自盡以后,他整個人的心都是亂的!

  “回皇上,臣這邊,已經(jīng)找到了人證……”

  明威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徐志安以及此刻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徐志安搜查到的證據(jù)。

  心里此刻亂糟糟的,只要一閉上眼,皇后那張哭泣的臉龐,就在他的面前浮現(xiàn),手,也變得滾燙起來——

  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還牽扯到了溶月……

  “你先退下吧?!?p>  “這件事,朕來處理?!?p>  明威帝直覺自己此刻定是無法好好地解決事情,還是先讓徐志安先回去,“你說的那個人,朕會留意。”

  “皇上?!”徐志安感到疑惑,他覺得,此刻皇上應(yīng)該立刻將那個人傳召上來然后再將意溶月找來,當(dāng)場對質(zhì),這件事情,一定和她有關(guān)系!

  可皇上卻要他先離開?!

  “皇上,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依微臣來看,此刻應(yīng)該……”

  “啪——!”地一聲,明威帝拍案而起,“你在教朕做事不成?!”

  徐志安嚇得臉色一變,連忙跪地,“微臣不敢!”

  “微臣只是,只是想幫昭慶公主澄清事情真相,皇上,昭慶公主不是會做出那害人的事情的啊皇上!”

  徐志安的話,再次刺激到了明威帝。

  他冷著一張臉,走到徐志安的面前,“徐志安,你是真的為傾悠著想,想要幫她?還是你有意針對溶月?恨不得將事情往她身上扯上關(guān)系?!”

  徐志安被明威帝這么一問,一時之間,竟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皇上,微臣是……”

  他是什么?!是真的想要找到這件事情和意溶月有關(guān),讓意溶月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還是只是想要盡早幫傾悠脫困?!

  在這次的事情中,他已經(jīng)分不清楚,自己的情緒,究竟是哪一邊的情緒更甚了……

  “朕知道,你和溶月的婚事已經(jīng)解除,溶月以前的性格的確不討喜,更何況她還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你愿意理解,也一直隱瞞至今不說,朕很高興?!?p>  溶月和贏北褚的事情發(fā)生以后,明威帝也是在那天晚上蘇謹(jǐn)行再次排查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當(dāng)日,還有徐志安在場。

  幸好,徐志安同徐相都是懂事的,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

  更何況,溶月以前那樣,徐志安不喜歡她,明威帝自己也知道。

  而傾悠在回宮之前,一直暫住在徐家,傾悠和志安兩個人或許彼此之間產(chǎn)生了些許情愫也不一定。

  但這不能成為徐志安為了幫助傾悠而不斷找溶月麻煩的理由。

  “你平日里和溶月相處得并不愉快朕不是不知道!”

  有關(guān)溶月的事情,他一直都有留意。

  “徐志安,再怎么說,溶月也是朕親封的昭陽公主,別太過分了……”

  這是警告!

  徐志安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下來。

  “微臣知錯。”

  看到效果已經(jīng)達(dá)到,明威帝出聲,“退下吧。這件事情,朕自有打算?!?p>  徐志安:“是?!?p>  一直到走出御書房,徐志安胸口的這一口氣才終于敢慢慢吐出……

  這就是帝王威嚴(yán)……

  石東一直站在殿外,沒有想到他家主子竟然這么早出來,連忙上前,“公子,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您怎么這么快就從御書房出來了?”

  “先回去再說。”

  “是?!?p>  ……

  不一會兒,御書房里,便進(jìn)去了一人——

  “你當(dāng)日,可是看到了昭陽公主的人,從昭慶殿內(nèi)出來?”蘇謹(jǐn)行審問著這跪下的太監(jiān)。

  那太監(jiān)唯唯諾諾地,可能是第一次到御書房這兒,再加上他面前的不遠(yuǎn)處是天子,一時之間,竟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蘇謹(jǐn)行的音量放大了些,又厲聲質(zhì)問了一遍。

  “回,回皇上,奴,奴才也……也不敢確定……”

  “荒唐!你不敢確定就敢指認(rèn)是昭陽殿的人?萬一不是呢?你有幾條命來做這偽證?!”

  明威帝坐在那兒,一言不發(fā),只靜靜地看著徐志安呈現(xiàn)上來的東西,那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只一個勁兒地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皇上恕罪!只是當(dāng)日有個穿著很像昭陽公主身邊的宮女從昭慶殿后門鬼鬼祟祟地出來,奴才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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