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何冬的母親是一個剛剛步入大學的學生,那年她僅僅18歲,出生于普通家庭,上學時期,專業(yè)是小提琴。
那時她的美貌,堪比一顆剛剛打磨出光的翡翠。無論是學校文藝匯演,還是小劇場演出,她總是最顯眼的一個。
何冬的父親,就是她的忠實粉絲。
那時候,何冬的父親已經將近30歲,是一個企業(yè)家。如果說聽一場音樂會是高雅的,那么何冬的父親也只是裝裝樣子。
他運氣很好,年紀輕輕就可以坐上董事長的位置,正因為如此,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從而缺失了真正的教養(yǎng)和修養(yǎng)。
那時候,何冬父親的員工總是私下傳著難聽的八卦:今天某女員工為了升職深夜跑去他的家中,明天主動邀請某女公關家中做客。
雖然這些從未得到證實,但有八成以上是真實的。
大人們談論八卦時從來不避諱小孩,何冬在三歲以前,就聽過太多這樣的言論。雖然當時的他并不懂的細節(jié),但長時間的灌輸,也對他的心靈造成了損傷。
上幼兒園之前,何冬認為自己是最幸福的,能夠降生在這樣的家庭中,能夠享受其他小孩所得不到的。
可是母親和父親的關系并不好,即使在孩子面前還是有所掩飾,但何冬還是感受的到。
雖然何冬的父親總是和一些女人糾纏不清,但總歸也都是玩玩而已,他需要一個氣質修養(yǎng)都足夠優(yōu)秀的女人成為自己的妻子,何冬的母親就被迫做了犧牲品。
那天,已經很晚了,五歲的何冬卻因為嘴饞,喝了兩杯咖啡而失眠。為了不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他強行讓自己閉上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以便快速入睡。
窗外一陣敲門聲,何冬的父親跑去開門。由于母親出差去其他城市演出,父親便叫了一群酒肉朋友來家中暢飲。
一切對話都入了何冬的耳朵里。他才知道,母親從遇見他父親那一刻起就開始了漫長的痛苦之路,除此之外,還有心靈的折磨。
那天晚上,霧霾很嚴重,厚厚的云彩遮住了月光,不留一絲光亮。
劇場里,還回蕩著民樂與西洋樂的合奏。
那天何冬母親是獲得獎項后第一次登臺,穿的格外養(yǎng)眼,何冬的父親就是在那時候起了歹念。
之前,他曾叫手下的助理為何冬母親給過口信,試圖邀請她來家做客,都被何冬母親婉言拒絕了。
謝幕之后,演員們匆匆離場回家,何冬母親在后臺停留了很久,那天之后,她將要告別小劇場,去往另一座城市更大的舞臺發(fā)展。
她將這一陣子所有的留在劇場的東西一一收進行李箱,包括服裝,包括任何道具物品。
等到所有人都已離去,所有等都已熄滅,只留下后臺里唯一的光亮。
“你好,怎么還不走啊”何冬的父親闖進后臺。
何冬母親被嚇了一跳,這里還有人?于是趕緊回頭:“哦是您啊,我收拾一下馬上就走”
“聽說你要去別處發(fā)展了,以后都不來了嗎?我可是每周必來這里聽你彈小提琴呀”
何冬母親一臉嫌棄,彈小提琴?還吹小提琴呢。臉上也只能客氣的解釋:“是啊,我這不收拾東西呢么,以后就不來了,謝謝您的支持”
何冬父親一步步逼近“可是你走了,我怎么辦”
何冬母親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還是淡定的回應道:“謝謝您,以后有機會還是會回來演的”
何冬父親直奔主題:“別走了,做演員也很辛苦的,還賺不了太多的錢,你應該了解我的心思,我可以給你承諾,以后我的錢都是你的,你可以當闊太太,比你演10年的錢還多呢”
何冬母親必須表明態(tài)度:“不好意思,我不喜歡您這種言論,我喜歡舞臺,我還有很多夢想沒有實現,我現在剛上大學,談論婚姻過于早了,請您給我實現夢想的機會吧,抱歉”說著拎起行李箱就要走。
何冬父親才不管這一套,直接搶過她手里的行李箱,用最野蠻的行為,在這空無一人的劇場里,侵犯了她。無論她怎么掙扎,也沒有其余的人發(fā)現,在一朵花剛開放的年紀里,就這樣被殘忍的破壞了。
半晌,何冬母親無助的躺在地上,心如死灰,她知道這不是夢,她知道想要時間倒放是不可能的。就這樣靜悄悄的躺著,沒有一絲力氣。
何冬的父親一臉滿足,拉起旁邊的椅子做了下來,自以為仁慈的說道:“別擔心,我會對你負責任,以后你就會知道,什么夢想都不如做個闊太太實惠,你可以考慮盡快和我結婚,也可以考慮再過幾年,我都不在乎”
何冬母親緩慢的爬了起來,滿臉淚水,顫顫巍巍的說:“為什么這樣對我,我又沒做錯什么”
何冬父親道:“哎呦別這么說,你挺好的,所以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你看我有錢,有公司,你漂亮,你還有學歷,我們以后的日子不會太差”。
何冬母親是一個很單純并且很矜持的女孩,這件事情使她永久的告別了舞臺,即使去了其他的劇場,每到后臺,腦海里都會浮現起這幅畫面,她再也不想回憶了。
她沒有辦法忘掉這些,去過正常的生活,去重新愛一個人。她開始勸自己,嘗試接受何冬父親。
好在,何冬父親沒有食言,直接給了她一套別墅,和花不完的錢。
何冬母親剩余的大學時光,也是在毫無信念和希望下度過的,就這樣日復一日。
她的父母也無奈的承認了這一段感情。也和家庭有關系,既然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家里人也不愿意對外太過張揚。她曾提出接受心里輔導,卻被家里人拒絕了。
家人認為,既然事情發(fā)生了,如果他真的能給你穩(wěn)定的婚姻,那就認了吧。
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是那晚何冬父親借著酒癮和朋友們炫耀的,何冬聽的一清二楚。他在被窩里小聲抽泣,不敢出聲,就像當時的母親不敢喊叫一樣。
這些年,他曾經腦補過無數次當時的場面,她心疼自己的母親,他恨自己的父親。從那以后,他們父子關系漸漸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