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金影和何冬坐在沙發(fā)上談心,金影把腦袋靠在何冬的肩膀上說:“過幾天我們一個同事結婚,讓我去做伴娘,說實話,我一直在想我們的婚禮會是什么樣的”
“我以前一直覺得,婚禮是個儀式,怎么簡單怎么來,但是最近越來越希望,我能給你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
“當然很重要,你一定要懂得女人的心?!苯鹩罢f著便把頭抬起來看著他。
“你一直沒有帶我去見你的父母,是不是怕他們不同意我們”
何冬搖搖頭安慰道:“不會的,這你放心,而且我已經決定好后天帶你和他們吃一頓飯,好嗎”
金影完全沒有想到:“好啊,那我該準備什么呢”
何冬笑笑,一邊幫她整理分叉的頭發(fā)一邊說:“你什么都不需要準備,只是以前,我和父母之間有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到時候如果我萬一有情緒激動,你負責幫我平息下來,好嗎”
金影深呼吸一口氣,她就知道這里不簡單,雖說女孩很看重婆媳關系,可看來這個關系比她想象的要復雜,可這就是她的選擇:“你放心,你不要有太大壓力”。
晚飯過后,沈筠帶奶奶去外灘散步,這個季節(jié)晚上正舒服,已經褪去了炎熱,身上不會被汗弄的黏黏糊糊。
“你看,這會多舒服啊,這個時候就得天天出來溜達溜達,畢竟這天氣說涼也快著呢,到了往后,恐怕就得慢慢加衣服了”奶奶感嘆道
“是啊,我也希望您多走走路,這對身體有意”
“可不唄,我們這七十多歲的人就得多活動活動,對了,和我說說你的生意最近怎么樣吧,你平時什么都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問”
“都挺好的,最近來了一個新客戶,是我以前認識的人,而且不光是客戶,她更像半個投資人,她會幫我提建議啊什么的,總之一切都好,哈哈”
“好好好,我就希望你一切順利,哎,你真不容易啊,我們做長輩的也幫不上什么忙,辛苦了”說著奶奶幫她整理著衣領子。
“對了奶奶,我這幾天打算幫您預約體檢”
“?。坑值饺兆恿??”
“是啊,時間過得快著呢”
“對了,小江也快出來了吧”
“嗯,快了,不到兩月”
“好好,等他出來你就不用天天黏著我了,奶奶相信你,你選的人和做的事,肯定有你的道理”
小芹頓了頓,沒有說話。其實她哪知道自己的選擇有什么道理,她只不過在茫茫人海中遇上一個男人,就不舍得放開了。
隨著太陽的下沉,陽光越來越弱了。風吹在黃浦江上,卷起了地上的一些殘花,沈筠的腦袋像是被拍了一下,想到了江迎天入獄的情景。
半年前:
“沈筠,你來一下,江迎天出事了”周儀慌慌張張的打電話
“什么?你們不是開會嗎?”
“這樣,我先不和你解釋了,這來了好多警察,我把地址發(fā)給你啊”
酒吧里,一個女人額頭流著血,癱軟的坐在了地上,背靠著墻,靜靜的看著江迎天,眼神里似乎透著一股得意的氣息,她一言不發(fā)。江迎天異常的淡定,任警察將手銬銬在他手上,沒有一絲掙扎。
周圍都是來酒吧混的小伙子和姑娘們,仿佛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樣,一片亂糟糟的指指點點,在嘈雜聲中,兩名警察把江迎天帶到了警車上。
此時,沈筠匆匆忙忙趕來,第一眼就看見車上的江迎天,周儀急忙出來迎接她說:“在車上了,咱一起去一趟警署”。沈筠沉重的閉上了眼,又睜開說到:“你先告訴我出什么事了,我好想辦法”
“是打人了,我上廁所了所以沒看見過程,這個女的為什么和他見面我也不知道”。
“先上車吧”沈筠無奈的說到。沈筠使勁往酒吧里看了一眼,那個女子一身v領連衣裙,大波浪卷發(fā),濃妝艷抹的,沈筠不得不多想,她到底是誰,發(fā)生了什么。
江迎天的罪名是故意傷害罪。
隨后沈筠問過周儀關于事情的經過,周儀告訴她,那是江迎天的前女友。沈筠一下想起,這就是早些年江迎天和她透露過在國外留學的女孩。沈筠記得,當時江迎天所描繪的是一個清純善良的女孩,和那天見到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她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也沒能找到機會聽江迎天解釋,等他出獄后再質問他吧。
沈筠之所以和江迎天在一起,也是當初江迎天告訴她,他們分手了,在感情空窗期,江迎天便愛上了沈筠,不久后確定的戀人關系。
阿瑞在姥姥和奶奶家輪流呆了幾天,已經從最初的新鮮感轉化為思念母親,便開始減少食欲,睡眠質量也有所下降。畢竟隔輩有代溝,盡管幾位老人想方設法哄孩子玩,也不足以讓阿瑞提起興趣,終于在姥姥家吃飯的時候,阿瑞嚼著可樂雞翅,眼淚開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姥姥趕緊問:“阿瑞,你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
“可樂雞翅和媽媽做的味道很像,我想媽媽”
姥姥看了一眼姥爺,示意他趕緊哄哄孩子,姥爺趕緊抽出紙巾給孩子擦眼淚:“沒事阿瑞,你要是想媽媽的話,隨時可以回家呀,你先把飯吃了,一會姥爺給媽媽打電話好嗎”
孩子點了點頭,乖乖的吃著飯,盡快眼淚流到嘴里咸咸的,掩蓋了飯菜的味道。
姥姥把姥爺叫到廚房:“真要讓小芹接回去嗎,她好不容易這幾天清凈清凈,還不讓她一個人歇一會,咱做家長的這點都不能分擔嗎?”
姥爺嘆了口氣:“其實我之前就要說,什么叫好不容易清凈幾天,她是老公出差,又不是一個累贅走了,我倒是站在孩子的角度想,爸爸出差本來就少了一個人,媽媽又不在身邊,他沒法不哭”
姥姥皺了皺眉:“哎,我是不愿意說,我看他就是個累贅,你不懂,小芹雖然不說,但我知道她日子過得沒有那么舒服”
“是嗎,你有感覺?我倒是覺得這些年呂昊夠不錯的,不抽煙不喝酒,他有一次夜不歸宿嗎?沒有,他有欺騙過小芹什么事嗎?沒有啊”
姥姥冷笑了一聲:“哼,我倒是希望他犯點錯,否則小芹真是有苦說不出”
其實感情的事情就是說不清道不明,呂昊在外人眼里,無非就是個完美的男人,無論從身高還是人品,都無可挑剔,可是日子是誰過的,誰心里最清楚本質,這種情況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