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格消失的第二個夜晚,王軍身邊多了兩個同伴,還多了哈巴貍一家三口,但這并沒有讓隊伍的氣氛比第一夜好出絲毫,就連奧利弗也開始變的沉默寡言,四人一路穿過茶樹林,朝著沒有足跡的方向一直走,中途沒有停歇絲毫。
高草甸和灌木叢的陰影在夜色中黝黑一片,四道礦工帽的散光在周圍晃來晃去,驚擾的夜蟲攀著草木亂竄,發(fā)出細細簌簌的聲響。奧利弗用手劃拉開身邊的幾根灌木枝,走幾步后哀嘆一聲:“這么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找個思路!”
“什么思路!”
“就是溫格最有可能會跑去哪里呢!大家想想,她那么厲害,會不會在擺脫機械手之后,又去打獵了呢!這很有可能,是吧!”
埃蒙德想了想,他們一路上繞來繞去,把危險得地方都繞開了,而比較安全的高草甸和灌木叢,危險度確實不匹配溫格的實力。況且這么多人一起找,到現(xiàn)在沒一點蛛絲馬跡,很可能就是他們的思路有問題。既然不能指望義務救援的其他人能跑去熱帶雨林或著彩繪礦區(qū)這些危險的地方去找人,那么他們幾個倒可以試試:
“我們去雨林附近看看怎么樣!”
“我們四個嗎?這時候剛到雨季,雨林里蛇蝎橫行,利齒亂跑,更別提還有已經(jīng)開始孵化的瘋狂甲蟲和沒人敢惹的蜘蛛猴,活藤曼那些怪物,,,我有個思路!”
埃蒙德氣呼呼的接著問:“你倒是說啊!現(xiàn)在又沒人堵你的嘴,你倒是自己掬著了!”
“是這樣的!”奧利弗有些神秘,“上次我跟王軍兄弟大戰(zhàn)吸血蝙蝠之后,和溫格一起閑聊的時候,我提到了地下溶洞,然后溫格就出主意說把溶洞里的吸血蝙蝠全殺了,那邪神不就沒小弟了嗎!我當時還贊同來著。。。會不會是這樣,溫格想起來邪神馬上就要來搗亂之后,跑地下溶洞里主動出擊了!”
埃蒙德聽完奧利弗有些模糊的說辭,首先朝王軍問:“他說的事情是真的嗎!”
王軍走到埃蒙德礦工帽的光源里,朝埃蒙德點點頭。好像是有這么一茬,但他當時應該是勸著溫格的,因為“獵犬來襲”的吸血蝙蝠和土生土長的明顯不是一路生物,只不過可能長得一樣而已,但內在一個黑心一個紅心。
但溫格會不會忽視這個問題呢!王軍還真就不敢確定,按照溫格的跳脫性格,說不定就真的會朝著奧利弗的思路去冒險。
“那我們去哪一個地下溶洞呢!”康羅伊也覺的溫格不會在高草和灌木地形出意外,要是人在這種地方,早就找到了,應該是去了比較危險的地方,但地下溶洞有好幾個入口,先去哪一個必須要統(tǒng)一一下。
“就最近的把,但最近的在哪里!”
埃蒙德不知道,但康羅伊腦海里有曾經(jīng)在課本上看過的地圖:“這里的話,最近的地下溶洞入口應該在灌木丘陵,現(xiàn)在摸過去白天得時候正好能趕到,還能避過吸血蝙蝠的晚上出獵的活動時間?!?p> 既然有個目標,一行人的精神狀態(tài)就要比漫無目的的搜索時好太多了,就像積年的懸案終于出現(xiàn)一絲可供摸索的轉機,那辦案效率不知道要高多少。康羅伊帶路,四人后面又跟著笨笨跳跳晚上不知道去睡覺的哈巴貍一家,齊齊朝著地下溶洞的方向摸去。
康羅伊就像個活地圖一般,帶著王軍他們抹黑爬過一座滿是小灌木的矮丘陵,最終在黎明時刻,找到了一行人的目的地,地下溶洞入口。
和饑荒游戲哈姆雷特的蝙蝠洞不同的是,王軍眼前的這座天然石洞似乎有些大過頭了,在一道低矮的丘陵側面咧著一個半張的巨口,像是恐龍時代的大巢穴一樣,讓靠近的幾個人產(chǎn)生了一種要被這一張巖石大嘴吞沒的恐懼感。
但既然已經(jīng)站到地方了,哪有退宿的道理,王軍攀著洞窟口干糙的嶙峋巨石,率先往溶洞里走。不料哈巴貍比他還沖得快,無視了王軍的小聲叫喚,一家三口不一陣就竄到石洞的深處去了,倒是給后面的幾人一種莫名的信心。哈巴貍都敢沖,豬人憑什么不敢!
實際上在野外摸了一夜,幾個人早就有些累了,但溫格的失蹤時間越長,幾個人心里的一根刺就扎得越深,沒辦法,他們幾個和別的豬人不一樣,不說好朋友,起碼和兩個冒險者是熟人,第一次被溫格誤傷的事情埃蒙德他們還記得清清楚楚,就是因為那次事故,衛(wèi)所受傷的另外兩兄弟在城里拖著修養(yǎng)了好幾天之后,還因為一點小傷疤申請調職成功,讓衛(wèi)所平白流失兩個戰(zhàn)力。
而后面溫格和王軍成功頂缸,想來幾個人的緣分從那時候開始,或許已經(jīng)注定了,世事往往就是那么奇妙!但是,這75衛(wèi)所的三兄弟不知道哈巴貍一家和王軍的緣分,要是知道的話,就能被嚇到,哈巴貍和王軍得緣分那才是真的有東西。
王軍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么當處在他即將絕望的時候,會遇到哈巴貍一家,而且是兩次,算上這次的話,是三次!憑什么茫茫大地上,他總是會與哈巴貍母子三個相遇呢!這種緣分就透著絲絲詭異和神秘!
狹窄的孔洞里,溫格喘著粗氣還在堅持,晦暗的孔洞最上面,透著一個像是出口一樣的井眼,將十分微弱的的一絲絲光線沿著并不透光的巖石繞成一個小圈。溫格覺得那因該是她的幻覺,她仰著頭看了良久,直到自己惡心的想吐時,終于收回目光,想要再往上爬一段,但身體軟軟的,麻麻的,好像已經(jīng)完全不聽使喚了。。。
“啊嗚”,孔洞上方這一聲嬌柔的叫聲把溫格從意識昏沉沉的迷糊中驚醒,她吃力的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身體慢慢的沿著濕漉漉的孔洞在往下滑,這把她驚得全身一熱,連忙撐著沒有多少知覺得胳膊肘往巖石上狠狠卡住,同時用腳尖摸索到一塊落腳的縫隙,把下滑的身體懸著定在孔洞中。
“啊嗚”,溫格討厭這種叫聲,尤其是第二次叫聲過后,一個小小的石子從孔洞里直直的落下,砸到了她的頭發(fā)上,彈跳在巖壁上,又輕輕彈回來,順著她的胸口往下,留在胸口的縫隙里,被壓扁的鼓脹給接住了。
“啊”,溫格無聊的出口氣,慢慢抬起頭,等著第二顆小石子砸到她的額頭,又順著她的后背中的縫隙滾落,然后是第三顆小石子,第四顆。。。
小石子小的可憐,即便對此時的溫格來說,都毫無殺傷力,但侮辱性極強,所以她已經(jīng)知道,孔洞外騎在她頭上的是哪個了,一定是最先和王軍好上的那玩意,曾經(jīng)還把她的胸狠狠的咬出了兩個牙印來著!
“再扔,再扔我爬出去就把你吃干凈!”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溫格惡狠狠的朝著孔洞上面大喊一句,宛如惡婦咆哮,一點也不淑女,反而被激得斗志昂揚,力氣又從身體中滲到了四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