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偌大的別墅里布置的奢華貴氣,處處彰顯著主人的富貴雍容。
只是今晚宅子里的氣氛并不好。
傭人們小心翼翼的上菜,生怕一個不小心觸到了主人的眉頭。
唯一的賓客是霍家的主母和她精心打扮過的女兒,對面則是宅子的女主人和她面色不虞的丈夫,以及傅家其他幾房近親。
“老太太怎么樣了?”傅國昌看向一旁的管家發(fā)問。
“說是不舒服就不過來了?!惫芗覍擂蔚幕卮?。
傅國康點點頭,調(diào)整了下情緒看向滿屋的賓客,“老太太身體不便,我替她老人家領(lǐng)了大家的祝福,我們開席吧?!?p> “老太太身體不好,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有人跟著附和,其他也立馬跟上。
場面漸漸熱絡(luò)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聲音突兀的問,“靖川哥哥呢?”
剛活了起來的氛圍一僵,大家齊齊看向今日這對傅家之外的母女。
霍母訕訕一笑,“大家別見怪,阿愿年紀(jì)小不懂事。”轉(zhuǎn)頭又溫溫柔柔的對女兒解釋,“你靖川哥哥不舒服在醫(yī)院呢?!?p> “哦?!被粼嘎犃耸涞呐读艘宦?,又似想到什么,“可醫(yī)院的人說靖川哥哥回家給奶奶過壽呢,不是說靖川哥哥最孝順傅奶奶嗎?”
女孩無意的嘟噥卻讓現(xiàn)場氣氛更僵,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莊玫心今晚這出是為了什么,可不管是老太太還是傅三少都沒給這位面子。
眼下霍愿的話等于將大家竭力藏著的事情抬到了明面上,莊玫心掃了女孩兒一眼,“阿川自然是最孝順的,這不住著院聽說老太太不舒服就去照顧了,霍小姐也別著急,今晚見不著阿川,下次總會見到的?!?p> 她這話不軟不硬,霍愿鬧了個大紅臉,霍夫人則不滿的看了眼自己的閨蜜,轉(zhuǎn)頭替女兒圓場,“阿愿也是擔(dān)心老太太?!?p> 其他人連忙附和將話圓了過去,這時管家上前小聲道,“先生,夫人,外面有位安城的小姐,說是帶了宋的畫給老太太賀壽?!?p> 不等傅國昌反應(yīng),莊玫心臉色一變,安城那個小狐貍精居然找上門了,還真是什么貨色招惹什么貨色。
“要打發(fā)走嗎?”管家見莊玫心臉色極差,小心翼翼的問。
“不用。”
“讓進(jìn)來?!备祰齽傉f不用,莊玫心已經(jīng)開口。
傅國昌略為不悅的看向妻子,莊眉心沒理會丈夫,而是看向管家,“人家千里迢迢給老太太送畫,怎么能拒之門外,帶進(jìn)來吧?!?p> 既然傅靖川不給她這個做母親的面子,她也不介意好好羞辱一下他的女人。
“是。”
管家低聲應(yīng)了句,而坐在對面的霍愿也豎起了耳朵,安城的那個女人?她上次的生日宴被傅靖川放了鴿子,聽說就是為了安城的一個女人,難道就是今晚的女人?不由帶了好奇和幾分嫌惡。
吳賢雅足足在傅宅的偏廳等了三個小時終于再次看到傅家的管家。
“小姐,讓你久等了?!惫芗业狼缚稍捓飬s沒有一丁點的歉意。
吳賢雅心中不滿,可也不敢給傅家的人甩臉色,哪怕是個管家,陪著笑道,“應(yīng)該的,只是老太太……”
“老太太不舒服已經(jīng)休息了,您跟我來。”管家打斷吳賢雅的試探。
吳賢雅心底憋屈,但好歹傅家愿意請她進(jìn)去,她心里略為踏實了些,也不敢再多問,由管家領(lǐng)著朝宅子里走去。
自認(rèn)為見多識廣的吳賢雅一路跟在傅家管家身后眼睛到處瞟,滿目都是驚嘆,第一次深刻的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豪門望族。
和傅家比,吳家算什么?
吳家的別墅都沒傅家半個院子大,而這里雕梁畫棟,既有現(xiàn)代的舒適高端又有中式的奢華典雅,靠近主宅的時候她甚至看到一個巨大的游泳池。
吳賢雅的眼底迸出灼人的光芒。
心底生出更強烈的向往。
她要嫁入傅家……
……
傅靖川帶著宋與荷離開老太太的院子就把電話打給了許晨。
“你是廢物嗎?”傅靖川一開口宋與荷就皺眉。
許晨滿臉懵逼,“三哥我做錯了什么?”
宋與荷怕傅靖川又訓(xùn)許晨將電話接了過去,“吳賢雅在飛機上換了我的畫,不是你的錯。”
“什么?畫被掉包了?”許晨震驚,隨即罵道,“我靠!我是廢物嗎?竟然能讓人在眼皮底下掉包!”
宋與荷,“……”
“囡囡姐你別著急我這就把她找出來!”許晨不等宋與荷反應(yīng)就自顧自的念叨,順勢掛了電話。
宋與荷被搞了個措手不及,忙又把電話撥了過去,好一會那邊才接通,不情不愿的催促,“我馬上就定位到她,一會就把畫搶回來!”
最后那口氣妥妥的土匪味兒。
宋與荷深吸了口氣,“你別亂來,我已經(jīng)打算報警?!?p> “找警察有什么用?何況警察做事多墨跡?!痹S晨嘴里嫌棄著手上動作也沒停。
“聽她的?!彼闻c荷還想繼續(xù)勸,傅靖川接過電話不容置喙道。
許晨打了個寒顫終于意識到自己不是黑客,而是一位守法公民,剛才的氣焰被打下去,弱弱的道,“好的,三哥。”
宋與荷松了口氣,總算攔住了這家伙,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男人,“我大概能猜到吳賢雅偷畫是為了什么?!?p> “為了什么?”傅靖川饒有興味的問,身邊的女人能猜到他自然能猜到。
“傅家。”宋與荷輕聲說,心中五味雜陳,對傅家她是有虧欠的,對傅靖川她的虧欠更深,當(dāng)初是她在對方最困難的時候提出的解除婚約,將對方置于更難堪的境地。
傅靖川不知道宋與荷心中所思所想,聽她提到傅家眉頭微挑,“嗯?”
這是在鼓勵她的繼續(xù)。
“我上次就聽說吳賢雅想要討好傅家,嫁給傅家三少,這樣他們吳家就可以傍上傅家,也不必再看黃總的臉色,她當(dāng)初高價買下宋的那幅畫就是為了以此做橋梁,可惜上次的畫經(jīng)過大美那張的比較顯得的分文不值,她又拿不到大美那張,只能另辟蹊徑?!彼闻c荷平和的分析。
然后看向男人指指自己,“我就是她這次的新蹊徑?!?p> “只是她怎么知道你帶了畫?”傅靖川挑眉。
宋與荷立馬想到了早上堵在上林嘉園門口的韓天宇,將大概猜想給傅靖川說了說。
男人聽完眉頭蹙起,“他還對你沒死心?”
“他不是對我沒死心,是對我的錢沒死心?!彼闻c荷嗤笑,如果她現(xiàn)在聲名狼藉身無分文,她相信韓天宇絕不會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傅靖川看著宋與荷的眼神,確定女人真的不在意才滿意的點頭,“你清楚就好?!?p> 宋與荷睨了眼身邊的男人,然后撥通了110。
上次她讓吳賢雅僥幸洗脫了嫌疑,這次她要吳賢雅將牢底坐穿!
雙囍PF
一個每天都想改稿的女作者!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