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玉鷹在床上醒了,耳邊傳來一陣陣心跳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小家伙,睡得可好”
“你怎么在這?”
玉鷹的臉上布上了一層紅暈,細若蚊聲地說道。
墨微微一笑,聽到玉鷹的問題,瞇著眼睛答道。
“昨晚我送你回來,誰知你一直抱著我不放,所以就在這里陪了你一晚”
“現(xiàn)在,可否將我放開?”
“??!”
“無事”
墨看著面前的小家伙,伸手將玉鷹有些亂了的頭發(fā)撥到耳后。
玉鷹松開手后,墨起身下床伸了個懶腰,玉鷹還躺在床上,臉埋在被子里。
墨笑了笑,隨后走出了房門,一縷晨光照著墨臉上。
“墨殿下,早啊”
“早”
馬超停下了練習,一臉諂媚地走過來,說道。
“有早餐吃嗎?”
“生吃鬼族如何?”
馬超聽到后頓時打了個寒顫。
“不了”
待玉鷹起來后,墨跟馬超打了聲招呼后,便離開了城主府。
“父親,墨殿下已經(jīng)走了”
“眼沒瞎”
“…”
馬城主越看馬超越生氣,合著自己白生了個兒子,咋每次胳膊肘都往外拐,就連這次墨來天水城,也不跟他這老頭子說一聲。
“祠堂,先去跪個一個月…”
馬城主呼出一口氣后說道,城門也別去守了,墨這種危險人員,說放進來就放進來,連他這個城主都不知會一聲。
“父親,我是還去守城門吧!”
馬超苦著臉,跪祠堂還不如殺了他呢!
“跪祠堂去”
“父親…”
“您別走??!”
“哎!”
馬超無奈的嘆了聲氣,好像每次碰到墨殿下,他都會被老頭子罰一頓,也不知道老頭子為什么不讓自己跟墨殿下接觸太近。
老頭子對墨殿下每次都是點為止,絕不深聊,似乎在規(guī)避著什么。
“各位列祖列宗,小子又來拜會你們了”
墨離開天水城后,便直接去了官渡,一日后,出現(xiàn)墨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一座山頭上。
不遠處的河水緩緩流過,河水兩岸是劍拔弩張的對峙。
濃郁的煞氣和血氣,終久不散,微風吹過地面,頓時一些殘肢斷臂顯露出來。
玉鷹有些膽怯,溫潤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別怕,有我在呢!”
“我…我才不怕呢”
“只是有些…有些…”
玉鷹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一抬頭便看見墨嘴角的笑意。
“好了,這不是你的錯,讓你看到這一幕是我考慮不周”
墨溫聲說道,跟自己到處奔波也為難小家伙了。
若日后能安定下來…小家伙,我會給你一個溫馨的家。
“我都說了,我不怕”
玉鷹氣呼呼地說道,她知道跟在墨的身邊會面對困難,她也做好了跟墨身邊準備。
清澈透明的眸子中充滿了堅毅,墨啞然失笑,是他小看人了。
“我們走吧”
“主公,外面有求見你”
曹城主聽到后放下了手中的軍情,又道“何人?”
“一男一女,沒見過”
士兵搖了搖頭,不過男子的氣質(zhì)倒是不同尋常。
“哦”
曹城主思索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
“放他們進來吧”
“遵命”
片刻后,墨帶玉鷹走進了營帳中,曹城主早已等候多時,見墨進來后起身說道。
“墨殿下,別來無恙”
“有住的地方嗎?”
寒暄過后墨突然問了一句,曹城主愣了一下。
“有的”
“那就行,我想在這里看著這場戰(zhàn)爭結(jié)束”
“或許這結(jié)果對于墨殿下來說有些殘酷”
“墨殿下,為何想見一眼結(jié)果”
“為何?”
墨笑了笑,隨后自嘲地說道。
“他想要太平無事,可連他一手創(chuàng)造出的地方都不太平”
“墨殿下,應當明白,世間上沒有永恒不變的東西”
曹城主沉默片刻說道,一切起源皆有其因。
“殿下的太平早以在時間的磨損下變得破敗不堪,新秩序的建立是大勢所趨”
“這些我明白”
“不過是為他感到惋惜”
墨雙眼黯淡無光,神情有些落寞,時間會讓一切變的面目全非,永恒不變的制度,約束不了一直在變的人心。
“問題只有到真正無法挽回的地步,才會才去戰(zhàn)爭”
六大城是六座互相獨立的城市,當初的和睦相處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
戰(zhàn)爭是政治的延續(xù),而政治又是和利益密不可分的,只要有利益沖突的地方就會有矛盾。
當矛盾不可化解時,戰(zhàn)爭也開始了…
而人性又好利。
“墨殿下,官渡結(jié)束后,可以其他幾城看看”
曹城主笑道,一葉可知秋,亦可障目不見全貌。
六道輪回又有誰還知道它原來是什么樣,當初殿下一分為六,確實是不錯的選擇,但解決不了當下的問題。
百鬼叢生,世間不寧。
“墨殿下,早些休息”
墨走出營帳,抬頭望去,空中積壓的烏云如同他的心情一般。
他終久還是隨波逐流了,他不是墨硯能一己之力鎮(zhèn)壓六道輪回。
墨阻止不了戰(zhàn)爭,亦無其他解決問題的辦法。
世間人心最難測…
“墨”
“怎么了”
墨嘴角無力地勾起一絲笑容,目光溫柔地看向玉鷹,只見小家伙抱住了自己。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幫你”
“所以你就占我便宜”
墨調(diào)侃道,不過心情卻好多了,玉鷹聽到后臉頰驀地紅了起來。
正要放開墨時,墨突然雙手橫抱起玉鷹,任憑小家伙在懷中折騰。
“放開我…”
“不想放”
墨找了一座高處,隨性地坐了下來,曹營的景象一切盡收眼底,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小家伙,你的陪伴就是最好的幫助了”
除了銅雀,墨身邊似乎沒其他什么人了,而墨經(jīng)常四處游蕩,雖說交到不少朋友。
但墨卻不敢與之深交,一條墨不敢跨越的鴻溝始終擺在那里。
說起來也可笑,銅雀是墨硯留給墨的,玉鷹能留在墨身邊又多多少少跟墨硯有些關(guān)系。
墨乾,硯,夕照…墨所親近之人那個不跟沾點墨硯關(guān)系,墨硯就是那條墨不敢跨越的鴻溝。
天下是墨硯的棋盤,墨可謂是受到墨硯重點關(guān)注的棋子。
墨硯是一個很仁慈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
“是嗎?”
“我證明給你看”
“你干嘛!”
“你說我干嘛”
“登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