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位女子伸伸腰肢,隨后整理了一下自己亂雜雜的頭發(fā),簡單地洗漱一番。
女子看了一眼床頭柜上擺放的日歷,今日宜出行。
日歷旁邊還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兩位人,一位是女子,另一位女子眼角有顆淚痣。
女子隨手撕下今天的日歷揣兜里,女子穿好衣服后便走出了臥室,手里還提著昨晚就準備好的背包。
客廳沒有多大的空間,一張茶幾就已占了不少地方,而且角落里還擺放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少古籍,還有幾卷竹簡,半張破損的兇獸面具,由于長時間沒人打掃上面已經(jīng)落了一層塵土,同樣還有一旁的黑色長棍,黑色長棍靜靜地靠在陰暗中,若不留意便會將它忽略掉。
“昨天做的夢好奇怪”
女子一邊鎖門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不過昨晚的夢算不上好夢。
鎖好門后女子打了哈切,一個夢而已,再說夢境都是與現(xiàn)實相反的,也不用太過擔心。
女子將夢境拋到腦后,女子走到樓下后,坐上一輛公交車,映入眼簾的是高樓大廈。
“先生,就此別過吧!”
墨停下馬車,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抬眼望去遠處的許昌城都顯得有些模糊了。
“嗯”
白衣人停下腳步,今天是墨傷好后的第二天,她知道墨會離開,卻沒想到他會走得如此匆忙。
“你傷剛好,不在留幾天”
“不了,有人還在等我”
墨婉約地拒絕道,他隱約地感應(yīng)到硯那個家伙受傷了。
“那好吧!飯票沒了”
白衣人頗為惋惜地說道,墨聽到嘴角一抽。
好吧!說是飯票也沒什么問題,畢竟白衣人蹭吃蹭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開玩笑了,不過你手藝真的挺不錯”
“以后沒事,我來找先生,先生想什么就做什么”
“那我有口福了”
白衣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但眼中閃過些許傷感。
“先生,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架”
白衣人看著墨的馬車逐漸遠去,嘆了口氣,便轉(zhuǎn)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身影消失在天際線中。
行至半路,銅雀突然從里面走了出來,玉鷹也跟著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你們兩個坐好,不要亂動”
“桐姐,你在里面好好坐著”
“殿下,讓我…”
“桐姐你是我的家人,不是仆人”
“還有你,也跟著搗什么亂”
墨騰出手來,在玉鷹露出的小腦袋瓜子上彈了一下。
“疼…”
“疼就對了,好長記性”
“…”
晚上,墨找了安全的地方停下了馬車,然后升起篝火,將之前準備好的食物又熱了一下。
晚飯后,銅雀和玉鷹都回車里睡覺了,墨則一個人坐在篝火旁守夜。
晚上很安靜,只有柴火燃燒的聲音,火光傳來的溫度,也讓墨在晚上暖和許多。
墨隨手拿著一根樹杈,無聊地翻動著柴火。
看來并不是白衣人同意才行,送行千里,難道真的要走千里。
墨有些郁悶,早知道就不讓白衣人送行,就應(yīng)該直接跟她說一聲,然后直接就走。
“唔…”
墨在火邊坐了許久后,也生出了些困意,目光望一邊的馬車,隨后又無奈地搖搖頭。
想什么呢!
桐姐現(xiàn)在也是個普通人,更何況自己總不能讓玉鷹來換班。
隨后墨抽了自己兩巴掌,又站起來走了走,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頂用,該困還是困。
“普通人限制太多了”
墨吐槽道,每天都必須吃飯睡覺,偶爾不吃一頓,不睡一覺也沒什么事,可時間長也受不了。
還有那個什么來著…生物都自己固定習慣,反正先生的書里是這么寫的。
“哈切…”
先瞇一會,就一會…
“殿下”
墨睜開眼睛時,天色微亮,銅雀穿著黑甲,護臂被銅雀卸下,墨靠著銅雀的肩膀。
“噢”
墨戀戀不舍地抬起頭,桐姐一般不讓自己靠著她睡覺,可是靠著她睡覺,每次都睡得很香。
“玉鷹呢!”
“這邊”
墨才發(fā)現(xiàn)他和玉鷹一人靠著一個肩膀,玉鷹還沒睡醒。
墨起身拍屁股,篝火已經(jīng)熄滅了,只剩下幾縷白煙飄起,馬車也消失不見了。
“桐姐辛苦了”
“殿下,下次睡覺能安分點就更多了”
“額”
墨頓時汗顏,自己睡覺很安分的,桐姐可不要亂說…
呵呵…
“我們這里回來了”
墨運起身體內(nèi)的靈氣,轉(zhuǎn)動一個周天,修為又精進不少,恢復(fù)如初指日可待。
桐姐也快該退下黑甲,等恢復(fù)后在跟桐姐商量一下。
“囈”
玉鷹緩緩睜開了眼睛,小鼻子一噘一噘,似乎在聞什么。
“銅雀姐姐”
玉鷹面色微紅,銅雀身上有一股清香所以她才忍不住去聞一下。
“清香?”
墨聽到后神色怪異,桐姐身上明明沒味道,他之前還特意聞過。
結(jié)果被銅姐狠狠地教訓(xùn)了一頓,還禁了他大半年的酒,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墨,我們這里去哪?”
“官渡”
那里還有一場戰(zhàn)爭等著他見證,崩塌的大廈將要在那里從新建起。
太平盛世需要和諧的環(huán)境,而和諧的環(huán)境背后是要用無數(shù)人的尸骨堆砌而成。
可生在太平盛世的人會忘記,太平盛世是由無數(shù)人前仆后繼奮斗出的。
可悲!
墨的目光有些悲哀,他希望這個世界是太平盛世,墨硯已經(jīng)離開了,他不希望再有人離開。
“帶好”
墨將一根紅繩遞給玉鷹,這小家伙不讓自己幫她提升修為,可她的身體強度又支撐不了,遠距離瞬移。
這可苦惱了墨,后來墨想到自己袖口好像有幫助人瞬移的法寶。
“你給我紅繩干嘛?”
玉鷹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墨,難道他不知道送人紅色是愛慕的意思。
“紅繩?”
“紅繩”
“殿下,確實是紅繩”
墨神奇略顯詫異,又看了一眼紅繩,嘴巴半張,隨后說道。
“我知道,你將就用一下”
“噢”
玉鷹有些失落,讓墨將紅繩綁在自己手上。
“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