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有些苦”
墨眉頭微皺,果真藥都是苦的,以前吃的丹藥都是假藥,沒啥用。
“你看桐姑娘喝藥都不帶皺眉”
白衣人嫌棄地說道,只見銅雀一口下去半碗飯都沒了。
“銅雀姐姐是喝不出味道”
玉鷹喝了一小口后補充道。
白衣人聽到后嘴角一抽,她知道銅雀沒味覺,這樣拆臺似乎不好吧!
糖就別吃了,白衣人收起玉鷹旁邊的糖塊,嚇得玉鷹趕緊說道。
“先生我錯了”
“謝先生”
玉鷹接糖塊后,麻溜地幾口喝完藥,又吃掉了糖塊,生怕白衣人再拿回去。
“先生,還有糖嗎?”
墨看著自己還剩大半碗的藥,頓時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沒了”
“好吧,咳…”
墨是真的不想喝藥,他之前吃得最苦的丹藥都沒這苦,白先生說過良藥苦口,利于病…
喝!
不行了!
半條命要沒了…
半晌后,墨嘴里還是一股苦味,他嚴重懷疑白衣人,是故意的。
晚上又是一碗藥,不過只是他一個人,玉鷹跟銅雀已經(jīng)不需要了。
“先生,給加些糖吧!”
墨嘗一口后乞求道,太苦了他受不了,白衣人嘴角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
“以后還皮嗎?”
“不了,不了”
墨說完后,白衣人袖口中摸出一小包糖,墨如獲珍寶般地接過。
白衣人走后,墨又看起書來,消化一下剛才白衣人講解的東西,直到銅雀來催促他睡覺。
“玉鷹呢”
“睡下了”
“哦,桐姐晚安”
銅雀回去后,墨吹滅了燭燈,房間一時間暗了下來,厚厚的云層遮住了月光,窗外傳來細細的雨聲。
墨被黑暗包裹,在黑暗中入睡,入夢無數(shù)只黑手朝墨抓來,剎那間墨陷入泥潭中。
“怎么了”
夕照見硯突然拔出長劍來,一副備戰(zhàn)的樣子。
“有東西越過來了”
“可我沒感覺到”
夕照眉頭微皺,好歹自己也算這片天地的主人,有人闖進來也應(yīng)該知道的。
“他去的地方有些特殊”
硯解釋道,墨硯留下的回憶世界,夕照自然感覺不到。
“墨有危險”
“墨硯那混蛋竟然在老娘的世界里,還留下一個回憶世界”
夕照聽到后頓時炸毛了,也沒注意硯說得下一句。
“墨有危險”
硯只好耐著性子再說一遍,他一時間無法找到敵人的位置,希望墨可以多堅持一會。
“老娘不管”
夕照氣惱地說道,當初說只有自己住的小世界不在自己管轄之下,沒想到墨硯還留了一個回憶世界也不在管轄之下,隨后繼續(xù)修補著壁壘上面的裂縫。
“小姨,先救人”
硯汗顏道,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不過墨硯做的確實有些不仗義,夕照作為天道,竟然不能主管整個世界。
“哼,知道了”
“可惡”
墨在泥潭中越陷越深,不斷被人拉扯吞噬,突然一張黑色的手掌捂著墨的臉上,遮住了墨面貌。
“你是誰”
硯持劍而立,在夕照的幫助下,硯很快便鎖定了目標,又是從異域過來的。
還是從自己眼皮底下鉆進來到,這讓硯不得不慎重些。
黑霧散去,一位儒生出現(xiàn)在硯面前,一把折扇緩緩打開。
“子少陵”
儒生持禮說道,溫文儒雅,讓人聽不出任何惡意。
“要么自己離開,要么我請你離開”
硯冷聲說道,同時一股虎狼之威從硯身上散發(fā)出。
“帝王也不過如此”
子少陵搖了搖頭,他見過更好的帝王,自然不會把硯放在眼里,不過他也不敢大意。
“看來你已經(jīng)做好了選擇
”硯輕笑道,雖然自己不怎么喜歡墨,但也不是誰都可以傷害…他說的
“給我開”
墨手臂一振許多黑手瞬間碎裂,不過又許多黑手補了上來。
“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墨努力保持著不讓黑手將自己拖入泥潭中,又不斷扯斷黑手,被黑手拉住,一時間形成一種平衡。
“玄朝之主,就這點實力嗎?”
子少陵很輕松地接下硯的攻擊,不過他也明白硯并未使出全力。
“多說無益,手下見真章”
硯手指輕輕劃過三尺劍鋒,長劍微鳴。
此劍無名,唯有劍下亡魂無數(shù),硯目光冰冷。
“鎮(zhèn)天下”
兩劍揮出,一劍縱向,一劍橫向。鎮(zhèn)壓天下,兩劍,足矣。
“可惜”
子少陵合起了扇子,隨之又展開,一扇揮出,你能鎮(zhèn)住你的天,但鎮(zhèn)不住我的天。
“是嗎?”
硯輕笑道,他能鎮(zhèn)住可不止這片天下,還有異域,這是他的自信,亦是他的肩上扛起的責任。
“你鎮(zhèn)不住的”
子少陵又一扇子揮出剛好抵消了硯的兩劍,不過他也付出了些代價。
“好像變?nèi)趿艘恍?p> 墨將自己的身體從泥潭中拔出了些,黑手也不似剛才那般強勢。
“別過來”
硯喊道,面前這人有些棘手,夕照和墨都不能有意外。
“你小子都成什么樣,還倔”
夕照一巴掌拍在硯的頭上,原本以為夠亂的頭發(fā),現(xiàn)在更加亂了。
剛才的交手硯已經(jīng)處于下風中,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碎,不過這小子也是夠倔得,都這樣了還不叫人。
“小姨,他上身上有天道之力,會對你不利”
硯解釋道,夕照關(guān)乎這個世界的氣運,不能有失,天道之間都是相互克制,彼此吞噬。
“異域的天道”
“不是”
硯搖了搖頭,子少陵若是異域的天道,那他便有些弱了。
“不過小姨還是要小心些”
在兩人談話間,一陣強風吹拂,強風之后,子少陵以扇為劍,直指夕照。
天道之間可以相互吞噬,若他能吞噬掉夕照,那解決硯將不費吹灰之力。
“御”
一口古鐘將夕照罩住,子少陵的扇子戳在古鐘上,頓時一聲遠古之聲響起。
隨后子少陵被振飛數(shù)百米,硯也一樣被振飛,卻沒子少陵那般嚴重。
“咳”
古鐘消失后,夕照的氣勢一下子弱許多,墨硯留下的東西沒一件好用的,但保命能力卻一個比一個強。
“不錯”
子少陵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等夕照調(diào)息,一把折扇直取性命,卻被硯給擋住了。
“當…當…”
呼吸間,硯與子少陵已經(jīng)交手不下數(shù)百次了。
硯此時緊咬牙關(guān),握劍的手臂早已布滿細紋的裂痕,手臂上衣袖也不知何時不見了。
“死”
折扇碰撞到長劍后,硯的手臂瞬間化作血霧,隨后硯換作另一只手,反身握住長劍,橫腰斬過子少陵。
“滾”
一切都發(fā)生在剎那間,從子少陵偷襲再到硯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