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墨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這一覺睡得好舒服啊,昨晚墨喝的有點過頭,就是那種倒頭就睡。
墨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躺在銅雀的腿上,這個角度剛好看看到銅雀的下巴,她好像在發(fā)呆,竟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醒了。
“??!”
“殿下,你在做什么”
銅雀看著那只不安分的狗爪子,生氣的說道。
“我…”墨戳戳銅雀身上的盔甲,渾然不知自己的處境。
“我研究一下,桐姐的盔甲”
“額!”
墨說完后,便突然感覺自己被一股怨念鎖定,抬頭剛好看見銅雀鐵青著臉。
“殿下,盔甲與我是一體沒什么好研究的”銅雀推開墨,幽幽地說道。
“一體…一…”
墨突然想到了什么,訕訕的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說道。
“桐姐你該穿件衣服了”
“…”
墨捂著一只眼睛回到了營帳,好像有人找自己,墨停了腳步。
“桐姐,我療傷了”
“桐姐,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
墨治療好自己眼上的淤青,隨后閑庭信步地走回營帳。
“秋白”
墨見到早已等待自己的秋白,秋白見墨回來后,露出一絲笑容。
“今夜要小心點,這里恐怕要毀于一旦”秋白思索一下后說道。
“無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墨倒是無所謂,這里能傷他的人不多,能威脅他性命的人還沒出生呢!
“告退了”
秋白也不在多留,起身離去,當他走到門口時背后傳來一道聲音。
“需要我?guī)兔?,就說一聲”
“會的”
“休息如何”
墨看著從后面走出來的趙沐笑道。
“還行”
趙沐目光躲閃的說道,前天她說的那些話,墨好像很生氣。
“你怎么了?”
墨察覺趙沐的不對勁,疑惑的道。
“我…”趙沐喉嚨動了一下,又呼出一口氣后說道。
“前天我說的那些話…”
“忘了”
墨直接打斷了她,他真的忘了,一些沒有的意義的話語墨是懶得記住。
“額?”趙沐頓時卡住了,隨后一想忘了也好,畢竟她說的話有些傷人。
“你想離開嗎?”
墨坐下后輕聲問道,趙沐愣了一下,隨后又確認一下。
確定是自己沒聽錯,不過見墨臉掛著淡淡地笑容,不由生出種不好的預感。
“想”趙沐試探性地說了一句。
“那好…你就想想吧!”
“…”
趙沐眉頭微不可查的一跳,這人還是那么惹人厭。
“剛才秋白的話,你應該聽到吧”
趙沐點了點頭,秋白也沒故意防著她,所以她偷聽了一下。
“你是要我晚上小心點”
“看來還是不笨”
“你才笨呢!”
趙沐見墨調侃自己,反駁道。
“晚上怎么了”
趙沐有些好奇,她現(xiàn)在是一點消息來源都沒有,可以說是與世隔絕。
“晚上,趙軍要來攻營了”
墨閉上眼睛,分辨著風聲帶來著信息。
“我聽到他們集合隊伍的聲音”
“你能聽到?”
趙沐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墨,秦軍中有墨這樣的變態(tài),趙國想要勝利恐怕更難了。
“我并非秦國人”
墨看出了她的想法,不過趙沐卻翻了個白眼,跟荀況有交情,秋白又來找你幫忙,你跟我說你不是秦國人,難道你是外星人?
“哈哈,隨你怎么想了”
墨也不再解釋,口說無憑很難讓人相信,趙沐撇撇嘴巴。
“行,就算你不是秦國人,秋白來找你幫忙,這是真的吧!”
“嗯”
墨沒有否認,趙沐見墨承認后便問道。
“能得你幫助,沒少費功夫吧!”
“喝過一次酒,有交情”
“這般看我做甚”
墨被趙沐盯的有些發(fā)毛,只見趙沐兩眼發(fā)光,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財寶一般。
“我跟你喝一次酒,咱倆算是有交情吧,你能不能過來幫我”
“…”
“你干嘛又打我”
趙沐捂著自己的額頭,可惡至極的人,自己都快被彈笨了。
“主意都打我身上了”
墨看著趙沐突然有個奇妙的想法,袖子輕揮,兩個酒杯出現(xiàn)在墨面前。
“如你所愿”
墨將其中一杯酒遞給趙沐,笑道。
“你喝下若不醉,我便應你一件事”
“你看如何?”
趙沐看著面前漂浮的酒杯,聽到墨的條件后,直接一飲而盡。
唔!這酒還不錯,不過頭好脹好痛啊!趙沐頓時昏迷,臉上還掛一絲痛苦的表情。
“呵”
墨笑了笑,這小家伙也是天真,這下也該睡上幾日了,墨將酒力化解到她身體能承受的力圖。
墨將趙沐安放在床上后,便離開營帳,營帳也如同消失一般,原本的位置竟然空無一物。
“參見殿下”
趙適走進帥營,坐在主位,同時讓眾人坐下。
趙適的目光掃過眾人后,突然開口說道。
“諸位,可知我這次召集諸位何事?”
“諸位,可知平原君為何離開?”
趙適的兩個問題,頓時讓在坐愣住,他們只知昨日平原君離開,卻不知為何離開。
“吾等不知”
趙適笑了笑,不過眾人卻更加迷糊了,隨后趙適的語氣突然嚴肅地說道。
“下面的講的話,汝等千萬不可泄露”
“我和父王定策,決定此次一舉殲滅秦軍”
趙適說完后,眾人卻沒有喜色,甚至有些憂愁,趙適倒是不意外,隨后輕輕嗓子說道。
“第一個問題我已經(jīng)說了,該第二個了”
“平原君此次回去,便是去請援軍,想來現(xiàn)在應該就在來的路上了”
營帳中的氣氛突然凝結,眾人一同看向趙適。
“諸位若是不信,大可自己看著文書”趙適將先前的玉簡丟在桌面上。
趙適話音剛落,一位老將便打開玉簡,輕輕掃過一眼。
“好,好”老將挺直腰板地笑道,好像又年輕了許多。
“快讓我看看”
一時間,原本死氣的營帳,瞬間紛亂,大笑聲不斷,無不透露出一種喜悅。
趙適將一切盡收眼底,也露出笑容,不過笑容之前卻隱藏著一絲自愧。
玉簡是趙王用來傳信的玉簡,不過其中內容,只有他知道…
“明日晚上,我們便奇襲秦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屆時,我們正面進攻吸引秦軍主力,增援部隊繞過秦軍營地,從后面進攻,倒是我們前后夾擊,一舉殲滅秦軍”
趙適亢強有力地說道。
“好”
老將點了點頭,摸著著自己的胡子說道。
“主帥,我們?yōu)楹尾坏仍姷搅嗽谝黄鹦袆印?p> 趙適搖了搖頭說道“援軍到了,秦軍定會察覺”
“只有我等先與秦軍交手,吸引注意,援軍才能繞其營后,我們等援軍一到,便可轉守為攻,一鼓作氣”
“如此甚好”
趙適又交代了一些細節(jié),直到午后,眾人才離開。
趙適一個人坐在主位上,神色有些頹然,拳頭緊握,許久后,一聲幽嘆在主營中響起。
“來了”
墨自語道,隨后又看了看夜空,明月也不知什么時候被一塊烏云遮住了。
墨飲盡杯中之物,隨后輕輕起身,看著遠處突然冒起的火光。
“趙軍攻營”
也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隨后便伴隨吵雜的腳步聲,人吼聲…
“快,快…”
“備戰(zhàn)…”
“殺??!”如同潮水般的趙軍不斷沖擊著秦軍營地,空中充斥著混亂不堪的靈氣。
“陣起”
一道光亮頓時環(huán)繞在秦軍營地附近,頓時趙軍攻勢弱了些,不過也只是暫時。
“破陣”
死士穿著厚重的盔甲,猛然的撞向秦軍的屏障,沒每次撞擊屏障上都會多出幾道裂痕,這種程度的撞擊于死士來說也是一種巨大的負擔。
因為是晚上,又被趙軍打了個措手不及,秦軍也是混亂一片,不過秦軍營地因為之前布置的一些的陣法,趙軍一時半會也不能真正攻破。
不到半個時辰,秦軍營地周圍已經(jīng)堆積了一片人,全是尸體,怕是要有上千具。
秋白緊緊握著手中的長劍,兩眼微合著,雖說他知道趙軍會來攻城,卻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
趙適也同樣注視著戰(zhàn)局,看著不斷倒下的士兵,戰(zhàn)局勝負,猶未可知。
至于援軍,怕是只有他一人清楚,一個天大謊言,騙得趙軍全部人為他搏命。
此戰(zhàn)不成功便成仁。
“你怎么來了”
秋白看著面前的來人,眉頭皺皺起,贏稷這家伙,難道不知道自己不想讓她參與嗎?
“是我自己說要來的”秋寒自然看出的秋白的想法。
“你來干什么”
秋白有些生氣的說道,這里可是世間最殘酷的地方。
“贏稷說一切都準備好了,他馬上過來了,贏昌也領軍繞道趙軍后方,發(fā)動突襲”
“離開吧”
“我等你回來”
“嗯”
隨后,秋白看了一眼遠處,便也提劍離開,他的戰(zhàn)場也來了。
“秋白”
“趙適”
兩人站在空中,不在關注下面的戰(zhàn)場,這一戰(zhàn)亦關乎勝負。
清晨,一縷陽光出現(xiàn)在大地上,戰(zhàn)局也快接近尾聲了,趙適看著下面的局勢,有些艱難的說道。
“呵,看來這局還是我贏了”
“?!?p> 秋白一劍劈出,下面秦軍已成敗局,贏稷和贏昌的援軍也遲遲未見,秋白將趙適擊飛后,嘴角露出一絲異樣的笑容。
“贏昌,你還真信不得”
秋白也知道了贏昌的想法,但沒有太過于失望,雖然此時秦軍已經(jīng)十不存一,但趙軍也檣櫓之末。
“贏昌你這是做什么”
贏稷看著突然將自己攔住的贏昌。
“稷弟,天亮后一切都會清楚”
“殿下,已經(jīng)繞道趙軍后路”
“秋白也快堅持不了多久”
“好,出發(fā)”
贏昌一聲令下休整多時的軍隊,朝秋白的營地開拔。
“有趣”
墨看著遠處的戰(zhàn)局饒有興趣地說道,秋白這次被人買的夠慘了。
雖然秦軍可以拿下勝利,不過秋白這支做為誘餌的部隊恐怕要死傷殆盡了。
“弓箭手,準備”
“放箭”
“咻”
頓時萬箭齊發(fā),不分目標的射入秋白的營地中。
“贏昌”
秋白輕念道,看著周圍不斷倒下的士兵一股怒氣爆發(fā),一條紋路頓時爬滿全身。
“殿下,我軍后方突然出現(xiàn)一股敵軍”
趙適聽到,陰晴不定,又看了看周圍疲憊不堪的士兵,他敗了。
“后撤”
“后撤”
趙軍再無之前一鼓作氣的模樣,軍隊也開始騷亂。
“阻擊”
贏昌輕聲下令,隨后他一步步的朝秋白走去。
“想殺我就來吧!”
“死”
秋白一躍而起,一拳打向贏昌,贏昌抵住秋白的攻擊,又一腳反踢向秋白。
“額”
墨眉頭皺了一下,秋白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但沒有生命危險,況且墨與秋白第一次見面時,秋白就是這種狀態(tài)。
“算了,還是安心看戲了”
半日后,以是第二天下午,戰(zhàn)局已經(jīng)結束,趙適看著整在休整的趙軍,無由的嘆了口氣。
看來秋白為贏的這場勝利下了不小的功夫,昨晚趙軍擊退秦軍幾次小股增援部隊,與其說是增援部隊倒不如說是秦軍的埋伏。
趙適憂慮的看向遠處,秦軍增援不知為何遲來,正因如此趙軍能撤退到這里進行休整。
“主帥”一位老將走趙適躬身說道。
“軍中不必如此”趙適扶起老將,和聲說道。
“主帥,如今我軍腹背受敵,局勢不安”老將憂心忡忡地說道。
趙適同樣點了點頭,老將又說道。
“我軍增援部隊不知何時能到”
趙適鎮(zhèn)定自若地說道“最遲明日中午就能到,只有要我軍順利度過晚上就行”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