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隨后又閉上了眼睛,繼續(xù)曬著太陽,悠悠自樂。
晚上,趙沐回到帳篷中,叫醒了餓暈的墨,墨修為被封住,但是身體強度卻沒有得到限制,墨這具身體需要大量的靈氣來維持。
平常墨體內(nèi)儲存的靈氣也夠他支撐一段時間,可現(xiàn)在修為封住墨自然無法調(diào)動體內(nèi)靈氣,靈氣的不足導(dǎo)致墨進入一種休眠狀態(tài)。
“喂”趙沐拍拍墨臉頰,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又將一顆補充靈氣的丹藥塞入墨的嘴中,墨蒼白無力的面孔也略顯血色。
“你虐待俘虜”
墨睜眼睛開見趙倩后便控訴道,這是對自己有多不放心,竟然在周圍設(shè)下結(jié)界,墨想找個人救助一下都不行。
“意外,意外”
趙沐看著墨這副模樣,心中頓時有些過意不去,眉頭微微皺起片刻,似乎想到什么。
“簽下”
趙沐將一張契約放到墨面前,墨掃了一下上面的內(nèi)容,大概是要墨聽從趙沐的命令,若有違背將遭天譴。
“不簽”
墨想都沒想便拒絕了,趙沐對墨的反應(yīng)到不意外,這張契約上是一種奴性的約束。
“這個”
趙沐又重新拿出一張契約放到墨面前,這個上面多了一個時間限制為一個月,墨也不用全部要聽從趙沐的命令,比如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不做…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趙沐看了眼墨,輕輕開口說道,雖說是討價還價可語氣卻不容置疑。
墨無奈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小命在別人手里呢,墨咬破手指將自己的手指按到上面,隨后契約消散在天地間,也代表天道認(rèn)可了契約。
“散”
趙沐輕語道,隨后墨身體中好像有什么東西破碎般,墨嘴角微微翹起,站起身體了活動一下筋骨,臉上的傷痕也消失了,蒼白無力感一掃而去。
“多謝”墨開口說道,趙沐微微一怔問道“我可是抓你過來的人”
“你有你的立場和責(zé)任”
墨開口說道,笑了笑后又道。
“寧可錯殺也不放過,想必你也知道”
“或許我在你眼中還有些價值”
墨停頓了一下后說道。
“不過你留我一條命,還是要謝謝的”
“你…”
“隨你怎么想”
趙沐眼神略有些黯淡,她并不想殺人,也不想來這里。
可是她是趙國的一員,無他緣由只此一條足夠。
趙沐抬頭剛好對上墨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睛,在墨的眼中趙沐那雙天道眼顯示出一個“封”字,然后便消失不見了,對此墨笑了笑。趙沐卻沒有察覺到什么,隨后便轉(zhuǎn)過頭。
“跟上”
墨跟在趙沐身后,來到營地的集合地點,此時營地中所有人都在這里。
中年男子走到趙沐面前,躬身說道。
“將軍,集合完畢”
趙沐隨著中年男子的目光看了看一眼身后的墨,開口說道。
“我與他立下契約,不用擔(dān)心”
“出發(fā)”
趙沐走到喊道,只見營地中的人消失在黑夜中,五六個人為一隊的離開了這里。
“我們不跟上去嗎?”
墨疑惑地說道,趙沐走到墨面前,饒有興趣地說道。
“怎么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上去”
“不是”
墨趕緊搖搖頭,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再挨一頓打,隨后解釋道。
“我見他們叫你將軍,想必你應(yīng)該是他們領(lǐng)軍之人”
“軍中主事之人并不是我”
趙沐搖頭說道,一般只要她不作什么過分的要求,中年男子是不會管她的。
“哦”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趙沐見墨這般作態(tài),玩笑般的說道。
“這條消息給重要吧!”
“還行吧”
墨無所謂地說道,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反正動手時一個也少不了,不過主事之人可能要被荀老頭特殊對待一下。
“你沒聽說過我?”
趙沐忽然想到墨聽到自己名字時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是偽裝就是真的不認(rèn)識,墨應(yīng)該是后一種。
“你很出名?”
墨一臉茫然,別說是趙國的人,就連秦國的人,墨也不認(rèn)識幾個。
對于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名字,墨就懶得記住,墨經(jīng)??匆娨恍┠樖斓娜?,卻想不起名字。
“好吧”趙沐見墨神色不似偽裝,便墨放下幾分戒心。
“你干什么”
趙沐直接一把大火將整個營帳籠罩,墨見她轉(zhuǎn)身離開便厲聲質(zhì)問道。
“這里樹林茂密,會整個山都給燒掉的,你知不知道啊”
趙沐神色一愣,墨反應(yīng)為什么會怎么大,只見他走到自己面前,訓(xùn)誡般的說道。
“森林中禁止燃放煙火”
“雨來”
墨也不管有沒有聽到,直接輕念咒語,隨后幾滴雨水打在趙沐臉上,隨后便是傾盆大雨澆滅了林火。
“大人我們在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火光,是否要過去”
荀祭酒聽到后思索了一下。
“大人火光突然被澆滅”隨后又一個走到荀祭酒面前報告道。
“老夫親自帶人前去”
墨看著降下的雨水滿意地點了點頭,還好他在這里,不然這片林子恐怕要給燒禿了。
墨一回頭便看見渾身濕透的趙沐,墨露出奇怪的表情,開口說道。
“你這是…”
“我想淋一會”
雨水滑過她那張精致的面孔,墨感覺面前的人兒很壓抑,墨沒有說什么,只是將法術(shù)撤掉。
墨已經(jīng)察覺荀老頭的氣息了,想來距離這里也不遠(yuǎn)了。
“好了好了”
墨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自己都有危險了還在這里發(fā)呆。
“我們走吧”趙沐回過神后開口說道。
“怎么了”墨見趙沐突然停下,疑惑道。
“一會你先走”
墨開口說道,他也差不多玩夠了,趙沐性格也不壞,墨不介意放她一馬。
“就你那點修為還是算了”
趙沐不由得鄙夷道,隨意便抬手一道劍氣斬向遠(yuǎn)處。
一個白發(fā)老者從遠(yuǎn)處走來,趙沐神色也突然凝重了起來,她察覺到一位不亞于自己的存在,沒想到是荀祭酒。
“荀祭酒,多年未見,你老依然風(fēng)采依舊”
趙沐躬身說道,是實話她不并不想對上荀祭酒,一方面荀祭酒修為高深,再一方面荀祭酒出使趙國時曾教導(dǎo)過自己。
“原來是你這小丫頭啊”
荀祭酒也是對趙沐記憶猶新,趙國宗室年輕一代中最出彩的便是趙沐。
“今日我便邀你在秦國小住幾日”荀祭酒和聲說道。
“祭酒既知我性格,莫要在說閑話”趙沐輕聲說道。
“我們兩個看來說走不掉了”
趙沐對著墨小聲說道,原本她以為自己可以將墨送出這里。
“抱歉,若不是我執(zhí)意滅火,你早就離開了”
墨歉意地說道,她剛才轉(zhuǎn)身就走便是最好的選擇。
“老頭受死”
墨突然攻向荀祭酒,荀祭酒也是一愣,這瘟神怎么在趙沐的身邊,趙沐身邊的人,他早就看到了,不過沒看出來是墨這瘟神。
“老頭發(fā)什么愣啊”
荀祭酒腦海中突然傳來墨的聲音,荀祭酒也意識到這里還有外人,隨后一掌迎上墨攻擊。
只見墨突然口中輕念咒語,隨后修為硬生生的拔高一大截,對上荀祭酒也暫時不落下風(fēng)。
“快走,我堅持不了多久”
趙沐目光閃瞬一下,又看見那邊被荀祭酒打的以顯敗勢的墨,心中一狠一劍擊退了身邊的幾人,又一劍斬向支援的人,隨后身形便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