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瞅了一眼腰帶上的金線麒麟繡樣,在看看眼前的老頭子自顧自的澆著曇花!京墨緊抓著白蘇的手向前走了幾步,規(guī)矩的行禮道!
“不知道是那一方的前輩,晚輩眼拙,還請賜教!”
“現(xiàn)在客氣,菜都涼透了,”
京墨看著老頭子得意的神情,又不明對方實力,雙方似乎都不想動武,京墨放松下來轉(zhuǎn)頭看向白蘇小聲道!
“我們還是先給他記著,等找到葉樓主,告他個底朝天!”
“你們在說葉蟬衣?”
京墨明明很小聲,老頭子扔下水瓢質(zhì)問起了兩人,白蘇上前一步施禮道。
“正是我家樓主。”
“小丫頭看起來柔柔弱弱,提起葉蟬衣倒是不卑不亢,葉蟬衣做了樓主,南天竹豈不是歸西了。葉蟬衣來了,來了?!?p> 老頭自言自語著離開了,消失在了那片混沌里,兩人跟了過去卻一面無形的結(jié)界隔在這一頭。正在兩人一籌莫展時,傳來了那個老人的聲音。
“月圓之時混沌會自動散去,一路北行,就會看到一處宮殿。那里應(yīng)該有你們要找的人,但是只有半個時辰,好自珍重?!?p> 老頭的聲音比剛才明顯蒼老無力,京墨看了看頭頂,再看看白蘇,沒辦法兩人只好找了一處石凳坐了下來。京墨又打量了一番周圍,觸這旁邊長勢正好的曇花道。
“你說那個老頭是什么人物,是不是葉樓主的手下敗將,聽到葉蟬衣三個字連懟人的底氣都沒了?!?p> “要不然等見到樓主了,你親自問問?”
“還是算了,我害怕她會削死我?!?p> “樓主人其實特別好?!?
“人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葉樓主的心狠手辣,果決斷事,我看了都怕?!?p> “京墨,有完沒完?”
“不說,不說?!?p> 京墨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姿勢,白蘇像一只小獸,奶兇奶兇的看著京墨,京墨笑出了聲。摸了摸白蘇的長發(fā),滿臉的寵溺。
葉蟬衣和書羽涅穿過一道長廊,長廊的盡頭是一片霧海,大霧下溫泉水正騰這熱氣,有幾個婢女撫琴奏樂,十幾個男子正被旁邊穿著暴露的女子伺候著,舒坦的斜靠在溫泉里的石頭上,美酒佳肴,泡在溫柔鄉(xiāng)里無法自拔。這些人皆身形消瘦,面色蒼白,明顯的精氣不足。身旁的婢女還在不斷勸酒,這些人也是一臉陶醉的享受著。
最耀眼的當(dāng)屬溫泉旁躺在貴妃椅上的女子,女子一件睡袍松垮的穿在身上,修長白皙的腿搭在靠枕上,香肩露在外面。一條紅色的肚兜帶從鎖骨而上,繞過脖頸。因醉酒紅了臉頰,越發(fā)的嬌艷欲滴。書羽涅站在葉蟬衣身后,一臉的冷漠的低著眸子。椅子上的女子看到了葉蟬衣,葉蟬衣看到那人卻格外的熟悉,在腦海里不斷搜尋。忽然腦海中這個面容就炸了出來!
那女子見狀到也不好奇,擺手譴退了身邊伺候的人。婢女們都離開了,扔下了還醉在其中的男子。男子們像是燈罩子里的飛蛾,著急的摸索著。奈何身體太虛弱,有些人直接昏死,有些人在池子里摔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摸索道溫泉,也昏昏欲睡。葉蟬衣長袖揮動,那些人被一道藍光拖了上來,一個個像雞崽子一樣,任憑做什么,都沒有還手之力。女子從貴妃椅上下來,隨手拉來一件外衫就套在了身上,赤腳向葉蟬衣走來。微微福身,嬌柔道!
“葉樓主,別來無恙?!?p> “怎會無恙?若是無恙,也不會遇到你?!?p> “我們也算是故人,這么久沒見,葉樓主不能客氣一些。這位是?”
女子的語氣里盡顯溫柔,溫柔里又有許多嫵媚。書羽涅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朝后退了兩步,也只是行了平輩的禮道!
“書羽涅!”
“我知道,你是她的親傳弟子,誰都知道寒水樓無數(shù)弟子,都不是葉樓主教的,你可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只是這娃娃嫩的能掐出水來,能學(xué)會葉樓主的絕學(xué)么?”
“是啊,誰能像夫人一樣,有勇有謀。打了一輩子算盤,如今都打到我頭上來了?!?p> “葉樓主說話還是那么沖,不過你說的對。只不過這一輩的娃娃都被寵的不知天高地厚,能有幾個像葉樓主這樣的!”
“這個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了!”
眼前的女子面容看起來和葉蟬衣差不多年歲,只是那股子成熟和語氣,到不像這個年歲的人,書羽涅看著葉蟬衣尋找答案,葉蟬衣大方笑道。
“她啊。今年少說也有三十六了吧?!?p> “葉蟬衣,你可不仗義,你是忘了當(dāng)年是我救了你出的地牢?!?p> “青黛,你也怕是忘了,如果沒有我,你們兩也早已死在那個破山上了。如今還能這樣逍遙快活,你該感謝我才是。”
那女子也是假裝生氣撒嬌,故意說了幾句提醒的話。誰想葉蟬衣就不是那性情的主兒。聽到葉蟬衣的話里都是刺,青黛整個人忽然變得冷了起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轉(zhuǎn)移話題道。
“葉樓主既然找來了,也是緣分,不如住在我這里?!?p> “住這?沒興趣。我們一起還有兩個人,麻煩夫人幫我找回來?!?p> “好,但是你得住下來,否則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p> “勞煩夫人了?!?p> 葉蟬衣兩手撐在窗框上看向遠方,自己所在的高度也是其他建筑不能及。遠方卻也真的是遠方,不是止于混沌,就是天地太遼闊,目光不能及。書羽涅盤坐在軟墊上,本想打坐,心神卻怎么也定不下來。
“心神不定,”
書羽涅猛地睜開眼睛,葉蟬衣已經(jīng)坐到了自己對面。
“你認(rèn)識她?”
“他是杜衡的弟媳婦,我當(dāng)然認(rèn)得。當(dāng)年和杜松被狂躁的杜衡打傷,盡管這樣也不能免于討伐。于是我設(shè)計讓他們逃走了,當(dāng)時杜松傷的很重,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今日她百般糾纏你,讓你留下到底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