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城內依舊熱鬧非凡,京墨養(yǎng)好了傷就到大街上溜達。葉蟬衣從水安息回來,一直迷迷糊糊睡著。院子更是里三層外三層的由弟子輪流值守,白芨和白蘇一天幾趟的往葉蟬衣屋里跑!
還是那個茶舍,里面正講著葉蟬衣率京家三公子,書羽涅,還有水安息眾弟子奮力降妖的傳奇。把那怪物說的比神仙還傳神,葉蟬衣比神仙還神仙!京墨在路上貪了個嘴,來時就沒有了好位置,靠在門框上也聽的津津有味。同時到有些可憐這些人,故事的主角就在眼前卻不知!葉蟬衣做樓主這么些年,這些人竟然連面都沒見過??梢娺@世上的人總是憑著一腔熱血,聽著十人成虎的傳說,將這些事情包裝成自己喜歡的結局。京墨正心中感嘆著,一個頭戴斗笠,穿著破爛的男子走了進來,就端立在京墨旁邊!
“公子!”
“我和葉蟬衣去降妖除魔,你怎么比我還狼狽!”
“公子有所不知,從上次樹林失手后,整個姑蘇都在找屬下,不隱蔽,會被發(fā)現(xiàn)!”
“你先回淮揚,上次淮揚送禮的人來,葉蟬衣就給我挖了一個坑,不知道現(xiàn)在山上怎么樣了?你回去避避禍,順便給我傳傳消息?!?p> “公子放心,他會見機行事!”
“是啊,應該沒有動手。要不然早來了書信,說不準老二現(xiàn)在把消息壓著,就準備等老爺子瞪腿!在治我個罪,豈不兩全其美!”
“屬下會想辦法回去!”
“一定要小心行事!”
“是!”
荊芥離開,京墨又專注的聽著,此時臺上正講著葉蟬衣和妖怪大戰(zhàn)八百回合,好不精彩。京墨似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語道!
“這次可真是得罪葉蟬衣了,白蘇若是知道了,該怎么辦?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寒水樓的書送到了水安息,書羽涅收到消息就趕到了前院。步子走的穩(wěn)穩(wěn)的,手卻越撰越緊,眼神里充滿期待。書羽涅打開了那口紅木箱子,箱子里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自己抄寫的書,里面還有一封手信!信上讓書羽涅不要著急回寒水樓,孝敬師傅為先,落款寫著婢子白芨敬上!
看到這里書羽涅心中一陣酸痛,想著葉蟬衣的傷是不是很嚴重??粗@舉動,就知道白芨生氣了,同時又猜測這些書是不是葉蟬衣的意思!
聽著寒水樓送來了東西,書無旭也是一陣擔心。也顧不得養(yǎng)傷,就讓書南星扶著出來了。書無旭整個人看起來比前幾日到是有精神了,只是步子還有些虛浮。書羽涅將信緊緊撰在手里,上前行禮!
“師傅!”
“是葉樓主送來的?”
“是!”
“葉樓主用心了,這是督促你好好休習,你也不可辜負葉樓主才是。”
聽著書無旭的諄諄教誨,書羽涅還沒有開口,書南星卻接話道!
“是啊,葉樓主看重師兄,水安息上下都沾了光!”
書南星滿臉崇拜的說著,書羽涅低下了眸子,書無旭臉色更難看了,氣氛一度尷尬,書南星感受到了氣氛有些異樣,迅速調轉話題道!
“師傅,該午睡了!”
葉蟬衣迷迷糊糊醒來,聽到窗外雨滴滴答答的下著,窗戶和門也都關的嚴嚴實實!屋子里被捂的暖暖的,檀香味和在溫暖的空氣中,有些濃重,讓人沒辦法好好呼吸!
葉蟬衣起身下了床,頭重腳輕異常難受!踉踉蹌蹌上前打開了窗戶,一陣冷風撲在身上,才感覺到了舒坦!正巧白蘇端著藥進了院子,雖然是頂著一把紅傘,傘下的人那股子溫柔勁,一點都不被影響!看到葉蟬衣就爬在窗邊,趕緊推門進去!
“樓主,您傷還沒有好,快上床躺著!”
“又不是生了孩子,捂嚴實也就罷了,香爐里燃一天的香,怕是夠你房中燃幾日了!沒病死,到先被熏死了!”
“是婢子疏忽,還請樓主降罪!”
葉蟬衣說的每一句話,白蘇都格外的認真,讓葉蟬衣總覺得自己欺負了白蘇。白芨本來打算通報一聲在進來,聽到白蘇的請罪,瞬間就崩不住了!
“白蘇,樓主就不是個認真的人。你何必要給自己添堵,這些年你還是聽不出個好賴話兒!”
白芨一邊說一邊給葉蟬衣行禮,倒上一杯熱水遞給葉蟬衣。葉蟬衣一口飲進,白蘇還保持著不可僭越的態(tài)度,端著藥碗,低著眸子端站著!白芨笑道!
“白蘇,藥!”
“哦,藥,藥,樓主藥!”
白蘇還特意試了試碗的溫度,濃黑的湯藥散著苦味,苦味直沖天靈蓋。一聞到味道,葉蟬衣就感覺胃在隱隱作痛!嫌棄的皺著眉頭,在白蘇和白芨的注視下喝完了藥!
“最近幾天,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比如書老頭的傷勢什么的!”
“回樓主,姑蘇一切如平常!水安息的消息,我們一向都是探不到的。”
葉蟬衣坐在椅子上望向窗外,天空霧蒙蒙的讓人提不起一點興趣,白芨回答的斬釘截鐵。葉蟬衣想知道的卻遠遠不止這些。聽到白芨的語氣葉蟬衣也只好作罷!
“你們出去吧,我睡一會!”
“樓主,你已經(jīng)睡了好幾日了,樓中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你定奪!”
“你信不信,我能定奪你的死期!”
“樓主息怒,婢子告退!”
葉蟬衣眼神犀利,那雙眸子里的死寂翻騰著,周身仿佛散著血光,讓人不自覺退避三舍!白蘇行過禮就拉著白芨離開了,白芨回頭看了看葉蟬衣,葉蟬衣早已經(jīng)轉身上了床。神情中透著哀傷,又仿佛回到了書羽涅還沒有來寒水樓的時候,葉蟬衣依舊陰晴不定,那雙眸子平靜的沒有任何光亮!
“你不要老觸樓主眉頭,若是樓主知道你把書給公子送過去,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白蘇,”
白芨停下了步子,抬頭看向霧間那一抹閃爍的光亮,自言自語道!
“好了,我這也不是考驗考驗書羽涅嗎?等他這次真的回來了,我們就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管他什么百家仙門?!?p> 與此同時,準備回淮揚的荊芥也暴露了行蹤,得到葉蟬衣的許可,白芨一人出了城。荊芥踏劍離開了姑蘇,本想著這個距離應當沒事,索性停下來休息,卻不想被白芨堵住了去路。
荊芥雖然沒有見過白芨,但看白芨的穿著就知道是寒水樓的人。也自知是躲不過,只得下馬迎戰(zhàn)。不知道白芨的實力,又是一人前來,總抱有僥幸心理。誰知連十招都沒過,荊芥便重傷在地。白芨也不打算放過,提這還滴血的劍,朝著荊芥的胸口處就是一劍。在確定荊芥沒了呼吸,白芨才踏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