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羽涅倔強的不肯服輸,葉蟬衣此時已經(jīng)火冒三丈,恨不得把桌子一寸寸捏碎。薛竹瀝見書羽涅誠懇的很,書無旭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時頭已經(jīng)壓的很低了,于是乘勝追擊道!
“葉樓主說的是,羽涅你在想想,將來你可是要繼承水安息門主的位置。這一徒二師到?jīng)]什么,一人兩門到是不妥?!?p> 書羽涅聽著眼里忽然泛起了光,薛竹瀝的話似乎讓書無旭受到多大啟發(fā)一樣。葉蟬衣不收徒,但是能親自放在身邊教,也算是半個徒弟。有了這個關(guān)系,以后到是好辦事。寒水樓歷代樓主都活不過30歲,到時便是誰的天下就說不準了。這樣想了一通,便是豁然開朗,于是道!
“葉樓主,羽涅如此你便答應了吧。我愿將書門心法手抄送于葉樓主收納記錄或者學習,還望葉蟬住不要推脫。羽涅能廣學知識,我當然也是很支持,只是羽涅你要好好研習,不可生事端,敗壞我門風?!?p> “是!葉樓主,晚輩定會好好研習心法,還望葉樓主不要推脫晚輩。”
眼看著書無旭松了口,薛竹瀝和京決明葉暗暗松了一口氣。其他人也是看著眼色,知道了這幾個人的小九九。于是眾人都恭維道!
“恭喜恭喜!”
葉蟬衣一人坐在院子里,看著那株紅色夾竹桃樹?;叵胫袢赵诖蟮钌蠒鹉|(zhì)問自己時,執(zhí)著又帶著些許哀怨的眼神,心里總有說不出的難受。白蘇和白芨站在廊下,遠遠看著葉蟬衣。白蘇小聲問道!
“這大殿上發(fā)生了何事,樓主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書公子請命前往寒水樓研習樓內(nèi)心法,先前書門主沒有同意。誰知公子堅持,書門主便以書門心法做酬謝。從此以后,書羽涅便是兩門的弟子。但是寒水樓歷代樓主從不收徒,樓主之位都是能者居之,所以樓主便拒絕了將書羽涅收為徒弟,還是以客居?!?p> “大致是葉樓主也拗不過公子?!?p> “你如何知道?”
“也是猜測!”
“書門主第一次送弟子是偷偷摸摸,這次這樣大大方方的。便是想著書羽涅以后能夠擔任樓主之位,這樣原則意義上來說,寒水樓便是水安息的了。其他仙門就是想看書無旭的笑話,讓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去教書羽涅,他們怕也覺得教不出個什么好來?!?p> “好了,既然這件事情已然定下來,何必徒增煩惱呢?我們?nèi)ソo樓主煮一壺茶!”
葉蟬衣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心中煩亂,想起書羽涅在淮揚的遭遇,又想著自己對付尋郎女時的力不從心!樹大招風,自己如今又招搖的太過,或許這次就不該來水安息!
夜里安靜,也清冷異常,書羽涅剛踏進院子,就看見葉蟬衣一人坐在那里發(fā)呆。急步到葉蟬衣身邊,解下披風,就披在葉蟬衣身上。葉蟬衣忽然回過了神,看到坐在旁邊的書羽涅,再看看身上的披風,才知道自己神游的盡然如此厲害!
“你可在為今晚的事分神?”
“是啊,你是書門主的寶貝,如今就這樣輕易被我搶了去,若是你有個好歹,水安息怕是不能和我善了!”
“你放心,事出我愿,師傅會理解,”
“真是丈八的連翹,世間罕有。你說你待在水安息做你的大弟子,不好嗎?非要跟著我去賣命。其他仙門怕都是盼著,我把你教壞了,好打你師傅的臉!”
“我不是去賣命,你也很好。”
“哼!”
葉蟬衣很生氣,卻又多的是無奈,眉頭緊鎖。本來安靜如死水的眸子,如今卻翻騰的厲害。書羽涅低下眸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葉蟬衣準備起身離開,書羽涅著急道!
“我想陪著你,就像在淮揚一樣。雖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讓你失望!”
葉蟬衣愣住了,自己曾經(jīng)似乎也說過相似的話。只是記憶太滿,又一時記不得什么時候說過。葉蟬衣知道這世事反復無常,書羽涅全是小孩子氣,不知道夜路難走。卻又感覺十分暖心,脾氣也瞬間化去了許多,又裝著一臉冷漠道!
“我不需要人陪!”
葉蟬衣起身離開了,書羽涅只聽到了關(guān)門聲,他始終低著頭,花瓣被風吹落,落在肩上,也不舍的扶掉!
京墨一個人坐在屋頂。一眼望不到除了水安息之外的燈火。比起漢宮秋,水安息坐落的地理,要隱秘許多!龐大的結(jié)界圍著水安息,大有著閑人免進的架勢。月光清澈,似乎格外的關(guān)照水安息。京墨玩弄著衣角,一道暗光落在京墨旁邊,京墨打趣道!
“荊芥可真是好本事,這水安息結(jié)界重重,也讓你進來了!”
“公子說笑了,有本事的是這通行今,而不是屬下!”
“書老頭壽辰過的夠本,讓自己大徒弟做了葉蟬衣弟子,若是葉蟬衣短命,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其他兩家怎么會同意把書公子送到寒水樓?”
“先前書無旭沒有說話,大致是有把柄抓在葉蟬衣手里,后來大致想著美事兒才要送自己的心法逼著葉蟬衣同意。這不同意便是大大的不知好歹,或許也是葉蟬衣自己心里同意了。”
“公子說笑了,這仙門眾多。哪一家沒有幾個把柄捏在葉樓主手里!”
“荊芥提醒的是,我把這茬給忘了,可是該有多大的秘密。”
荊芥微微搖頭,京墨眺望遠方,一時也想不明白。風搖曳著樹枝,倒影印在墻上,張牙舞爪的來回擺動!除了空氣里陣陣余香,也沒有什么可欣賞的!荊芥想起一事,拱手道!
“公子,接下來該如何做?”
“如何?把你的人搬到姑蘇,一樣一樣的解決,書老頭精的很,總要先穩(wěn)住水安息!”
“是,屬下明白!”
伺候葉蟬衣睡下,白蘇總有些莫名的遺憾。念著京墨也該來了水安息,今日也不曾見到。桌上放著京墨送的那枚玉佩,白蘇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這時白芨推門而入,看到白蘇一臉癡樣,調(diào)侃到!
“小丫頭這是懷春了?”
“胡說,對了,你給我講講今日都是些什么人?”
“我忘了?”
“白芨,”
“忘了就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