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那人身后的兩人瞧了瞧,也都是一等一的俊秀美男子,儀表堂堂,眉眼之間皆流露出些許的驕矜之色。
林芳華再聽了那藍(lán)衣男子的話后,溫柔嫻靜地一笑,對著那人回眼眸一望。
吳歌瑤不禁為之一嘆:美人就是美人,果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p> 柳楚楚頗為婀娜的走到了那人身前,做作地嘆了口氣,嬌柔地開口說道:“陸陽師兄,這位姑娘……其實(shí)……也是我們天玄門弟子……是我和芳華師姐的師妹?!边@番回答中,多多少少都夾雜了一些難以啟齒的尷尬情愫,由此可見吳歌瑤在一眾師姐師妹的心中,是多么地不堪,多么地令人嫌棄,多么地讓人不想提及。
吳歌瑤抬頭看向藍(lán)衫男子,原來,這人就是傳聞中的掌門之子,陸陽師兄!哦對了!聽說是特意為了仙盟大會回來的!
她又不留痕跡地看了看芳華師姐,心下了然,忽然想到活閻王的御妻理論,在心里替這位大爺嘆了一口氣,看來,你短時間內(nèi)是娶不上有名有顏的美女了。
這么看來芳華師姐多半會成為她們天玄門未來的掌門夫人了,修為不低,國色天香的美貌又聲名在外,還是師傅她老人家的大徒弟,確實(shí)是一個母儀師門的好人選??!
陸陽師兄聽了柳楚楚的話,頗為疑惑地“咦”了一聲,抬起頭看著吳歌瑤,開口卻是對著身邊的林芳華問道:“怎么從來沒在門派里見到過這位師妹?”
吳歌瑤淡然地任由陸陽師兄及他身后的那兩位一看就身份不菲的主兒,用充滿好奇和疑惑的目光掃視打量著,心中再次泛起涼意。她離開師門一個月,沒有一個人尋找她,關(guān)心她,反而快將她除名了,這種難以形容的苦澀,開始無窮無盡的蔓延開來。
林芳華皺著眉頭不知如何開頭,柳楚楚語氣怪異地說道:“陸陽師兄沒見過吳師妹也正常,但是師兄肯定多多少少都聽過師妹的名字,年年門派……”
“年年門派大比我都拿倒數(shù),實(shí)在是因?yàn)槲移饺绽镉掴g至極,修為底下,又經(jīng)常說些令師傅和眾位師姐妹們蒙羞的話,師傅她老人家想必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這個弟子了,不怪任何人,我除了只會讓師傅蒙羞以外,別的更是不值一提,所以只能減少出門的次數(shù),師兄沒見過實(shí)屬正常。”
吳歌瑤實(shí)在是忍受不下去了,柳楚楚那怪異的音調(diào)聽得她直起雞皮疙瘩,就朗朗地自行開口主動回答了陸陽師兄的疑問。
陸陽聽到吳歌瑤的回答,意外的看了眼吳歌瑤,微瞇雙眼細(xì)細(xì)地打量起吳歌瑤的臉,若有所思般地開口說道:“以歌瑤師妹的口才來看,覺非是蠢笨之人?!?p> 吳歌瑤憨憨一笑,回道:“陸陽師兄,口才這東西,不是用看的,而是用聽的?!?p> 林芳華看著這個自己從來不放在眼里的小師妹綻放的笑容,心里不由得輕顫,這丫頭的笑容,幾時變得這般脫俗和驚艷?
林芳華又轉(zhuǎn)過頭看向陸陽,心里的輕顫不由變成了巨大的搖晃,陸陽師兄此時正在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吳歌瑤。
將目光重新放回到吳歌瑤身上,心中多出了幾分警惕,不留痕跡的勾了下嘴角,隨后又恢復(fù)成了嫻靜端莊的樣子,心里暗暗道:一個修為低微的小丫頭,竟然也試圖勾搭陸陽師兄?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可是,修為低微和勾搭陸陽師兄,是有什么必然的關(guān)聯(lián)么?
占有欲與嫉妒果然能讓一個女人變得蠻不講理,歇斯底里,以及胡亂往上身上安罪名,即使是林芳華這樣的女人也不能免俗?。?p> 吳歌瑤剛回到師門,打算去給師傅請安,她身影一出現(xiàn),華羽長老的其它弟子都如同驚魂一般,不約而同地瞪大眼睛,驚愕地問道:“吳師姐,你怎么回來了,你這么多天都去哪里了?以你的修為總不會是歷練去了吧?”
你怎么回來了?意思估計是你不回來多好?
你這么多天都去哪里了?你這么久跑到哪里去廝混了?
以你的修為總不會是歷練去了吧?修為這么低還到處亂跑!
吳歌瑤已經(jīng)懶得應(yīng)付她們了,她可是是一個已經(jīng)連鬼門關(guān)都邁進(jìn)一半,和活閻王斗智斗勇過的人了,再回看些師妹們明里暗里的諷刺,都感覺想笑。
現(xiàn)在只想給師傅請安以后回自己的小房間,潛意識里她很想看看她這個師傅的態(tài)度,不管怎么說也都是她的表姨奶奶。
但凡師傅對她有一點(diǎn)慈愛之心,她也能繼續(xù)在師們待下去,她也許沒幾年可活了,而且每個月還要承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所以她想活得簡單點(diǎn),快樂點(diǎn),不想每天在經(jīng)歷這些糟心的事了,果然,女人多的地方,事非就多!
如果師傅也對她一樣的棄之如敝,那便沒什么好猶豫的了,反正她現(xiàn)在也是一方富婆了。
即便帶著破碎的靈魂顛沛流離,也總比呆在一個人人厭棄的地方強(qiáng)吧。
華羽長老看到吳歌瑤的出現(xiàn),先是一驚然后皺了皺眉毛,正準(zhǔn)備斥責(zé)一番,卻突然怔住半響,頗為激動地走上前拉著吳歌瑤的手,很是關(guān)心地問道:“你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叫師傅好生擔(dān)心,這些日子過得怎么樣?可有出什么事?你但說無妨師傅為你做主,不管怎么說,還好你回來了,回來就好!”
吳歌瑤原本看著師傅又露出了她熟悉不過的表情,心都涼了半截,結(jié)果這突然而來的關(guān)懷備至,和手中傳來的柔情溫暖,雖然不知道哪里不對,但心在一瞬間,還是不由自主的變得無比柔軟。
不管怎樣總算還有一個人是惦記她的。
吳歌瑤把在柔水林里迷路的事情,又搬出來說了一遍。
華羽長老聽完,一副心疼的表情,眼圈微紅地拉著她的手長嘆:“辛苦你了,你這修為居然還被派去了那么遠(yuǎn)的地方,你還能活著回來已是不易?。 ?p> 吳歌瑤的臉僵住,師傅說的這話她可真不待見!什么叫能活著回來已是不易,她就這么弱不經(jīng)風(fēng),一個手指頭都能弄死她?再說了!您老是不是忘了我這任務(wù)還是您給分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