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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聽個小故事吧

原來心會這么痛

睡前聽個小故事吧 王夢希 8632 2021-10-12 19:30:28

  你是否也有過明明跟他針尖對麥芒,卻因為他小小的舉動而改變對他的態(tài)度;你是否也有過嘴上說不在意,心里卻忍不住關(guān)注他的一切;你是否也有過自己遇到危險時,他第一個幫你的卻是他;你是否也有過說好要忘記他,卻怎么也做不到。

  因為他已經(jīng)長在你的心里,遺忘不了了。

  五月12號,日歷上的今天被紅色記號筆圈了起來。

  米小白早早起來,打開冰箱,拿出牛奶和面包剛直接就吃,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怎么這么不聽話,你腸胃不好,早餐一定不能吃冷的,唉,要是我不在你怎么照顧自己啊?!?p>  等她回神想找那個聲音,可是......

  翻出了多年之前的那條裙子,穿上身,欣慰的發(fā)現(xiàn)還好能穿,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怎么又哭了?哭的話會變丑哦。”一個聲音飄向她。

  她抹去眼角的淚,綻開嘴角看著自己的打扮,然后準備出門。

  路過花店,米小白買了一束向日葵。

  那個人說過,她和向日葵一樣溫暖,說起那個人,米小白始終記得他對她說過的一句話:小白,我要做你的大白,一輩子守護你。

  那時候,米小白因為這句話高興了好幾天呢。

  米小白都已經(jīng)記不得是多久之前認識張家銘的,可能真的是太久之前了吧,只記得那年仿佛多了點生趣......

  那年,她如愿考上重點高中,為了以后能考上好的大學(xué),所以對于學(xué)習(xí)一直不敢怠慢,甚至剪短頭發(fā)來節(jié)省時間。

  那時的她齊耳短發(fā)有點萌妹子的感覺,可是這個女孩看起來萌實際上脾氣卻很粗暴。

  米小白的英語成績好,是班里的英語課代表。她艱難的捧著如此重的作業(yè)從辦公室出來,快步走向教室,也許走的太急都不知道前面有人,跟那個人撞的捧著的作業(yè)本全掉在了地上。

  當時都想罵人了,好不容易到教室了,真氣死了。

  結(jié)果那個人沒有說一句話就準備走,米小白沒來得及撿地上的作業(yè)本趕緊上前拉住他,“喂,你難道撞了人都不會說對不起嗎?都不會幫別人撿起來嗎?”

  “同學(xué),明明是你撞的我好不好,再說這是你的事,我又不是課代表,這點小事還不至于難到你吧。”

  “你,你這個人講不講理啊,就算我撞到你了,再怎么樣,我是女生,你好歹幫忙撿一下啊?!?p>  “真不好意思,你這么兇,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女生,我還有事?!蹦莻€人說完推開米小白走了。

  米小白在原地雙手握拳氣瘋了,“真沒見過這樣的人,沒素質(zhì)?!?p>  她將地上的作業(yè)本撿完發(fā)下去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還在苦惱。

  同桌發(fā)現(xiàn)她雙手托著氣的鼓起的腮幫,問:“怎么了,誰惹你了,他不想活了,敢惹你?!?p>  米小白正愁沒地方發(fā)泄呢,就告訴了同桌剛才的事,同桌一聽也很氣憤:“那人是誰?。扛嬖V我,我去教訓(xùn)他。”

  米小白突然眼睛一瞟看見了那個人,指著那個人說:“就是他,我剛想起來,他好像不是我們班的吧?!?p>  同桌看向米小白手指的方向臉紅了,米小白還沒意識到,只顧自己自言自語,“不是我們班里的為什么出現(xiàn)在我們班,不行,我要告訴老師?!?p>  同桌聽見米小白要去找老師,連忙拉住她:“他就是我們班的。”

  “???我們班的?”

  “他叫張家銘,是我們班的第一名,他前一個星期是出去比賽了,今天剛回來上課,剛才你不在,班主任都說了他的情況?!?p>  “哦,怪不得仗著自己成績好就目中無人,切?!泵仔“仔绷藦埣毅懸谎?,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同桌的臉紅紅的:“但是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啊?”

  同桌害羞的靠著米小白小聲的說:“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帥嗎?現(xiàn)在像這種長得好看,成績又好的男生已經(jīng)不多見了。”

  米小白眼睛瞬間瞪大了,質(zhì)疑道:“真的假的,我怎么沒覺得。”

  “你一般都只學(xué)習(xí)不關(guān)注這些,跟你說了也白說?!蓖腊琢嗣仔“滓谎郏厝タ醋约旱臅?。

  米小白還在想怎么給張家銘一個教訓(xùn),讓他看看自己不是好欺負的,不就是學(xué)習(xí)好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總有一天自己會超越他的,然后就埋頭看書。

  漸漸的,米小白帶著勝負心迎來了第一次月考,她勢必要超過張家銘,好打消他的居高臨下的氣焰。

  每次她收作業(yè)的時候,總是心平氣和的去,火冒三丈的回來。經(jīng)過上次的事,她跟張家銘是鋒芒對麥尖,誰也不給誰好臉色看。

  米小白平時對別人都笑臉相待,但對他只有一張冷臉。張家銘也不甘示弱,整天都叫她“第二名”,米小白每每聽見都攥緊拳頭,臉上雖然掛著笑的比誰都燦爛的笑容但心里早就把他大卸八塊了,然后保持自己大度的樣子走了。

  甚至,張家銘在放學(xué)路途中看見她也會這樣喊她,而且還特別大聲的問她學(xué)那么辛苦總是第二是怎么做到的,不等她反應(yīng)就大步溜走了,只有她還在原地強壓怒火。

  這讓她更生氣,平常在班里就算了不跟他計較,在外面這樣叫她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所以這次月考她特別重視,暗下決心,一定要把張家銘擠下去,讓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自己可以將他打敗,再也不會有讓他叫她這樣的理由。

  成績出來時,米小白徹底認輸了,這個家伙不僅在班上第一,全年級也在前十,而自己跟他差距還挺大的,暗自沉思。

  同桌看著成績單忍不住咂嘴贊嘆:“真不知道怎么學(xué)的,這人跟人啊,真的沒法比,真羨慕那種看起來整天都沒學(xué)什么卻還能考那么好的人。”

  米小白聽著同桌的話看著成績單有些受傷,明明自己已經(jīng)很努力,可還是這樣,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這么厲害,懊惱的頭都大了,干脆趴在桌子上,想想自己到底差在了什么地方。

  下午的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米小白在校園里逛了逛,然后坐在樹下的草坪上,或許真的有些累吧,她多希望這陣陣的微風(fēng)吹過,最好能帶走她的愁思。

  張家銘打籃球渴了去買水的途中看見米小白安靜的坐在那里想些什么,大腦像不受控制似得向她走去,“哎,你不會是被我打擊的,腦子不太好了吧?”

  米小白壓根不想搭理他,還是坐在那里感受著風(fēng)從身邊吹過的愜意,張家銘見她不理自己也不生氣,索性坐在她旁邊對她說:“沒想到你這么不堪一擊啊,還想超過我,看來你是在做夢吧?!?p>  米小白覺得真的有必要跟他好好理論一下了:“再怎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關(guān)系嘛,你是我的誰啊,干嘛這么管我,還有,你干嘛坐在這里。”

  張家銘氣憤的說:“我怕你受不了打擊過來確保一下你的安全而已。”

  米小白冷著張臉說:“我跟你很熟嗎?麻煩你走開好嗎?”

  張家銘沒好氣的看著米小白:“切,我等著你下次繼續(xù)挑戰(zhàn)我,下次還是這樣的結(jié)果,第二名?!?p>  只要一碰面兩人注定要吵起來,米小白看著他的背影心想:不就是第一嘛,我一定會超越你的。

  米小白不僅正式考試跟張家銘較量,平時的小測試也要跟他比。可是每次結(jié)果都不盡人意,自己都以后一名的名次落敗。

  她就搞不懂了,為什么她平時都加班加點的學(xué)習(xí),而張家銘只知道一有時間就打籃球,也沒多認真學(xué)習(xí)啊,但是考試成績就是比她高,她絞盡腦汁也想不通。

  她吃完午飯回教室休息,還納悶怎么班里都沒幾個人,一問才知道都去看張家銘打籃球了,她無語的回座位看書了。

  過了好一會兒,同桌神色焦急地回來跟班里剩下的人說:“不好了,外面要打起來了,你們快下去幫忙啊。”

  聽見出事了她趕緊問同桌:“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張家銘他們在下面打籃球,本來打的好好的,后來三班的人過來說占了他們的場地,然后就吵起來了,他們根本就是強詞奪理?!?p>  米小白平常就是看不慣這種人,二話沒說跟著同桌跑到籃球場,一看張家銘他們跟三班的人正處于僵持的狀態(tài),她生氣的走上前去,站在張家銘前面對著那個三班領(lǐng)頭的人說:“同學(xué),你這樣是不對的,先到先得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再說這個場地又沒有寫上你的名字,這是公共的,大家都可以用,你好歹講點理吧?!?p>  張家銘看見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有些詫異,搞不懂明明是他的事,她怎么來幫忙不怕危險嗎?張家銘把她從身后一護,小聲說:“這是我們男生之間的事,你別管了?!?p>  那個人看見米小白突然沖過來指責(zé)他,看著張家銘不屑地說:“沒本事找女生過來,真不是男人。”

  張家銘聽見那個人罵他很生氣上去對著他就是一拳,米小白嚇著了,看著那個人鼻子都出血了,趕忙從口袋里掏出面紙遞給那個人,那個人悶哼了一聲,看著米小白的舉動意外的愣了一下。

  別的女生都怕事躲得遠遠的,只有她沖上前來跟男生理論,可見勇氣,而且還不管別人怎么樣都愿意幫助別人,他捂著鼻子笑著說:“喂,你叫什么???我叫宋植,是三班的。”

  米小白覺得這個人是不是被她一罵腦子壞掉了,皺著眉頭說:“我干嘛要告訴你啊?!?p>  宋植壞笑著看著米小白,張家銘更把米小白護在后面。

  這舉動,米小白有些懵了,抬頭看著他堅挺的后背,心頭一暖,這個人也有不討厭的時候嘛。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教導(dǎo)主任來了”,緊接著很不幸的,米小白、張家銘和宋植都被教導(dǎo)主任請去“喝茶”了。

  三人一字排開站在教導(dǎo)主任面前,教導(dǎo)主任一手端著茶杯,坐在椅子上,嚴肅的說:“聽有些同學(xué)反映你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還準備打架,是不是不把校規(guī)放在眼里啊,是不是要受點處罰才記得住啊?!?p>  教導(dǎo)主任喝了一口茶又說:“張家銘,你以為學(xué)習(xí)好就行了嘛,行為不端正違反校規(guī),就算你學(xué)習(xí)成績再好也沒用?!?p>  他們?nèi)齻€低著頭聽著教導(dǎo)主任的訓(xùn)斥,突然張家銘說話了:“主任,這件事跟她沒關(guān)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p>  米小白聽見張家銘為她開脫有些意外,主任疑惑問宋植的說:“是嗎?”

  宋植嬉皮笑臉的說:“是啊,跟她沒關(guān)系?!?p>  “那你就先回去吧?!?p>  米小白回了一句好的就出去了,但她并沒有走而是在外面等他們出來。

  過了好長時間,他們終于出來了,米小白擔(dān)憂的問張家銘:“怎么樣?主任沒給你處分吧?!?p>  張家銘先是一臉苦惱,看的米小白懊惱死了,隨后又一臉輕松說:“逗你的,沒事了,他沒在主任面前告狀,放心吧。”

  宋植笑嘻嘻地跳到米小白的面前:“哎,夠意思吧,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米小白把頭撇開一邊,然后繃不住哈哈的笑彎了腰對宋植說:“看在你沒有在主任面前說壞話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我叫米小白。你鼻子沒事了吧?”她指了指宋植的鼻子。

  宋植摸摸鼻子然后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沒事,出一點血而已?!?p>  張家銘看見米小白跟宋植聊得熱烈心頭不知什么在作祟,急躁的說:“走不走?再不走,上課就遲到了。剛才謝謝你?!彪S后,向宋植道謝后直接走了。

  米小白看他走了也跟著他一起走了,只留下宋植在原地傻笑。

  自從經(jīng)歷過上次的事,米小白跟張家銘的關(guān)系稍微緩和了一點,兩個人見面都會禮貌的打聲招呼。張家銘也沒有再喊過她的外號了,這一點她很高興。

  張家銘的腦海里還閃現(xiàn)著當時米小白奮不顧身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畫面,算是報答她出面吧,他決定幫助她提高學(xué)習(xí)成績,發(fā)現(xiàn)她學(xué)習(xí)方法不對便告訴她正確的學(xué)習(xí)方法。

  有時候他會把難點簡便化的方法寫在紙上夾在米小白的書里,一開始她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有點受寵若驚,后來也就接受了,她也會寫張謝謝的紙條給他,這仿佛成了他們之間的秘密。

  米小白每次看見他的簡便方法都會很佩服他,心里對他的看法慢慢的改變了。

  張家銘看見她回復(fù)的紙條表面上不在意,心里還是很開心的。

  現(xiàn)在的米小白總覺得忍不住想要關(guān)注張家銘,聽到他的名字就會變得特別敏感,嘴上還跟別人說損他的話,但心里卻覺得他很厲害。張家銘打籃球的時候,她也會找理由去看。

  同桌很不解的問:“你以前不是寧愿學(xué)習(xí)也不陪我去看的嘛,現(xiàn)在怎么了?”

  米小白翻了個白眼諂媚說:“老師不是說要勞逸結(jié)合嘛,就當放松放松,再說了我現(xiàn)在不是陪你去了嘛,怎么樣,你就說要不要我一起去?”

  同桌當然樂意她一起去啊,兩個人高高興興的去了。

  米小白跟同桌到籃球場才發(fā)現(xiàn)有好多人,硬是擠進去的,還在納悶怎么這么多人,同桌早已問了旁邊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原來是張家銘一撥人和宋植那一撥人在比拼。

  她聽見旁邊的人都在為他們加油,也想為張家銘加油但是她不好意思,只有干巴巴的站在那里看完了整場籃球。

  一結(jié)束那些女生手里拿著水蜂擁而上給張家銘送水,她著實被這個場景嚇到了,準備回去了。

  突然一個人影閃過她面前站定,“米小白,你是來看我打籃球的嗎?”

  因為逆著光,而且這人個子又高,米小白只好瞇眼抬頭看去,這才知道是宋植,開口道:“不是,我只不過覺得老是待在教室不好才過來的?!?p>  “真的嗎?我怎么感覺你就是來看我的。”

  “能不能不要這么自戀啊,你真的想多了?!泵仔“子行o語了,可是宋植卻是一副痞氣的樣子。

  在離他們不遠的張家銘一直注意著他們的一切,早在米小白出現(xiàn)的時候,他的目光就一直跟隨著她,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罷了。

  現(xiàn)在看見宋植跟她說話,心里很焦急又礙于那么多人。那些女生不停的將水塞給他,他一瓶沒接,直接拿起自己的東西走了。

  米小白發(fā)現(xiàn)他走了,急忙跟宋植說了一句要回去學(xué)習(xí)就跑了,宋植覺得這個女生越來越可愛了。

  又是一次考試,果然按照張家銘的方法,米小白成績提高了許多。

  雖然在班級里超越不了張家銘,但好歹年級名次提高不少,被班主任重點表揚了呢,她真的很高興。

  同桌好奇的問她成績怎么會提高這么多,她只是笑而不答,真的要好好感謝那個人。

  正想著要怎么好好感謝張家銘,她就聽見同桌和前桌的女生的對話關(guān)于他,忍不住去聽。

  大致內(nèi)容是:她們學(xué)校的?;ㄏ矚g張家銘,每次他打籃球的時候,校花都會去送水。

  米小白還沒消化完這個消息,又聽見同桌說:“也難怪校花會喜歡他,像他這樣的,學(xué)習(xí)好,體育又好,長得還好看,誰不喜歡啊,我們是沒辦法跟?;幜?。”

  她不禁在心里想他會喜歡?;▎??突然心里亂糟糟的。

  她抓著筆目光呆滯的看著書,同桌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你怎么了?”

  “沒事。”

  同桌笑瞇瞇的看著她說:“小白,那個宋植其實也不錯,對你也好,天天給你送東西還關(guān)心你?!?p>  “算了吧,我對他沒興趣,誰要他那些東西啊?!?p>  說曹操曹操到,宋植倚在她們班的后門喊米小白的名字,全班沸騰了,米小白真的醉了,在全班的注目和亂哄下氣憤又不好意思的走到宋植的面前:“你不知道不可以串班嗎?以后麻煩你不要再叫我了?!?p>  宋植不為所動依舊站在那里,米小白也管不了他,只好坐回位置學(xué)習(xí)。

  張家銘剛走進教室就看見這一幕,也聽班里人說過宋植追米小白的一些事,決定要找個適合的時間問問米小白。

  回到座位上的米小白也沒心思學(xué)習(xí),還在想剛才的問題。

  米小白虛弱的從廁所出來,因為那個來肚子痛,所以跟體育老師請了假,這個時候她甚至?xí)壬环N當女生真倒霉的想法,扶著墻慢慢的走向教室。

  張家銘因為要參加比賽也沒上體育課,走回班里發(fā)現(xiàn)米小白很難受的樣子,加快速度走向她擔(dān)心的問:“你怎么了?”

  米小白一看是他又不能跟他說明原因不然多丟人啊,擺擺手虛脫的說:“我沒事。”

  張家銘看她臉色都白了,“還是去醫(yī)務(wù)室吧。”

  米小白不愿意去,但架不住張家銘硬拖著她來到了醫(yī)務(wù)室。

  醫(yī)生檢查了一下,跟張家銘說:“她只是痛經(jīng),給她多到點熱水喝休息休息就好了?!?p>  聽到這話的米小白臉紅的都埋在被單里了,心里不斷地念叨:丟死人了。

  張家銘聽見醫(yī)生的話先是臉紅的愣了一下,而后緩過來,轉(zhuǎn)身倒了一杯熱水給米小白,米小白害羞又懊惱的接過水。

  “你先休息吧,等會兒我去跟老師請假?!?p>  “嗯,謝謝?!?p>  又是一片寂靜,米小白緊緊地捧著杯子,想著該怎么問他是不是喜歡校花。

  張家銘卻先開口說話了:“你跟宋植......”

  米小白聽見他提宋植還沒聽完他的話連忙撇清關(guān)系:“我跟他沒關(guān)系,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

  說完之后,她見張家銘沒有任何反應(yīng)不免有些失落,但還是忍不住想問他和?;ǖ氖拢钠鹩職猓骸澳闶遣皇窍矚g?;ò??畢竟她長得那么好看,很多男生都喜歡她?!?p>  “沒有,我不認識她?!?p>  “哦。”

  雖然她還想問他喜歡什么樣的女生,但怕知道后會失望也就沒問,張家銘陪她呆了一會兒就走了,走的時候還特地拜托醫(yī)生照顧好她。

  休息了一會兒,米小白就回教室了,剛踏進教室,宋植突然冒出來嚇她一跳,拍著胸口:“你干嘛?”

  “我聽說你生病了,怎么樣?現(xiàn)在好點了嗎?”

  米小白看他這樣真誠的關(guān)心她態(tài)度也就變好一點,“我沒事了,你趕緊回去吧,要上課了?!?p>  宋植就這樣被米小白推走了,張家銘走過來路過她的身邊小聲的問:“沒事了吧?”

  米小白難得害羞的說:“沒事了?!毙耐蝗惶暮脜柡?,臉紅著回到了座位。

  第二天,米小白決定送一本書給張家銘,張家銘在抽屜里拿出一本書,發(fā)現(xiàn)好像不是他的,翻開扉頁,寫著:謝謝你,希望這本書你能喜歡——米小白。

  他嘴角的笑意都咧到耳根了。

  日子越過越快,一眨眼高考結(jié)束了。

  這段備戰(zhàn)高考的日子里,米小白跟宋植成為了好朋友。宋植知道她只把自己當成朋友,但他想先這樣,然后慢慢走進她的心里。

  畢業(yè)典禮也接踵而至,畢業(yè)生們聽著校長對他們的美好祝愿,老師對他們的殷切囑咐,終于畢業(yè)了,每個人都很高興。

  結(jié)束后,宋植找到米小白想跟她一起去參加她們班的聚會。米小白其實不想讓他去怕別人誤會什么,奈何招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只好答應(yīng)了。

  果然她們一起出現(xiàn)引起了一陣騷動,還有人喊:“剛畢業(yè)就帶家屬了啊?!?p>  宋植嬉皮笑臉的毫不在意,米小白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居然跟張家銘一個桌子,偷瞄了一眼張家銘,發(fā)現(xiàn)他沒有任何表情,心涼半截了。

  飯桌上有人開玩笑:“還記得小白跟家銘兩個人每次見面都吵得不可開交,以為這樣吵著吵著會吵出感情來呢?!?p>  又有人說:“我還看見家銘給米小白寫各種解題方法呢?!?p>  “怪不得米小白成績提高那么快,真羨慕?!?p>  “家銘,你是不是喜歡她?”

  一下子話題全在米小白跟張家銘上,米小白窘的低著頭,偷偷抬頭看張家銘也想知道他的回答,他仍然處變不驚沒有說話。

  宋植不開心了,打斷了話題:“別說這些了,小白,你志愿填哪里?。俊?p>  “我想上廈門大學(xué),聽說那里很美。”

  眾人都說了自己想報的學(xué)校,只剩下張家銘,所有人都聚集在他身上,“廈門?!?p>  “哦......”所有人都是一副知道的樣子看看張家銘又看看米小白。

  宋植著急了:“我也報廈門,反正米小白去哪我就去哪?!?p>  一頓飯就在歡聲笑語中吃完了。

  米小白在填志愿時,糾結(jié)了好久才鼓起勇氣打了個電話給張家銘,想問問他到底填什么學(xué)校,抓著電話的手都在緊張的冒汗,“喂,我是米小白?!?p>  “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你志愿填的哪里???”她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張家銘聽見她的電話心里有多緊張,語氣卻依舊波瀾不驚,掩飾自己的表情。

  “廈大?!?p>  “哦,真的嗎?我也想報廈大耶。”

  “嗯,那好吧...…我們廈大見?!?p>  “嗯,拜拜?!泵仔“茁犚姀埣毅戇@樣說,她激動的差點就要尖叫了。

  而張家銘對于自己最后一句脫口而出的話忍不住笑了,他開始有些期待跟米小白在廈大相遇了。

  當米小白看見成績單的時候,崩潰了,離廈大分數(shù)線差幾分,這就意味著她不能跟張家銘在一個學(xué)校了。

  她難過的把自己鎖在房間一個星期,直到宋植打電話叫她出去。

  他們約在了學(xué)校見面,坐在操場的臺階上,宋植見她憔悴的樣子很心疼,“不就是沒能去廈大,有什么大不了的,還有很多好地方啊?!?p>  米小白不說話,宋植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第一次見他如此正經(jīng)的說:“還是你因為他,去不了難過?!?p>  她被說中了心事,滿臉震驚的看著宋植。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看他的眼光不一樣,你很喜歡他,所以才一直拒絕我。”

  米小白難過的說:“對不起,我真的把你當成好朋友?!?p>  宋植一改惆悵笑著對米小白說:“不用跟我道歉,好朋友也沒什么不好。”

  米小白發(fā)自內(nèi)心的露出一個微笑給宋植。

  “他今天在這里打球,你要不要跟他說清楚?!?p>  米小白搖搖頭,但宋植拉著她來到籃球場,張家銘看見宋植牽著米小白的手停下動作來到他們面前,“你報了哪里?”

  “上海,分數(shù)不夠?!?p>  “沒用?!?p>  本來就難過的米小白現(xiàn)在更難過了,頭一直低著,宋植氣不過他說米小白:“她沒用,她沒用會喜歡你這個自高自傲的人,會因為不能跟你在同一所學(xué)校難受那么久,她就是傻才喜歡你?!?p>  張家銘一把把宋植推開,對米小白說:“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是沒用,要不是你想考廈大,我也不會說考那里,結(jié)果你還沒考上,白讓我選擇去那兒,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交通那么發(fā)達,見面還是很方便的。”

  米小白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的意思是......”

  “笨蛋,這么簡單的意思都不明白,還真是沒用?!?p>  米小白終于開心的笑了,宋植見張家銘這樣說,嘴上不放過他:“要是你對她不好,我會搶過來的?!?p>  米小白感激的回報宋植一個微笑。

  上了大學(xué)后,兩個人每天都會打電話,聊身邊的一些有趣的事情,絲毫沒有感受到別人口中異地戀的苦惱。

  那段時間出來一部動畫片很流行《超能大作戰(zhàn)》,都喜歡大白樸實的外表和勇敢的守護,打電話的時候,他們還說起起這個話題。

  米小白還說真巧,正好她叫小白,張家銘對她說出了這輩子不曾有過的情話:你是小白,我就是守護你的大白嘍,我會永遠好好保護你。

  像張家銘這樣高冷的人能說出這樣一句話讓米小白很感動,這句話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對她說過了。

  那一天,她的愛停在了那里。

  5月12號,米小白捧著一束向日葵來到一處墓碑,將花放上,坐在墓碑旁,自言自語起來:“我給你帶來了向日葵,這樣你就能經(jīng)??匆娢业男θ萘?,你不是說過我的笑就像向日葵一樣溫暖你嘛?!?p>  說著說著,米小白掉下了眼淚,這些年她再也沒談過戀愛,不是不想而是曾經(jīng)的那個人她還沒忘記,“你說,你怎么這么討厭,第一次見到你當時我就覺得你這個人討厭,你怎么能留下我一個人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說過會一直保護我的,你現(xiàn)在躺在這里做到了嗎?”

  5月11號,張家銘告訴米小白他明天會來上海看她。那一天,米小白等了整整一天,打了無數(shù)電話都沒人接。

  又過了一個星期,有人打電話給她,是張家銘的媽媽,告訴她,張家銘在去給她買大白的路上看見有人搶劫,上去幫忙。結(jié)果,沒想到那個人身上有刀,他被捅了一刀,送醫(yī)院已經(jīng)沒生命特征了。

  掛完電話,米小白始終不敢相信,不停地打他的電話,希望他可以接電話告訴她剛才聽到的一切不是真的。

  可是,沒有人接,她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哭了好久,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她想回去確認一下,說不定不是真的。

  當她真正看見張家銘的墓碑時,心一下碎了,咬著手指感受著疼痛,代替心里的疼。他的媽媽把大白拿給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眼淚早已流干了,大白里還覆蓋一張卡片:我不在的時候就讓它保護你,你看見它就能想起我。

  一生中一定會遇到某個人,他打破你的原則,改變你的習(xí)慣,成為你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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