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深想。
因為這一幕,已經(jīng)將我逼到絕路,一個無論怎么退讓忍辱都無法逢生的絕路,可我不能把兒子牽連進來,他還這么小,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年紀(jì)…
“兒子,你先回房間玩一會玩具,爸爸還有事跟媽媽說,待會就來陪你好不好?”
兒子一直很聽話,直接答應(yīng)了。
等兒子進了臥室后,我就把門鎖了,陶月月正好看見,白了我一眼,就起身讓我跟她去主臥。
我心如死灰,我沒想到她比我還著急。
也是,事情都發(fā)展到這地步了,還假惺惺什么呢?
進去之后,我做好了陶月月跟我提離婚的準(zhǔn)備,可她沒這么做,而是揪起了我的耳朵開啟了一段三連問,“董方,你錯沒錯,錯哪了,以后還這不這樣了?”
我差點潰不成兵。
因為這段話里面包含太多回憶了。
陶月月是個嘴特別硬的人,她不愛道歉,一說不過我或者自己理虧,就愛揪著我耳朵對我這段“三件問”。
我次次都會立馬投降,抱著她在她耳邊說,“老婆我錯了,老婆我再也不敢了…”
然后她就會特得意得瞪著我,罵我沒骨氣。
那個時候,我們真的很甜蜜,我愛她的無理取鬧,她愛我的沒骨氣…
可是,這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一想到她被別的男人摟在懷里恩愛纏綿,就恨不得拉上全世界同歸于盡…
我必須得心狠。
我推開陶月月,我告訴她,這日子我不想過了,我不想再當(dāng)個綠帽傻逼。
陶月月當(dāng)時就愣了。
她松開了我的耳朵,她說,“董方,你真的,就,就真的以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嗎?我以為你只不過是出獄之后心態(tài)沒調(diào)好…”
話沒說完,她委屈地哭了。
她的淚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掉到了我的心里。
我忍不住,我也落淚了。
我沒有力氣再去發(fā)泄心中怒火,我坐在地上埋著頭痛哭,我想哭出我這些日子的所有心酸…
不知過了多久。
陶月月抱住了我,她特別堅定的跟我說:“不管以前發(fā)生了什么,我們重新來過。我以后再也不會兇你了,我們一起掙錢,一起給媽治病,一起熬過所有不好的日子?!?p> 這一刻,我信了,真的要信了,如果我沒有看見她脖子上該死的紅印子的話…
我沉痛地閉了閉眼,當(dāng)我落下最后一滴淚時,我推開了她,也看清了她。
她一邊渴望外邊有男人對她好,一邊又想留住這個家,可我不是你陶月月養(yǎng)地一條狗。
我是人,我會生氣,我會在乎,我會在想到你跟別的男人纏綿時嫉妒到去死。
你怎么就不懂啊?
“董方,我都這么低聲下氣跟你求和了,你到底還要我怎么樣?”
我指著那件情趣內(nèi)衣,穿上和我過夫妻生活我就信你。
陶月月一下站起來,開始有些扭捏,然后什么她今天不方便,不適合做那種事情。
我咬著牙,“穿上給我看!”
購買情趣內(nèi)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想給我驚喜,另一種就是想給別人驚喜。
如果陶月月沒鬼,就應(yīng)該證明給我看。
可直到最后她也沒穿,還以孩子沒借口進了房間。
我心真的死了,最后一點念頭都沒了。
一轉(zhuǎn)眼就是一夜。
第二天陶月月?lián)Q了一件很少穿的性感職業(yè)裝,里面那件……,就是昨晚我讓她穿,她死活不肯穿的情趣內(nèi)衣……
她今天穿上是什么意思,想穿給別人看么,我心里隱隱作痛。
但我沒有聲張,捉賊要抓臟,陶月月,我發(fā)誓要抓你現(xiàn)形!
我正暗怒時,陶月月走過來說,“你跟我一起去沈總公司報道,以后,你就是沈總的私人司機?!?p> 我沒拒絕,這是個機會。
只要這個沈總跟陶月月沒按耐住偷情,我就能找到機會獲取證據(jù)。
證據(jù)一到手,我就到法院起訴陶月月,法院會給我一個公道。
到了公司門口,陶月月就提醒我,進去之后多說點好話,的跟仇人一樣。
嗯。我點了頭。
“誒,你不是…董總?”就在陶月月把我?guī)У饺耸虏块T口,準(zhǔn)保辦理入職手續(xù)時,一個中年男人叫了我一聲。
我一開始沒想起來他是誰,直到他說他叫鄭歌,才想起是以前生意上的跟班。
說他是跟班不是看不起他,而是那時候的我,確實有這個資本。
“你是…鄭總?”
“哎呦,還真是您啊董總,我就說您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倒了,您到這來也是談合作的?”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復(fù),雖然我想過會遇到熟人,可真遇到后,那感覺比我想象的還要窘迫。
我硬著頭皮說了句我是來入職的。
這鄭歌一聽看我的目光立馬就變了,但還是在笑,“能讓陶秘書親自接待,最差也得是個副總。”
這會我是真不知道怎么接了,悶著沒吭聲,陶月月竟也沒說什么。
隨后這鄭歌就纏上我了,一個勁拉著我東扯西扯,最后陶月月都被他以想喝茶的理由打發(fā)走了。
陶月月走后,他把我拉到一個角落,笑的像個變態(tài),“董總,這是不是也覺得陶秘書長得很帶勁?那腿,那胸,別說沈老板了,就是我也得撲啊?!?p>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這話什么意思?”
“這女人剛上班第一天,就有人看見她衣衫不整的從沈老板辦公室出來,每天穿的裙子都快把屁股露出來,不曉得幾騷,大家平時礙于面子叫她一聲陶秘書,背地里都叫她陶騷貨。”
陶月月不檢點,我知道,可她畢竟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媽,我接受不了別的男人在背后說三道四,更何況還說的這么難聽…
這簡直比打我一巴掌還難受。
偏偏這小子還不識臉色,越說越過分,“董總,你要是也想嘗嘗鮮,我可以幫你約出來,像這種第一天就獻身的女人,只要你錢給的多,她就能脫光衣服趴在床上求你…”
這時,我已經(jīng)怒地在咬牙,“怎么,你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