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降命中有緣人
作者:九月愛吾
數(shù)萬年以來,正邪兩道,爭斗無休!
百年之前,魔教為一統(tǒng)天下,厲兵秣馬,挑起正邪惡戰(zhàn)!
白氏師祖為穩(wěn)定蒼生下凡對付魔教,魔教創(chuàng)建者“黑赤烏”展開龐然大翅與白氏師祖對決!
為制止惡戰(zhàn),白氏師祖開啟了斬妖除魔的“上古神劍”寒情劍!
萬劍歸宗,寒情劍將魔教中人悉數(shù)消滅,霎時化為黑煙消散!
白氏師祖用寒情劍將“黑赤烏”肉身斬殺,不料卻令他元神逃脫!
魔教少宗主離歌魔性大發(fā),不論正邪,見人就殺!
白氏師祖降伏離歌:“離歌,你殺孽太重,今日我將你封印寒情劍,待你魔性消除,便可重見天日!”
離歌在寒情劍里掙扎著:“老匹夫,放我出去,我要殺光你們,殺光天下名門正派,我魔教勢必一統(tǒng)天下!”
白氏師祖無奈搖頭,看著眼前生靈涂炭的景象,憂心忡忡,發(fā)下誓言:“黑赤烏定不會放棄一統(tǒng)天下之念,白氏后人需歷代鎮(zhèn)守寒情劍!”
正邪一戰(zhàn),正教大獲全勝,魔教潰敗而終。然而,魔教從未放棄過一統(tǒng)天下之念,哪怕時光流轉(zhuǎn),滄海桑田……
離歌被白氏師祖封印在寒情劍之中,直至百年。
空曠無垠的極寒之地突然裂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隨著裂痕深入到寒冰之下,只見陸雪海的身體被萬年寒冰冰封。
陸雪海雖在沉睡,但意識清醒,他一次又一次地回憶著那一場場惡戰(zhàn)。突然,陸雪海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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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前,當(dāng)陸雪海還是個年僅八歲的孩童,也就是在那一年,他第一次下山歷練,便結(jié)識了與他牽絆一生的“她”。
小雪海健步如飛地穿過后院朝山頂方向跑去,他一直跑一直跑,摔倒了再爬起來,那股倔強勁兒像極了他的父親陸清風(fēng),直到氣喘吁吁跑到了眾師哥面前,眾人見狀陸續(xù)將他圍住,又是摸頭又是捏臉。小雪海內(nèi)心甚是苦惱,這才不耐煩地說:“我不想當(dāng)個被人照顧的小不點,我也想當(dāng)師哥。”
大師哥流云年紀(jì)最長,有十二三歲的模樣,他滿面春風(fēng)地朝小雪海走來,清朗一笑:“小雪?,F(xiàn)在被六個師哥們來回疼愛,豈不是更好?”
小雪海撅著嘴說:“除了大師哥,他們幾個才不疼我呢,老把我的臉當(dāng)泥人捏,哼!”
眾師哥面面相覷,啞然失笑。
流云一本正經(jīng)地板著臉說:“你們幾個下手沒輕沒重的,我都舍不得捏……今后你們誰也不準(zhǔn)再捏雪海的臉,不然就罰你們在后山禁足!”
眾弟子異口同聲道:“是,大師哥!”
小雪海一臉春風(fēng)得意,調(diào)皮地對眾師哥作出鬼臉。
師哥們被流云教訓(xùn)后,相互推搡著離開大殿,殿內(nèi)僅剩流云和小雪海二人。
流云:“雪海,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從袖口里掏出一個大大的蜜桃。
小雪海驚嘆道:“好大的蜜桃,還是大師哥對我最好!”下意識抱住流云,喜笑顏開。
這時,門外傳來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是誰在我天璇殿內(nèi)大聲喧嘩?”
只見一個道骨仙風(fēng)的中年男子走進殿內(nèi),他正是蜀山派掌門人陸清風(fēng)。
小雪海松開抱緊流云的手,喜出望外喊著:“爹爹?”
流云急忙向陸清風(fēng)行禮道:“師父!”
陸清風(fēng)目光莊重,神情嚴(yán)肅:“雪海,天璇殿內(nèi),嚴(yán)禁喧嘩!”
小雪海抱住陸清風(fēng)的大腿撒嬌道:“爹爹,你何時帶我下山去歷練???”
流云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一旁,低頭抬眼看著小雪海。
向來嚴(yán)肅處事的陸清風(fēng)面對小雪??偸侨f般無奈,他被小雪海纏得煩躁不安,只能答應(yīng):“起來,爹明日就帶你下山去歷練?!?p> 聽到這個消息小雪海不可思議地問道:“爹爹,我真的可以下山了嗎?”
陸清風(fēng)微微點頭:“嗯!但你務(wù)必要向爹保證,下山之后凡事都要聽爹爹的,萬不可胡來!”
小雪海欣喜道:“雪海一切都聽爹爹的,保證不闖禍。大師哥,我終于可以下山歷練了,我們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幾個師哥去?!?p> 流云對視陸清風(fēng),眼神得到同意后,方才回應(yīng)道:“好!”
小雪海:“大師哥,快走!”拉著流云離開天璇殿。
陸清風(fēng)轉(zhuǎn)頭看向殿外,見小雪海和流云已遠(yuǎn)去,他才將藏在衣袖里的信件拿了出來,忐忑不安地看上一眼,只見他眉頭緊鎖,立即將信件幻化成輕煙飄走:“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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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廊亭上,小雪海拉著流云的手開心地奔跑著說:“以前常聽娘親說山下的世界很是繁華,可我從未見過,好奇得很,現(xiàn)在我終于有機會下山去歷練了,大師哥,我太高興了!”
流云緊緊拉著小雪海的手說:“雪海,抓緊大師哥的手,不要松開!”流云帶著小雪海飛了起來,二人盤旋在蜀山上空,俯視著天璇峰和后山那美如畫卷的十里桃林。
小雪海將下山歷練的好消息傳遍整個蜀山上下后,又回到房間整理下山所需衣物。
小雪海將母親臨終前留給他的藍(lán)色荷包從柜子里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睹物思人道:“娘親,我終于可以下山去歷練了,要是娘親也能跟我和爹爹一起下山就好了……娘親,我會聽你的話,守護好爹爹,守護好蜀山派,做一個正直、善良的蜀山派弟子!”
小雪海將藍(lán)色荷包佩戴在腰間,繼續(xù)整理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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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陸清風(fēng)父子倆一路御劍飛行,很快就到了蜀中城。
小雪海好奇地俯視著下空,透過薄薄的云層,一座座新奇的房屋和密密麻麻的人流讓他耳目一新,激動的問道:“爹爹,這就是繁華的人世間嗎?”
陸清風(fēng)回應(yīng)著:“不錯,下面便是蜀中城?!?p> 小雪海驚嘆道:“哇!好生熱鬧,爹,我們快點下去?!?p> 陸清風(fēng)會心一笑。
小雪海第一次來到繁華的人世間,眼前的一切都令他覺得無比新奇。
遠(yuǎn)遠(yuǎn)望去,宏大的城池,巍然聳立的城墻,壯觀而又震撼人心。
進入城內(nèi),道路開闊,車水馬龍,人流如織。
小雪海感嘆著:“原來人世間有如此多新奇好物,太奇妙了!”
街道兩旁的店鋪和小攤上有泥人、衣服、首飾,美食和各種精致的小玩意兒,令小雪海目不暇接。
小雪海邊走邊看,陸清風(fēng)也由著他,只是笑呵呵地跟在他身后。
經(jīng)過一個泥人攤的時候,小雪海情不自禁駐足夸贊:“哇!這個泥人跟真的一樣,比我在蜀山見過的任何泥人都要好看!”
同樣站在攤位前的小如意也夸贊著眼前的泥人:“世間還有這等巧妙的手藝人,將泥人做的如此惟妙惟肖,跟真人一樣!”
小雪海看了小如意一眼,她也看了小雪海一眼。眼前的小如意目若朗星,她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直入小雪海的心扉。
見小如意對這個泥人也有興趣,生怕她搶了去,小雪?;琶Ψ湃霊阎校弥嗳苏?,被泥人攤老板急忙抓住了胳膊。
老板:“小破孩子,不給錢就想走?先給錢,一個泥人兩文錢!”
小雪海一臉茫然:“錢?錢為何物?”
一群看熱鬧的路人圍住了小雪海,紛紛向他投來異樣的眼光。
路人:“快看,他想偷東西被老板抓住了!”
路人:“想不到穿得這么好居然是個小偷!”
路人:“這么小就偷東西,他娘怎么教的!”
面對眾人的指責(zé),小雪海既委屈又害怕。
這時,小如意突然遞給老板幾個碎銀子:“老板,兩文錢,這個泥人我買了?!?p> 老板左手掂了掂銀子,右手松開小雪海,把他手中的泥人奪了過來,交給小如意:“給!”
周圍看熱鬧的人陸續(xù)散去。
小如意把泥人給了小雪海:“送給你!”
小雪海頓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泥人。
小如意問小雪海:“你沒有錢嗎?”
小雪海搖搖頭。
小如意從錢袋里拿出一些碎銀子給小雪海:“給你!”
小雪海看著碎銀子愣了愣。
一個小書童急忙來到小如意身旁:“小姐,該去先生家聽課了,不可再耽誤時辰了?!?p> 小如意將碎銀子塞到小雪海手里便離開了,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
小雪海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地等著陸清風(fēng),久久未見其身影。
“雪海?”許久后,終于傳來了陸清風(fēng)的叫喊聲。
小雪海急忙回頭:“爹爹?”
陸清風(fēng)走到小雪海身邊,小雪海向陸清風(fēng)展示著手里的泥人。
小雪海:“爹爹,你看我的泥人,是不是跟真人一樣?”
陸清風(fēng):“雪海,這泥人是在哪個攤位拿的,快給人還回去?”
小雪海:“爹爹,這是我用錢換來的。”
陸清風(fēng):“我何時給過你錢?”
小雪海:“有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小破孩子,給了泥人攤老板兩文錢,老板就把這個泥人給我了?!?p> 陸清風(fēng):“那孩子在何處?”
小雪海向陸清風(fēng)展示手心的碎銀子:“她把這些錢給了我,然后就離開了。”
陸清風(fēng):“原來如此,看來你與那孩子命中有緣……”
小雪海下意思看了一眼小如意離開的方向,眼神略帶疑惑。
小雪海疑惑地問道:“爹爹,你方才去了哪里?”
陸清風(fēng):“方才我發(fā)現(xiàn)有魔教中人在城中走動,我不放心便跟了上去?!?p> 小雪海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陸清風(fēng)問道:“魔教的人是壞人嗎?”
陸清風(fēng)一身正氣回道:“魔教中人,無惡不作,豈是一個“壞”字能形容!”
陸清風(fēng)帶著小雪海離開了街道,慢慢消失在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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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陣光芒劃破漆黑的天際,一把鋒利的寶劍,刃如秋霜,迫不及待地將白府上下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斬殺。
寒光劍影,不見人影,屠戮仍在繼續(xù),空氣中彌漫著血腥之味。
白老爺和白夫人被一劍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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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
陸清風(fēng)和小雪海正在用早膳,白粥,咸菜,饅頭,二人吃得正香,陸清風(fēng)聽見隔壁桌的客人正在議論城中發(fā)生的大事。
客人:“聽說了嗎?昨夜名門正派白氏一家被滅了門,白家上下二十幾口,無一幸免,簡直慘不忍睹?。 ?p> 客人:“我聽說鎮(zhèn)守在白府地牢里的寒情劍也消失了!”
客人:“這種慘絕人寰的殺人手段,也只有魔教的人干得出來!”
客人:“寒情劍消失,看來這天下又要動蕩不安了……”
陸清風(fēng)急忙掏出銀兩放在桌上,說著:“雪海,我們走!”
小雪海不解道:“爹爹,我還沒吃飽呢?”
陸清風(fēng):“包起來,路上吃?!?p> 小雪海掏出手帕將桌上的饅頭包裹住,跟隨陸清風(fēng)一同離開客棧。
陸清風(fēng)二人來到白府,只見門前擠滿了看熱鬧的人,街坊鄰居們正在議論紛紛。
領(lǐng)居:“白家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怎會遭此滅門之禍!”
領(lǐng)居:“太慘了!”
官府戒嚴(yán)攔截眾人,不準(zhǔn)任何人進入白府,官員對著門前圍觀的眾人喊到:“官府辦案,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陸清風(fēng)見狀,略施法術(shù)將所有人定住,帶著小雪海順利潛入白府。
白府院內(nèi),目之所及,尸橫遍野。
這時,一個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院中傳來,小雪海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女童趴在尸體上痛哭。
小雪海站在女童身后輕聲安慰道:“人死不能復(fù)生,別哭了?!?p> 女童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小雪海。小雪??吹搅艘粡埐紳M淚痕的熟悉的面龐,那一瞬間,小雪海心中一動!眼前的女童不就是昨天在街上送他泥人給他錢財?shù)哪莻€?果然如陸清風(fēng)所說,他與這個女童命中有緣,二人再次相遇,卻跟初次相遇的美好相差甚遠(yuǎn)。
看見突然出現(xiàn)在院內(nèi)的兩個陌生人,小如意驚恐地往后退了退,顫抖地說出幾個字:“你們……你們是何人?”
陸清風(fēng)輕聲說道:“我們是從蜀山來的,我與白兄過去有過一面之緣,白府發(fā)生此等大事,貧道特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小如意問道:“你們知道是誰殺了我全家嗎?”
陸清風(fēng)篤定道:“我雖未親眼所見,但這種慘絕人寰的手段,也只有魔教中人能做得出來!”
小如意淚眼模糊地看著陸清風(fēng)問道:“什么魔教?”
陸清風(fēng)字正腔圓道:“神陽宮!”
小如意:“神陽宮?我要殺了他們,為我白家報仇!”
陸清風(fēng)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小如意,心里正在嘀咕著什么:“這孩子雖為女子,卻骨骼清奇,實乃百年難遇修道習(xí)武的好苗子?!?p> 小如意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仙風(fēng)道骨的陸清風(fēng),貌似盤算著什么?
陸清風(fēng)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如意:“白如意?!?p> 小如意見陸清風(fēng)絕非凡人,說不定是什么武林高手,絕世高人,于是聰慧的她突然跪下,連聲向陸清風(fēng)磕頭拜師:“求道長收我為徒!求道長收我為徒!”
陸清風(fēng)頓感無措!
小雪海靈機一動,拽著陸清風(fēng)的衣袖說著:“爹爹,你看她全家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怪可憐的,蜀山派乃名門正派,豈能見死不救?”
小如意磕頭如搗蒜:“求道長收我為徒!求道長收我為徒!”
陸清風(fēng)問道:“白如意,我問你,你為何想拜我為師?”
小如意:“我想學(xué)武功,學(xué)本領(lǐng)!”
陸清風(fēng):“你為何要學(xué)本領(lǐng)?”
小如意:“為了給我爹娘報仇,給白家二十七口人報仇!”她攥緊拳頭,渾身顫抖!
陸清風(fēng):“你現(xiàn)在一肚子的仇恨,滿身的戾氣,和殺害你全家的魔教惡徒有何分別?若想拜我為師,入我蜀山劍派門下,一定是為萬世開太平,維護天下正道,守護天下蒼生,而不是一味的想要報仇,這樣的人是不配為我蜀山派弟子的!白如意,你可懂我說的話?”
小如意:“如意懂了,我學(xué)了本領(lǐng),一定會像您說的那樣,維護正道,守護蒼生的!”
陸清風(fēng):“你先起來?!?p> 小雪海開心地笑了:“爹爹,你答應(yīng)收她為徒了?”
陸清風(fēng)意味深長地點著頭。
小雪海:“太好了,我終于有小師妹了!”
小雪海開心地來到白如意面前說著:“白如意,我叫陸雪海,是你的師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師妹,今后不管發(fā)生何事,都有我護著你!”
小如意:“陸雪海?”
小雪海細(xì)心地為小如意擦拭臉上的淚痕,然后又遞給她一個用手帕包好的饅頭:“給你!”
小如意看著饅頭愣住了。
小雪海:“吃飽了才有力氣報仇!”
小如意的眼神頓時變得堅定起來。
陸清風(fēng)看著滿地尸體,不知從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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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白府后事,小如意在父母的墓碑前磕了三個響頭,并在內(nèi)心暗下決定:“爹,娘,我一定會找到兇手,為白家報仇雪恨!”
隨后,陸清風(fēng)拉著小如意和小雪海的手離開白府。
小雪海:“爹,我們要回去了嗎?”
陸清風(fēng):“怕是這座江湖要出大事,立刻啟程回蜀山?!?p> 小雪海:“爹,我還沒好好游歷一番?!?p> 陸清風(fēng):“雪海,不許胡鬧!”
小雪海:“知道了……”
三人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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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寒情劍消失后,正邪各路門派因追奪寒情劍展開爭斗。小樹林里,分不清正邪的兩隊人馬正在廝殺,劍氣橫飛。
一個帶頭的蒙面黑衣男子領(lǐng)著一隊黑衣人馬前來,他露出鷹一般的眼睛盯著兩隊廝殺的人馬。這時,蒙面黑衣男子一聲令下:“今日,你們?nèi)嫉盟溃 ?p> 蒙面黑衣男子手指一動,手下開始上前殺人,直至死傷遍地。
蒙面黑衣男子從死人手里取出寒情劍,仔細(xì)查看:“又是假的!”
手下們低著頭不敢作聲!
蒙面黑衣男子問道:“找到白氏后人了嗎?”
手下:“還未得到白氏后人的確切消息?!?p> 蒙面黑衣男子下令:“得寒情劍者得天下,把消息放出去,我讓要整個江湖,人盡皆知!”
手下們異口同聲:“是!”
蒙面黑衣男子將假的寒情劍焚化成一股黑煙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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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陸清風(fēng)等人回到了蜀山派,小如意正式行了拜師禮,列入門墻。
小如意體態(tài)端正,服飾整潔,表情莊敬,步入大殿。先是叩拜蜀山派神位,雙膝跪地,九叩首;然后拜陸清風(fēng),三叩首;接著拜二位長老,先后向陸清云和陸陽明行禮。
陸清云看著白如意說:“禮成!白如意正式成為我蜀山劍派第十八代掌門人座下第七入門弟子?!?p> 小如意開始依次向各位同名師哥行禮。
流云看著小如意說:“蜀山派大弟子流云?!?p> 小如意向流云行禮:“大師哥有禮?!?p> 簡游看著小如意說:“蜀山派二弟子簡游?!?p> 小如意向簡游行禮:“二師哥有禮?!?p> 子鳶看著小如意說:“蜀山派三弟子子鳶?!?p> 小如意向子鳶行禮:“三師哥有禮?!?p> 瑤華看著小如意說:蜀山派四弟子瑤華。”
小如意向瑤華行禮:“四師哥有禮。”
青余看著小如意說:“蜀山派五弟子青余?!?p> 小如意向青余行禮:“五師哥有禮。”
天宇看著小如意說:“蜀山派六弟子天宇?!?p> 小如意向天宇行禮:“六師哥有禮?!?p> 小雪海看著小如意說:“蜀山派第七弟子陸雪海。”
小如意聞聲遲疑,抬頭一看,小雪海得意揚揚地站在她面前。
小雪海:“快叫我七師哥?!?p> 小如意笑盈盈地給小雪海作揖:“雪海小師弟。”
幾位師哥們?nèi)炭〔唤?p> 小雪海:“如意,叫我七師哥?!?p> 小如意:“雪海,你該叫我七師姐才對?!?p> 小雪海不依不饒地追著小如意滿地跑:“七師哥!”
小如意:“七師姐!”
天璇殿內(nèi),眾人笑呵呵地看著兩個孩子打鬧。
小雪海追著小如意從天璇殿一直到蜀山派各處,再到后山的十里桃林,兩人就這樣追著打鬧了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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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后。
白如意為了精進武功,不受打擾,搬到了后山的如意閣,日夜苦練。
成年后的陸雪海一襲青白紗衣臨風(fēng)而飄,一頭長發(fā)傾瀉而下,白衫如花,長劍勝雪,說不盡的俊美清雅,高貴絕俗。
陸雪海飛身前來,與白如意在如意閣上空擦身而過。
成年后的白如意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女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個飛身從空中旋轉(zhuǎn)飄落,一招一式,仙氣逼人。
陸雪海:“七師姐,幫我試試新法器?!?p> 白如意很是挑剔,目前尚無趁手的法器,但功法劍術(shù)卻在陸雪海之上,幾招下來,白如意故意敗給了陸雪海:“雪海,我輸了?!?p> 陸雪海得意道:“我都快贏得沒意思了?!标懷┖J掌鸱ㄆ?,來到白如意身邊問道:“七師姐,我的醉心劍如何?”
白如意:“看來你在師父面前沒少花功夫,師父他老人家居然把這么厲害的法器都給了你?!?p> 陸雪海:“倒也沒花什么功夫,我靠本事求來的?!?p> 白如意與陸雪海二人相視一笑。
陸雪海:“七師姐,我親自下廚做了兩樣新菜式,拿來給你下酒,還有你喜歡的桃花釀。”
白如意:“明明是自己想喝酒才來我如意閣,擾我清修。”
白如意趁機搶走陸雪海手中的酒,倒入口中。
陸雪海:“我的桃花釀,你給我留一口?!?p> 白如意從地面飛向空中:“雪海,來追我呀!”
陸雪海飛身去追白如意:“追上你,叫我一聲師哥如何?”
白如意不以為然。
自打白如意入蜀山派之后,陸雪海就很少再去找其他的師哥玩了,大部分的時間都和白如意膩在一起,十四年的成長,二人相互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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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桃花盛開的時節(jié),十里桃林,十里桃花,灼灼芳華。
桃樹下,白如意正在為陸雪海束發(fā)。
白如意烏黑的頭發(fā)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fā)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fā)冠中,從玉冠兩邊垂下綠色絲質(zhì)冠帶,腦后發(fā)髻系著一個流花結(jié)。她微微一笑,那絕塵的美麗,如此驚心動魄的魅惑,只看一眼,便已萬年。陸雪海長若流水的發(fā)絲帖順在背后,他微仰著頭,喝著桃花釀。微風(fēng)拂來,二人的衣和發(fā)飄飄逸逸。
陸雪海突然問起:“七師姐,你還在想報仇的事嗎?”
白如意說著:“最近我娘總是出現(xiàn)在我夢里,她連我的名字都還沒有喊出口,就被一劍封喉,我娘的血濺了我一身,血濺到我臉上,還有余溫……”
陸雪海心疼地說著:“七師姐,我知道有些傷痛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忘記,若是你有報仇的計劃,一定要告訴我,萬萬不可擅自行動!”
白如意點頭道:“好,我未來所有的計劃,都把你加上?!?p> 二人會心一笑。
誰曾想,十四年平靜的生活,突然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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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fēng)高,荒野之上,幾名身穿白衣的正教中人為搶奪寒情劍相互廝殺,寒情劍拋向空中之時被蒙面黑衣男子趁機奪了去。
蒙面黑衣男子號令手下對白衣劍客們展開殺戮:“殺!”
一盞茶的功夫,白衣劍客們就被這群蒙面黑衣人悉數(shù)消滅。
黑衣男子問手下:“有白氏后人的下落了?”
手下:“回稟大祭司,白氏后人在蜀山派!”
蒙面黑衣男子終于扯下面紗,露出廬山真面目,他就是神陽宮大祭司夜長生。
夜長生將假的寒情劍化為黑煙飄散,他的嘴角掛著一抹邪笑,自言自語道:“白氏后入,終于讓我找到你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