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云道:“情報上說很可能是之前礦場事變后,逃竄流浪在外的那批獸人。地點是楓林鎮(zhèn)附近的狼虎山,那里已經(jīng)有三個樵夫遇難了?!?p> “那還等什么?我們走啊?!?p> 一聽殺獸人,特別是殺之前從礦場逃走的獸人,黃興明顯地激動起來。雖然他嘴上不說,但齊云知道,他其實還是很愛他老婆的,想為她報仇。
“王龍文大人說讓你們下午再出發(fā)?!彼腿蝿?wù)過來的人道:“據(jù)說是有新人和你們一起行動。”
齊云點頭,“好的。”
李一申請建造守夜人礦場分部,初衷是借助守夜人的資源,保護礦場。守夜人這個組織不是什么善男善女,你從它那里獲得利益的同時,也得履行相對應(yīng)的義務(wù),這也是齊云他們近期不時會接到守夜人任務(wù)的原因。
當(dāng)然,若是要守護礦場,以免之前礦場事變的情況再次發(fā)生,僅靠齊云,李一和黃興三個人是不夠的。
事實上,勞碌命王龍文近期一直嘗試招攬合格的新人。但,這年頭招攬人才實在太難了。
齊云估計這個新人就是王龍文招攬的,就是不知道這個新人怎么樣。有實力,上來就能當(dāng)同伴?還是有潛力,不過宛若一張白紙?
......
下午大概兩點的時候,齊云和黃興在礦場外見到了這個新人。新人與想象中的樣子,差得有點大。
毛發(fā)旺盛,小眼睛,眉毛淡得幾乎看不見。身材矮小結(jié)實,身著一襲黃色僧袍,手上拿著一把比他個子還高的大斧頭。
黃興驚訝道:“和尚?”
“我不是和尚,我叫錢林,是一個流浪者。接下來,我們會一起行動。如果你支付我十塊普通血石,我會全程保護你們。”
......
一番詢問過后,齊云才知道這根本不是什么守夜者新人。
流浪者,顧名思義就是四處流浪的人,誰給錢幫誰做事,也叫雇傭兵。而他,也根本不是王龍文叫來的,而是李一花錢請過來的。
錢林道:“李大人出錢,只說了讓我和你們一起任務(wù),但這并不包括我要保護你們。所以如果你們等會遇到什么危險,我是不會幫你們的。除非,給錢。”
黃興氣笑道:“就你?”
他拍了拍齊云的肩膀,“知道這位是誰嗎?曾經(jīng)在上百只獸人的圍攻下,七進七出。那些獸人一個個高大威猛,狼牙虎爪??晌疫@兄弟,就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錢林“哦”了聲,“那他不用。”說完,直直看著黃興。意思很明確,他不用保護,你用。
“嘿,我這暴脾氣。”黃興卷起袖子,似乎是想單挑,然后被拉住了。
“有說法?”他悄聲問道。
齊云微微點頭,“有點。”氣血旺盛,而且是李一找來的人,肯定不會差到哪里去。
黃興默默放下剛卷起的袖子。
錢林道:“這樣吧,初次見面,就收你八塊血石吧。不過事先說好,這價格只限這一次......”
“淦!”黃興罵了一句臟話,丟出一袋血石,“看到?jīng)]有,多少血石我都付得起。老子不是沒錢,只是不稀罕你的保護,懂嗎?”
“懂了?!卞X林蹲下,把袋子里的血石倒出來,一顆顆的數(shù)。數(shù)了兩遍后,他出聲道:“總共十八顆,能保護你兩次。不用怕,你付了錢,我會保護好你的?!碧熘?,他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有多認真。
......
一行三人,趕了兩個時辰的路,從下午走到快黃昏,都沒趕到任務(wù)地點。
黃興累得氣喘吁吁,“為什么我們要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執(zhí)行任務(wù)啊,這個叫楓林鎮(zhèn)的地方,好像不是我們管轄的吧?日照城守夜人,不是比一般地方還多一隊守夜人嗎?怎么還要我們???”
慶國王朝的守夜人,一般執(zhí)行的是一城一隊的制度。越是重要的城池,負責(zé)守護的守夜人隊伍實力就越強勁。
但有兩種地方的城池會特殊,一個是守夜人總部所在的慶國王朝首都不落城。另一種,則是這種和獸人囚禁地相鄰的地方。
比如日照城就有兩隊守夜人,一隊是由戚偉光帶領(lǐng)的,負責(zé)監(jiān)視隔壁的獸人。另一隊則是由獨孤凌云帶領(lǐng)的,負責(zé)整個日照城的防護工作。
“不曉得。”齊云微微搖頭,“我也覺得奇怪啊?!?p> 他們所在的礦場分部,是在礦場遭遇襲擊后新成立的,初衷是保護礦場,領(lǐng)土管轄范圍很小。像楓林鎮(zhèn)這么遠的地方,雖然隸屬日照城領(lǐng)土范圍,但肯定不在他們管轄范圍之內(nèi)。
錢林一臉認真地對黃興道:“放心,再遠的地方,我也會保護好你的?!?p> 冷不丁的一句,黃興渾身起雞皮疙瘩。
齊云卻忍不住笑出了聲,“多浪漫的一句話啊?!?p> ......
抵達楓林鎮(zhèn),就意味著距離目標地方不遠了。根據(jù)任務(wù)卡上記載,那幾個樵戶死的地方,就在楓林鎮(zhèn)附近的狼虎山上。
幾個樵戶慘死,鎮(zhèn)上官府無能為力。這事情在楓林鎮(zhèn)鬧得沸沸揚揚的,齊云等人路過一個茶館,一人喝了杯茶后,輕松問出狼虎山的具體方向。
繞過山腳下衙役的攔截,齊云等人來到狼虎山半山腰,“好了,就在這待著吧。守株待兔,看能不能逮住那只畜生?!彼麄儧]有人會主動捕獲獸人的氣息,只能干等。
“不行吧。”黃興提出質(zhì)疑,“之前出事的所有樵戶都是一個人的時候死的,咱三,它怕是不敢出來?!?p> 說著,黃興轉(zhuǎn)頭望向錢林,“要不你扮演一個落單的樵戶,一個人在這里打柴?!彼紲蕚湟浴耙驗槟阌懈樱粗耖詰簟钡恼f法,來回答錢林“為什么”這三個字。
但錢林沒有問這個問題,他直接問了句,“我要怎么做。”
“就演樵戶啊,不會演嗎?很簡單的,你就在那砍柴就行了。砍柴,你總會了吧?”黃興說著,做了個揮舞斧頭的動作。
“這個我會,在寺廟里的時候,我砍過柴。”錢林道:“可是,就砍柴嗎?”
寺廟待過,所以還說你不是和尚嗎?......黃興翻了個白眼,“等有獸人出來的時候,你就拖延著,等我們過來一起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