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醒醒，醒醒。”程玉安睡的正香被秦染秋搖醒。
“大晚上的不睡覺，作死啊?！边@幾天天氣特別糟糕，程玉安給劇組放了幾天假。
“走，我?guī)憧春猛娴娜??！鼻厝厩锢鸪逃癜病?p> 程玉安穿上衣褲，又裹上特色軍大衣，跟秦染秋出門去了。
看看表，才六點不到，外面黑黢黢一片。
“這大早上的天都沒亮，干什么去啊。哎，你們也在啊?！?p> 周公子和楊容也在。
兩人也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站在冰天雪地里哈氣跺腳。
主意是周公子想的，她打聽到附近有冬捕活動，說是今年最后一網(wǎng)魚了，便興沖沖地想跑去看。
“這月份了還有冬捕嗎？”程玉安也來了興趣。
“有，不過是個小規(guī)模的冬捕，比不得查干湖那樣的規(guī)模。”
“沒事，小規(guī)模就小規(guī)模，漲漲見識也好?！?p> 秦染秋開著劇組的面包車顛顛地過來，三人上車。
程玉安坐在副駕駛，兩個姑娘坐在后排。
周公子縮著腿坐在后面：“我打聽了，他們7點鐘下網(wǎng)，咱們現(xiàn)在去正好趕得上?！?p> “我還沒看過冬捕呢?！睏钊葙嗽谥芄由砩?。
“你滇省人，上哪看冬捕去。”主駕駛上的秦染秋說道。
四人顛簸了四十多分鐘才到目的地，遠遠地朝湖面望去，能看到點點火光和輕微的吆喝聲。
四人全副武裝，帽子口罩大衣棉襖，裹得嚴嚴實實的。
“大哥，還記得我不？”周公子摘下口罩跟一個大漢說道。
“哎，你來了。我還以為你前幾天是開玩笑呢?！贝笫逍Φ?。
“我?guī)遗笥岩黄饋砜?，咱什么時候下網(wǎng)啊?！敝芄訂柕?。
“快了，再有半個小時吧?！贝笫遐s著一匹拉網(wǎng)的馬，“你們沒吃吧，先去吃點東西，吃完差不多就有熱鬧看了?！?p> 冬捕現(xiàn)場附近有很多本地飯莊，四人隨便找了一家吃面。
“來看冬捕的吧？”老板娘端上四碗面。
“嗯。”周公子摘下口罩準備吃面。
“哎，哎，哎！你不是那誰嗎？！”老板娘認出了周公子。
“那誰，周……周什么來著?！洞竺鲗m詞》《橘子紅了》是你演的不？”老板娘很激動。
周公子笑道：“是我演的?！?p> “我老喜歡看你演戲了。你咋來了呢？”
“我在附近拍戲，聽說這兒有冬捕，就來湊湊熱鬧?！敝芄又噶酥赋逃癜驳热耍斑@些都是我們劇組的，一起來看看。”
“我跟你們說，我們這兒的魚可好了，來了高低得嘗嘗。我老公也參加冬捕，中午別走了，在我這兒吃飯?！?p> 幾人吃過早飯，剛放下碗筷，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宦曔汉龋骸跋戮W(wǎng)嘍?。?！”
“快走快走！”老板娘都不等他們結(jié)賬，就催促著眾人趕緊離開。
程玉安撂下一張大鈔帶著眾人就往外跑。
冰面上的人圍成一圈看下網(wǎng)，一根長長的引繩木桿被緩緩放入水下。
引繩桿要穿過兩百多個洞，才能到達出網(wǎng)口。
程玉安一行四人看著透明冰面下引繩桿慢慢地游動，千米長的漁網(wǎng)被拖入水中。
四人都是第一次看冬捕，對每件東西都很好奇，程玉安說道：“你們說，我要是也拍一部《海底總動員》，能不能干過皮克斯？”
秦染秋、周公子和楊容三人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不說話。
程玉安縮了縮脖子：“我就說說嘛，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程玉安知道憑借現(xiàn)在的技術(shù)條件和市場，國內(nèi)做不出《海底總動員》這樣的電影。
但程玉安還是一邊看下網(wǎng)一邊說：“我說真的，以后動畫電影絕對能撬動很大的票房?！?p> “動畫片都是小孩子看的，能賣多少票房?！鼻厝厩镎f道。
別說現(xiàn)階段了，就是一二十年以后，依然有很大一群人認為動畫片是給小孩子看的。
“有給小孩子看的動畫片，也有給大人看的，去年的《海底總動員》就是一部老少咸宜的動畫片。不然它能在全球賣到9億票房去？
“而且你看哈，就算是拍給小孩子看的動畫片，小孩子不可能自己買票進電影院吧，他想看，就必須有家長帶著去，這樣就至少能賣兩張票。小孩子嘴饞，影院零食飲料還可以多賣一份，動畫片的玩偶周邊什么的，也能賣一份，這樣算下來，動畫片有很大的賺頭?！?p> 程玉安嘰嘰喳喳說了一大通，周公子來了一句：“連小孩子的錢你都騙?！?p> 程玉安：？？？
一直到中午11點多，漁民們才開始張羅著收網(wǎng)。
五匹馬拉著絞盤吱吱呀呀的轉(zhuǎn)著。
千米長的漁網(wǎng)也被慢慢拖上冰面。
楊容站在一旁看：“怎么沒魚啊?！?p> “再等等，哪有這么快?！敝芄釉谝慌越辜钡氐却?。
前面五六十米漁網(wǎng)都沒網(wǎng)到魚，出網(wǎng)口的大哥用鏟子往網(wǎng)上潑水。
“有了有了！”出網(wǎng)口的人大喊。
周公子一路小跑到出網(wǎng)口看：“真有了，你們快來看?！?p> 見出了魚，絞盤邊的漁民更用力地抽打馬匹。
一個小時后，漁網(wǎng)被全部拖出水面，眾人開始清理收獲。
“我看有十萬斤魚?！庇薪?jīng)驗老道的漁民看了一眼就給出了判斷。
冬捕現(xiàn)場同樣是魚市交易現(xiàn)場，魚剛一出水就已經(jīng)有人喊價了。
“給我幺200斤！”
“200斤也來這兒？你去批發(fā)市場好了。大哥，給我來3000斤?！?p> “豁！”程玉安一行人哪里見過這樣買魚的。
程玉安也興沖沖地擠上前，抓起一條大魚：“這魚怎么賣？”
“你要多少？”
“我就要這條。”
“你跟我倆鬧呢，一條你來湊什么熱鬧，趕緊走，送你了。那哥們兒，你真要3000斤吶？”
程玉安喜滋滋地拖著自己的魚離開人群。
“相機帶了嗎？”程玉安問秦染秋。
“當然帶了?！鼻厝厩锱呐目姘?。
“來給我照一張，這是我今天的成果?！背逃癜脖鹱约旱聂~。
“這不你蹭來的嗎，下網(wǎng)收網(wǎng)有你什么成果?！敝芄釉谝慌匝a刀。
“我在一邊給人大哥加油了?！背逃癜埠裰樒ぃ皝?，照一張?！?p> 其他三人隨后也一人買了一條魚，不過沒程玉安運氣好，他們?nèi)齻€人付了錢。
冬捕的魚講究現(xiàn)宰現(xiàn)吃，四個人帶著自己的魚回到早上吃面的飯莊。
“來，大姐，麻煩給做一桌全魚宴，具體怎么做你安排?！背逃癜舶阉臈l魚都交給老板娘。
“好嘞，我家做魚最好了，今天讓你們嘗嘗最地道的東北菜?！?p> “多放辣椒，香！”
“放心，給你們安排得明碼兒的。”
疑似風月
快入冬了，寫一章應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