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欽是南海地頭蛇,與其交好對他百利而無一害,如今敖欽百般示好,他自然也要接著。
況且,都說‘莫道龍王無寶貝’,他如今沒了時刻伴身的生死壓力,心情放松之下,也是對其頗為好奇。
“哈哈哈!好說!好說!道友若來,些許吃食水酒,不過小事爾。”
太虛的一番舉措,讓敖欽很是滿意,如今右手撫過頷下龍須,心情極是美好,大感一番等待沒有白費。
忽地,敖欽心中一動,卻是想見了前幾日所見所聞。
“前些時日見道友座下缺乏人手,恰好,小龍有一庶出女兒,若是跟人族年齡對比,恰好是二八之齡。
左右,我那女兒天資愚鈍,不通政務,讓小龍好是頭疼。
如今道友缺乏人手,不若先將其收入門下。若是用的趁手,便讓她在道友這里做個幫手,若是用之不慣,打發(fā)其回來,小龍在為她謀劃便是?!?p> 說罷,敖欽也沒等太虛聞聽其言正兀自一臉愕然,還沒反應過來。
只是向著一旁的玄都、姬棄打了個招呼,便轉身駕云而回南海龍宮去了。
“哈哈,你小子,倒是艷福不淺,前有凰女喂果,后有龍女捧蕭,真是好不自在??!”
眼見敖欽已走,太虛還是一臉茫然沒有反應過來,玄都不禁上前拍了拍太虛,樂呵呵道。
敖欽沒有與他和姬棄多言交情,這在玄都意料之中,他與姬棄,洞府都在東方,平日里甚少踏足南海,按龍族的關系網來說,交好他二人,是東海龍族的事情,
是以,敖欽只要不惡了他二人,其他的,一概不管反而是對他來說是最好。
只是,看著敖欽臨走之時的一句言語便將太虛整的一愣一愣的,玄都反而頗覺有趣。
“小子,你在外怎么亂來老祖我管不著,可你必須得記住,你將來的血脈嫡系正統(tǒng),只能是如賢兒、悅兒等純血人族,否則,他日老祖我若聽到你小子將血脈不純的子嗣扶為嫡系,老祖我第一個不饒你?!?p> “這都什么跟什么??!”
眼見著玄都嘲笑,姬棄一本正經的說教,太虛感覺自己真的好冤枉。
“我真的跟大鳳、二鳳沒有絲毫逾越??!龍王送女,我也沒說要收?。∫膊恢@龍王怎么想的,盡然能將親生女兒送與他人為俾?!?p> “你若真的跟那兩女沒有絲毫逾越,可敢對天道發(fā)誓,自證清白?”
“哈哈!”
太虛尷尬一笑,見玄都一臉我相信你,你快些發(fā)誓自證清白的誠摯表情,太虛心里都快將其罵死了。
果然,他的眼光一直都是雪亮的,這個道貌岸然的大師兄,果然是個蔫壞蔫壞的混蛋。
“天道平日日理萬機,些許小事,還是不必麻煩天道為好。”
“呵呵,你小子,敢做不敢當,不就是收個侍妾么?這在我人族有何說不出去的?何必遮遮掩掩這般小家子氣?”
玄都論及跟腳也是人族,還是第一代先天人族,是女媧親自捏出來的哪一批,如今自稱人族,名正言順正正好。
“哈哈,這不是我看妖族大都遵循一夫一妻,不好意思被他們比下去嗎?”
太虛所言確實是真的,由于妖族立族之時,女媧、羲和等眾多強勢女神的存在,以及帝俊、伏羲等也是妖中君子,所以在妖族之中,一夫一妻即是制度也是常態(tài)。
不過,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妖族之中害群之馬也不在少數,即使在妖族昌盛,文明大興之時,一夫多妻也時有發(fā)生。
到了現在,妖族沒落,遵守一夫一妻制度的妖族也是在本能的驅使下,越發(fā)的不斷減少了。
“你小子,我等堂堂人族,自有風骨,何必去學那等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不過是收些侍妾而已,大可不必如此遮掩,只要不將其所生子嗣立為嫡系,便可了?!?p> 一旁姬棄見太虛還是一臉扭捏不愿承認,心中頗有些氣憤,堂堂人族,怎能去學妖族?那樣一來,豈不是跟禽獸等同了?
一夫一妻多好?學學這等妖族優(yōu)良制度不好嗎?連這都比不上人家妖族,豈不是禽獸不如?
這番話太虛沒敢說出來,他自己所作所為就站不住腳,又如何去反駁姬棄、玄都兩人的觀點?
站在前世的道德制高點去說?
別鬧了,哪有用‘前朝的劍去斬本朝的官’這樣荒唐的道理。
“還有,老祖我提醒你一句,那南海龍王送來的龍女,不論合不合你心意,都不要給人家送回去,知道了嗎?”
“這是為何?我欲與那敖欽交好,縱使他自己不在意庶女,可我總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收下吧?
這倘若日后那敖欽回過味了,反悔了,我不是因小失大,憑白惡了那地頭蛇?”
“你??!怎么該明白的時候不明白,不該明白的時候卻是對啥都門清?”
姬棄看著太虛臉上的不解,心下大為搖頭。
說起來,太虛在他諸多子孫里,已經算是最為出色的一個了,要不然,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提供幫助。
那么多子孫,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事分輕重緩急,只有幫助最出色的子孫更快成長起來,才能庇護更多的人安全成長。
“你想想,你身為太清嫡傳,立府在這南海之中,日后必將會是這南海舉足輕重的一大勢力。
可你門下呢?
那風麒麟與你有師徒之緣;兩只火凰是你小子的貼身侍妾,這上古三族有兩族在你身邊都有純血族人。
如此一來,你讓那敖欽如何去想?”
太虛聞言,皺了皺眉,他之前是從未往這面想過,一來他收風奇等人都是機緣巧合下碰巧了的。
二來,他的背景已經是很堅固牢靠了,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去借用麒麟、鳳凰這兩族的力量。
可現如今聽姬棄一番講解,太虛卻是知曉,自己之前想的確實是有些片面了。
正如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
換了誰,看著一方強人枕邊人與弟子,都是與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這心里都得七上八下,膽顫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