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悄悄的將袖筒當中的電棍收了起來,看了一眼還在那里喋喋不休的馬嘉,心里邊尋思著,就這貨這腦子,到底是怎么在這混亂的環(huán)境當中活這么大的?
難道是因為心大?
“默哥兒,你要相信我,我的心是向著你的!”
蕭默不耐煩的擺擺手說:“別墨跡了,趕緊走。”
他是真的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老爹胸脯拍的震天響,結(jié)果還整出這個幺蛾子。要是等會兒李文勝后悔了,想要給蕭默來個胸口碎大石,那真是連個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就現(xiàn)在這廣州府的官場,已經(jīng)黑的比自家專門用來退豬毛的大黑鍋還要黑。像他老子這種官場老油子都有隨時被坑的危險,更不用說他這個前世混外貿(mào)的商人了。
所以盡管有這么一個知事的閑職,蕭默也不打算混日子?;厝フ依系鶔靷€病假,該干嘛干嘛去了?,F(xiàn)在是什么時候?明朝!星辰大海才應該是男人的夢想!
在這兒跟幾個流寇較勁?想想都覺得掉價。
正在蕭默思緒飄飄忽忽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位女子,只是瞟了一眼就讓蕭默感覺驚為天人。
首先聲明,他絕對不是豬哥。由于工作的關(guān)系,前世也算是花叢中躺過的男人,什么大洋馬啦,揚州瘦馬啦,該騎的也騎過,該見的也見過。
但是看到眼前的這位女子,他還是不自禁的心狠狠的縮了一下。
心里邊直念叨,罪過啊罪過,一定是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就是個老色批,所以才會如此。
再看旁邊的馬嘉,此時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一臉呆相的看著女子,竟已經(jīng)拔不出眼來。
蕭默這才滿意,一定是他猜想的那樣!
李盈盈面對極具侵略性的眼神并沒有躲避,反而迎了上來,對著蕭默盈盈一禮,三分嫵媚之中帶著三分嬌羞,三分矜持,以及最吸引人的一分高貴。
“公子卓爾不群,廣州府日后定有公子的一方天地!”
女子說的有意思,蕭默也已經(jīng)放平了心態(tài),眼中有的只是對于眼前女子的欣賞,再無半分輕佻與癡相。
“小姐認識在下?”
李盈盈笑道:“奴家為廣州都司指揮同知李文勝之女李盈盈。公子陣前斬殺倭寇武士,震我華夏威名,奴家當為公子賀?!?p> 這話說的蕭默有些想笑。在他看來真不算是多大的事兒。倭寇本就是在小日子過的也不咋地的本子地混不下去跑過來霍霍大明王朝的混口飯吃的人渣。
正面戰(zhàn)場上小本子就不是大明王朝的對手,也就只能來欺負欺負武備松弛的南方沿海地區(qū)了。如果這都要大肆慶賀一番的話,那咱趁早關(guān)門歇業(yè)回家種紅薯吧。
額,回家種紅薯好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輕輕的晃了晃腦袋,也不知道是沒有適應這具身體還是怎么,現(xiàn)在蕭默的思緒每每會飄忽不定。
李盈盈察覺了異樣,說:“公子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蕭默笑了笑說:“打倭寇受了點兒傷,精神有些恍惚,休息幾日便無大礙,不礙事的。”
李盈盈聽此,臉上再現(xiàn)笑容,說:“如此甚好。如若公子不嫌棄的話,我家有祖上傳下來的秘制跌打損傷藥,對于筋骨損傷有奇效?!?p> 蕭默笑了笑說:“卻之不恭,那就謝謝小姐了?!?p> 李盈盈一笑,說:“今日我并未隨身攜帶,明日可好?明日城東湖心亭,小女子將藥膏帶與公子可好?”
“這個……”
蕭默本以為就是隨手接過藥客氣兩句,出門左轉(zhuǎn)隨手丟在垃圾桶里邊就完事兒。結(jié)果竟然還要明天約會見面?這是要干嘛?
難道我大明王朝的女子都是如此開放的嗎?
“公子很為難嗎?”
按理說看出蕭默不想去,李盈盈就應該就此打住,但是很明顯她并沒有這樣的想法,反而有一種乘勝追擊的感覺。
即便是腦子缺根弦的馬嘉,此時好像也回過味來了。
剛才李盈盈她老子玩兒了命的想要蕭默的命,現(xiàn)在李盈盈又跑過來玩兒了命的示好。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明顯還不只有一只妖!
馬嘉打圓場道:“李小姐您也看到了,默哥兒腿上還受著傷呢,行動多少有點兒不方便。您看,要不我去?打倭寇我也有一份?。 ?p> 說著還挑了挑眉,那惡心模樣,差點兒讓蕭默當場就吐了。
不過別看這招惡心,或許也正因為如此,李盈盈皺起了眉頭,遲疑了一下說:“是小女子考慮不周了,還請公子莫要怪罪。既如此,那便命下人將藥膏送至公子府上便好。小女子還有些瑣事,公子請自便?!?p> 說完,又是盈盈一禮,也不等蕭默回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馬嘉奇怪的看著李盈盈,說:“默哥兒,你看這娘們兒,走路都帶一陣香風,那小臉,那小腰,嘖嘖,咱們廣州左衛(wèi)可沒有這等天姿國色!”
蕭默轉(zhuǎn)頭看著馬嘉,說:“喜歡???”
馬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當然喜歡啦!”
蕭默說:“喜歡就去追?。∧阋獙W會追求自己的幸福啊騷年!”
一直大大咧咧的馬嘉聽到這話,一下子像霜打了的茄子似得,招招手叫過另外一副擔架來,躺在上邊,和蕭默并排走著,說:“默哥兒,我馬嘉別的本事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李盈盈??!廣州誰不知道指揮同知李文勝的姑娘國色天香?
那追求者,能成廣州府排到廣州左衛(wèi)去。
但是呢,直到現(xiàn)在,快二十了還沒有嫁出去。為什么?”
蕭默對此還真有興趣,配合著追問道:“為什么?”
馬嘉義憤填膺的說:“李家的人想的多唄!李家該用的辦法都用了,該走的路也都走了,該打點的也都打點了,但是呢,就是不能再進一步。
李老頭今年也快五十的人呀,要是再不能往前走,那就等著回去坐冷板凳吧!”
蕭默奇怪的說:“那這和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
馬嘉搖搖頭說:“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不過呀,看今天這個情況,李家多多少少想要用李盈盈牽住你。”
蕭默說:“只是李盈盈還是要臉的,不想把事情做的過于難看,所以你一激,她也就走了?”
馬嘉說:“應該是這么回事兒。管他呢,默哥兒,反正呀,就這女人,老弟還是勸你一句,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p> 蕭默抓起一個枕頭就沖著馬嘉扔了過去,笑罵道:“就你還撰文!我爹不是說你除了自己的名字屁都不會寫嗎?”
馬嘉接住枕頭笑道:“這不是在窯子里邊的時間長了嘛,學的?!?p> 蕭默直接讓馬嘉這個活寶給整不會了。頭一次聽說在窯子里邊還能長學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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