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莫明的有點(diǎn)萌
蘇明德眉頭一蹙,“蘇沐言!跟了容墨池脾氣見漲,敢對爸爸動手了?”
蘇沐言只想掙脫,急聲道:“你弄疼我了!你放開我,我不要把項(xiàng)鏈給你!”
蘇明德揪緊她的手臂,另一只手也伸過去,將她禁錮在身前,伸手往她脖子里摸去。
蘇沐言大驚,他竟然要強(qiáng)取!
她一咬牙,準(zhǔn)備踢他,突然聽見容墨池的喝聲響起,“放開她!”
蘇明德的身體一僵。
轉(zhuǎn)頭看到容墨池正站在門口,挺立的身軀在月色之下高傲凌人,一雙黑眸銳利地盯著他。想到自己在這個男人身上吃的苦頭,蘇明德秒慫,趕緊放開了蘇沐言。
得到自由,蘇沐言馬上跑到容墨池身后,揪住他的袖子。
容墨池垂眸,看了看握在他手臂上的纖細(xì)瑩白的小手,眼底閃過一抹滿意,大手覆上去在蘇沐言小手上輕按了按。
而后,他淡淡抬眼,冷聲對蘇明德說,“現(xiàn)在言言是我的人,我許你見她是給你們做了斷的,如果你再敢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不留余地?!?p> 蘇明德臉色難看至極,又怕又氣,但他現(xiàn)在一無所有,突然覺得又有了些底氣,光腳不怕穿鞋的!
他朝容墨池喊道:“我養(yǎng)了她十八年,你說要走就要走,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聽見這話,蘇沐言臉上現(xiàn)出鄙視,果真不能對舍棄過自己一次的人抱什么幻想。
容墨池臉上浮現(xiàn)一抹諷刺,“你還想怎么樣?”
蘇明德大著膽子說,“我這十八年在她身上的投資,你總得給我回報吧?”
容墨池嗤笑一聲,本想說,蘇明德欠他的錢還沒有還,就用那幾個億來抵蘇沐言得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的言言怎么只能值區(qū)區(qū)幾億?
他停頓一下,凜聲說,“法律上,父母把子女生下來,養(yǎng)育到十八歲是應(yīng)盡的義務(wù),言言還差一些日子才滿十八歲,所以,她在你的義務(wù)之外,不欠你的,哪里來的投資,更加不會給你回報,她將來要回報,也只能回報給我?!?p> 蘇明德咬了咬牙,“好?。⊙匝阅懵?,爸爸沒說錯吧,容墨池他把你弄到手是有目的的,他是要講回報的!你千萬不要被他一時的好迷惑,等他要回報的時候,恐怕連你的命也會要去,他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言言,你回來爸爸身邊好不好?”
蘇沐言面無表情,這種話,蘇千雪說過,任敏慎也說過,蘇明德又說,她現(xiàn)在聽著很不舒服。
她也徹底對蘇明德失望,沒有想到從小到大一直在她心里還算偉岸的父親,從不擇手段,窮途末路,到此刻的胡攪蠻纏,胡言亂語,形象崩的粉碎。
她冷淡地說,“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你今天來的目的我知道了,我不會把媽媽留給我的東西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再見!”
說完,她轉(zhuǎn)身往別墅里走去。
“言言!”蘇明德難過地喊了一聲。
蘇沐言頭也不回。
蘇明德咬了咬牙,不期然對上容墨池輕蔑的目光,他冷臉說,“容墨池,你霸占我的女兒,讓我們骨肉分離,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yīng)的!”
容墨池是個唯物主義,從不信這種玄乎的事情,否則,他早就不知道遭了多少報應(yīng)了,他冷瞥了蘇明德一眼,也進(jìn)了別墅,并喝令身后的保鏢,“關(guān)門!”
進(jìn)了廳,容墨池沒看到蘇沐言的身影,走到廚房門口問陳寅,“言言呢?”
“進(jìn)來直接跑樓上去了?!标愐D(zhuǎn)身看向他,“是不是蘇明德又提什么過分的事情了?我瞧著言言很不開心?!?p> 容墨池沒說話,轉(zhuǎn)身也上樓。
到了蘇沐言房門口,他將耳朵湊近聽了聽,似乎沒哭,他伸手叩門。
“干什么?”她的聲音傳來,悶悶的,帶著一絲使性的味道。
容墨池唇角微彎,“你沒事吧?”
下一秒,房門被打開,她亭立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眼前,嘴唇微翹著,抬眼看著他,“沒事啊?!?p> “他來找你做什么?”他遲疑著問。
蘇沐言覺得也沒有什么可對他隱瞞著,伸手隔著衣服布料按著心口的項(xiàng)鏈說,“他讓我把媽媽留給我的項(xiàng)鏈給他,我不給,他就急了?!?p> 容墨池眼眸一凝,定格在她手腕的紫痕上,一把將她的手抓過,冷聲說,“該死的,這是他弄的?”
蘇沐言愣了一下,這人的關(guān)注點(diǎn)怎么是跳躍的?
她瞧了瞧自己手腕上青色的箍痕,她還沒注意到。
“沒事。”她笑了笑。
容墨池聲音更冷,如同結(jié)了冰霜,“剛才我應(yīng)該讓人把他扔出去!”
蘇沐言試圖將胳膊從他手中抽回,輕聲說,“真的沒事,我都不疼?!?p> 容墨池不肯松手,又仔細(xì)地瞅了瞅那道青痕,“得上藥。”
說完,他放開她,轉(zhuǎn)身出去了。
蘇沐言撫著自己的手臂,瞧著原先的青痕下,新出的一道淡青色的痕跡。
大佬,你自己也很用力好不好?
沒過一會兒,容墨池拿著一瓶藥進(jìn)來了,直接將她拎到床邊按下,抬起她的手腕在青痕上擦藥。
藥膏抹上去涼涼的,蘇沐言輕咬了嘴唇。
抹好,他突然又抬起她的手腕,仔細(xì)辨認(rèn)著另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這里怎么回事?”
蘇沐言生無可戀狀,“......”
此刻容墨池迷惑的樣子莫明的有點(diǎn)萌,她有些不忍心說出是他剛才生氣那一下子給勒的,免得他神經(jīng)起來連自己也罵,她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撫著那處說,“沒事,你看花眼了?!?p> *
媒體和新聞上突然都報道出一條消息——本市前著名企業(yè)家宋臻萬,被爆丑聞后因病去逝!痛惜,生前一個月出事,晚節(jié)未保!
別墅的沙發(fā)上,容墨池修長的身軀懶懶地靠在上頭,兩手捏著報紙看這條新聞。
陳寅與蘇沐言站在他左右。
容墨池看了標(biāo)題,又大致瞅了瞅內(nèi)容,而后合上報紙嘆了口氣,“世事無常,沒想到宋老先生就這么去了,我得過去吊唁一下,聊表心意?!?p> 蘇沐言愣了,大佬,人不就是被你給連擊帶氣,才死的嗎?
一旁的陳寅則特別感動的樣子,說:“容總能不計(jì)前嫌過去吊唁,宋家的人一定很高興。”
蘇沐言又一愣,這一對表兄弟的思維怕不是都異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