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政聿愣了一瞬,摸了摸被打的臉,有震驚卻沒有惱恕,司馬政聿看向夏末,“我對你沒有變,有些東西暫且不能告訴你而已?!?p> “你能同我生氣,我很高興?!?p> “瘋子!”
夏末看向司馬政聿,“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既然你不想說,我便也不再多問?!?p> “我們此時這般相處下去于你于我皆是有礙,今日回去,我會搬走我的物什,我想安靜呆段日子,每日我會按時都察院報道?!?p> 司馬政聿看著神色認真的夏末,思量再三,雖是不舍,但還是點頭,“好?!?p> 夏末深深嘆氣,隨即抱著驗尸匣子出了馬車,坐在周叔身側(cè)。
周叔趕著馬車,見夏末從里面出來了,不由愣了愣,方才自己也聽見了二人似有爭吵。
周叔挺喜歡夏末,為人謙和,也沒什么脾氣,對相處的人都挺好,也沒有階層鄙視,想著譽王這段時間也似心情不好。
周叔小聲提醒夏末,“這段時間,王爺似乎心情不好,好些日子不曾見他舒心笑過了?!?p> 夏末看了一眼周叔,“哦”了一聲。
回了譽王府,林內(nèi)官送來午膳,卻見夏末收拾好了物什,不由愣了愣。
“夏末,你這是要干嘛?”
夏末背著包袱朝林內(nèi)官笑了笑,“沒事,出府住些日子?!?p> 林內(nèi)官皺眉,“你昨日才回府,今兒的午膳都未吃,能去哪里住。”
夏末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司馬政聿,對林內(nèi)官淺笑,“西韋橫街去年我買了間宅子,想去住段日子?!?p> 林內(nèi)官眉頭緊鎖,十分不贊同,“譽王府住的好好的,出去住哪里有王府舒適。”
“王爺成婚時日無多了,聽雪閣需得重新搭理一番,我想出去住些日子?!毕哪┪⑿聪蛄謨?nèi)官。
林內(nèi)官噎了噎,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曾幾何時,二人互生情愫,自己也想或許二人有情人終成眷屬卻不知會是這樣的局面。
清河郡主確實是門第相符,但真論起來,王府眾人更喜歡夏末些。
聽聞清河郡主雖生得漂亮,脾氣并不是那么好,更則夏末與眾人相處時日更長久些,加之王爺待夏末本就不一樣。
整個譽王府,眾家丁、丫鬟、管事心底多少已經(jīng)當她是半個主子了。
林內(nèi)官見王爺不為所動,也很無奈,只得問夏末,“午膳已好了,要不吃過午膳后再走?”
夏末看了一眼譽王,搖頭,“不了,早些送回去,下午還需都察院報道?!?p> 林內(nèi)官嘆氣,“行,我差人駕馬車送你去?!?p> 夏末笑了笑,“好,多謝林內(nèi)官?!?p> 林內(nèi)官看了看一直低眸不語的譽王跟在夏末身后離去。
不一會兒,林內(nèi)官帶著午膳過來,“王爺,午膳好了?!?p> 司馬政聿揮了揮手,“撤下吧,吃不下。”
林內(nèi)官嘆氣,“王爺這是何必,我見你待清河郡主并無情宜,為何會是這般。”
司馬政聿抬眸看了一眼林內(nèi)官,“府中你繼續(xù)安排,事情會在那時前解決完,到時候還需用得上?!?p> 林內(nèi)官點頭,“好,那王爺吃些東西吧,這段日子,你都不曾好好用過膳?!?p> “撤下吧,我想靜一靜?!?p> 林內(nèi)官無奈撤下午膳,司馬政聿朝夏末所住過的耳房看去,隨即走進,推門而入。
耳房中沒什么變化,隨意變化是夏末日常所用之物,她曾入府帶來的東西全部帶走,入府后置辦的皆在房中。
司馬政聿不由苦笑,耳房中靜坐了半晌,司馬政聿起身回到書房,看著安靜的房間,“暗伊。”
隨后房中出現(xiàn)一個中年男子,“爺?!?p> 司馬政聿點頭,“派人暗中跟著夏末,她執(zhí)意離開,近來京中風云涌動,讓她離開也好。”
暗伊點頭,“是,暗伍在暗中,卑職今日會暗中加派人手確保夏末安全?!?p> “爺,已確認,紅嫣死于公孫歡之手,但兇器至今未尋到,丞相府暗中養(yǎng)了私兵,我們的人無法靠近?!?p> “派人散布出去,公孫歡與案子有關(guān),且已知兇器在何處,安插到相府的人可以啟動了,不能再等下去了?!彼抉R政聿眉頭緊鎖。
暗伊拱手一禮,“爺,已查清,入京武人現(xiàn)已有幾千之眾,其中首領(lǐng)已曾暗中于相府會晤,目前已知大部分動向?!?p> “繼續(xù)探查,切莫打草驚蛇,夏孝儒案的接觸人可查了?”司馬政聿沉聲向詢。
暗伊點頭,“查出了一些東西,趙王出事前,鄭貴妃曾召夏孝儒之妻鄭貴妃堂妹,鄭云入宮過,探查得知,鄭貴妃意為夏學士為首推舉趙王上位,但被拒絕,之后不久趙王身敗,夏府隨即便出了事?!?p> “也就是說,夏府傾覆背后或許有鄭貴妃的手筆?”司馬政聿皺眉。
司馬政聿隨即又想到,當日確是異常,“當時公孫賀曾領(lǐng)旨提夏府眾人離開,或許公孫丞相與鄭貴妃曾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暗伊看向司馬政聿,“爺,周河近來似乎回了西韋橫街。”
“既然他是做臨摹謄繪,定然不少臨摹樣本以及成品,差人及時都弄出來,最好人贓俱獲,把周河一并收押入獄。”司馬政聿看向暗伊。
暗伊點頭,“爺,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
“你下去吧,有動向隨時稟報?!彼抉R政聿疲憊的揉了揉雙眼。
沒一會兒宮中司馬逸的隨侍大監(jiān)來了譽王府,司馬政聿聽完司馬逸的口諭換了衣裳便立即起身入宮。
司馬政聿入宮后,正碰見司馬逸面色焦急的殿前等候,見司馬政聿來了,連忙迎了過去,“聿弟。”
司馬政聿看著面色焦急的司馬逸,連忙詢問,“怎么了?”
“父皇再次病倒了,御醫(yī)診斷乃是傷寒,浮氣流腫,故而四肢酸重這才忽然倒下。?!?p> 司馬政聿皺眉,“今日早朝父皇還曾露面,他還神明開朗怎的這般急促?可吃過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沒有,父皇膳食皆是由御膳房層層把關(guān),并沒有什么異常,中午與鄭貴妃用膳后忽然倒下的?!?p> 二人邊說邊朝里走去,“父皇還不曾去母妃的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