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腹黑首輔養(yǎng)成(30)
這一年的春節(jié)過后,沈行戎前往封地的事情舊事重提。
卻沒想到沈行戎在縱馬的時候摔傷了腿,太醫(yī)都搖頭說可能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治不好了。
沈行戎就這樣留在了京都,去封地的事情也沒了聲息。
偏偏,有人在沈行戎騎的馬上發(fā)現了幾根銀針,銀針上帶了毒。正是因為這毒,才會讓馬匹突然發(fā)狂,摔斷了沈行戎的腿。
皇帝震怒,讓人徹查此事,卻沒成想查著查著,這件事情查到了沈今朝的頭上。
沈今朝是一臉懵,她從歲安行宮回了初云宮之后,就一直老老實實得待在自己宮里,這也能cue到她?
哎,沈今朝無奈望天,果然該招的仇恨是躲也躲不掉的。
難怪原文原主死的早死得慘。
被帶到皇帝那里和沈行戎對質的時候,沈今朝還在哀嘆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皇帝看到沈今朝的時候,神情柔和了一圈,“朝朝,父皇讓你來,是問你一件事情?!?p> “父皇問吧?!鄙蚪癯怨渣c頭。
沈行戎坐在輪椅上,神情萎靡,似乎還沒有從斷腿,以后都再也不能站起的噩耗中醒過來。
皇帝說,“有人說,看到你宮里的小貴子去了馬廄,將有毒的銀針刺進了馬匹里,故此導致你的大哥哥摔了,可有此事?”
沈今朝又驚訝又懵,一臉的天真無辜,“???怎么會這樣?大哥哥沒事吧?”
看那樣子,就知道有事。
沈行戎冷冷道,“為什么這樣你心里不清楚嗎?我就要去封地了,也不會礙著你的眼了,你卻還要斷我的腿!沈今朝,你小小年紀,心怎么就這么狠呢?!”
沈今朝睜大眼睛,仿佛受驚的小兔,“大哥哥在說什么?。课摇以趺礃永??我沒有讓小貴子陷害大哥哥!”
“你分明就是對上一次下毒的事情耿耿于懷!”沈行戎抓緊了輪椅的扶手,“沈今朝,你別裝了!”
沈今朝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看著皇帝,“父皇,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情,也不是我讓小貴子做的。而且小貴子很老實本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照顧著初云宮上下。父皇,我相信這件事情也同小貴子無關,定然是有人栽贓!”
皇帝摸了摸她的腦袋,“父皇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這件事情很嚴重,所以父皇必須問清楚朝朝?!?p> 德公公喊道,“來人,傳小貴子!”
小貴子是被人架過來的,一跪下就害怕的哭道,“皇上,奴才真的沒有去過大皇子的馬廄。那天奴才在初云宮里,幫陶嬤嬤擇菜。陶嬤嬤可以為奴才作證!”
很快陶嬤嬤也被帶了上來,陶嬤嬤證明了小貴子得清白。
但是沈行戎卻冷笑了一聲,“誰不知道陶嬤嬤是誰的人?你們初云宮要是串通供詞,互做偽證,誰又能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沈今朝緊緊的抓著皇帝的衣袖,脆聲道,“那大哥哥又想我如何自證清白呢?初云宮上下除非沒有必要,都不會離宮半步,我可以保證,小貴子是清白的,初云宮也是清白的?!?p> 沈行戎看了看一直伏在地上,從沈今朝進來開始就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一個小公公,“已經有人明確的看到,是你初云宮的人動了手,你卻還在狡辯!”
“我說了初云宮是清白的就是清白的,臟水也不是胡亂潑的!”
沈今朝看向那個小公公,“我問你,那天小貴子穿了什么衣服?”
小公公顫抖著身體,抬頭看了看小貴子,“就這一身……”
“是嗎?”
“是的……”
“真的嗎?”
“真的……”
“你真的確定嗎?”沈今朝再度發(fā)問,眼神意味不明。
小公公看了她一眼,忽然就猶豫了起來,“也可能是我記錯了,并不是這一件?!?p> “那我且再問你,小貴子是如何將銀針刺進去的?”
“他,他假扮成牧人,給馬匹洗澡,趁著這個時間,他就把銀針刺了進去……”
聽到這里,沈行戎發(fā)覺了不對。
但是沈今朝嘴比他快,“既然你說小貴子假扮成了牧人,他又怎么可能會穿今天這一身衣服?”
“再者而言,銀針只要有心藏匿,根本不可能讓你看到。當時你又是如何看到銀針的?”
小公公被問的額頭冒出了冷汗,“這……奴才自小眼神便好,所以,所以才看到……”
“眼神好?”沈今朝聲音拔高了一些重復了一遍,然后詢問皇帝,“父皇,可否能讓朝朝來測測他的眼神力到底有多好?”
皇帝正要點頭。
小公公緊張的心鼓如雷,“但是,但是,昨天奴才被鏡面反光刺傷了眼睛,如今還,還沒好全……”
“這么巧?”
沈今朝挑挑眉。
皇帝也不是個傻子,他怒一拍桌案,“將此人帶下去,給朕撬開他的嘴!將真兇揪出來!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如此大膽,構陷皇子公主,試圖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沈行戎眼皮子一跳,暗含警告的看了一眼小公公。
沈今朝扶起小貴子,“你放心吧,你沒事的?!?p> 小貴子一臉感激,“謝謝公主?!?p> 小公公哭喊道,“皇上,真的是小貴子啊,我考的人就是他!當時他離開的時候,經過我的身邊,還說了一句什么‘我小貴子如何如何’。奴才所言,具是真話!”
皇帝沒理他,“帶下去,好好審。”
“是?!钡鹿萌?。
卻聽見一聲慵懶的——“沒必要這么麻煩?!?p> 眾人看過去,就見一身紅衣妖孽的謝斯寧正拖著一個人緩緩的走過來,然后一把把人扔在了眾人眼前。
“阿寧?”皇帝問道,“怎么回事?”
“這就是真兇,或者說,真兇的一顆棋子。”謝斯寧毫不見外的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唇角微勾,“朝朝如今可是我的干女兒,怎么能讓她無端給人污蔑了?讓他自己說吧。”
“小福子?!”小貴子看清了那個人的面貌,驚呼了一聲。
小福子瑟縮的爬起來跪在地上,“此事,此事確實不關初云宮的事情。是有人,在一個深夜找到了奴才,讓奴才裝成小貴子,陷害大皇子……那個人說,奴才得身形和小貴子差不多,是不會被發(fā)覺的……奴才一時鬼迷心竅,便,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