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腹黑首輔養(yǎng)成(17)
陶圓很不捧場的道,“公主,你這畫也太難看了,你不說我都不知道上面的是我們。”
“圓圓,你知道有一種派系叫印象派嗎?”沈今朝聳了聳肩,“我就是印象派畫手。”
陶圓撇撇嘴。
陶嬤嬤從袖袋里掏出了一個長命鎖給祁筠庭,“我也沒有什么可以送的,就這個長命鎖適合你一些。祁公子,祝你百歲無憂,歲歲如今朝?!?p> “謝謝?!逼铙尥サ肋^謝,忽然覺得這像是一場美夢,唯恐突然破碎。
陶圓撓了撓后腦勺,“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也是剛剛聽公主說的,所以沒有給你準備禮物。不過,那把長命鎖原本就是祖母打算打給我的兄弟姐妹的,就……算是我和祖母一起送你的吧?!?p> “好。”祁筠庭這才恍然回過神來一般,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忍不住眼眶紅了再紅。
沈今朝說:“啊庭趕緊許愿吧,不然菜要涼了!”
祁筠庭趕忙把東西都收好,然后閉上眼睛,神情虔誠。
很快他就睜開了眼睛。
陶嬤嬤笑著問道,“祁公子許愿許得這般快,不知道許的是什么?”
“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逼铙尥ヮD了頓,又不好意思的道,“等愿望實現(xiàn)的那一天,我再告訴你們?!?p> “好啊?!?p> 陶圓一拍大腿,“祁公子,你都拿了那把長命鎖了,不如你就當我哥哥吧。這樣你不僅有了一個妹妹,還有一個祖母!我們都是你的家人?!?p> 沈今朝噗嗤一聲,“你就想有個哥哥寵著你唄,話本子里寵妹狂魔看多了吧?”
陶圓哼哼唧唧的別過頭去。
陶嬤嬤道,“祁公子是有正經(jīng)家世的,老奴怎敢以公子祖母自居?來來來,吃飯了。”
沈今朝把蛋糕分了,“少了很多的配料,不然這蛋糕會更好吃?!?p> 陶圓咦道,“公主怎么會做這個什么蛋糕?我可記得你廚房都沒有進去過?!?p> “夢里夢到的?!鄙蚪癯犞劬σ槐菊?jīng)胡說八道。
祁筠庭靜靜地看著,心里突然有說不出來的暖意。
【祁筠庭黑化值百分之八十七,宿主請繼續(xù)努力!】
009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沈今朝嚇了一跳,筷子差點掉了,幸好她手快的接住了。
“公主怎么了?”
“沒事?!鄙蚪癯瘬u了搖頭,“我就是太高興了,所以沒拿穩(wěn)。”
太好了!愛的感化果然是有用的!
不過,怎么才降到八十七!
知道009的尿性,沈今朝也沒有再呼喚他了。現(xiàn)在她算是明白了,009根本不會搭理她任何的問題。
也就是,聽天由命,自己奮發(fā)圖強。
這天晚上,祁筠庭做的夢格外的香甜。
夢里,他在一旁靜靜地看書,公主在和圓圓打鬧,公主時不時的會喊他一起嘲笑圓圓。
陶嬤嬤就靠在一邊,在那里擇菜,慈愛的笑著。
夏天還未過去,樹上的知了在不停的叫著,天氣燥熱,偶有清風吹來。
一切都那么美。
情景和沈今朝畫上的畫,也一模一樣。
……
初云宮禁足令解除的那一天,謹夫人來了。
但是她看了看沈今朝,沒待片刻就又走了。準確來說,她去見皇帝了。
至于謹夫人是什么時候又回了歲安行宮的,沒人知道。她似乎就這樣靜悄悄的來,也那樣靜悄悄的走,驚不動任何一個人。
沈今朝有些惆悵,她感覺謹夫人似乎不太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司衣司掌司王掌司也在這一天來給他們?nèi)肆砍叽?,她笑著同陶嬤嬤道,“孩子都長得快,恐怕再過幾個月,你又得往我的司衣司跑了?!?p> 沈今朝道,“王姑姑不如給嬤嬤也做幾身吧,我可以給你銀兩的!”
“噗嗤?!蓖跽扑久嗣蚪癯哪X袋,“不用給銀兩。既然公主親自開了尊口,那么嬤嬤的衣裳,姑姑就給她做了?!?p> 王掌司和陶嬤嬤又嘮了幾句家常,量完尺寸就離開了。
陶圓還記著大伯大娘,“公主,既然禁足令解除了,我們趕緊出宮去和大伯大娘慶祝吧!雖然遲了那么多天,但是還是一定要慶祝的!”
祁筠庭也點點頭,“我也想去看看大伯大娘?!?p> 看著這倆孩子這么強烈的要求,沈今朝還能怎么辦?只能點頭答應了唄。
沈今朝一點頭,陶圓立馬一蹦三尺高。
沈今朝老成的嘆了口氣,她看這陶圓想去和大伯大娘慶祝是假,想出宮瘋跑才是真。
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陶嬤嬤怕他們?nèi)惺裁匆馔猓峙滤麄兺娴牟槐M興,就自己也跟著他們一起出宮了。
在上次租花船的地方,也是成功的見到了大伯。
大伯一看到沈今朝,就像看到了救世主,花船也不劃了,非要請沈今朝一行人去他家做客。
大伯家里也不算窮,在百姓之中算是好的,前院種了一些梅花樹,還沒有開花。后院里還有各種花,看得出來大娘很喜歡花。
也確實如同大伯所言,大娘如今雖然已經(jīng)年過三四十,依舊風韻猶存,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她年輕時是個絕色美人。
大娘給他們都倒了杯茶。
“家里的都是一些粗茶,還請諸位貴客莫要嫌棄?!彼莻€溫柔的女子,說話也是溫柔的,“我聽相公說了,多虧了公主在其中周旋,才能讓皇上徹查了薛家,出了這口氣?!?p> 陶嬤嬤疑惑的看向沈今朝,又詢問的看了看陶圓,陶圓假裝啥也沒聽見啥也沒看到。
而沈今朝和祁筠庭就略顯心虛。
祁筠庭是心虛沒告訴嬤嬤這件事情。
沈今朝卻是在心虛,薛家的事情著實和她沒多大關系,全是謹夫人出的力。
但是想想,謹夫人是她親娘,四舍五入,也相當于她幫忙了。
更何況,要不是她去哭了一通,皇帝怎么可能會在去了一趟歲安行宮后就查了薛家?
這么想著,又心安理得了。
沈今朝謙虛的道,“大娘客氣了,其實我們也沒有出什么力,都怪薛成明自己多行不義必自斃。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大娘笑笑,臉上都是痛快之意,“我原以為這一輩子興許都不會看到這一天,沒想到……聽說薛成明問斬的日子已經(jīng)定下來了,就在一月后?!?p> 大伯道,“如果你們不介意,就留下來吃頓飯吧。我夫人做的荷葉雞可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