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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千年前,主配就是棋子了!

第二百章 封蔭百生圖

  滅生泉!

  淮桑自醒來后就一直在思考前兩天發(fā)生的事,他發(fā)現(xiàn)患靈不僅僅是對他下殺手,對云楓竟也下了殺手。

  而云楓回憶后,也覺得那日患靈見他的眼神,似乎比見淮桑還要狠厲,不過若不是淮桑,云楓恐怕已不能站在這里了,想到淮桑又救了他,還差點死掉,他又是十分的自責。

  淮桑一直在回想著那天的事情,并未在意云楓臉上的表情。

  而后不久,他就想起來,云楓和云瑤在剛離開他的時候,就有人追殺他們倆。滅生泉又很隱秘,鮮少有人知道,若不是一直跟蹤他倆,很難找到那個地方,更可疑的是,那個人只去殺過他們一次,卻再沒了動作,而且按照云楓所說,那人似乎只是在試探他們,并未真的下殺手。

  淮桑自知自己最大的仇家就是西獨神君,可云楓、云瑤被追殺的時候,西獨神君還被困在青田玄玉畫中,而且他與西獨神君結仇的時候還不認識云楓、云瑤。

  所以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個人應該就是八百年前追殺云楓云瑤的人,后來云楓云瑤二人被淮桑救了,當時淮桑在魔族威名赫赫,所以那個人忌憚他,便躲了起來,后來慢慢就銷聲匿跡了。

  可是為何患靈在見到云楓時,也像是見到仇人一般,時間上根本就對不上。

  “那就還有一個可能,說明當初殺你們的人,已經投靠了西獨神君,后來西獨神君被困青田玄玉之中,他就只能躲起來。直到幾個月前,他知道西獨神君將要重回人間,故而又打探到了你們的行蹤,恰好又見你們離開,所以便想殺了你們?!?p>  “那他為何后來再也沒有來過了?!?p>  “這正是我好奇的地方,就連患靈也對你......”淮桑忽然看著云楓,道:“自我救了你后,我便從未問過,你和云瑤為何會被追殺?!?p>  淮桑確實從未問過,因為他也曾失去過最重要的人,還眼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所以他不想在掀開云楓心口的傷疤,而云楓也從未主動提過。淮桑也只是在救他倆的時候,從云瑤的口中聽到過,當時她一直在哭喊著要爹爹和娘親,那個時候云瑤還很小,云楓個子也不高,但他卻將云瑤緊緊的護在懷里,背后卻早已傷痕累累,而他們的父母和族人為了他倆,全都死了。

  無奈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他的父母還未來得及解釋,只是叫他帶著妹妹趕快跑。他抱著睡夢中的云瑤一直跑,一直跑,有好幾次他實在是跑不動了,可是一想到身后那些為了救他和妹妹的家人跟族人正被火海一點點的吞噬,聽到那接連不斷傳來的凄厲的慘叫聲,他只能咬牙繼續(xù)跑,他的父母千叮嚀萬囑咐,就是叫他一直跑,不要回頭,永遠都不要回頭。

  他真的沒有回過頭,所以他連父母的最后一眼都沒有看到。

  但只過了半天,領頭的就發(fā)現(xiàn)了他和云瑤的蹤跡,并親自追了過來。

  幸而遇到了淮桑!

  淮桑見云楓面色沉重,起身道:“好了,該出發(fā)了?!?p>  云楓不是不愿說,是因為他也實在是不知是什么原因,為難道:“門主,其實我也......”

  “此事日后再說,先去滅生泉。若我的猜測是真的,云瑤可能有危險。”

  二人很快就到了滅生泉,但如現(xiàn)在他倆所看見的,云瑤此刻竟好好地呆在滅生泉,正一臉橫氣的盯著他倆看。

  淮桑雖放下了心,但內心的疑問卻也越來越多了。他自問西獨神君心胸狹隘、有仇必報,即便千年已過,化為患靈,卻不難看出西獨神君成為患靈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殺了他。

  還有想要殺云楓云瑤的人應該就是當年殺了他們全族的那個人,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為何那個人沒有再動手了?他和患靈,到底在謀劃這著什么?還是說是豢養(yǎng)患靈的那個人在背后控制著他倆?

  云瑤對淮桑依然還是一副見了仇敵,十分冷嫌的樣子,雖然淮桑不在意,但是云楓卻十分生氣,只好將她拉到一邊。

  “云楓,你放開我,我說不得、怨不得,現(xiàn)在我連看都不能看了?!?p>  云楓大力的松開了她的手,見她要還口,臉色立馬嚴肅起來,云瑤很少見他這樣,便將嘴里的話咽了下去。

  “云瑤你何時變得這么任性了。你知不知道,當年若不是門主,我跟你早就死在仇家手里。這幾百年來,若不是門主,你早就死了。你知道門主每次都是怎么救你的嗎?還有涯海他......”

  “云楓!現(xiàn)在敵暗我明,一言一行都須謹慎,此事大可不必再提?!?p>  云楓知道淮桑不想云瑤知道他為了救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以及涯海死的真正原因,在云瑤心里,涯海就是他的親弟弟,因涯海一事,云瑤已經誤會淮桑幾百年了。

  為了以防萬一,淮桑讓云楓留下,他則一人回了無名山莊,不過回去的時候,他想起了前兩日,蓮兒曾給他寫過一封信,還未來得及看。

  但現(xiàn)在卻又多了兩封,總共有三封信。

  他隨手翻開了一封,很明顯不是蓮兒寫的,這個字跡娟秀工整,變幻靈動,一看就是從小練起的,十分秀麗。信中也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三日后子時,西水廊亭等君赴。

  還有另外兩封,他沒有打開,他知道蓮兒肯定出事了,再有半個時辰就要到子時了。等他趕到的時候,蓮兒正跪在思雨軒的院子中,渾身上下都是鞭痕,旁邊還有一個女孩,渾身是血的躺著一動不動,只剩下一絲微弱的氣息,蓮兒想要上去抱她,但是手剛一碰到她,女孩的表情就極為痛苦,那傷口下顯露出的森森白骨,簡直慘不忍睹。

  很快,向雨彤就命人將那女孩抬到西水廊亭??吹缴弮汉蜐M身是血的女孩,淮桑心中不忍,便靈光一閃,出現(xiàn)在了院子。

  向雨彤臉色微驚,很快就恢復鎮(zhèn)定,一臉笑意的看著淮桑,又命下人們趕緊退下。

  淮桑冷冷的看了向雨彤一眼,而后徑直走到蓮兒身旁,蹲下去準備將她扶起來。

  蓮兒不知是他,只知道有人碰著她了,她立馬一個勁兒的磕頭,沙啞著嗓子,哭喊道:“娘娘,奴婢真的沒有背叛你,奴婢也真的不知那幅畫是怎么回事,求您放了細細,殺了奴婢吧,求您了,求......”淮桑見她頭都磕破了,血已經滲到地上的石縫里,他將手放在石磚上,道:“蓮兒,是我來遲了?!?p>  蓮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又連磕了好幾個頭,只覺得地上變得很柔軟,她這才抬眸看了一眼,原來地上有一雙手,她驚的抬起頭,才知道自己并沒有幻聽。

  這一刻她真的好想撲進他的懷里,她想知道他身上的味道,想感受他身體的溫度,哪怕是讓她馬上死,她也愿意,但是想到自己一身傷痕,一身灰土,她不想弄臟了他的衣裳。

  “公子,真的是你!”

  “公子快走,這里危險!”

  .......

  淮桑沒有說話,聽到有危險后,也只是微微皺眉,然后便為蓮兒和細細療傷,很快,蓮兒身上的傷痕就消失了,而細細身上的血骨和皮肉也在慢慢愈合,不過她的內傷很嚴重,淮桑拿出一顆丹藥讓蓮兒喂細細服下,這才見細細終于清醒過來,而后又沉沉睡去。

  淮桑做的這一切,向雨彤都看在眼里,不過她一點也不震驚,更不感興趣,她讓蓮兒先帶著細細退下,想要單獨與淮桑說話。蓮兒有些害怕的看著淮桑,見他點頭同意后,才又向向雨彤行了禮后,背著細細離開了。

  見蓮兒離開,向雨彤又開始打量著淮桑,饒有興趣的說道:“你很關心她,但你并不喜歡她?!?p>  淮桑并未說話,也未看她。

  “沒想到,你真的會來,還是一個人!難道你真的不怕我設了陷進?”

  淮桑這才淡淡的看著她,看著她一臉的傲慢和不削,言語之間也盡是挑釁和威脅之意,他索性轉過身子,像極了一副眼不看為凈的樣子。

  向雨彤見他一直不說話,有些怒了,眼神也變得冷厲起來,又道:“你們神魔應該聽過......”她還未說完,淮桑一閃,剎那間出現(xiàn)在她眼前,向雨彤被嚇得一個不穩(wěn),摔在了地上,淮桑跟著彎腰垂眸,冷笑的望著她,說道:“你是想說封蔭百生圖嗎?你屋內的那副是假的吧,真的還在向府?!?p>  他笑了一下,回起身子,道:“哼,你不用這么驚訝。我既是魔,若連這個都不知道,豈不是給我們魔族丟臉。不過你也不用害怕,我不會殺你。我只是很好奇,你找我來,是想跟我做什么交易?!?p>  向雨彤聽他說不會殺了自己后,這才狼狽的站起來,冷冷看著他,道:“你既然早已收買了蓮兒的心,怎會不知我心中所想。無非也就是為了一個負心漢而已?!?p>  淮桑挑眉,輕道:“袁逸軒。”

  “你收買蓮兒,不就是為了得到宮中的那副百紙畫卷。我可以幫你!”

  “我有沒有收買她,你應該最清楚,這么多年你是怎么對她的。至于百紙畫卷,我若說我并不想要,你應該也不會相信吧?!?p>  “哼,世人皆知百紙畫卷是神物,人人都想得到它,凡人如此,皇上如此,神仙亦如此,你又何必將自己摘的這么干凈。只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愿將百紙畫卷雙手俸上?!?p>  淮桑不動聲色的看著向雨彤,忽然覺得她很可憐。她是一個十分驕傲,自尊心也十分強的人,不管是她心中的恨還是愛,她所做的這一切,都僅僅只是為了一個袁逸軒。為了他,向雨彤早已變得不像以前的她,而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了。即使她知道這樣,只會讓袁逸軒離她越來越遠,但是她還是會這樣做,因為只有這樣做了,她才能再次站在他的面前,乞求他再看她一眼。

  “你沒有拒絕,那就是同意了。”向雨彤看了一眼仍舊保持沉默的的淮桑,隨后收起臉上的傲慢,變得有些平和柔媚,“你既然知道封蔭百生圖,就應該知道我爺爺與那個人神秘人的合作,我爺爺肯定是被他利用了才,才會在袁相爺身上下了那種邪氣,所以你有沒有辦法救袁相爺?”

  見淮桑側眸看了她一眼,她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立即又道:“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我要你帶我去無名山莊,我要見他。”

  “你可知那個神秘人是誰,向大人又是否知道?”

  向雨彤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他跟你一樣,不,他比你要厲害的多?!笨粗瓷N⑽櫭迹值溃骸安贿^有件事,或許可以幫你找到一些線索。”

  “什么事?”

  “封蔭百生圖被一個女子拿走了,而且她似乎也認識那個神秘人?!?p>  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極重要的線索,只要找到封蔭百生圖,就會知道那個女子是何人,或許這一切的謎底就可以揭開了?;瓷?粗蛴晖难劬?,十分認真的說道:“我如何信你說的是真是假?!?p>  向雨彤不但不懼,還走近了些,也看著他的眼睛,帶了絲絲笑意,道:“你可以不信我,但事到如今,我有必要騙你嗎。”

  淮桑知道向雨彤并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但只要跟著她爺爺,或許會查到一些線索,不知現(xiàn)在白沐風他們查的怎么樣了?

  “既是交易,那我也有一個條件?!币娤蛴晖樕系男σ庀В矣行┲斏鞯脑诳粗?,淮桑道:“你不用怕,我只是想要一樣你不喜歡的東西而已,至于百紙畫卷,我見你癡情于袁逸軒,那我便不要了,你大可拿去送給他。”

  向雨彤沉思了一會兒,堅定的說道:“好,一言為定,我信你。”

  說完,向雨彤就走了,淮桑則一人來到西水廊亭,望著那靜靜湖面,內心卻是千回百轉的激浪翻涌。他笑向雨彤可憐,但其實他也很可憐,而且還十分可笑。

  向雨彤雖然年紀不大,但城府極深,能令她信任的人幾乎沒有,因此她沒有朋友。在她的心里,她能信任的只有她自己一個人,還有一個就是袁逸軒。可是袁逸軒的拒絕,在她眼里成了無情的背叛,后為了家族的榮辱權勢,她只能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嫁給自己不愛的人。

  選擇退讓,成全他人,這又何嘗不是她與最真實的自己的一場無聲較量,但是唯獨那個她最愛的人,她不會讓,因為那是她活著的唯一的信念。

  而對于淮桑而言,他這一路上認識了很多的朋友,可到頭來,真正信任他的,懂他的,寥寥無幾。他其實跟向雨彤極為相似,他們都不在乎旁人對自己的看法,但唯有他們在意的人,是否相信自己。

  他萬萬沒想到,今日竟會被一向不信任任何人的向雨彤說信任,而且她的眼神很篤定,也很真誠,她是真的很相信他。

  淮桑來到蓮兒的房間時,蓮兒正坐在床榻前,手里還拿著一塊濕布,應是太累了,還未來得及幫細細擦去臉上的血跡,就已經歪靠在床榻前睡著了。

  淮桑見屋內還有一張床榻,便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只是還未走到那張床榻前,蓮兒便醒了。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她終于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輕微的藥草味兒,至于是什么藥草,她就不清楚了,但是聞起來似乎特別醒腦,人也變得很輕松。

  蓮兒一直看著他,他的下巴,冰冷的唇角,冰冷的雙眸,還有好看的額頭,她真希望就這樣一直到永遠,但是他的眼睛,從抱起她的那一刻,就沒看過她一眼。

  就連發(fā)現(xiàn)她醒后,也是淡淡的兩個字:醒了。

  他的眼眸依舊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蓮兒從淮桑懷里下來后,臉頰緋紅,只是他并不知道。隨后,蓮兒給他倒了杯茶后,就站在了一旁,依舊低著頭。

  淮桑這才看了她一眼,不過也只是輕輕掃了一眼,道:“你日后不必再逢人低頭下跪了,將頭抬起來吧。”

  蓮兒不知他說這話是何意,有些慌亂,緊張道:“公子可是不要蓮兒了,是要讓蓮兒離開這里。蓮兒知道錯了,蓮兒也沒想到此事會讓娘娘發(fā)現(xiàn)?!?p>  “你不必緊張,你本就不是我的婢女,何來要與不要一說。抬起頭,看著我?!?p>  蓮兒本還想要反駁,可一聽到最后一句,前面的話,她都忘記了,只是紅著臉,抬起濕潤的水眸看著淮桑。

  淮??戳怂谎郏皇且谎?,但是這一眼對蓮兒來說,勝似萬年之久,更勝萬里河山。

  “我記得你以前很少施粉黛?!彼@句問的很輕,一是怕蓮兒害羞,二是他知道蓮兒的心思。見她在一旁支支吾吾的,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臉頰也更加緋紅了,他放棄了,才又接著道:“在過幾日,你就不用再過這種膽戰(zhàn)心驚的生活了?!?p>  看到蓮兒一臉的疑問,他沒有說話,只是又看了她一眼后,正色道:“李府,袁府,現(xiàn)在又是向府,就連沈書禮都被向家牽扯其中,這一切皆因百紙畫卷而起,若不想更多無辜的人牽入其中,須盡快查清向如海與何人在暗中勾結。你告訴他們從今日開始,就不必再查向雨彤了,改查向如海。”

  “公子,這是為何?”

  “過幾日,你就明白了。”

  白沐風收到蓮兒的書信后,特別好奇,沈書禮倒是十分冷靜,眸中一亮,斟酌了一會兒,對白沐風道:“既是如此,想必是蓮兒姑娘口中的那位公子決定的,我總覺得那位公子不是一般人,他這樣說,肯定是已經知道我們在查下去也是無用,反倒是向如海,身上疑點頗多?!?p>  白沐風雖不知蓮兒口中的那位公子是何打算,但是蓮兒似乎對他十分忠心,這種忠心當然不能單獨用她背叛了向雨彤換來的另一種忠心,而是一種對他的極度信任和忠誠。

  但是不得不說,自上次他從向府無功而返以后,就發(fā)現(xiàn)向大人已經有兩天沒有得到皇上宣召。

  于是他今夜要再次夜探向府。

  向府怎么說也是皇親國戚,但是府中的戒備卻不及以前森嚴了,前兩天他來的時候就已經發(fā)現(xiàn)了,只是沒怎么在意,今日來此,竟沒有遇到一個守衛(wèi)。

  快要到向大人寢房的時候,才見有幾個仆從,正從向大人的房間里跑出來,嘴里還在喊著救命,白沐風見狀立即躲在黑暗中觀察。

  只見向大人批頭散發(fā),眼睛血紅,指尖鋒利如刀,正對著那幾個仆從張著嘴巴,不知是在說些什么。白沐風見他一直盯著那幾個仆從,而那幾個人也異常安靜的看著他,身子一動不動的,但是眼睛里的驚恐卻一直呈僵持著的狀態(tài)。

  由于夜黑,白沐風看不清楚,心中急切,想著便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只是剛過去,他就立馬后悔了,原來向大人早已成魔,被人控制,失了心智,那幾個仆從也已變成了干尸,焦臭味兒瞬間而出。

  待白沐風往回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而就在向如海要將他抓走的時候,有一道黑影將他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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