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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千年前,主配就是棋子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白緒被罰

  京城的繁華與熱鬧并沒有因為秋霜的寒冷而變得蕭瑟,反而更勝之前。

  街道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菊花、桂花、木芙蓉、紫茉莉......花圃外更是圍滿了穿著艷麗的妙齡女子,如同天宮的王母娘娘辦的蟠桃大會一般繁盛秀麗。

  那些女子都不過是花季之齡,此時她們正聚在一起小聲的討論著該選哪一種花好。雖然鶯鶯吵鬧,卻別有一番韻味。

  在花圃旁悅茶坊的二樓欄桿旁,早已站滿了年輕男子,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只為看清下面那些女子的嬌容,然后在相互調(diào)侃,亦或是就此賦詩一首,也算是有景有茶有美人相伴了。

  偶有一些閑著無聊的人會吹著口哨,只為引起下面那些女子的注意,只是并沒有女子理會他們。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兩個膽子大的姑娘會微微抬頭瞧上一眼,只是馬上又紅著臉低下頭,再也不愿意抬起。

  此時站在茶樓包廂內(nèi)的男子,正鄒著眉頭朝外面那些無聊的男子撇了撇嘴,而后也向樓下的那些女子看去。

  只是男子眉頭一直是鄒著的,嘴角還帶有一絲失望。

  打望了好半天,也沒見嘴角收攏。

  忽然,男子瞇著眼睛又看了好一會兒,后又索性將頭伸出去探了探,這才睜大了眼睛,有些激動的叫道:“公子,公子,你快來看呀。”

  “不是,公子你就來看一眼嘛,這......”

  “啊......”

  “噹”

  就是這么的突然、利落,人倒窗落。

  “公子......我,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都早已過了娶妻年紀(jì),老夫人雖嘴上不說,但是她心里一直都在惦記著?!?p>  “老夫人的心思,你也知道?”另一男子說完,看了看手中的茶水,茶杯里的霧氣慢慢升起,一直漫過他澄凈的眼眸,只是在某一瞬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眸中竟泛起一絲隱隱波動。

  “公子,這些年你一直在外尋找老......很少回家。其實,你每次走后,老夫人都會傷心好長一段時間,她怕你有一天也會無故的消失了。老夫人真的很希望公子......”聲音越來越小,聲聲嘆息聲聲慢。

  成親!

  消失!

  亦或是放棄!

  握緊茶杯的手又緊了緊,看得出是在極力的控制,否則茶杯上就不是只出現(xiàn)幾條紋路這般簡單了。

  “公子,我剛才看見了薛員外家的孫女,她今年應(yīng)該已經(jīng)年滿十六了。我記得好像前幾年,你還曾見過她一面,哦,對了,你們倆還說過幾句話呢,公子可還記得?”男子勾著頭眼巴巴的看著面前這個面色毫無波瀾的公子。

  “看來,偶爾出去走一趟,的確可以增長見識?!鳖D了頓,又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還有膽識。”

  “公子,我可都是為了白府好,也為了老夫人好,更是為了你好啊。嘿嘿嘿.......”男子此時并未發(fā)覺公子的異樣。

  “既然你這么無聊,那就替我去辦件事?!?p>  “啊,這.....公子,魏青馬上就要來了,我不能走,絕不能離開?!?p>  他若這個時候回府,那府上的人定會知道他是被公子給趕回去的,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隨從,但怎么也是公子的貼身隨從。當(dāng)然了,雖然公子從來都是一個人出門,未曾有一人相伺,但好歹這次他也算是見過世面了的,所以早已想好了回去后該要如何的炫耀一番呢,再說了他白緒可是要面子的,無論如何都不能早公子回府。

  白沐風(fēng)自是知道此時白緒心中在作何盤算,于是嘴角微微勾笑,又一副認(rèn)真的表情,看著他道:“放心,小事而已?!?p>  白緒雖百般不愿,但還是無奈問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我見這房中沒有筆墨紙硯,你去向掌柜拿些上來?!?p>  “筆墨紙硯?公子可是要......”

  “多話?!?p>  白緒知道公子是怕這茶樓人多嘴雜,隔墻有耳,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便以書信為口,在用燭火焚燒,確保萬無一失。

  想到公子的這招妙計,白緒心中又燃升起一陣令他高高敬仰的敬意。在他心中,公子是這世上最聰明的公子,這與他有沒有出去見過世面沒有一點關(guān)系。

  白緒很快就屁顛屁顛的將筆墨紙硯拿了上來,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擺放在了茶桌上,絲毫未曾看到白沐風(fēng)臉上一閃而過不懷好意的笑。

  白沐風(fēng)見白緒又從懷中掏出了火折子,還將本來擺放在窗臺旁的燭燈點燃了,并且還放在了筆墨旁。

  “青天白日,你將燭火點燃做甚,熄了吧?!卑足屣L(fēng)依然不動聲色淡淡的說道。

  “公子......”白緒用極其小的聲音道:“我知道你與魏青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說,但是又怕這里不安全,所以才需用紙條來傳閱,然后在焚燒殆盡,這樣一來,即便賊人隔墻有耳,那他也沒有穿墻透視的本領(lǐng)呀。公子就是公子,果然想的周到,我怎么就想不到呢。”說完還傻呵呵的望著白沐風(fēng),像極了一個想要被夸贊的孩子。

  白沐風(fēng)搖了搖頭,又指了指桌上的筆墨紙硯和燭燈,道:“你將這些都拿到那邊去吧?!?p>  白緒順著白沐風(fēng)手指的方向,不解問道:“公子,這是為何?”見公子并未說話,他便閉嘴照做了。

  “公子,你可是要與魏青在此處商議?!闭f完,白緒還順手搬了一把凳子過去,正要繼續(xù)搬時,被白沐風(fēng)制止了。

  “公子,你......”

  白沐風(fēng)站起來,看著白緒,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道:“你最好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再說一句話?!?p>  “公子,為何呀?”

  “不,最好一個字都不要說。”見白緒正欲要開口,白沐風(fēng)立即又道:“我是為了你好,千萬記住,不要再說一個字了。如果聽明白了,便點點頭?!?p>  白緒緊緊地閉合著嘴唇,臉上有些驚慌也有些委屈,但更多的還是疑惑,不禁連連點了好些個頭。

  “方才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都還曾記得住?”

  白緒眼中疑惑更多了,點了點頭后,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你搖頭的意思可是想說,你只記得大概,并不記得全部。”

  “嗯嗯嗯。”沒有張口,沒有說話,用鼻腔哼出音來總可以吧,白緒心道。

  “對了,不可發(fā)出任何聲音?!?p>  “......”

  “......”

  “公子,我做錯什么了?公子,我說錯什么了?公子你怎么了?公子你告訴我呀?公子......”白緒一副實力委屈和困惑的看著白沐風(fēng),憋著的嘴唇在蠢蠢欲動的掙扎著,想說不能說,想問問不了,想辯解也不敢開口的痛苦只有他懂得,但他也只得在一旁欲哭無淚的看著正在奮筆疾書的白沐風(fēng)。

  而白沐風(fēng)并未理會白緒此時的模樣,過了一會兒,只見他拿著兩張紙向白緒走去,并且遞給了他。

  白緒激動了好一會兒,看到走過來的公子,心想:“公子,是白緒不好,是我錯怪了你,公子你定是將什么重要的任務(wù)寫在了紙上讓我去辦。你放心公子,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個啞巴,我一定會將這件事辦好的?!?p>  白沐風(fēng)又將紙拿了回去,看了一眼白緒,認(rèn)真道:“我相信,這件事,你一定會辦的很好?!?p>  “公子放心,白緒絕不會讓你失望。”白緒在心中想到。

  只是當(dāng)接過白沐風(fēng)手中的紙后,原本興奮激動的臉上慢慢變得驚訝,不惑,迷糊.....最后還有些無語。

  “你將這紙上所有的字,都抄寫一千遍。對了,你就坐在燭燈旁慢慢抄寫便好?!卑足屣L(fēng)一字一句表達(dá)的相當(dāng)?shù)那宄髁恕?p>  白緒驚恐的張著嘴巴,隨后一副要哭了的表情看了看白沐風(fēng),又及其不情愿的撇了一眼紙上那些密密麻麻要抄寫一千遍的字。

  “公子,公子,你快來看呀。不是,公子你就來看一眼嗎,這.....。啊......。公子.....我,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這都早已過了娶妻年紀(jì),老夫人雖嘴上不說,但是她心里一直都是惦記著的。公子,這些年你一直在外尋找老......很少回家。其實,你每次走后,老夫人都會傷心好長一段時間,她怕你有一天也會無故的消失了。老夫人真的很希望公子.......公子,我剛才看見了薛院外家的孫女,她今年應(yīng)該已經(jīng)滿十六了。我記得好像前幾年,你還曾見過她一面,哦,對了,你們倆還說過幾句話呢,公子可還記得?公子,我可都是為了白府好,也為了老夫人好,更是為了你好啊。嘿嘿嘿......啊,這......公子,魏青馬上就要來了,我不能走,絕不能離開。不知公子有何吩咐。筆墨紙硯?公子可是要......公子,我知道你與魏青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說,但是又怕這里不安全,所以才需用紙條來傳閱,然后在焚燒殆盡,即便賊人隔墻有耳,那他也沒有穿墻透視的本領(lǐng)呀,公子果然想的周到,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呵呵呵。公子,這是為何。公子,你可是要與魏青在此地商議。公子,你......公子,為何呀。嗯嗯嗯?!?p>  這不就是他方才說的話嗎,一字不漏的出現(xiàn)在這張紙上,沉甸甸的......

  他一向佩服公子的記憶力,就連李公子和小王爺都曾說過公子有過目成誦的本領(lǐng),只是沒想到今日第一次見識,竟是用在他身上的。

  不過他也才知道自己何時竟這般啰里啰嗦了。

  “定是與辛有呆久了?!彼谛闹袘崙嵉南氲剑梢幌氲叫劣兴麄兦巴黛`山時所經(jīng)歷的艱辛和萬險,心中不免又轉(zhuǎn)為擔(dān)憂。

  而他卻不用面對那些未知的兇險,只不過是抄寫文章而已,不,頂多算是文字。雖一臉不情愿,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開始了他的慢慢罰抄之路。

  又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魏青才終于來了。

  “白公子?!蔽呵嚯p手抱拳,恭敬行禮后,又和辛有互相點頭示意了一下。

  “不必多禮,快請坐?!?p>  白沐風(fēng)給魏青倒了一杯微燙的茶水后,伸手示意他先暖暖身子再說。

  “白公子,不知你可曾見到我家公子?公子他可還好?”魏青一口便將那有些燙口的茶水喝下了肚。

  白沐風(fēng)知魏青擔(dān)心李獻(xiàn)君,也心憂李老爺和李夫人的安危,這些時日他又一直在查找線索,和他的上次見面已是幾月之前,看著他又清瘦了許多。

  “實不相瞞,我未曾見到獻(xiàn)君。不過現(xiàn)在算來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達(dá)西靈山了?!卑足屣L(fēng)搖了搖頭道。

  看到魏青憔悴的臉上閃過一絲擔(dān)憂,白沐風(fēng)為他續(xù)了茶水,淡淡道:“若我沒猜錯,獻(xiàn)君身邊有高人相助,所以,你不必太過擔(dān)心,而獻(xiàn)君他,我相信一定會沒事的。我們雖不能去西靈山幫他,但是眼下將謀害李府的兇手找出來也不是易事,如此一來也能解了獻(xiàn)君心中一結(jié)?!?p>  “白公子所言甚是,是魏青思慮不周,險些忘了來此的目的。”

  “你不必自責(zé),李府有你,是獻(xiàn)君,也是李府之幸。”

  “對對對,你可是李府......”白緒忍不住道。

  “一字一千遍,總共八千字?!卑足屣L(fēng)毫不客氣的道。

  魏青有些不知所以的看了看白緒,接著又一頭霧水的看著白沐風(fēng),只見白沐風(fēng)笑道:“不用管他。不知你查到了什么重要的線索?”

  魏青又尷尬的看了一眼窗臺旁默默書寫的白緒,咽了咽口水,鄭重道:“王成找到了!原來他一直在向雨彤手上,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郊外的一個荒舊的木屋中,但木屋外有好幾個暗衛(wèi),且功夫都不在我之下?!?p>  “那個叫蓮兒的姑娘呢,她近來可曾出宮?”

  “她倒是經(jīng)常出宮,一開始我以為她只是從王成那里得到什么口信然后再傳回宮去,可前些日子,我看見她居然在跟蹤張府的姑爺沈書禮。”

  “可是落家橋頭的張府?”白沐風(fēng)抬眼問道。

  “正是。沈書禮雖是從窮鄉(xiāng)僻壤之地來,又是入贅到張府的,可是張小姐卻十分喜歡他?!?p>  雖然白沐風(fēng)很少在京城,但是京城之事,他恐怕知道的比魏青還要清楚。這幾年為了尋找父親,他一直奔波在外,可是作為他的貼身隨從白緒一直央求著白沐風(fēng)能帶他一起,可次次都被拒絕了。

  白緒自小跟著白沐風(fēng),所以他心疼公子將所有的傷心都帶走了,他知道公子不想讓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所以永遠(yuǎn)都是一人在外。

  為了能知道公子在哪里,好不好,安不安全,他便跟公子說好了,每月都會給他寫信。

  白沐風(fēng)一是抵不過白緒的糾纏,二是想到母親年紀(jì)大了,為了母親能夠安心,所以才同意了每月與白緒互通一次信箋。

  說是一月一次,其實有時候,他會兩個月回一次信,甚至后面幾乎是半年回一次信。他知道,每當(dāng)母親收到信件后,總會失望一次,所以一次次的痛苦失望,還不如半年的苦苦期盼,至少還多一些空想,這樣就顧不得傷心了。

  在信中,白緒總會將京城大大小小所有的事,一事不落的寫進(jìn)信中,就連張府招婿一事,就是白緒曾在信中提起過的。

  在京城,一天發(fā)生的事都足夠多了,何況是累計了半年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有時候白沐風(fēng)不得不披星戴月、夜以繼日的看,但他每一次都會一字不落的看完。

  起初白緒的字看起來還會令他有些困難,但是到了后面,倒也越來越輕松了。不然今日也不會罰他一字抄寫一千遍了,若按照以前,大概一百遍就足以讓他頭大了,想到此,白沐風(fēng)看了一眼埋頭苦寫的白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所以沈書禮雖說是張府的姑爺,但實則反而更像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公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張府在生意上,應(yīng)是不會讓他插手吧。”

  “的確如此!”

  張府之所以能夠在京城富饒之地落腳并扎根于此,肯定是有一定的人脈和財力。張老爺只有這一個女兒,他自然是希望他唯一的女兒能夠幸福。

  但張府既為商人,那么背后定然會有官府相助,即便沒有,每一年的稅款也是夠他繳的,所以中間多少會認(rèn)識一些府衙之人。

  自古商斗不過官,那么要想順風(fēng)順?biāo)l(fā)大財,又想背后有人撐腰,最好的方法就是與官結(jié)親,這樣于雙方來說也算得上是天作之合。

  可是張老爺竟然同意了這樁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婚事,而且對方還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甚至連秀才都未曾考過的山間野夫。

  從這里能看出來張老爺十分疼愛他的女兒,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女兒傷心難過。

  可是張小姐與沈書禮成親已有好幾年了,而張府的生意依然未曾受到半點影響,說明那些想要與張府結(jié)親的官府并沒有找張府的麻煩。

  如此來看,說明張府財力雄厚,早已打賞好那些想要與其張家結(jié)親的人。

  “一個是入贅張府的窮鄉(xiāng)之子,一個是京城貴胄之女,正常來看是無論如何也扯不上關(guān)系的,可向雨彤又何故會盯上他呢?恐這背后有其他陰謀才是?!?p>  “會不會是張老爺與向大人早就認(rèn)識,畢竟張老爺是個商人,想要結(jié)識官家人并不難。”

  白沐風(fēng)知道魏青的意思,若是張府拿的錢夠多,不愁搭不上向府,只是他咽下了口中的清茶,搖了搖頭,慢慢道:“倘若真如你所說,那應(yīng)該就是簡單的利益交涉,如此的話,向如海更不可能派蓮兒去查,而且還是查一個在張家生意上沒有一絲話語權(quán)的沈書禮?!?p>  魏青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點頭道:“那依白公子所言,向雨彤究竟有何陰謀?又為何會選中張府的姑爺呢?”

  白沐風(fēng)看了一眼疑惑不已的魏青,并沒有馬上回話,因為他也不知道深宮圍庭里高高在上的貴妃奶娘與一個入贅到張府并無權(quán)無勢的姑爺究竟有怎樣的仇怨,又或者說是淵源。

  俊朗的面龐慢慢籠罩起一層青煙迷霧,似讓人睜不開眼,他垂眸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對魏青道:“若是向雨彤是想借張府之手得到些什么,亦或者撇清什么,所以才盯上了張府人微言輕的姑爺沈書禮呢?”

  “魏青只是一個粗人,自是看不明這其中的關(guān)系,但聽白公子如此一說,確實有些道理?!彼坪醢足屣L(fēng)的話解了魏青心中的疙瘩,他的臉上竟有了一絲豁然。

  其實,白沐風(fēng)知道魏青是想早些查清事情原委,這樣就能早一步的找出幕后之人,或許就能找到救治李老爺和李夫人的方法。

  “魏兄嚴(yán)重了,你對李府盡忠竭力,一片丹心,我也都看在眼里,實屬令人佩服。”

  “魏青本就是李府護(hù)衛(wèi),為了李府自當(dāng)肝腦涂地,在所不惜?!?p>  “哈哈哈,魏兄果真嚴(yán)重了,肝腦涂地倒不至于,但是眼下我們要查的事與宮中有關(guān),所以前路定當(dāng)是危險重重?!?p>  看到魏青一會兒臉帶笑意,一會兒又嚴(yán)肅認(rèn)真,饒是有趣。

  而魏青見白沐風(fēng)高舉茶杯,則也添水舉杯,道:“白公子亦無所畏懼,魏青又豈會怕?!?p>  此刻魏青眼中的亮光就像是熊熊燃起的焰火,照進(jìn)了白沐風(fēng)的心中,他突然有些感動,也有些開心。因為這么多年他都是獨自一人,他也早已習(xí)慣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練功,一個人尋找,一個人在蒼茫無垠的人世間到處尋走。

  受傷了、生病了,也是一個人,自己煮藥,自己包扎。

  皆是一個人......

  如今,身邊不僅有白緒,還有魏青。

  曾經(jīng)他拒絕了李獻(xiàn)君,不想李獻(xiàn)君因他的家事而耽誤了學(xué)業(yè),然而李獻(xiàn)君對考狀元做官一事并不感興趣。

  無奈之下,李獻(xiàn)君只得帶上辛有借故增長見識為由開始游歷江湖,其實他知道,李獻(xiàn)君不過也是在幫他找無故消失了的父親。

  ......

  直到魏青快要走了,白緒還是耷拉著腦袋在紙上快速的寫著。

  “白公子,白緒他這是?”

  “啊,誰叫我,公子是你在叫我嗎?”白緒一把丟掉手中的毛筆,跳到白沐風(fēng)的面前。

  可以說是跳過去的,他本就是蹲在凳子上的,方才聽見有人叫他,便下意識縱身一跳,一下就跳到了白沐風(fēng)身邊,還不小心碰到了白沐風(fēng)的手肘,連他杯中的茶水都順帶都灑在了身上,不過灰色的衣衫,并未看得清楚,而白沐風(fēng)也并不會因此而生氣。

  白沐風(fēng)放下手中還剩下一半茶水的杯子,扭頭看向白緒,嘴角勾笑道:“無妨,共計十二字,各自抄寫一千便罷?!?p>  見白緒實在是委屈得不行,眼中已快閃爍出淚花,白沐風(fēng)立即揮手打斷了欲要開口說話的白緒,收起嘴角的淺笑,沉聲道:“再不去,便增加一倍。”

  魏青見狀,除了尷尬也不好說什么,便與白沐風(fēng)約好去找王成的時間后,就匆匆走了。

  看到白緒方才的委屈、納悶和氣惱,白沐風(fēng)又是一個淺笑,看著他的背影道:“我先回府,你在此抄寫完后便可自行回去,期間不得離開?!?p>  白緒聞言,停下了手中的筆,轉(zhuǎn)過身微微點了下頭,便又自行坐下繼續(xù)開始抄寫。

  白沐風(fēng)見他面色平靜,與方才滿臉郁悶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便也只是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走了。

  “吱呀”

  房門一響,白緒立馬停筆看著緊緊關(guān)閉的門,此時房間里只有他一人,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吼道:“公子,公子,為什么呀公子,公子你回來啊?!?p>  白沐風(fēng)自然是了解白緒的,所以他未曾走遠(yuǎn),見白緒也未離開房間,只是傳來一聲聲‘公子公子’的吼叫,他表示很頭痛,當(dāng)下便加快了下樓的腳步。

  走之前還特意跟店小二打了招呼,說是要包下二樓的廂房一直到明日。小二聞言笑臉相迎,當(dāng)下便接過白沐風(fēng)手中的銀子,問道:“不知公子還有何吩咐?”

  其實倒也沒有其他要準(zhǔn)備的,畢竟茶樓比起與白緒在荒郊野外夜宿的時候來說,實在是好太多了。所以他就交代了小二再添些茶水和點心,在順便多拿些信紙送上去,如果能夠再多拿幾盞燭燈就更好了,畢竟寫上一夜還是挺費眼的。

  小二雖有些疑惑,但金主為大,還是諂笑著彎腰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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