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莫娜問:“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我說:“要不我們再找找其他店看能不能收我們做工?”
莫娜點點頭,表示同意。
接下來,我倆去了飯店、酒吧、按摩店等我倆有可能會找到活兒的地方,結(jié)果,要么是我倆啥也不會人家不收,要么就是人家不缺人。
而且找了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第二間修理店。
但讓我倆驚喜的是,這次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家小醫(yī)館,更令人高興的是,醫(yī)館門口寫著招聘啟事!
我興沖沖的拉著莫娜進去,沖著醫(yī)館里的醫(yī)生一通自吹自擂,把自己介紹得無所不能。
那個醫(yī)生頻頻點頭,看起來對我非常滿意,我心知這下在這里找工作十拿九穩(wěn)了。
醫(yī)生說:“雖然你說的很多醫(yī)療設(shè)備我這里都沒有,不過能聽出來,你非常專業(yè)。對了,你的執(zhí)業(yè)醫(yī)師資格證拿來我先看下,接下來我們再談?wù)勑劫Y待遇,如果雙方都沒問題的話,你隨時都可以上崗?!?p> “什么證書?”我撓撓頭,表示不解。
那醫(yī)生以為我沒聽清,又重復(fù)了一遍,“你的執(zhí)業(yè)醫(yī)師資格證?!?p> 我又是一臉茫然。
醫(yī)生把自己的執(zhí)業(yè)醫(yī)師資格證拿出來給我看,“就是這個證書?!?p>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
醫(yī)生剛才還一直對我微笑著的臉慢慢變得不屑起來,“連執(zhí)業(yè)醫(yī)師資格證都沒有,出來當什么醫(yī)生,還把自己吹的上天入地的,趕緊走,等你先考出來這個證書再說?!?p> 我不恥下問,“那這個證書怎么考呢?”
醫(yī)生沒好氣的說:“每年的年初才有考試,一年只有這一次機會,考試合格了自然會發(fā)證書給你。今年是沒機會了,想考等明年年初吧?!闭f完就背過身去,不再看我,看樣子是不想跟我繼續(xù)浪費口舌了。
我倆只好訕訕出了醫(yī)館。
我郁悶的說:“怎么找工作還要先考證書呢?咱城怎么就不用考證書呢?不過咱城上崗前也要考試就是了。哎……”我嘆了口氣,“還是咱城里好,考核通過就直接分配工作,不用自己拿著什么證書到處跑找工作糊口?!?p> 我轉(zhuǎn)頭看向莫娜,“對了,怎么在修理店工作就不需要先考證書呢?”
莫娜點頭,“是啊,而且剛才咱們?nèi)ミ^的飯店、酒吧、按摩店也沒聽說要證書啊,怎么做醫(yī)生就需要證書了呢?可能是因為生命比較重要吧?”
“或許吧?!蔽铱蓱z巴巴的看向莫娜,“看來我在這兒想要活下去只能靠你了。”
莫娜鄭重的點點頭,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后面找工作就看我的了。”
我倆就靠自己的這四條腿腿走了這么一圈,只覺得累得快虛脫了,找了個馬路牙子就坐下了。
莫娜試探性的問我:“你看,咱們走了這么一圈也沒找到第二家修理店。阿鐵那里包吃包住,要不我們還是……?聽他剛才說的,我估計他應(yīng)該也不會把我們怎么樣吧?我覺得他除了個子高點,其它方面仔細想想也不恐怖。再說了,咱總指揮室那幾個都一米八多,咱邵總司還一米九呢。”
說實話我倒是也沒發(fā)現(xiàn)阿鐵剛才說的話有什么邏輯上的不對,但就是感覺不對勁兒。
我突然想到:“對了,他還刺了錢良一刀,說明他就是個危險人物。而且邵總司那么帥氣又一本正經(jīng),阿鐵老是笑得那么猥瑣,他怎么能和邵總司比?!?p> 莫娜癱倒,“我累得不行了,先躺一會兒?!?p> 我有點垂頭喪氣,我也想癱倒,想了想阿鐵那里有免費的吃的和住的,他又保證不會對我倆怎么樣,咬咬牙,為了活下去,要么……要么……就去他那里吧。
我把莫娜叫起來,跟他說了我的想法,莫娜明顯有些高興。
我倆又去了阿鐵的修理店。
阿鐵表現(xiàn)得一點都不意外。
他把我倆領(lǐng)到修理店的里間,里面只有一間臥室,是阿鐵自己睡的,不過另有一間雜物房,里面沒有電器,但幾乎堆滿了雜物,阿鐵示意我倆住這里。
莫娜驚訝:“這能睡人嗎?”
阿鐵抱胸,“難不成你們還想睡我的臥室嗎?我是不介意跟你們睡一張床,就是不知道你們介不介意?!闭f完又是猥瑣一笑。
我連忙把莫娜推進雜物間,一邊跟她進去一邊關(guān)門,“不了,不了,我倆就住這里,挺好?!?p> 說完一把把門關(guān)上,然后把門反鎖了。
掃視了這里一圈,我和莫娜也不廢話,立馬開始收拾起來,也多虧了這是間雜物間,里面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幾乎應(yīng)有盡有,我和莫娜睡覺要用的東西居然都能找到。
我倆騰出一塊空地,在地上鋪上墊子和布,啥話也不說了,兩人對視一眼,然后同時倒在這臨時的床上,睡了起來。
我?guī)缀跏敲胨?p> 但睡得很不安慰,一會兒夢到錢良血淋淋的樣子,說實話,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個大活人血淋淋的;一會兒夢到邵民責怪我不該打開通道門讓錢良上來害得暴民沖進地表層,我竭力得向他解釋當時的情況;一會兒夢到阿鐵拿著一根長長的棍子獰笑著向我靠近,一邊靠近一邊用棍子重重敲擊著地面,發(fā)出恐怖有節(jié)奏的咚咚聲,隨著聲音漸近,他慢慢扯下自己的面罩,下面是一張恐怖至極的臉……
然后我就驚醒了。
起來透過窗戶向外面看去,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想起那女人說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爆F(xiàn)在天亮了,是該起床干活了吧。
突然,門上發(fā)出了咚咚的敲門聲,好像在我醒來前就有了,這咚咚聲和夢境有了交疊,嚇了我一跳。
我定定神,朝門那邊喊道:“什么事?”
阿鐵語氣中帶著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天亮了,趕緊起來干活,別想白吃白住我的。”
然后就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邊走邊抱怨,“睡得跟死豬一樣,敲門敲半天了也不開。”
我推推莫娜,莫娜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半天才回神,搖搖頭,“哎,一瞬間我以為自己還在墨駐城呢。”剛伸個懶腰便叫嚷了起來,“哎呀呀,睡得我全身肌肉酸痛,還是睡眠艙好睡,可以放松全身,我即便哪天搬到這城來住,也得帶個睡眠艙過來。”
阿鐵說的包吃包住并沒有食言,我倆一起來,他就遞了早飯過來,“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p> 阿鐵邊吃邊問:“你倆都會什么?”
我說:“我是醫(yī)療總工程師,她是機械總工程師?!?p> 阿鐵用不屑的眼神瞥瞥我們,“那就是只會管人,其它啥也不會唄?!?p> 莫娜正要跟他爭辯,阿鐵繼續(xù)道:“你倆都叫什么?你們在我這兒打工,我總得對你們有個稱呼。”
還沒等我攔住莫娜,她已經(jīng)開口了,“我叫莫娜,她叫簡由?!?p> 我心想,算了算了,我倆的身份他都知道了,那么叫什么也很容易查到,告訴就告訴吧。
吃過早飯,阿鐵開始給我們布置任務(wù),他拿了幾臺機器簡單的跟我們說了下功能,并讓我們把他店里的衛(wèi)生弄好,然后就走了。
阿鐵一走,我和莫娜都松了口氣。
莫娜湊在我耳邊說:“阿鐵不在,我有種平時干活沒邵總司盯著的輕松感覺。”
我點點頭,“阿鐵現(xiàn)在也等于是咱倆的上司了。不過我是因為不用被他猥瑣的眼神盯著才覺得輕松。”
阿鐵這里倒是比較干凈,就是太亂了,在我的一頓整理之后,屋內(nèi)的一切頓時顯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