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林銳聽見這話氣得臉都綠了,嘴上說得好聽,歸根結(jié)底還不就是要和老板爭權(quán)。
紀嘉懿聽著紀祁熙這話只覺得可笑,想憑借這點手段進紀氏未免太天真了。
“大哥,我有紀氏5%的股份,說起來也算個小股東可以進董事會了,在紀氏任職不為過吧?”
紀嘉懿皺了皺眉,沒想到紀興文居然這么信任這個私生子,連名下的股份都給了他。
瞧見紀嘉懿的表情,曹董事冷笑一聲,“我同意紀祁熙進公司,畢竟也是紀家人,就任副總吧,紀總覺得呢?”
紀嘉懿瞧了曹董事一眼,雖然曹董事與自己剛有了沖突,但他也不是會真會損害公司利益的人。
若是紀祁熙進了公司,必定不會安分守己,到時候爭不過自己保不齊就會來個魚死網(wǎng)破。
曹董事一派也紛紛開口附和,紀嘉懿瞧著這幾人的架勢覺得這事情并不簡單,與其被動接受不如先將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中。
“既然幾位都如此推舉紀祁熙,進公司也可以,但任副總卻有些操之過急了,還是從基層開始做起吧,明日到銷售部報到?!?p> 曹董事聽著紀嘉懿的安排臉色更難看了,“紀總這安排不合適吧,畢竟是你弟弟,什么職位都不給,倒是顯得紀總沒有容人之量。”
紀嘉懿聽著這幾人一直拿身份說事兒也有些惱了,“我母親只生了一個,我記得我可沒有什么弟弟,曹董事注意言辭?!?p> 沒料到紀嘉懿如此不給臉面,紀祁熙和紀興文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紀興文先耐不住性子了,“紀嘉懿你都是個廢人了,說不定連幫紀家傳宗接代的能力都沒了,真以為那老不死的會一直護著你,祁熙遲早要認祖歸宗的?!?p> 紀嘉懿淡淡的看著兩人,“能有那個時候再說這些話吧,散會?!?p> 林銳上前推著紀嘉懿,沒等其他人說什么就離開了會議室。
曹董事與紀祁熙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惱火。
紀祁熙之前與曹董事達成了約定,曹董事幫紀祁熙進公司,等紀祁熙成功接手了紀氏就將紀嘉懿名下30%的股份分10%給曹董事。
本來兩人想著紀嘉懿要是不同意就通過股東投票來決定,曹董事一派的人,再加上紀祁熙手中的5%的股份,只要紀老爺子不跳出來,總股份便比紀嘉懿多了1%。
如此便能向紀嘉懿施壓,讓紀祁熙成功進入紀氏任副總。
但紀嘉懿居然沒有多反對就直接同意了,曹董事也不好再提投票的事。
如今紀祁熙是如愿進了紀氏了,可從基層做起得猴年馬月才能從紀嘉懿手中將紀氏拿到手。
不過紀嘉懿現(xiàn)在并不關(guān)心兩人那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因為系統(tǒng)發(fā)布新任務(wù)了。
【請在十分鐘內(nèi),接你的妻子下班,完成后獎勵2生命值,任務(wù)超時,每分鐘減少2生命值,生命值為0時,宿主立刻死亡】
這次任務(wù)時間安排的緊,也不知道岑舒現(xiàn)在在哪里,若是離得遠,說不定自己就死在半路了。
紀嘉懿摸出手機撥通岑舒的電話,剛響了兩聲就接起來了,“喂,岑舒?”
“紀總,我是段然,岑小姐正在試鏡,暫時不方便接電話?!?p> “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
段然聽著紀嘉懿嚴肅的語氣,瞧了一眼正在攝影棚里找感覺的岑舒,紀總居然盯得這么緊,這才分開多久就開始查崗了。
“紀總,我們現(xiàn)在在紀氏集團26樓?!?p> “嗯?!闭f完紀嘉懿掐斷電話,“林銳,去26樓。”
林銳推著紀嘉懿的輪椅,有些好奇,“老板怎么突然想起去馥婭了,最近也沒有什么新項目?。渴且o老板娘帶些化妝品回去?”
馥婭是紀氏旗下的一個化妝品品牌,但紀嘉懿幾乎不太管這個子公司的事,畢竟紀氏盈利的大頭還是地產(chǎn)和投資。
不過紀嘉懿要去,林銳還是先通知了子公司的負責(zé)人,畢竟不管怎么說,也算是老板親自去視察工作了。
紀嘉懿一出電梯,負責(zé)人就迎了過來,“紀總,您今日怎么有空過來,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嗎?”
“你們的攝影棚在哪里?”
“今天剛好有公司新品香水秦腔的廣告試鏡,紀總也可以給我們一些意見?!?p> 負責(zé)人說著將紀嘉懿引到了攝影棚的監(jiān)視器前,監(jiān)視器在大大小小的的燈光布景支架的遮擋之后,沒幾個人注意到這邊。
加之?dāng)z影棚內(nèi)光打的足,攝影棚外有些黑,除了監(jiān)視器邊的工作人員,幾乎沒幾個人知道大老板紀嘉懿來了。
馥婭的負責(zé)人正要提醒眾人,被紀嘉懿喊住了,“我就看看,別打擾大家工作?!?p> 【我人已經(jīng)來了,但岑舒還沒下班,如果超時了是不是不應(yīng)該算我的?!?p> 【...不算】
得到了系統(tǒng)的回答,紀嘉懿放松下來,將精力集中到監(jiān)視器上,說起來自己還沒見過岑舒工作的樣子。
雖然自己的這個小妻子是個模特,但讓紀嘉懿對岑舒的職業(yè)感受比較深刻的也就幫岑舒吹頭發(fā)那晚。
想到岑舒那一身酒紅色的絲綢睡裙,紀嘉懿也有些微微走神,那衣服也就岑舒這種模特身材才能壓得住了。
“好,岑小姐去換身衣服,安小姐來試試?!?p> 監(jiān)視器中傳來攝影師的聲音,紀嘉懿回過神來,見岑舒走出來攝影棚。
“不是拍照嗎?這個怎么是監(jiān)控?”紀嘉懿不了解這些事,轉(zhuǎn)頭問一直跟在旁邊的負責(zé)人。
“紀總,照片在這邊,那個監(jiān)視器錄得是之后剪花絮的素材?!闭f著將邊上的電腦顯示屏轉(zhuǎn)向紀嘉懿。
紀嘉懿看著照片中嫵媚妖嬈,散發(fā)著無限風(fēng)情的岑舒驚到了。
照片中的岑舒穿著一身祖母綠的長旗袍,腰身被緊身的旗袍勾勒出來。
岑舒坐在一把棕黃色的圓形太師椅中,筆直白皙的長腿搭在扶手上。
長發(fā)被燙成了大卷散在腦后,正紅色的唇上虛虛搭著一支細長的煙斗。
照片中岑舒如同那些時代最迷人的秦淮歌女,讓人一眼就再挪不開視線。
紀嘉懿一抬眼見幾個工作人員都被岑舒驚艷到了,心里突然就有些不舒服了。
這都穿的是什么東西,還不如家中那些寬寬大大的運動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