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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燈霓虹

籠中彩蝶(十八)

遠燈霓虹 雪殤銘師 1935 2021-10-17 06:53:56

  “精神疾???”趙蓉笑了一下,很難形容她的笑容,她現(xiàn)在所表露出來的表情非常適合現(xiàn)在的情景。

  一個殺人犯坐在審訊室內(nèi),目光中不含有任何膽怯與害怕,甚至還透露出隱隱的閑適意味,就像沒看到手腕上的鐐銬似的,洋洋自得的看著面前的兩名警察。

  這次我依舊坐在吳靖身邊旁審,看著她那模樣,我神色依舊。

  似乎見我倆沒有什么憤怒隱忍的模樣,趙蓉也自覺無趣,滿不在乎的說道:“是,我是有精神病,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突然,她往前靠了靠,露出一抹邪異的神色:“兩位警官,我聽說精神疾病患者殺人可是不會判刑的呀,所以你們拿我有什么辦法呢?”

  這模樣和在公園中恬靜安逸的趙蓉判若兩人,更加符合殺人犯的形象,但怎么看都有一種違和感。就像是刻意模仿高智商殺人犯而裝出來的囂張和目中無人。

  “所以說你,認罪?!眳蔷柑裘?,并沒有接她的話茬。

  她似乎愣了一下,又靠回了椅背上,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我的話:“認啊,為什么不認呢?你們不是都讓我媽說出來了嗎,所以你們究竟是為什么要來問我呢?!?p>  吳靖依舊沒有回話,而是轉(zhuǎn)而問起了其它事:“你母親說她的精神藥物都給你了,這件事是真的嗎?”

  趙蓉低下了頭:“你們有什么證據(jù),憑什么說我吃了藥!”

  之前說過,精神病人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況下殺人是不會判刑的,但一旦精神病人在病情得以控制情況下殺人,那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所以現(xiàn)在趙蓉很在意這個。

  似乎早有預料般吳靖拿出了一個小藥瓶,從沒有發(fā)出聲響來看這藥瓶中早已沒了藥物。但當它出現(xiàn)的那一刻,我注意到趙蓉的神色還是微不可查的動容了一瞬。

  “怎么樣,眼熟嗎?!眳蔷笇⑺幤访哪且幻娉?,露出了“丙戊酸鈉”四個字。

  “那又能說明什么,我媽有精神病,每天都要靠藥物控制,這些都是她吃的,跟我有什么關系。”從表面上看趙蓉似乎異常冷靜甚至是平淡,但仔細看又會查覺她那一絲慌張。

  我在此刻突然笑了笑:“這個很好查,首先你母親的主治醫(yī)師說她不用藥物控制發(fā)病率也是很低的,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把她那一份藥物給你了。其次,你不知道吧,丙戊酸鈉會對人的肝臟功能產(chǎn)生副作用,有沒有用過,檢查一下就什么都明了了?!?p>  “可,你們用什么來證明我和我母親是同……”話到一半,又被趙蓉硬生生咽了回去,這種事也只需要檢查就明了了。

  她似乎是放棄了,她也無力的垂下了頭:“好吧,沒錯,我媽把我的藥物給了我。但由于她自己也在用,藥有點不夠,所以殺人那天我根本沒有藥吃,才會導致情緒失控發(fā)病殺了李翔?!?p>  說著,她痛苦的捂住眼睛:“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天本來是想和他好好聊聊的,你們知道的,他背叛我。結(jié)果沒想到……”

  她哽咽著說著,看得我心中不由得憾嘆一聲。

  “所以你事先沒有殺人傾向,只是因為發(fā)病才會失手殺了李翔?!?p>  見她點頭,吳靖了然,在記錄本上如實記錄。

  “如果真的是在沒有服用藥物的情況下殺人的話,你很有可能得到無刑判處,但是,你一定會被強行送入精神病院進行隔離治療。這是我們對精神病人最大的寬厚了,希望你積極配合治療,并在那洗心革面早日回歸社會?!眳蔷覆幌滩坏卣f完了一大段場面話。

  我卻不以為意,進了精神病院,能那么容易出來?更何況是趙蓉這種殺過人,病情又過于偏激的病人被放出來的概率可不大。

  但趙蓉卻很歡喜的應下了。

  至此,趙蓉一案結(jié)束。

  趙蓉因精神病無法叛刑,被強行送入市三精神病院進行隔離治療。李小雅被判三年五個月,由于配合調(diào)查予以緩刑,和趙蓉一起待在隔離室照顧趙蓉。

  這天,我和墨軒來到了市三精神病院探望趙蓉。其實我不是很想來,一來精神病院不是什么好地方,心中難免隔應,二來我們探望的可是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患啊,雖然見過很多面了,但心底還是有點怵的慌。不過墨軒堅持,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在前臺問過護士后得知隔離病人都在第三病棟的海棉房內(nèi)后,我們便直奔第三病棟。

  敲了敲門,是李小雅開的門,見是我倆她還有些驚訝。隨后便讓我倆進去了,床上趙蓉雙手雙腳被束縛帶固定在床的四角,見此情形我不禁松了一口氣。

  “她這是……”墨軒點了點趙蓉問李小雅。

  “有自殘傾向?!?p>  頓時我們就什么都明白了,墨軒沒有走進趙蓉,而是突然說道:“你是故意的吧?!?p>  我還沒明白他在說什么,趙蓉毫無生機的眼珠就往墨軒這邊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又轉(zhuǎn)了回去,沒有回答。

  一聲微不可查地輕音響起,之后便沒了聲響。

  可墨軒卻似乎什么都懂了,不再知聲。

  我終于體會到了打啞迷的痛苦了,但是痛并快樂著,下次還要繼續(xù),而且變本加厲的和別人打啞迷!

  然后心有余悸的進去,一臉懵逼的出來。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我決定直接問:“你們這一來一回的,打什么啞迷呢?”

  墨軒笑笑,并沒有回答。

  

本來昨天晚上就該發(fā)出來了,還是沒趕得及,嗯,完結(jié)的有點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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